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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讓她搞小動作。

若是再拿不到太極宮的掌事之權,王君那邊也會怪罪於她。

再加上這一陣子,王君失勢,芒星的日子,便越發不好過了。

原本,空飛沉還在休息,宮人進來稟告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情不願地起了身。

當宮人扶著他坐上輪椅之後,空飛沉才忍不住開口問:“到底是何事?為何這般興師動眾?”

宮人低聲回道:“奴婢也不知道,隻聽說是巫侍君那邊出了事,陛下說,也得讓您去偏殿看看。”

空飛沉還是不解。

巫知之的真實身份,朝沅是知道的。若是朝沅想要以此發難,應該不至於等到現在。

空飛沉進入正殿之後,便聽到了望月總管和巫知之的哭聲。

巫知之涕泗橫流,跪爬到朝沅跟前,大喊冤枉,還說是望月脅迫他。

至於這望月,倒也沒留情,她也哭著喊著,說是巫知之勾丨引她。

二人各執一詞,鬨得不可開交。

空飛沉來之前,朝沅命人親自檢查了一下望月的千道鎖。

朝沅也是實在好奇,忍不住過去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完,朝沅便後悔了。望月那下麵血肉模糊,極為駭人……

還好朝沅晚膳所用不多,要不然都得吐出來。

要說這望月也是個狠人,為了那一時之快,竟然能頓開那金鎖,剛剛給她檢查的嬤嬤說,那金鎖應該是今晚才剛剛頓開的。

想必是巫知之這張臉,太過迷人,讓望月一時忘了情。

可是巫知之麵上的這張麵皮,可不是他的真實樣貌。

朝沅給六覓遞了一個眼神,六覓立刻上前,徑直扯開那巫知之的麵皮。

原本俊俏的小郎君,瞬間變成了粗獷的大漢。

他真實的樣貌,著實嚇了望月一跳。

倒也不能說是特彆醜,總之在神域女人的眼裡,是非常一言難儘的那種長相。

這樣的樣貌,若是生在神域,那基本上是嫁不出去的。

六覓看到望月那副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頓時笑了:“怎麼?這會兒怎麼不敢抬頭看了,方才在清光台的時候,不是還一口一個美嬌郎那樣的喊著嘛?”

望月知道自己這一次算是完了,可她還是抱著那一絲絲的希冀,跪爬上前,求饒道:“陛下,是奴婢豬油蒙了心,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這巫侍君,他勾奴婢去的,他給內務府的奴才傳信,說冬日裡清光台炭火不夠,還說要狀告到陛下這來,指責內務府怠慢了魔月來的使君。”

“奴婢才剛剛繼任這內務府總管,自然是謹小慎微,不敢出錯。故而,奴婢明明撥夠了清光台的炭火,卻還是親自幾個手底下的人,過來再送了一次。而這巫侍君,竟偷偷塞給了奴婢一首情詩……”

芒望開口問道:“情詩呢,在何處?”

望月在袖口裡翻找了好一會兒,這才無奈俯首道:“丟了……”

而巫知之也不慌不忙道:“陛下,她撒謊。分明是望月總管見色起意,想要強迫臣……”

朝沅看了一眼剛進殿的空飛沉,這才道:“空貴君,你與這巫知之情同兄弟,想必,你過去問話,他定然會坦言相告。”

空飛沉深吸了一口氣,他由宮人推著,緩緩上前,隨即,他推開宮人,讓他們離得遠一些,這才湊在巫知之耳邊說了幾句話。

巫知之淚流不止,這才低聲回道:“是咱們仁國的人,通知我這麼做的,他們說,我一死,可以剔除望月這個心腹之患,把內務府總管的位置空出來。他們還說,隻有我死了,才能讓殿下得到自由。”

若不是顧及這麼多人在場,空飛沉險些就要怒罵他愚蠢了。

巫知之也知道自己中了計,這會兒他跪伏在地,也不再爭辯:“臣乃仁國皇子趙玉,受親姐姐趙宣之托,殺了那魔月侍君進入這神域皇宮探聽消息。如今事情敗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朝沅也不再看地上那狼狽的兩人,她擺了擺手,對著七夏道:“拉下去,按照宮規處置。”

七夏垂首稱是。

望月被拉下去之後,朝沅把弄著折扇,看著芒望和芒星道:“內務府這個位置,不可一日無主。這一次,你們兩個一同去選,務必給朕選出個穩妥的人。”

芒望芒星垂首稱是。

芒星出了大殿之時,還看了一眼芒望的臉色,道:“你這一回也是馬失前蹄,你該多謝陛下,並未怪罪於你。那望月就是個好色之人,雖縛著千道鎖,卻沒絕了七情,平日裡她看到好看的小奴才,都要調丨戲一番。這樣的人,讓她做總管,你是怎麼想的?”

芒望側首看了芒星一眼,沒說話,便快步回去休息了。

今夜也不是她們兩個值夜,所以,芒望也不必在陛下近前侍奉。

芒星看著芒望的背影,惡狠狠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副裝模作樣的麵孔撕碎。”

今夜這麼一鬨,朝沅是沒有那個心思再去看元鶴軒了。她讓宮人送去了夜宵,並傳旨,明日再去看看王君。

之後,朝沅親自推著空飛沉回了偏殿,牧子期就立在一側。

等到把空飛沉弄上了榻,朝沅才問他:“朕殺了那巫知之,你可怨朕?”

