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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意他們之前就和牧子期打過交道,再加上古意本就話多,用膳的時候也不閒著。

整個膳桌上,就看著古意一個人活躍氣氛。

牧子期不搭話的時候,便忙著給朝沅夾菜。

邵奕在一旁看著,雖然羨慕,倒也沒敢插手。

午膳過後,朝沅要回寢殿小睡半個時辰,自然,是要帶上牧子期一起的。

午休時間短,朝沅本就沒什麼其他的想法。

隻是牧子期剛侍奉她更衣完畢,朝沅就看到他袖子裡掉出個什麼東西來。

是那塊玉器。

左一給的玉器。

朝沅伸手去撿,牧子期卻紅著臉藏了起來。

“什麼東西怕朕看到?”朝沅直接將人抱個滿懷,硬是從他手中搶了那東西過來瞧……

那玉器的形狀,朝沅隻需看一眼便能明白。

牧子期臉色漲紅,直接紅到了耳根。

這會兒,他慌亂到連話都說不出來。

朝沅拿著這東西,笑得倒是肆意:“這東西乾嘛用的,自娛自樂嗎?”

朝沅將他抱得更緊,呼吸都打在了他的臉上:“是朕寵你不夠?”

第34章 中秋 (三更合一)新人入……

牧子期確實覺得寵愛不夠, 但他斷不會這樣說,隻能小聲解釋了這玉器的用處。

朝沅這才了然,她仔細把玩這玉器, 竟也覺得新奇無比。

“原來, 教習那裡還有這麼多朕沒見過的東西。怪不得你侍奉得那麼舒服,都是得益於它啊。”朝沅把牧子期說臉紅了,不過朝沅最後還是將東西還給了他。

“收好了, 莫要讓旁人看到,怪難為情的。”

牧子期“恩”了一聲,急忙將東西塞進了小盒子裡。

午休時間短, 朝沅也想睡個好覺, 兩個人便也沒鬨騰, 安安靜靜地過了一個晌午。

至於元鶴軒那邊, 傷情加重。太醫告訴他,這一次必得好好養著,若是再崩裂傷口, 他那條腿怕是就要廢了。

元鶴軒再也不敢折騰, 這一次倒是真的老實了。

如此安穩了幾日,終於到了中秋那一天。

雖說邵奕第一次主持宮宴, 有些手忙腳亂, 不過好在有這麼多人幫扶著,一切倒也順利進行。

中秋這一日休沐, 酉時三刻才會開宴。

不過下晌之時, 一些皇親國戚,便已經進宮請安了。

清遠侯倒是早早就來了,她一進太極宮正殿便看到了牧子期。

清遠侯上下打量著牧子期,這才笑道:“我果然沒看錯, 當初就說要把你留下來,如今你也算是入了陛下的眼了。我可是聽說,陛下尤其寵愛你。你如今,可是一枝獨秀啊。”

牧子期恭恭敬敬地對著清遠侯行了大禮:“當日,還得多謝您的成全。”

清遠侯擺了擺手,笑道:“你能得陛下歡心,那都是你的本事。以後你好好侍奉陛下,你能儘心儘力,就是報答本侯了。”

牧子期拱手稱是。

除了牧子期,清遠侯還見了邵奕。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邵大人,點點頭道:“不錯,是個俊俏的小郎君,你好好表現,將來也能侍奉陛下。”

邵奕立馬紅了臉,拱手對著清遠侯行了禮。

古意和司墨這都是老人了,清遠侯也認識,她也笑著與他們兩個都搭了話。

“從星辰台出來,那便是陛下給的極大的恩典。你們兩個做事穩妥,我最是放心。”

古意和司墨連忙稱是。

清遠侯同他們這些小郎君打完了招呼,這才進殿見朝沅。

她正要行禮,朝沅卻緊忙將姑姑扶了起來。

“朕早就同姑姑說過,不必多禮。”

