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1 / 1)

印白頓時惶恐,她整張臉一鬆動便疼得要命,可她還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曆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是哭喊著求饒:“陛下,臣惶恐,臣心中,唯有陛下這一位主子。”

朝沅把弄著手中折扇,她一身明黃色的長袍坐在那裡,威壓直逼著印白發顫……

“若朕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這樣問你的。你說得對,你在宮中近三十年,有功勞,也有苦勞。空貴君到底沒有怎麼樣,眼下也已經被救過來了。若是單單隻因為這點事,朕便折磨你至此,也不符合朕往日仁德之風。”

說罷,朝沅滿臉可惜地看著她道:“印白,你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你可還記得,你初入宮做太醫之時,也是那般的肆意通達,純良至善。朕也知道,你的家人如今都在元堂手裡捏著,所以你受儘酷刑,也不願吐露半個字。朕今日過來,便是告訴你,朕已經派暗衛守護你們印府,若元堂敢有動作,即刻拿下。”

朝沅說完這話之時,印白的麵上並未有什麼波瀾。

朝沅嗤笑一聲,這才又道:“你放心,你在外麵養的那位柔柔弱弱的小郎君,朕也已經派人接到宮裡來了,怎麼,你要見見他嗎?”

朝沅這話一出,印白果然激動不已,她嘴裡甚至還胡亂說著:“陛下,他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臣的罪過,請陛下寬恕他,饒他一命吧,陛下,他真的什麼都知道啊。”

印白說著說著,竟滿麵是血淚,看來,是心疼緊了那位小郎君。

朝沅冷嗤一聲,道:“真是奇了,自己的兒女和正夫不關心,外麵的小妖精倒是讓你迷了心智。你這樣的人,也配做妻主,也配做母親嗎?”

朝沅見她隻知道哭,便長歎一聲道:“你可知,你那小郎君就是元堂在外麵找的,她自己玩夠了,才又送給了你。”

印白哭著道:“他也是不得已,他是個可憐人啊。”

看到她這副模樣,邵奕和司墨他們,都紛紛不恥,彆過了臉去。

朝沅似笑非笑道:“若要讓你的兒女,看到你這副模樣,也不知道是誰更可憐一些。”

印白抽泣著,半響才道:“女兒已經大了,她都自己娶夫成家了,自然不必我管。至於兒子,也已經定了親,等他嫁了人,便是潑出去的水,與我何乾?”

神域上下,仍有重女輕男的陋習,印白這話裡話外,都是對兒子的漠不關心。

“也罷,既然你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女兒,也不在乎自己的正夫,等你那小情人死了,朕送你們一家人都下去團聚,到時候有什麼恩怨,你們一家人在閻王爺跟前爭論吧。”

朝沅說完就要走,走之前還不忘提醒六覓:“把餐食收拾起來,賞給內廷司的人吧,朕想,這印大人是不需要了。”

朝沅說完就要走,隨後她想起什麼,將印白外室的貼身玉佩丟到了她跟前:“朕念你勞苦功高,到時候會留你們全家一個全屍。這個小情人一直在外麵不得入府,死後,朕替你成全他,跟你的正夫埋在一起。”

印白看見那玉佩之後就紅了眼,她嚎叫著:“陛下陛下我都說,請陛下饒他一命,臣死了不要緊,臣請求陛下饒過臣的家人。”

朝沅這才長歎了一聲,重新坐下來道:“好,六覓,給她鬆綁,給她喂一口飯,讓她慢慢說。”

印白說,威脅自己的人有三方,元堂,王君,以及仁國在神域的勢力。

仁國公主並未出麵,隻是讓宮裡的人慢慢接觸他。

等到元鶴軒嫁入宮中之後,他不願意侍寢,印白便給他喝了湯藥,讓他身子看起來弱,卻不會傷及根本。

除此之外,宮裡有些不聽話的奴才,王君也會讓她用點藥,讓那群人無聲無息的消失。

在害空貴君之前,印白還調了一味藥,偷偷給又才灌了下去,讓又才一連小半個月身子都緩不過來,更不能下地。

印白還說,王君宮裡什麼樣的毒都有,很多時候,她隻需要調藥即可,王君要用在什麼地方,無需她來管。

印白說到最後,偷偷看了一眼朝沅的神色,這才道:“那日仁國公主在朝陽宮中毒而亡,臣偷偷去看了一眼,正是臣曾給王君調配過的藥,王君應該是下了十足十的量,不到一刻鐘,那公主便會殞命。”

印白說完之後,便踉蹌著跪在地上:“陛下,臣罪無可赦,求陛下看在臣這麼多年一直勤勤懇懇,又侍奉過先皇和先王君的份上,饒臣的家人一命。”

朝沅讓她簽字畫押之後,便站起身,慢慢看著眼前這個人。

上輩子的時候,印白便跟著元鶴軒謀反,她最後喝的那碗藥,便是印白親自調製的。

印白當時喂給她的時候,還不忘說:“陛下,念在您對臣不薄的份上,臣特意為您親手調製的無痛湯藥,喝下去,您不會有太大的痛苦,黃泉路上,也不要記恨臣,臣也是迫不得已啊。”

想到印白上輩子的嘴臉,朝沅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緩緩道:“你放心,你的小情人,朕會找個妥帖的人,好好待他。至於你的家人,朕不會株連。”

朝沅走出內廷司的之後,六覓已經讓人給印白喂了藥。

朝沅與印白的前塵往事,諸多恩怨,皆已了結。

牧子期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對七夏道:“印白那小情人,送回元府吧。他既本是元堂的人,總也得歸根。”

邵奕擰眉問:“陛下,王君和元大人做了這麼大的錯事,陛下難道還要保他們嗎?”