到底是陪伴他多年的護衛,空飛沉雖不舍卻還是搖了搖頭道:“他犯了這麼大的錯,該死。”

“朕原本想著,帶著你們兩個一道出宮,給你們一條生路。如今看來,接下來的路,隻能你一個人走了。”

聽到朝沅這話,空飛沉急忙去抓朝沅的衣袖,牧子期想要伸手去攔他,他卻固執地不肯鬆開。

“陛下,您是要趕臣君走嗎?陛下,臣不想回去,臣想永遠陪在陛下`身邊。哪怕這一輩子,臣都被陛下鎖著,臣也願意。”

空飛沉見朝沅神色未有鬆動,便哽咽出聲道:“陛下,臣君喜歡您,縱然這喜歡,您看不上眼,可是臣君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臣君以亡母發誓,臣君永遠不會背棄您,求您不要趕臣君走。臣君回仁國,也是死路一條啊。”

牧子期終於看不下去,上前拉開了他。

牧子期嘲諷地望著他,道:“你天上的母親,若是知道你隨意拿她發誓的話,恐怕也會氣得拍棺材板吧?”

空飛沉不甘示弱,回懟他道:“那你呢,你如今活成這般,你亡母不會生氣嗎?”

牧子期笑著牽住了朝沅的手,道:“當然不會,母親定然會為我高興。”

空飛沉撇開眼不想再看他,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嫉妒到想同他打架。

朝沅本來留著空飛沉還有大用,誰成想這空飛沉如今成了這個樣子。

她帶著牧子期回到寢殿之時,還滿臉疑惑道:“你說空飛沉那番話,有幾分真心啊?他進宮之後,朕可沒給過他好臉色,他說他喜歡朕,還不願意離開,要一輩子囚在這宮中,多麼可笑。”

牧子期深吸了一口氣,半響後才沉聲道:“他應該沒有撒謊。”

朝沅今日累了,她躺在榻上,勾了勾牧子期的下巴,輕笑一聲道:“你說什麼呢?你難道信他的鬼話?”

牧子期雙眸發亮,伸手幫她解玉帶:“是陛下,低估了自己的魅力。陛下這般的樣貌,連仁國第一美人都不及你半分。”

朝沅隻聽說過仁國第一美男齊霄,她挑眉問:“仁國第一美人是誰啊?”

牧子期答道:“蜀中王的千金,姚萱縣主。”

蜀中王是仁國唯一一個外姓王,手握兵權,勇猛無比。

不過朝沅從未將他放在眼裡。

她倒是打量著牧子期的神色,問他:“若你沒能進宮承寵,你可會回去娶那仁國第一美人?”

“不會,臣心中唯有陛下一人。臣少年時,在神都曾遙遙見過廣林王的豐姿,隻一眼,臣便覺得,此生不會再愛上其他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樣的話,朝沅可不止聽他一個人說過。

她做廣林王時,確是萬般瀟灑。

可不知為何,聽牧子期這般說,她便高興極了。

故而還沒等牧子期替她換好睡衫,她便扯下了牧子期腰間綢帶,將人綁到了榻上。

殿內燭光昏暗,隻有長明的那幾盞還亮著。牧子期回來之後,一直都沒來得及掌燈。

倒是沒想到,陛下竟然這般急切。

牧子期扯動了一下嘴角,望著她道:“陛下今夜,又要玩這個嗎?”

朝沅笑著扯開他身上所有的累贅,湊在他耳邊道:“其實,朕偶爾也喜歡你一動不能動的樣子。任朕采擷……”

牧子期倒是乖巧,一如他初承寵時那般,低聲道:“好,臣今晚一動不動。”

朝沅“恩”了一聲:“動是不必你動,但是嘴巴可沒捂住你,朕喜歡聽你的聲音……”

第63章 過年 郎君們為禮物相爭

三日後, 內務府終是選舉出了三位備選總管,由芒望和芒星親自遞了名冊,放到了朝沅桌上。

芒星遞過名冊的時候, 還兀自感歎道:“要說這內務府啊, 還是九瑩掌事的時候,安穩一些。這些個後生,難免不及她。”

朝沅抬眸笑著看了芒星一眼, 問道:“依你之見,你覺得還是讓九瑩重回這個位置最好,是嗎?”

芒星垂眸道:“奴婢不敢這麼說, 奴婢隻是隨意感慨。九瑩犯了錯, 陛下不喜, 削了她的職, 也是應該的。”

朝沅並未直接敲定內務府總管,隻說暫時讓九瑩做內務府領事,至於總管一職, 她得再好好考量一番。

芒星這才退了下去。

朝沅隨後又招來了摘星台那幾位, 邵奕入宮晚,對宮裡的這群奴婢到底不夠了解, 也給不了什麼意見。

古意看著這三人的名冊, 倒是道:“這三人都是望字輩的,資曆頗深, 按道理, 誰來做都可以。”

司墨也道:“此番選上來的這三人,倒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臣以為,陛下隨意定奪便是。”

牧子期原本是不乾涉內宮事務的, 他今日倒是難得拿起了這三人的名錄道:“這望塵和望宵,皆是九瑩麾下之人。唯有這個望雪,還算是乾乾淨淨。若臣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望雪是芒望親自選出來的。”

邵奕擰眉問他:“牧大人進宮也晚,是如何知道的?”

牧子期麵色不變,淡淡地開了口:“我總是去內務府後院拜訪左一教習,教習是宮中的老人了,對內務府的事,很是了解,這些事情,稍微一打聽,還是能打聽得出來的。”

朝沅隨即合上了名冊,道:“那就定下這位望雪吧,邵奕你一會兒去通知芒望,讓她去內務府傳旨。至於那另外兩個,朕會派人悄悄盯著。”

邵奕悄悄看了牧子期一眼,這才起身出去做事了。

邵奕尤記得,他剛剛接管後宮事務的時候,陛下還曾偷偷叮囑他,要小心牧子期,更要小心看他是否同朝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