清遠侯笑了笑:“禮數不可廢,這是做臣子的本分。”說完這話,清遠侯坐了下來,湊近了朝沅幾分道:“怎麼樣?那日我就覺得這牧小郎君長得可人,說什麼都得求陛下留著他。如今可好了,他竟真的出息了。”

朝沅聞言笑了:“是啊,朕能得此嬌郎,還都得感謝姑姑。”

清遠侯忙道:“那邵奕也是個不錯的,忠臣之後,樣貌也出眾,臣方才與他打過招呼,看著是個穩重的孩子,陛下可莫要冷落人家。”

朝沅點頭:“朕知道了。”

清遠侯今日心情格外不錯,她接過芒望遞上來的茶,輕抿了一口之後,才笑%e5%90%9f%e5%90%9f道:“如今看陛下這太極宮熱熱鬨鬨的,臣是真的高興。本就該這樣,您是九五之尊,身邊也該多有幾個可人兒。可不能把心思都放在那不識好歹的身上。臣可聽說了,那王君為了拒侍寢,對自己都下得去手。”

“他若是不願意侍寢,將來就將那王君的位置讓出來,省得占著朝陽宮,看著他就晦氣。”

清遠侯都如此說了,想必外人也定是如此認為。

刺客一事,朝沅並未太過重視。

正因為陛下不重視,外麵的那群人才覺得刺客一事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皇宮大內,重兵把守,哪能是什麼人都能近身刺殺陛下和王君的?

若真有刺客混入,那皇宮還不得亂了套了?哪能這麼安生就過去了?

王君為了不侍寢,自己對自己下手一事,早已經傳了出去,隻是無人敢在明麵上提及。

這清遠侯是陛下的親姑姑,自然不怕忌諱。

而朝沅卻也沒有否認,她隻是淡淡解釋了一句:“王君確實傷得很重,太醫說,那刀口再偏一寸,怕是這個人都要廢了。”

清遠侯冷哼一聲,對元鶴軒倒是漠不關心。

“大過節,不提這晦氣的人兒。中秋過後,便要選秀了。各地呈上來的小郎君畫像,姑姑已經替你相看了一些。有不少樣貌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這選禦君啊,可不能馬虎。您是陛下,可不比從前在潛邸時自由。身邊多幾個能乾的小郎君,也於皇嗣有益。”

神域男子自幼服食神藥,畢竟損傷根基。好多男子,嫁出去之後,總會因身子原因,不能讓妻主受孕。

正因為如此,一般大戶人家,都會特意備幾個通房,再納幾房小的,留作傳嗣之用。

尋常人家尚且如此,何況是把子嗣看得如此重的皇室?

朝沅登基一年多了,這肚子至今還沒有動靜,清遠侯也著急。

想當年,朝沅的父君身子骨便弱。朝沅母皇生了朝沅的弟弟之後,她的夫君更是纏綿病榻,再也不能傳嗣。

那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往她的母皇身邊送郎君,她母皇都未曾看過一眼。

正因如此,先皇才子嗣凋零。

皇太女亡故之後,朝沅縱是不想做皇帝,也得被架在這個位置上。

同清遠侯聊了一會兒,和安親王朝暉也正好過來請安。

重歸之後,這還是他初次進宮請安。

雖然在朝暉眼裡,他兩個月前才進宮看過皇姐,可對朝沅來說,再次見到他,卻恍若隔世。

朝沅甚至沒讓他行禮,便對著招了招手,道:“免禮,快過來,坐到姐姐身邊來。”

朝暉應了一聲,急忙過來坐在了朝沅身側。

朝暉的眉眼與朝沅很像,他們兩個,長得都像他們的父君。

朝升長得倒是像他們的母皇,隻可惜,朝升已經不在了。

朝沅握緊了朝暉的手,親切道:“以後你常進宮來請安,長久不來,朕很想你。”

朝暉連忙告罪:“都是臣弟的錯,實在是陽兒還小,臣弟還得在府中照顧。這孩子啊,成天鬨騰個沒完,昨個夜裡,很晚了都不睡覺,偷偷跑去池塘抓魚,差點就跌落下去。若是陽兒出了什麼事,臣弟和王妃怕是就要跟著去了。”

朝陽是朝暉的獨女,今年才三歲。小孩子,正是最皮的時候。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網⑨友⑨整⑨理⑨上⑨傳⑨

朝沅聞言,連忙問道:“對了,王妃和陽兒呢?怎麼還沒進宮?”

