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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她是神域女帝,在她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擺件,一個玩物而已。你真以為,你能成為她唯一的男人嗎?你當這裡是你們仁王朝嗎?今日你能攔得了我,他日,你還能攔得住彆人不成?十三殿下,本君請你,清醒一點!”

牧子期輕嗬一聲:“你錯了,在我心中,根本沒有什麼十三殿下。我既入了宮,那便是陛下的男人,我願意一生一世,都侍奉在她身側。我自幼就在神域王朝長大,我清楚得知道,女帝的身側,不會隻有我一個男人。”

“若是陛下想寵幸古意司墨和邵奕他們三個,我絕不會攔著。但是你,絕對不行。隻要我活著一天,你休想靠近朝沅半步。”

說完,牧子期再度用力,手中短刃再度深入了幾寸,元鶴軒痛得亂叫,他今夜帶來的那些奴才,這才終於聽到動靜,他們正要上前,可瞥見牧子期淩厲的眼風,都嚇得倒退數步。

“我答應你,你彆…殺…我。牧子期,看在你姐姐的麵上,看在我為你們姐弟效力這麼久,饒我一命。我不侍寢便是。”

牧子期這才拔出了短刃,頓時鮮血如柱。牧子期根本不關心他的傷勢,他拿出手帕,擦了擦那短刃,這才衝著遠處的又才吩咐:“不想你們主子死在這的話,就去叫太醫吧。”

牧子期一個閃身,隱沒在夜色之中。

而在暗處觀察的六覓,也覺得事關重大,急忙去向朝沅稟報。

朝沅和邵奕的對局還未結束,眼下正是膠著之勢。

六覓進來的時候,朝沅這才放下了白子,笑著對邵奕道:“朕先離開一會兒。”

邵奕等人急忙起身行拜禮相送。

朝沅踏出殿外之後,六覓才近身稟告:“陛下,牧大人跑到後花園假山處攔住了王君的轎攆,還險些,殺了王君……”

朝沅大駭:“你說什麼?他去刺殺王君了?人怎麼樣了?還有氣嗎?”

六覓道:“又才叫了太醫過去,屬下來之前,親自跟過去查看了一眼,沒傷到要害,還死不了。”

朝沅下意識鬆了口氣,她也害怕牧子期犯大錯,直接把那元鶴軒弄死了。

雖然朝沅重生之後,每時每刻都盼著元鶴軒死,但是朝沅也清楚得明白,眼下時機未到。

元家是功勳之家,元老將軍還有不少舊部,如今尚在朝堂任職。

若是元鶴軒出了事,朝沅又舍不得處置牧子期的話,那就是讓全天下的人寒了心。

“王君受傷,此事瞞不住。你派人加強守衛,放出風去,就說今夜,朕與王君相繼遇襲,速去辦。”

六覓點頭稱是,隨後又道:“屬下雖離得遠,可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對話不全,屬下不敢保證是全貌。”

“你說說看。”朝沅蹙眉道。

六覓道:“我聽王君說,牧子期好像是男尊國的人……”

朝沅眼皮一跳:“還有呢?”

六覓接著回想了一下,道:“王君好像說,讓他清醒一點,他不會是陛下`身邊唯一的男人。接著,牧大人便說,若是古意幾位郎君侍寢,他不會攔著,但是這個人,不能是王君。後來王君就求饒,說什麼我為你們姐弟賣命多時,求牧大人彆殺他。”

六覓說得斷斷續續,最後索性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屬下辦事不利,聽得不真切,還望陛下恕罪。”

朝沅扶起六覓,擰眉問:“依你所見,牧子期武功如何?”

六覓慚愧道:“屬下怕是不及。”

六覓可是自小被選入禁衛營的,她能成為朝沅的貼身侍衛,那也是禁衛營中的佼佼者。而這牧子期,竟然比六覓還要厲害。

朝沅也自幼習武,牧子期在她身邊這些時日,她竟完全沒有發現。

那便隻有一種可能,牧子期的武功深不可測,甚至可以隨時隱匿真氣。

“朕明白了,你下去忙吧,今夜,你怕是要辛苦了。”

六覓這才拱手退下。

朝沅回寢殿的這一路上,一直都在梳理這其中的關竅。

原本她以為,元鶴軒才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

而今看來,元鶴軒背後另有主謀。

早年便有傳言,說是仁王朝的這一任國主,曾輾轉神域和魔月各地,奮力耕耘,想要留下他自己的孩子。

如果朝沅沒猜錯的話,牧子期和他的那個所謂的姐姐,很有可能就是仁王朝國主當年留下來的種。

一切好像都說得通了。

現在唯一不明朗的,便是牧子期的姐姐,到底是何方神聖?會是那一日潮汐亭名單上的人嗎?

朝沅心情複雜地回了寢殿,殿內並未掌燈,朝沅蹙眉看向了守在外麵的芒星:“牧大人呢?如今在何處?”

芒星垂眸道:“回稟陛下,牧大人見罪了陛下,如今正自請,跪在寢殿之內。”

“跪多久了?”

