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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驅逐出了牧家。而他母親,據說是因為和仁國男人牽扯不清,才會趕出家門。”

“陛下,若他真的是仁國人的孽種,陛下不可不防。”

以牧子期的耳力,隻要是他想聽,再小的聲音,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他聽見元鶴軒在裡麵這樣說話,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朝沅耳力也不差,牧子期這一聲,剛剛好也傳入了她的耳中。

朝沅笑著道:“這牧子期,從前可是你朝陽宮出去的人。王君不是早早就查明了他的身份,故意往朕身邊塞人的嗎?若這牧子期,真的是仁國男人的種,恐怕王君也脫不了乾係。”

元鶴軒聞言,頓時跪伏在地道:“陛下冤枉,臣君此前並不知道他的身份。”說著,元鶴軒眼淚都落了下來:“而且臣君,從未想過要往陛下房中塞人。是那牧子期膽大妄為……”

“夠了,當日情況到底如何,朕心裡清楚得很,之所以沒有徹查,是還給你留著麵子呢。王君好自為之。”

說完,朝沅拂袖而去。

她轉身踏出大門之時,牧子期急忙上前扶住她。

朝沅臂力驚人,她倒是頭一次將這牧子期打橫抱起,直接抱上了轎攆。

“回太極宮。”朝沅冷聲道。

元鶴軒望著朝沅遠去的背影,紅著眼不敢再言語。

又才想要進殿侍奉,元鶴軒竟然大吼道:“滾回去。”

又才見狀一驚,隻好關上門,退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散儘之後,元鶴軒一件一件解了自己的衣衫,慢慢地撫著他身上的各處,他眼前好像出現了朝沅的身影……

而他也忍不住激動地喚了一聲:“陛下……”

他想女人了,殿內燭火儘滅,他閉著眼嗚咽出聲道:“陛下,也寵寵臣君,好不好?

第48章 大選 你總不能一直纏著朕……

元鶴軒入宮之時, 嫁妝裡也有許多自娛自樂的小玩意,可那些東西都是冰冷的死物。

一想到牧子期和空飛沉那兩個兄弟能得到陛下的寵愛,元鶴軒就嫉恨得不行。

原本這一切, 都應該是他的。

如果那日良夜, 他沒有把機會讓給牧子期的話,那麼今日,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元鶴軒眼淚滑落, 他一個人躺在床榻之上,望著朝陽宮外孤獨的月光,心裡頭格外不是滋味。

仁國公主送的馬蹄糕, 他隻吃了一塊。

現下, 也不是舍不得吃, 隻是, 覺得那馬蹄糕不再甜了。

當夜,朝沅從朝陽宮離開,直接將牧子期帶回太極宮的事, 也傳遍了各宮。

宮裡的丫鬟們都說, 本以為牧大人久未侍寢,已經失了寵愛, 如今看來, 牧大人和空貴君,倒是也能平分秋色。

還有人說:“縱然是牧大人侍奉得更多一些, 可是陛下如今, 始終都不願意給牧大人一個名分,倒是空貴君,一躍成了紫光宮主位,這才是最厲害的。”

有人跟著附和道:“星辰台大選之後, 還不知道得有多少禦君入宮。誰能成為貴人,這都得看命。”

“哎呦,以後這宮裡,可真的是要熱鬨起來了。”

夜深之後,邵奕回到摘星台時,還聽到那群人議論得正歡,大家看到邵奕過來,一個個倒是噤了聲。

邵奕如今手握後宮大權,雖無名分,可也是不能招惹的。

隻是,邵奕心中,最想要的,便是能真正站到朝沅身邊。

他甚至連貴君都不敢多想,他甚至覺得,哪怕是個侍君之位,也好呢?

今夜,空飛沉回到了紫光宮住,他們幾個倒不用費力看著他。

邵奕今天也很忙碌,清晨起,便接了三位禦君進宮,直接入住星辰台。

這三位禦君,便是昨日裡朝沅選的那三位。

那個叫牧子北的,邵奕也看過了。他的容貌,比起牧子期,還是差得太遠。

不過他自有一股弱態之美,舉手投足,皆是大家風範。

邵奕退出星辰台之時,那牧禦君還攔住了他,給他遞了一袋子金箔。

邵奕不喜財物,推拒了回去:“牧禦君若有話,不妨直說。在我這,不必這麼多禮數。”

牧子北這才收回錢袋子,衝著他打聽道:“聽聞,我表哥牧子期如今也在摘星台任職,想必邵大人是認識的吧?”

邵奕點了點頭。

牧子北又道:“既如此,我便沒什麼要說的了。若有緣,我與表哥自會相見。”

邵奕對著其微微一笑,兩個人互作禮數,之後邵奕便離開了星辰台。

邵奕知道,如今他的一切,都是朝沅給的。朝沅派人救了他的命,將他帶出了星辰台,給了他無上的榮耀,還有那旁人根本羨慕不來的賞賜。

可是邵奕的心裡,還是想著,若有一日,陛下也能寵幸他,該有多好?