朝暉笑道:“陽兒弄臟了衣服,王妃正忙著給她換呢。臣弟想皇姐了,便先趕過來請安。”

朝沅幫弟弟正了正衣領,這才小聲問:“你和王妃近日如何?她待你可好?”

和安親王妃是當朝尚書府統領許紀的長女許半雙,雖說不是嫡女,卻也身份尊貴。

這門婚事,當初還是朝沅母皇定下來的。

凡是與男親王結親的女人家,除非是男親王甘願為妻主納小,否則,這王妃一生,都隻能有男親王這一位夫君。

好在,他們夫妻成婚之後,感情甚篤,許半雙向來都不是愛爭搶的性子。

在和安親王府,朝暉也是個能做主的。

“皇姐放心,王妃待臣弟極好。我們夫妻兩個如今最大的麻煩就是這陽兒。”

朝暉正說著話,和安親王妃便進殿來請安了。

那朝陽見到陛下,倒是老老實實的,跟著王妃恭恭敬敬地行了全禮。

朝沅招了招手,道:“陽兒做過來,讓姑姑抱抱。”

朝陽抬眼看了看母親,見母親點頭,她才一路小跑著過來。

朝沅抱起了朝陽,卻發現這孩子還挺重。

“素日裡你父王和母妃都給你吃什麼好的了?把你養這麼重?”

許半雙忙躬身回話道:“陽兒嗜甜,整日裡都吵嚷著吃糖吃肉,硬是把這小身板養肥了。”

朝沅趕緊命人將案桌上的糖果撤下去,她捏了捏朝陽的小臉道:“聽姑姑的話,糖可以吃,但是不能多吃。要不然你這小牙啊,都會被糖蟲給吃掉,到時候見天地折磨你。”

朝陽果然被嚇到了,她捂了捂嘴,對著朝沅點了點頭:“皇姑姑這麼說了,那陽兒以後不吃了。”

清遠侯見狀,也跟著笑出聲來。

許半雙也連忙道:“難得這小魔王還聽陛下的話。”

朝沅看著許半雙道:“既如此,你便帶著陽兒多進宮,朕也能時常看看你們。”

許半雙連忙稱是。

不多時,牧子期進殿奉茶。

許半雙抬眼看了牧子期一眼,這才對著朝沅道:“聽說陛下`身邊多了一位牧大人,連夫君也總想著得空進宮看看,如今是見到真人了。”

朝暉上下打量著牧子期,淡淡評價:“身段是不錯,怪不得能哄皇姐歡心。”

許半雙輕睨了朝暉一眼,大約是覺得他語氣不佳,隻得出聲打圓場道:“聽聞牧大人侍奉得儘心儘力,王爺也是為陛下高興呢。”

牧子期站在一側,默然無言。

朝沅微微一笑,倒也沒繼續這個話題,一家人閒敘了幾句家常,邵奕便吩咐人準備午膳。

朝暉看到邵奕之後,這才湊近朝沅小聲道:“臣弟看,邵奕這小郎君不錯,辦事妥帖。若母皇還在,定然也願意為陛下挑選這麼個小郎君在身邊侍奉著。”

朝沅聞言笑了,她在朝暉耳邊小聲問:“那牧子期又怎麼了?你不喜歡?”

朝暉搖了搖頭:“不喜歡,長得太妖了。哪有幾個男子,長成他那麼好看的?”

朝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