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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太一樣了。朕還期待著,教習能教你些彆的手段。”

牧子期好像在之後笑了一聲,嘴裡也不知在嘟囔著什麼。朝沅最後完全沒聽清,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雖說睡得晚,不過這一覺卻睡得很香甜。

小半個月來,這是她第一次睡得這般好。

清晨醒來之後,芒望進殿給朝沅更衣。見牧大人在一旁侍奉,芒望放下了水盆,便退了下去。

朝沅今晨陪他用的早膳,就他們兩個人。

雖說朝沅也沒冷他太久,不過她還是覺得,上一次與他同桌而食,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牧子期早膳還是用得不多,朝沅忍不住給他夾菜:“你多吃一些,這些日子又瘦了。”

牧子期笑著接過,雖說他吃不下了,卻還是把朝沅夾過來的菜都吃完了。

有一些東西,正在悄然發生改變。就比如朝沅會觀察他都吃些什麼,今晨他多吃了幾口燕窩雞絲,朝沅便多給他夾了一些。

牧子期心裡覺得暖,這一餐吃得也很飽。

等到朝沅去上朝之後,牧子期倒是直接去見了教習。

左一教習還是老樣子,看到牧子期過去,他笑著給他備茶,之後才道:“之前聽聞你被陛下關在太極宮,不許踏出寢殿,我還擔心了一陣子。如今看來,牧大人是恢複自由身了。”

“心是自由的,在哪都是自由的。”牧子期接過左一的茶,優雅地抿了一口。

左一點了點頭,笑道:“我曾與你父皇皇姐都接觸過,手中也有不少仁朝皇族的名冊。在我相熟的這些人裡,牧大人是最不驕不躁,最能隱忍的那一個。若非被當做了棋子,想必您坐在那至尊之位,也當是一位仁君。”

“我沒有野心,也信命。那位置本不該是我的,我也不必去爭。何況,仁國江山於我,並無半分用處。”牧子期隨口提了提,倒是轉換了話題:“今日給你送過來的,大多都是陛下親賞的,我借花獻佛,為教習挑了幾樣您平日裡喜歡的,願您莫要嫌棄。”

左一喜笑顏開,道:“陛下的打賞,這都來了好幾撥了。想必牧大人侍奉得宜,很討陛下歡喜。”

牧大人默默放下了茶杯,朝著左一正經道:“所以,我今日來,便是想像教習討更能討陛下歡心的法子。”

左一沉%e5%90%9f了稍許,這才道:“之前一下子把最能討人歡心的法子都教給你了。若說還要再上一層樓,屬實有些難啊。不過,倒也不是全然無法。”

“侍奉之時,你切莫過於急躁,慢慢引入,你也得慢慢了解陛下,得知道什麼地方最能讓她動情。而這些,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

“當然,你還得再放低一些身段,那些奴才們會做的事,你也得多學學。我聽說,陛下`身邊侍奉最得力的,便是芒望領事和芒星總管吧。聽說芒星總管慣會惹陛下開心,芒望領事辦事妥帖,陛下累了的時候,她還會給陛下揉肩按腿,那手法,可是專門找宮外的老師傅學的。”

牧大人默默聽完這話,倒是點了點頭,道:“芒望領事倒是好說話,就是不知,她能否願意將這法子教予我?之前我搶了芒星總管上夜的活,芒星可沒少給我臉色。”

左一擺擺手道:“芒望領事可沒那麼拎不清,你是天子近臣,在房內侍奉的。你能做到的,芒望一個女人如何能做到?你直接同她討教,她斷不會藏私。”

左一說完,似又想到了什麼。

牧子期可是人精一樣的人,他能想到的,牧子期斷然不會想不到。

牧子期之所以這麼問他,想必是想利用他與芒望領事之間的關係。

左一輕笑了一聲,他這才起身,從自己的小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珍珠手釧,交給了牧子期。

“這是我兄弟在世時,送與我的。這是他家傳之物,本意是想讓我在困難之時,拿去典當。可我當時,哪怕吃不上飯了,我都沒舍得當了。如今生活好了,這東西倒也不值什麼錢。但是芒望領事與我那兄弟關係匪淺,你將這個送給她,她定然認得出,也定然歡喜。”

牧子期拱手稱謝。

他自然不會白拿左一的東西,臨走前,牧子期送了左一一塊貼身玉佩。

左一原本還不想收,牧子期卻笑了笑道:“我心裡,早已將教習當成我的朋友。既是摯友,也想給您留一物,當個念想。”

左一笑了笑,這會兒倒是沒有推遲,將那玉佩小心地收了起來。

大約是牧子期的話感動了他,左一這才歎口氣道:“還有一事,我想要提醒你。”

牧子期定住,回身望著他道:“您說……”

“中秋宮宴之時,魔月國會送來兩位郎君,奉予陛下。這本沒什麼,先帝在時,兩國也常常挑選些俊秀的小郎君,送予皇室,建立邦交之誼。不過……”

他話還未說完,牧子期便懂了,他的神色瞬間冷了下來,咬緊牙關道:“我姐姐想要在這兩個人之間動手腳。”

左一點了點頭:“魔月國的人,剛踏過邊境便已經埋進黃土了。公主從仁王朝選了兩個人,調換進宮。其中一位,您認識,正是十六殿下。”

十六殿下是公主的胞弟,他們同父同母,自然比跟牧子期更近一層。十六樣貌妖冶,身段極佳。雖說他是在仁王朝長大的,身上沾染了仁王朝的男人習氣,不過他身上卻有著神域男子獨有的弱態氣息,絕非俗品。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比牧子期聽話,公主選他過來,定然是覺得十六更好拿捏。

