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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哥,我求你了,你放過我。你不能這麼逼我,你這是把我逼上絕路了。”空飛沉果然怕死,隨著牧子期緩緩逼近,他已經淚流滿麵。

“我指給你的,已經是活路了。如何應付你姐姐,如何應付父皇的人,便是你的事情了。可現在,咱們商量不通,那便隻能弄死你了。反正陛下覺得你就是個禍根,她也不敢輕用。”

說到這的時候,牧子期收回了匕首,拿出了那瓶藥,他一臉冷淡地對空飛沉道:“我的匕首,還不想沾上仁國皇族的血,我會嫌臟。對不起了,沒辦法給你選了,喝藥吧。”

牧子期捏住空飛沉的下巴,正要往裡灌的時候,空飛沉便哭著道:“等一下,我又沒說自己不願意。我答應你,答應你……”

牧子期沒有收回手,他微微笑了笑,還是將那瓶藥都給他灌了進去。

空飛沉覺得自己不行了,他掐住自己的喉頸,指著牧子期道:“你好毒……”

空飛沉一蹬腿打翻了地上的粥碗,邵奕聽到動靜,也連忙起身,衝了出來。

“牧大人,陛下說,如果他願意的話,要留活口,您這是……”

牧子期收回藥瓶,放入了懷中。

“放心,死不了。空飛沉詭計多端,萬一他是假意投誠可怎麼辦才好?不給他點藥,控製一下他,陛下如何能放心?”

邵奕這才鬆了口氣。

空飛沉雙眼腥紅地等著牧子期:“你彆讓我翻身,否則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姐姐也想殺我,你們可以一起啊。”牧子期漫不經心道。

他那副樣子,仿佛壓根就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一般。

牧子期踏出大殿之後,對著外麵等候的芒恨道:“找人給他收拾收拾,陛下今夜召幸他去太極宮侍奉。”

芒恨點頭稱是。

很快,陛下的旨意便傳遍各宮。

連帶著那日陛下在朝陽宮中毒的事件都有了結果。

陛下說,空侍君是被人冤枉的。是王君身邊的又武看不慣空飛沉行事張狂,便私下調換了空侍君的香膏。

而今,又武已經被陛下處死。

這樣一來,王君的陪嫁,就隻剩下又才和又文兩個人了。

宮外有人說,此事還是王君在背後授意,陛下如此處置,隻是想給王君一個麵子。

元鶴軒聽到消息之後,竟然一病不起。

他萬沒想到,即便是什麼證據都沒留下,陛下還是可以肆意抓走他身邊的人。

又德如此,又武也是。

當然,王君接連犯錯,在宮裡頭已經不算什麼新鮮事了。

陛下要寵幸空侍君,這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當夜戌時三刻,空侍君已經收拾好,被軟轎抬進了朝沅的寢殿。

朝沅處理完政事,便掀開了被子,一臉興味地看著裡麵未著寸縷的“空侍君”。

“空侍君,初次來太極宮侍奉,心底可會緊張?”

眼下四下無人,朝沅竟也跟牧子期玩起了這種戲碼。

原本牧子期都不打算裝了,可這會兒,他卻模仿著空飛沉一貫說話的語氣,回道:“回稟陛下,臣不緊張,臣心裡歡喜。”

朝沅驀地一下笑出了聲:“果然,你學得還挺像,如此這般,倒彆有一番滋味啊。”

牧子期伸手勾住了朝沅的脖子:“陛下喜歡就好……”

朝沅一下一下地摩挲著他的臉,忽而笑道:“空侍君舞藝卓絕,不如今夜,也給朕舞一個?”

牧子期從被子裡整個爬出來,他緊摟著朝沅不放道:“今宵良夜,陛下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上?”

第44章 貴君 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

朝沅輕笑一聲, 她翻身上了榻。

許是太極宮的人覺得今夜換了人侍奉,所以連絨皮毯子都換了新的。殿內的紗帳也換上了淺粉色。

平日裡殿內的紗帳都是牧子期看著換的,他喜歡裝飾朝沅的寢殿。

他喜歡藍色, 還特意命人做了一些藍色的紗帳。而這粉色, 則是空飛沉喜歡的顏色。空飛沉還喜歡紅色那樣豔麗的顏色,隻是他並非正夫,用不得大紅色。

朝沅伸手攬住牧子期的腰, 她最喜歡牧子期的腰線,又細又滑,摸著便舒服。

“殿內換了一種風格, 你可還習慣”朝沅輕聲問。

“臣如今是空侍君, 自然沒什麼不習慣的。臣還是在陛下的帳內, 還能得到陛下的寵愛, 這便是臣最大的幸福。”牧子期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他如今已經敢伸手去解朝沅的外衫,然後一層一層, 扒得隻剩下小衣……

朝沅笑了:“空飛沉也有你這般放肆嗎?”

“他隻會比現在更放肆, 陛下要不要試試”牧子期直接撲了過來。

朝沅長發飄落,如瀑一般, 她伸手去摸牧子期的耳垂, 細軟綿滑,她笑了笑問:“今夜你還想犯上”

牧子期笑了笑:“臣聽陛下的。”

朝沅勾了勾他的寶貝:“朕聽你的, 你若想犯上, 朕便由著你。”

牧子期笑容漸漸化開,在臉上蕩出一朵花來:“真的嗎?以後也由著臣嗎?”

朝沅佯裝用力錘了錘他:“越來越放肆了……”

牧子期仰身躺了下來,一臉乖巧道:“臣不想犯上了,臣不想動。”

朝沅俯身欺近:“你不是挺喜歡這樣今個怎麼不想了?”