一想到明日有大批禦君進宮,邵奕便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他也聽到了宮裡人的議論,正如他們所言,也許明日,就會有很多很多的才俊入宮,將來,還不知道誰要成為貴人。

就在邵奕長歎出聲之時,司墨在隔壁敲了敲牆:“邵奕,睡覺吧,明日還有一大堆事要忙,你睡不好可不行。”

司墨和古意都是習武之人,邵奕這邊有什麼動靜,他們都聽得清楚。

正因為如此,司墨和古意缺少了神域男子身上的弱態美。

他們打從進潛邸之時,便開始習武。

先帝特許他們習武,也是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保護朝沅。

有些時候,邵奕連古意和司墨都羨慕。

他們雖然也未承寵,可他們對陛下而言,是格外不一樣的。

他們從小就跟著陛下一起長大,多陪了陛下那麼多年。即便是他們兩個這一輩子都不能成為侍君,可他們在陛下的心裡,那份情意,自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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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紫光宮內,空飛沉倒是難得能在這紫光宮的榻上睡個好覺。

之前在摘星台,那床板又硬又不舒服,睡在上麵極其難受。

邵奕他們根本不讓他碰牧子期的榻,隻顧著讓他睡硬床板,下麵連一床好的棉被都沒給他墊上。

可這紫光宮的床榻就好太多了,不僅有絨毛毯子,還有三層厚厚的棉被鋪在下麵,躺上去,舒服極了。

仁國皇帝在宗譜上有二十六個兒子,散落在各地的私生子,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個。有的時候,可能連仁國皇帝自己都不清楚。

空飛沉知道的這些兄弟裡,數他和牧子期長得最像仁國皇帝。

仁國皇帝年輕的時候,那是出了名的小白臉,在仁國之時,就有不少貴女上趕著要嫁給他,甚至不求名分也要入府侍奉他。

後來,他更是輾轉在魔月和神域各地,靠著他的男色,征服了不少神域和魔月女人。

這若是神域的男子,這般被女人輕賤,早就想不開自縊了。

可仁國皇帝畢竟是男尊朝的男子,他沒有貞節觀,更不在乎自尊。

為了討好那些他想利用的女人,他是無所不用其極。

等那些女人沒有了利用價值,他更是說丟就丟,不留絲毫情麵。

當年牧子期的母親,就是生生被他迷得找不到北。

而空飛沉的母親,也甘願為了他赴死。

空飛沉每每想及母親,都輾轉不得眠。

有的時候,他會想,他母親不顧一切,到底值不值得?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他母親臨終之時,還特意告訴他的父皇,要他厚待她的兩個孩兒。

空飛沉的姐姐過得如何,他不知曉。他自己這日子,可過得真艱難。

在仁國王庭內,他謹小慎微,如履薄冰。出了仁國王庭,又要被親姐姐利用,現下又中了牧子期的毒。

他這一生,苟延殘喘,到底為了什麼呢?

空飛沉甚至在想,若是有朝一日,他得了自由,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個安穩的家,一張舒服的床榻,每日三餐飽腹,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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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整個皇宮內的燈光漸漸暗滅下來,太極宮內,倒是點了兩盞紅燭。

牧子期知道明日大選,可還是纏著朝沅,鬨騰到了子夜時分。

等到他侍奉朝沅浴洗完畢後,朝沅困得都抬不起眼睛了。

“睡吧,小妖精,明日還有諸多事忙,你總不能一直纏著朕沒完。”

牧子期還是很清醒,他湊到了朝沅的身邊,輕聲問道:“陛下,明日大選,各地的郎君,可就都要入宮了。到時候,臣怕您被那群郎君們迷了眼。”

朝沅聲音都帶了幾分倦意,她一手將人按在懷裡,不許他動:“老實睡覺,那群郎君們再美,還能有你美?朕有你就夠了。”

牧子期窩在她懷中,還是長歎了一聲:“這可未必,陛下整日裡寵著臣,早晚都會厭棄的。到時候那麼多小妖精都入了宮,陛下定然會挑花眼的。”

牧子期說完這話,朝沅那方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宮裡的男人們,大多都睡得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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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陽光大好。

宮裡頭早就開始忙碌起來,星辰台亦是布置得如花海一般,漂亮極了。

今日朝堂休沐,除各大考核官,和入宮幫忙的朝臣親眷外,其餘朝臣,一律可在家中休息。

清遠侯是早早就入了宮,她今日穿了一身湖藍色華服,喜氣洋洋地便入了太極宮。

除了清遠侯外,和安親王和王妃,也帶著縣主朝陽早早地進宮請安。

朝沅今日穿了一身明黃色的朝服,朝服上有九百九十九顆珍珠作綴,華美至極。

她先是去朝陽宮偏殿見了姑姑和弟弟,又抱起了自己的侄女朝陽,好生逗弄了一番。

朝陽奶聲奶氣地道:“皇姑姑,今日您是要選郎君的,娘親說,她也要讓我掌掌眼,待我日後長大了,我也要多選幾位俊俏的郎君。”

清遠侯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小娃,前途無量啊。年紀這麼小,就惦記著郎君。”

許半雙在一旁連忙告罪道:“陛下,陽兒胡說的,您莫要放在心上。”

朝沅也朗笑一聲,道:“待陽兒再大一些,不妨就為她相看著。朕和皇姐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母皇可是選了好幾位送到府中侍奉。”

朝陽也連忙拍手,興奮道:“娘親娘親,連皇姑姑都說要給我選了,過幾年,您也得給陽兒選幾個,陪陽兒玩。”

清遠侯也笑了:“還是年紀小,就知道玩。”

太極宮內歡笑聲不斷,而邵奕也信步前來,對著諸位大人行了禮,隨後拱手道:“陛下,已經準備妥當,儀典就要開始了。”

朝沅這才點了點頭,她將陽兒放下,然後牽在手中:“走吧,陽兒,姑姑這一次,帶你在身邊掌掌眼。”

元鶴軒身為王君,倒是早早就到了,他果然聽話,穿著朝沅為他選的那一身綠色華服。這綠色倒也不難看,隻是他今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