前世之時,朝沅心心念念唯有元鶴軒一人。牧子期的姐姐,也從未動過這個念頭。

可如今,她竟從仁王朝特意把自己的親弟弟調過來,與他爭寵。

左一知道他的心思,歎口氣道:“我知道您對陛下的心思,此番將此事告知您,也是給您提個醒。畢竟那十六殿下,也是天人之姿。怕就怕,陛下把持不住。”

左一想了想,便遞給了他一個玉器,道:“之前教給你那功法,還得好好練。那法子沒有女人能抵擋得住,你不可輕易懈怠。”

牧子期紅著臉接過,忙將東西藏進了懷中。

第32章 玉器 禦前侍奉,越發得力……

左一給的玉器製作非常精妙, 完全是根據女人真實的構造打磨出來的,非常方便牧子期練那等功法。

當然,這種玉器在民間也很常見, 神域男子出嫁前, 家中都會為他備下這些東西。有些是為了讓妻主開心,有些則是娘家人怕他們出嫁後受冷落,讓他們自己尋開心的。

左一教習那裡, 還有很多這樣的寶貝。不過他給牧子期的,自然都是宮裡最好的東西。那是暖玉打造,由宮內技藝高超的匠人打磨, 光滑無雜質, 觸手生溫。

尤記得牧子期第一次來教習這學習功法的時候, 左一教習給他的是一杯水, 用那杯水慢慢練習。

這些日子被關在太極宮,他這等功夫已經練出了些許名堂。

不過,為了能讓朝沅長久的快樂, 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牧子期回到太極宮, 也沒著急去禦書房伺候,反而是去尋了芒望領事, 將那珍珠手釧交給了她。

芒望看到那副手釧, 當即便紅了眼。

她小心地接過,一臉虔誠地將手釧捧至懷中。她眼角含淚道:“是左一前輩, 給你的嗎?”

牧子期點了點頭。

芒望這才將手釧小心收好, 對著牧子期行了拜禮:“謝牧大人成全。”

牧子期連忙扶起她,躬身道:“芒望領事不必如此,在下受不起這樣的禮。”

這珍珠手釧的主人,名喚左六。宮裡的奴才們, 都以宮規取字,左並不是那人的姓氏,是左字輩的宮中教習。

凡是作為教習的,都是曾經侍奉過王孫貴族的,並不是什麼清白之身。尋常入宮的奴才,好多並不願意做教習。教習非特批不準出宮,而清白的奴才,到了年紀,還可以出宮嫁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教習們就算是想要嫁人,也會被妻主嫌棄身子不潔,留在宮中,便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然而芒望並未嫌棄過左六,她甚至答應他,待她年滿二十五,便會跟陛下討個恩典,跟他出宮成家。

左六家境貧寒,他之所以入宮做教習,也是希望能多賺點月錢,給母親和妹妹治病。

他心地善良,從不與人交惡,被欺負了也隻是笑嗬嗬地忍下來。

而芒望當初,之所以能得到朝沅的歡心,也是因為左六給她介紹了宮外的老師傅,教她按摩推背的手法。

左六,甚至還救過芒望的命。

隻可惜,左六最後還是死了。

芒望這些年,也想查出左六當年的死因,隻可惜,沒有一絲線索。

左六是在宮裡中毒身亡的,他死後沒幾天,就被人拉去亂葬崗埋了,屍骨無存。

內務府總管給出的解釋是,他是為貴人試毒而死。這各中真假,如今已然沒人知曉了。

芒望本來還存著到了年歲出宮的想法,如今她已經遞交了文冊,想要老死在這宮中,一輩子侍奉陛下。

朝沅憐惜她,終是不忍,始終沒批。朝沅甚至還同芒望說,她什麼時候反悔了,可隨時收回文冊,將來出宮成家,尋個賢良的小郎君,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也是好的。

可是隻有芒望自己知道,她此生已經沒有再成家的念頭了。

她們入宮的宮女,都是被束過千道鎖的。將來哪怕解了鎖,出了宮,身上也會有疤痕。

那些郎君們,嘴上說著不嫌棄,實則沒有幾個會真心愛她們。他們之所以不反抗,隻是因為神域男子地位低下,他們不敢。

宮中有不少案例,都是出了宮的宮女,被自己的身邊人背叛。好多被抓到的正夫,不是被妻主就地處決了,就是鬨到了官府。

芒望不想找個那樣的郎君將就過一生,哪怕有的男人是真心愛她,願意侍奉她,也沒有哪個,會像左六那般,願意為了她豁出性命。

那樣的男人,她再也不會遇到了。

芒望的手中也有不少左六的遺物,她也知道,這串珍珠手釧就在左一那裡。

左一是左六的前輩,與左六關係匪淺,芒望知道,左一肯交出這串手釧給牧子期,足以證明牧子期在左一前輩的心裡,也很重要。

“牧大人若是有事相求,可儘管直言。奴婢能做到的,定會拚儘全力。”芒望道。

牧子期不禁感慨,與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他笑了笑,道:“聽聞芒望領事的按摩推背手法十分精湛,在下也想學習一番,不知芒望領事,可否指點一二?”

芒望頓時笑了,她道:“既然是為了陛下學的,牧大人就算是沒有這串手釧,奴婢也會全力輔導。”

牧子期微微一笑道:“在下聽左一前輩說了,這手釧對你很重要。芒望領事對在下一直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