“其實臣什麼樣都喜歡, 隻要是陛下寵著臣,臣都可以。”他話鋒一轉,笑了:“當然,臣也說過,如果不能動,就更舒服了。”

朝沅寵溺地笑了笑,然後順了他的意。

當天晚上,太極宮也算是鬨出了不小的動靜。

“空侍君”侍奉得力,第二天一早,陛下便下旨,將人封為貴君,賜居紫光宮。

後宮除了朝陽宮外,另有三光宮,給高位的主君居住。

分彆是紫光宮,玄光宮和赤光宮。

紫光宮,便是三光宮之首。

空飛沉從侍君一躍入住紫光宮,這莫大的寵幸,風頭直接蓋過了牧子期。

要知道,牧子期雖然專寵數日,可是至今還沒什麼名分。

摘星台監正,不過是個虛銜,已經有人說,牧子期不過是個禦前侍奉的奴才罷了。

這空貴君,雖然是魔月國的人,不過空氏在魔月可是大家族。

故而,他這身份也算是高貴。

陛下如此抬舉,旁人倒也說不得什麼。

消息傳到朝陽宮的時候,元鶴軒直接摔碎了手中茶盞:“那個賤人,倒是有幾分手段,人都被趕到冷宮去了,居然還能翻身。本君就知道,這兩兄弟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長了一張勾魂的臉,就知道勾丨引陛下。”

又才長歎一聲,道:“殿下息怒,又武才剛走,咱們宮裡,不能再少人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又才明白,空飛沉在禦前指認的人,一定是他。陛下處置了又武,不過是想給王君提個醒,下一次,若是陛下再動怒,他們這幾個又字輩的陪嫁,怕是要一個都不剩了。

又才是四個陪嫁中,侍奉最為得力的那一個,元鶴軒離不開他。

元鶴軒一想起又武和又德的死,便是一陣傷心:“他們都是從小侍奉本君的人,如今一個個都給除掉了,你讓本君如何能息怒?”

元鶴軒想起如今的處境,便是一陣焦急,他拽著又才的手問道:“又才,本君已經沒法子了。你快幫本君想想,如今如何才能力挽狂瀾?”

又才一時無話,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隨後勸道:“王君寬心,元家還沒倒,元老將軍的舊部都還在朝中。您莫要著急,您的位置很穩。任外麵的小狐狸如何蹦躂,您依然是朝陽宮的主位,您沒有倒下,他們就隻能伏低做小。紫光宮又如何?還不是被您壓了一頭?”

“而且,不管他是魔月國還是仁國人,他都是外邦之人,外邦之人,是不配能為陛下傳嗣的。他頂破天去,也就隻能做個貴君,殿下,您又有何可怕的呢?”

元鶴軒驀地一下落了淚,他想起從前的朝沅,待他極好、極溫柔。

她當時笑著對他說:“元郎,娶了你,朕不會再納其他男人。朕也想像母皇父君那般,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想起她當初說過的話,元鶴軒隻覺得諷刺,他一臉苦澀道:“原本,還隻是一個牧子期,如今又多了一個空飛沉。她原本還想與本君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她這後宮的男人越來越多,哪裡還有本君的位置?本君錯了,本君一開始就不該拒絕侍寢。如今本君就是想要侍寢,也怕是不能了。”

說到這裡,元鶴軒咬牙切齒道:“公主殿下,一邊求著本君要得到陛下的專寵,一邊又不停地往宮裡帶她的弟弟。本君待她那樣好,可在她眼裡,本君又算得了什麼?”

元鶴軒此言一出,又才連忙堵住了他的嘴,又才忙道:“殿下,不可如此說公主。公主殿下,也是受製於仁國皇帝,她想來也是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元鶴軒看了又才一眼,他撇著嘴道:“你倒是挺會替公主著想的。”

又才忙道:“殿下,奴才是您的人。奴才知道,您方才說的都是氣話,在您心裡,公主是多麼重要的人。您都可以為她去死,何況是區區這點委屈?”

元鶴軒倒是忽然冷靜了下來。

又才見他情緒穩了,便小聲勸道:“過幾日,便是星辰台大選。您是王君,陛下怎麼也會給您個麵子,讓您參與。到時候,這禁足怎麼都解了。您身子不好,大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養養身子,等到大選之時,您才能以一個最佳的麵貌震懾那群禦君。”

星辰台大選,元鶴軒倒是沒什麼興致。

又才看出了他的想法,便接著道:“大選之後,無論是元家的人,還是公主的人,都會摻雜其中。隻要殿下您想要用誰,大可放心大膽地送到陛下麵前。”

“既然陛下如今不滿足於一人侍奉,那麼,三千禦君,也總有她喜歡的吧?”

又才如此說,倒是引得元鶴軒更加鬱悶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要一想到朝沅碰了其他男人,他這心裡就格外不痛快。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吃醋。

又才未察覺他的想法,而是接著道:“您之前陷害了空貴君,眼下,他定然是恨及了您。如果您再不出手動作的話,恐怕空貴君會對您出手。殿下,您得忍,忍到大選之後,忍到他不再受寵的那一天。”

元鶴軒閉上了眼,他擺了擺手,衝著又才道:“你先退下吧,本君累了。”

尤記得他第一次把牧子期送到朝沅房中的時候,他心裡是極其慶幸的。

他慶幸自己的清白得以守住,慶幸他不用侍奉朝沅。

可是如今,他卻開始想了。

他想女人了。

還記得那一次,朝沅帶著牧子期來這朝陽宮,兩個人午間時分,便在偏殿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