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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像以前那樣,狠狠打啊。”

元堂終究是怕陛下責難,憤而將手放了下去。

“長姐說得對,本君和長姐榮辱一體。隻有本君在宮裡過得好了,長姐在宮外才會如魚得水。從前長姐也不是沒有犯過錯,可是陛下看在本君的麵子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如今,長姐不也謹小慎微,生怕再惹陛下不高興?”

元鶴軒說完,元堂果真臉色陰沉,她咬咬牙道:“那你就不能想想辦法,重新陛下的寵愛?”

元鶴軒眼下,確實不得其法。他若是知道法子,早就用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可他也明白,他在元堂麵前不能示弱。否則,元堂隻會更加瞧不起他。

“本君倒也不是全無辦法,如今宮中,牧子期和空飛沉平分秋色,奪走了陛下全部的寵愛。可是,陛下總有厭煩的那一天,今日在大殿之內,陛下看那沈越的臉色,便很不對。”

元堂也見到那沈越了,若不是這是要入星辰台的人,元堂也早就忍不住將人給搶了。

那等絕色,誰能忍得住?

元堂擰眉道:“這個沈越,你要格外注意。長得這般美,陛下早晚是要召幸他的。星辰台,他是待不久了。”

元鶴軒道:“既然他早晚都要承寵,不如長姐想想辦法,將他送到陛下麵前,早點有個名位才好。”

元堂瞪他一眼:“你果真是不想侍寢啊,為了逃離陛下的寵,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沈越這等豐姿,入了太極宮,怕是要盛寵不衰,到時候,你拿什麼複寵?你不會真以為自己的美貌,能強得過那沈越和牧子期等人吧?我告訴你,若非是陛下從小便愛慕你,你早被其他男人取代了。天下之大,比你俊美者,不計其數。”

元鶴軒握緊了雙拳,臉色沉了沉,可他還是道:“可那又能有什麼辦法?天下美男,齊聚星辰台,本君也唯有這幼年情意才能讓陛下高看本君幾分。陛下已經見到了那沈越,他承寵是早晚的事。本君就是要用他,好好對付那牧子期和空飛沉。”

“愚蠢!”元堂衝著他大吼!

“空飛沉是魔月國人,外邦的男人有何懼?至於那牧子期,不過是個孤兒,沒有背景沒有依靠,他再受寵,不也連個名分都沒有嗎?再說那邵奕,統領六宮又能如何?陛下根本就沒有召幸過他,沒有召幸,那便是根本沒看上他。這六宮之權,他根本握不住。”

“唯有這沈越,家世樣貌樣樣出挑。將來他若是奪了寵,怕是連你這王君的位置,都要搶去了。”

元鶴軒側首看向了元堂,一字一字道:“本君看姐姐才是識人不清。在陛下心裡,最喜歡的人便是那牧子期。他縱然沒有名分,可他日日都能在太極宮照料。連芒星的位置,都已經被取代了。隻要除掉這個牧子期,其餘人,不足為懼。長姐不必再勸,你若想要本君與你同心一體,就幫本君這一次。”

元堂猶豫稍許,這才道:“我可以幫你這一回,不過你要記得你的話,你要複寵,你更要扶持你的親姐姐。縱然我待你百般不好,我們也是一母同胞,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說罷,元堂轉身離去。

之後,元堂更是動用了她在宮中所有的人脈,務必要保證,讓沈越今夜,入太極宮獻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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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結束,牧子期侍奉朝沅起身。

他看起來情緒不高,侍奉完朝沅更衣之後,他便小聲問:“下晌,陛下還是親自要去選禦君嗎?”

“自然,這兩日朕都不能懈怠。要好好選上一選才是。星辰台禦君,關乎國運,可不能馬虎。”

朝沅說得大義凜然,牧子期卻撇了撇嘴:“陛下明明就是喜歡看那樣小郎君們,臣看陛下很是歡喜。”

朝沅就喜歡看他吃醋,所以她故意慢悠悠道:“是啊,朕很歡喜。”

朝沅下晌又換了一件水藍色龍繡華服,清麗典雅,襯得她更加明%e5%aa%9a照人。

牧子期幫她係好金帶之後,倒是小聲嘟囔著:“陛下倒也不必穿得這般明豔,生生惹了禦君們心動,又不召幸他們,豈不是可憐?”

“誰可憐?”朝沅明知故問。

牧子期不出聲了,直到朝沅踏出寢殿之後,牧子期才低聲道:“臣也可憐。”

隻是這一句,朝沅倒也沒有聽見。

自打出現了沈越那等傾國之貌後,下晌的郎君們,多半都差點味道。

朝沅全程都興致缺缺,後麵乾脆拿著茶點,慢慢用了起來。

世家貴族的郎君們多半選舉完畢,剩下的,都是各地平民出身的小郎君。

其實世家的郎君倒不可怕,最可怕的便是平民出身,要在這其中做點手腳,可是太簡單了。

平民中,也不乏英姿過人者,朝沅拄著手臂看著許半雙的反應,見她往人群裡瞄了一眼,朝沅便指著這一波中長得最俊的那一位,衝著費酒道:“長得太妖了些,送出宮吧。”

朝沅明顯察覺到,許半雙暗自攥緊了衣袖。

這是今日除了沈越之外,樣貌最出挑的一個,朝沅把平平無奇的都留了下來,偏偏棄了這個。

之後的選舉,朝沅更是任性,隨意的挑人棄人,毫無章法。

直到天色漸晚,朝沅才衝著費酒問:“費愛卿,今日選了多少人了。”

費酒拱手道:“一千零一人。”

“明日的選舉,讓空貴君代勞吧,邵奕古意司墨,你們三個從旁輔助。”