“保啊,元老將軍乃是鎮國英雄,除非元家犯了謀逆之罪,否則,朕也不能要他們性命。王君犯錯,讓他禁足即可。元堂為了弟弟犯錯,讓他在家靜思己過。”

邵奕不解,卻還是閉了嘴。

朝沅一展折扇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三個回摘星台吧。”

邵奕等人垂眸稱是。

朝沅走出幾步路,又道:“再過幾個月,朕要帶著你們去揚州,你們且準備準備吧。”

朝沅今天還同邵奕說過一句話,她說這一陣子,讓他教教沈越管賬,過一陣子他們下揚州,朝沅有意將後宮雜事,交予沈越處理。

邵奕看得清楚,王君自作孽,早晚是要被廢的。

朝沅將沈越安排在了朝陽宮,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扶持沈家人正位中宮。

邵奕回摘星台的路上,一直悶悶不樂。

他倒沒有那個野心,想要坐王君之位。可是他羨慕朝沅身邊的很多人,羨慕牧子期,羨慕沈越。

邵奕回摘星台之時,甚至照著鏡子,往臉上抹了養麵的香膏。

“陛下為何,不喜歡我呢?”邵奕歎息道。

--

朝沅回太極宮的路上,牧子期忽然道:“陛下都不想親自送印白那小郎君出宮嗎?”

“他何德何能,讓朕親自送啊?”朝沅不解牧子期何意,歪著頭看向他。

牧子期垂眸笑了:“他進宮之後,遙遙看了陛下一眼,便心向往之。他甚至還哭著說,元堂粗魯,印白更是年紀大了,他今年方過十九,他也想像後宮郎君那樣,侍奉陛下。隻可惜他殘破之身,恐陛下嫌棄。但是他為了能再見一眼,還拿出了身上所有的積蓄,請求臣為他引見呢。”

“錢你收了?”朝沅看著牧子期問。

牧子期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袋子,沉甸甸的,裡麵可都是小金餅。

牧子期討好似地拿給朝沅看:“陛下瞧瞧,這當太醫的可真有錢啊,連她外麵養的外室,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包金子。”

朝沅知道牧子期不愛財,聽他這話,朝沅頓時了然,她道:“朕明日會讓人抄家,將印府的不義之財都收繳了,如此,你可安心了?”

牧子期笑%e5%90%9f%e5%90%9f道:“臣可沒說什麼,這可都是陛下的主意。”

朝沅伸手將人攬入懷中,親了親他的側頰:“印白那小郎君有什麼意思,朕有你,才覺得快樂。”

牧子期悄聲在朝沅耳邊道:“臣待會兒,可以讓陛下更快樂。”¤思¤兔¤網¤

第60章 抱起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

朝沅噗嗤笑了一聲, 直接將人抱在懷中。

每每朝沅抱著他時,他都虛虛坐著,從不用力。這樣抱起來, 這小郎君便輕柔無骨。

但是朝沅知道, 牧子期看著瘦,身上的肌肉也不少,他同神域這些嬌弱弱的小郎君完全不同。

因著空貴君身子不適, 還在太極宮休養,這幾日,牧子期也不用再扮成空貴君侍奉。

一時間, 後宮又恢複成牧子期一人獨寵。

而當夜, 元鶴軒在朝陽宮聽到消息的時候, 臉色大變。

元鶴軒厲聲問道:“你說什麼?印白招了?”

又才垂眸道:“是, 聽說是招了個乾淨,六覓已經讓人連夜處置了。殿下,陛下已經派人團團圍住朝陽宮, 接下來, 也不知會如何處置您……”

元鶴軒憤怒摔了桌上的茶杯,怒喝一聲:“廢物, 元堂也是個廢物, 讓她看管個人都看管不明白。”

又才做事顯然比又文穩妥,他上前一步道:“陛下應是生了大氣, 才會如此圈禁於您, 明日,朝堂之上,怕是有不少臣子以此發難。再嚴重,不過就是削了元堂大人的官位, 廢了您這王君之位……”

又文冷睨了又才一眼:“烏鴉嘴!”

又才也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眼下就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又才見元鶴軒沒吭聲,他便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他才能有大用。

又才上前一步道:“王君以後行事,切莫任性。從前陛下不計較,是因為陛下寵著你,縱著你。可是眼下已經從前的局勢了。陛下直接處置了印白,便是她不能容忍有人在她身邊興風作浪,哪怕這空貴君的寵愛是假的,能處置他的人,也隻有陛下。您若是臟了手,陛下定然不高興。”

元鶴軒額間青筋暴露,他強忍著怒氣看向了又才:“那你以為,本君該如何?”

又才鎮定些許,這才道:“可效仿脫簪待罪,您親自去太極宮殿前跪著……”

又文擰眉:“可是殿下`身子骨弱,眼下已經入了冬,殿下如何能跪得了那硬石板?又如何能受得住外麵的嚴寒?”

又才道:“元家是功勳之後,先帝給了元家特赦之權。可殿下您應該知道,這特赦之權,隻能保您性命,卻保不住這中宮之位。”

元鶴軒咬咬牙,頓時紅了眼:“罷了,本君隻能聽你這一回。又才又文,給本君更衣,本君即刻便去太極宮殿外跪著,跪上那麼一夜,陛下便是鐵打的心,也該被本君化了。本君就不信,這麼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真就比不過牧子期那男狐狸了。”

元鶴軒在太極宮殿外長跪之時,芒望已經來報過一次了。

朝沅和牧子期正在興頭上,聽聞此言,朝沅的興致少了大半,不禁擰眉道:“他倒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