芒星道:“奴婢聽人說,自打出了禦書房,牧大人就一直跪在這了。”

朝沅極淺地“哼”了一聲,這位牧子期,還真是心思詭譎。從刺殺王君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為自己找好了退路。

虧朝沅方才還擔心他,為他布局掩飾。

朝沅推開殿門,緩步走了進去。

牧子期身著一件淺藍色的長衫,身形單薄地跪在那裡。

他還是那副謫仙少年模樣,單是端正地跪在那,便如天邊月一般,清幽淡雅、瑩然生輝。

牧子期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回眸深深凝望了朝沅一眼,那眼神千回百轉,似有萬千情緒,皆在其中。

朝沅雙拳緊握,她站在原地靜默了良久,這才將手探到他的腰間,一把抽出他腰間綢帶,利落地綁住了他的手……

第26章 可憐 那陛下能不能,再抱……

牧子期驚詫了幾分,他倒也沒有出聲,而是乖乖地等著朝沅下一步的動作。

朝沅心裡還有氣,她轉過頭想去找其他東西,便冷聲道:“自己先爬到床榻上去。”

牧子期原本心跳得很快,他緊張到雙手都微微顫著,直到聽到朝沅讓他爬到床榻上時,牧子期才終於慢慢冷靜下來。

寢殿內,沒什麼合適的物件,朝沅親自點了燈,找了許久,最終也隻能找到自己以前的綢帶。

朝沅嫌棄綢帶不夠長,便一下子將好幾條綢帶係到了一起。

她拿著長綢走到床畔,又將牧子期的雙腳都綁上了。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側對著他,神色中不帶有絲毫的溫情:“你有什麼要同朕解釋的嗎?”

“臣心生嫉妒,傷了王君,致使王君今夜不能侍寢,臣犯了死罪。”

朝沅聽聞此言,忽然更氣了,她伸出手,掐住了牧子期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朕舍不得殺你?”

牧子期紅了眼,搖了搖頭,大約是朝沅太用力,所以他連帶著出聲都斷斷續續地:“臣…不敢…如此想。”

“朕看你挺敢的,深宮大內就敢帶刀刺傷王君。你不是會武功嗎?現下,這綢帶你稍微用力就能掙脫。你不妨跟朕也交下手,讓朕也見識一下你這神乎其神的武功。”

朝沅盛怒之下,手上再次用力,他那柔嫩的小臉都被掐出了紅印子。

牧子期一雙眼濕漉漉的,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他沒有說話,就那樣可憐巴巴地望著朝沅。

朝沅果真不能與他對視,她率先敗下陣來,鬆開了他。

“為何要隱匿武功?”朝沅將頭轉了過去,冷聲問道。⊙思⊙兔⊙網⊙

“臣無父無母,並未特批。若不隱匿會武的事實,怕是根本沒機會進宮見到陛下。”牧子期如實回答。

“那為何要瞞著朕?”朝沅聲調徒然拔高。

牧子期咬著下唇,小聲道:“陛下……也沒有問過……”

朝沅輕嗬了一聲:“你說你無父無母,你當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嗎?”

牧子期不敢再瞞,隻得如實回答:“這也不算對陛下撒謊,母親的確早早亡故。父親……沒把我當人看,在我眼裡,他跟死人沒什麼區彆。”

朝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神色漸冷:“那你父親是誰啊?既然你父親這麼惡劣,朕可得為你出氣。”

“臣不能說。臣還有好多話,都沒辦法現在告訴陛下。將來若有機會,臣會將一切真相都說出來的。”牧子期低垂著眉眼,眼中似有水光閃過。

“朕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朝沅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直接灌進了牧子期的嘴裡。

那微苦的藥水嗆得牧子期咳嗽了幾聲,他靜靜躺在那裡沒說話,隻眼巴巴地望著朝沅,而朝沅卻勾唇笑了:“你若剛剛起身反抗於朕,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可現下,朕喂你吃了穿腸巨毒,你已無生還可能了。”

“念在你侍奉朕這麼久,朕給你時間,讓你說遺言。”

牧子期雙手皆被束縛住,他隻能往朝沅身側挪了挪,將頭靠在她身側,感受著她的氣息。

他小聲道:“請陛下相信,無論陛下打算對臣做什麼,臣都不會反抗。臣說過的,臣此生都會忠於陛下,絕無二心。”

“既無二心,為何有那麼多事瞞著朕?你光是嘴上說說,有何用?”朝沅極少這般怒形於色,今日,她是將所有的怒火,都撒到牧子期身上了。

“臣知道,陛下不會輕易相信臣的。但是在臣心中,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隻有陛下一人。其他人對臣而言,皆不重要。”他說這話的時候,眸中有厲光閃過,全然不複他平日裡柔軟乖順的樣子。

“有沒有人教過你,何為忠?你今日自作主張,便是不忠!”朝沅自己都沒發覺,她的語氣已經和緩了幾分。

“臣知錯,但是今日之事,臣無悔。王君心懷鬼胎,他害怕失去陛下寵愛,便想借侍寢,一步步取得陛下的信任。陛下從前,那般愛護王君,臣不敢拿這個作賭。隻要臣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允許王君接近陛下。”

朝沅見他麵色紅了幾分,大約是藥效快上頭了,她笑問:“可是你沒有以後了,該怎麼辦?朕喂給你吃的,可沒有解藥。”

牧子期呼吸漸漸不勻,已有汗水順著他的脖頸,滑落至他的衣衫之中。

朝沅盯著他那如細瓷般完美的鎖骨,呼吸也跟著亂了幾分。

牧子期仰起頭看著朝沅,目光如水,喃喃細語著:“那陛下能不能,再抱抱臣?”

第27章 紓解 朝沅,其實我真的很……

朝沅麵色雖冷,卻伸出手,環抱住他。

牧子期在朝沅的懷中,隻感受到了片刻兒的溫暖,之後,他渾身都燙得說不出話來,大把的汗從額角滴落。

而朝沅這個時候,也終於放開了他,她緩緩起身,站在床邊靜靜看著他。

而牧子期也終於明白這個藥是什麼了。

朝沅長歎一聲,道:“你們仁王朝的人,怕是沒用過這種東西吧?這和你們仁王朝給女人用的那種不一樣。這是我們神域的獨家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