說罷,朝沅又側首看向了元鶴軒,道:“王君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這樣勞心勞力的活兒,你身子不好,就不必參與了。”

元鶴軒麵上倒是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乖乖退下了。

朝沅今日也累了,她回太極宮之時,剛好路過星辰台,星辰台內熱鬨無比,沈越正在低眉彈奏一段家鄉的小樂。

這琴聲格外動聽,連朝沅都揮了揮手示意鑾駕停下來。

朝沅不許下人通稟,她是怕打擾了這神仙之樂。

星辰台禦君也有看到陛下的,他們正要行禮,朝沅卻“噓”了一聲,讓大家靜心聽沈越的演奏。

一曲終了,朝沅率先鼓了鼓掌,沈越聽到動靜,忙上前行禮。

朝沅伸手扶起他,笑道:“不必多禮,沈禦君這一段,堪稱仙樂,這樣家鄉的小調,朕在宮裡,已經許久都沒有聽過了。”

馬上就要入冬了,星辰台沒有地下暖道,冬日裡隻能燒炭。

雖說宮裡炭火足,絕不會凍到他們幾個,可是朝沅還是想讓沈越挪出這星辰台。

太極宮自然是不能再添人了,朝沅想了想,便道:“王君身子不適,若是日日有你這仙樂作伴,倒是能舒緩幾分。芒望,去擬旨,讓沈越去朝陽宮侍奉。”

朝沅自然還有彆的心思,隻是眼下,不便細說。

她伸手抓住了沈越的手腕道:“朕聽聞,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擺駕太極宮,朕想單獨聽你再彈一曲。”

星辰台禦君各個都羨慕不已,連沈越的心跳都漏了幾分。

今夜,他是要侍寢了嗎?

沈越仰起頭,看著一顰一笑皆動人心魂的陛下,麵色不免紅了幾分。

第50章 賭氣 臣若是知道陛下這裡……

朝沅的鑾駕行至禦書房之時, 芒望來報:“陛下,和安親王已經在禦書房等候多時了。”

這個時辰,宮門都要下鑰了。

朝沅歎了口氣道:“走吧, 去見見他。”

沈越站在一側微微有些尷尬, 朝沅卻道:“無事,芒望,你先帶他去偏殿等候。”

臨下轎之前, 朝沅還把自己的披風給沈越披上,沈越受寵若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朝沅推開門之時,朝暉正在殿內品茶, 見朝沅進來了, 他急匆匆過來行禮, 卻被朝沅一把拽住:“朕說過了, 咱們親姐弟之間,不必多禮。”

朝暉沉%e5%90%9f稍許,這才忍不住問道:“陛下, 今日儀典之時, 您對王妃說的那番話……”

朝沅看向他,笑問道:“你覺得朕是在為難王妃?”

朝暉沉默稍許, 這才道:“臣弟不敢如此想, 隻是王妃向來謹慎,並無大錯, 她待臣弟也是極好的。臣弟與她成婚以來, 王妃一直溫柔相待,這若是彆家妻主,定然做不到如此……”

朝沅喟歎一聲,道:“你說的, 朕當然知道。”

朝暉索性跪了下去,拱手道:“陛下,朝陽是由王妃親自帶大的,朝陽離不開母親,請陛下收回成命,讓朝陽回府吧。”

今日午後,朝沅便下令,讓朝陽留下來,朝沅還命人收拾了希和所,讓朝陽搬進去。日後,朝沅打算留朝陽在宮裡教養。

朝沅聽完這番話,她便衝著朝暉問:“暉弟,咱們姐弟這麼多年來,可有過任何不快?”

朝暉垂首道:“皇姐待臣弟極好,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皇姐都是臣弟的至親。母皇和父君不在了,大姐也不在了,臣弟唯有皇姐這麼一個最親的親人了。”

“那我問你,我的話,你可會信?”

朝沅並沒有自稱朕,她俯身蹲下,看著朝暉問道。

朝暉不懂朝沅為什麼這麼問,可是當朝沅俯身欺近的時候,他想起了小時候,姐弟兩個在泥地裡玩的場景。

那個時候,無論朝暉犯了什麼錯,母皇怪罪下來,朝沅都會搶著認。

她說,她是姐姐,她天生就該保護弟弟。

朝暉思及往事,頓時紅了眼,他點了點頭道:“姐姐說什麼,弟弟都會信。”

朝沅這才鬆了口氣,問他:“你和許半雙成婚這些年,有沒有發現,她和從前的她,有什麼不同?”

許半雙是和他們一起長大的,雖然許半雙是庶女,可她天資聰慧,頗得先帝歡喜。

先皇也很早就定下了許半雙和朝暉的婚事。

朝沅這個問題一拋出來,朝暉果然沉默了許久,他道:“自打生完朝陽之後,妻主確實有些變化。不過太醫說,大多女人都是如此,讓我不必介懷。”

“除了性格上,身體上呢?你們是夫妻,日日同床共枕,你都沒發現什麼異常嗎?”朝沅又問。

朝暉微微紅了臉,隨即道:“妻主沒有從前那麼主動了,而且姿勢上也有變化,她現在喜歡讓臣弟主動一些,在……上麵……”

朝暉說完,便將頭埋得更低了。這種房中事,跟姐姐講,還是太不好意思了些。

朝沅倒是神色如常,嚴肅道:“那你想想,你們剛成婚的時候,她也喜歡這個姿勢?”

朝暉愣住了,他仔細掂量了一圈,這才小聲問:“皇姐,是妻主她,有什麼問題嗎?”

朝沅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朕已經派人查實,真正的許半雙已經死了。”

朝暉愣住,而朝沅揚聲道:“六覓,把人帶回來。”

六覓把“王妃”拉進來,丟在地上的時候,朝暉還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