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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刺激,都不能撼動他半分。

芒星正愁悶之際,裡麵的朝沅和元鶴軒已經走了出來。

元鶴軒已經將華服兀自穿上,隻是他一雙眼紅腫著,怕是一時半刻消不掉了。

朝沅剛推開門,便撞見了元鶴軒那略有哀戚的目光,朝沅正要走近他,元鶴軒複又垂首下去,沒敢再看朝沅。

當著元鶴軒的麵,朝沅想都沒想,便上前攬住了牧子期的腰,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太極宮有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

這話一出,芒星整個人都僵直在那,她求助似地看了王君一眼,然後元鶴軒隻是淡淡地掃過芒星,並未看她。

牧子期垂眸道:“太極宮的人,待臣都很和善。”

朝沅輕輕笑了一聲,這才轉過頭對著芒星道:“芒星,你吩咐下去,以後這太極宮,隻要是牧大人的吩咐,你們需得照做。若讓朕知道,有人懶散懈怠,不尊重牧大人,朕絕不輕饒。”

芒星直覺陛下這話是在打她的臉,可她還是賠笑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馬上就吩咐下去。那些不長眼的,怕也不敢找牧大人的晦氣。”

元鶴軒深深凝望了牧子期一眼,而這一眼,他也剛好看到,朝沅的手,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牧子期的腰。

元鶴軒麵色一僵,急忙彆過臉去。

“時候不早了,王君同朕一道去前殿看看元大人吧。”

朝沅說完,元鶴軒這才回神。這是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他打起了精神,跟在了朝沅的身後。

元堂在前殿已經跪了兩個半時辰,她可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會兒,她的腰都挺不直,整個人趴在冰涼的地板上,嘴裡哼哼唧唧的,看樣子十分難受。

朝沅踏進前殿之時,元堂這才勉強直起腰,伏地跪拜道:“罪臣給陛下請安,給王君殿下請安。”

“罪臣?那你說說,你犯了什麼罪?”朝沅坐在高座,侃然正色道。

元堂忙回:“罪臣乾涉後宮,將十餘禦君送進星辰台,實乃大罪,不可饒恕,請陛下責罰。”

星辰台禦君考核有三重門,第一道關卡,便是由當地的領務官考核,他們覺得樣貌周正、身段上佳的,便可送入神都,等待進宮。

第二道關卡,便是由內廷司考核,除了要考待選者的才藝之外,伺候女人的功力也是考核之重。

第三道關卡,便是由後宮主君考核。若王君得閒,便由王君親自考核。或由君位以上的主君考核。

朝沅後宮唯有元鶴軒一人,元鶴軒身子不好,再加上選秀並未正式開始,所以星辰台現下僅有的禦君都不是元鶴軒親自選的。

先帝在時,當時的王君因身子不適,星辰台的禦君都由舉薦官選拔,也是自那時起,舉薦官製度才開始盛行。

不過選拔禦君的舉薦官多半是朝中皇親國戚,也需得陛下首肯,這舉薦人才方可將禦君送入星辰台。

很顯然,元堂舉薦官的身份並未得到朝沅認可。除了清遠侯,朝沅並未讓任何人插手星辰台一事。

元堂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不過是看準了朝沅不會去星辰台,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弟弟已經完全拿捏住了朝沅。

其實元堂想得倒也沒錯,畢竟前世的朝沅確實如此。

“你就隻有這點罪責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曆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嗎?”朝沅橫眉怒視,將手邊手劄直接甩到元堂的臉上。

元堂驚惶不安,頓時俯身而泣:“臣愚鈍,請陛下明示。”

朝沅給了芒望一個眼神,芒望直接將守在外麵多時的禦君都喚了進來。

當然,那曾勇男是被抬進來的。

朝沅隻抬眸輕掃了一眼這群人,便頓時垂眸下去,不忍再看,她對著元堂道:“你自己回身看看這群人。這樣的姿色,如何通過的首輪考核,又如何通過內廷司檢查的?元堂,你不過區區一個兵部尚書,手倒是伸得很長……”

元堂顫巍巍回身看了一眼,頓時轉過身來,她大約也是覺得這群人長得太奇形怪狀了。

向來沉迷男色的元堂,也不願眼睛沾染了這等貨色。

就連元鶴軒,都沉下眼瞼,不忍抬頭。

“看啊,為何轉身?接著看,不看夠一刻鐘,不準轉過來。”朝沅厲喝出聲。

元堂驚魂不定,也不敢忤逆聖意,隻得轉過頭含淚看著這群人。

神域風水養人,神域男子更是自幼開始練習身段,保養肌膚。能搜羅出這麼多醜男,這元堂倒也是個“人才”。

朝沅第一次看這群人時,這胃裡便一陣翻騰。這會兒,她更是扶額閉目,強自鎮定心神。

倒是這牧子期有眼色,他急忙上前,幫著朝沅按了按太陽%e7%a9%b4。

他的手法很舒服,輕輕柔柔的,朝沅甚至還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指間的溫度。

牧子期這手不僅長得漂亮,也會各色奇活兒。

除了按摩揉肩,他那細長白膩的手指更讓朝沅想起了某些不可言喻的妙用……

第10章 賞賜 這群醜男都賞給你

牧子期的身上總有種讓人沉湎的氣息,或許是那好聞的桔香讓朝沅歡喜。朝沅突然就來了興致,趁著大家不注意,她朝著牧子期的玉帶之下,抓了一把……

牧子期渾身一顫,他略驚疑了片刻兒,這才複又上手繼續幫朝沅按摩。

朝沅忽然覺得,在這種情態之下,逗弄牧子期,也彆有一番滋味。

約莫著一刻鐘過去了,元堂回轉過身,對著朝沅不住叩首,出聲求饒:“陛下恕罪,這其中多半是臣元家遠親,尤其是曾氏,是臣與王君的親表弟。舅母憐惜,可歎他長相粗鄙,生怕他日後嫁不出去,便托臣想了這個法子。臣並未刻意想汙陛下的眼。”

其實朝沅心中明鏡一樣,那曾勇男確實是他的表親,但是他們元家有多少親戚,朝沅也清楚得很。

這元堂把那些醜男弄進宮,估摸著是搜刮了不少油水,趁此斂財。

朝沅擺了擺手,先讓牧子期退下,隨後她厲聲道:“將星辰台禦君冊給朕拿過來,朕倒要看看,這麼多禦君進宮,都有誰給了他們通關令,而朕的兵部尚書,又在這其中,私下招攬了多少人。這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朕若是今日沒去星辰台,宮中這些肮臟的交易,朕還發現不了了。而你,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敢背著朕做出這事!”

朝沅對著元堂從未說過如此重話,元堂嚇得連連叩首,她的額角已然滲出了絲絲血跡。

元鶴軒終於看不下去了,他跪地行禮道:“啟稟陛下,兄長一時糊塗,犯了這等欺上瞞下的大錯,請陛下責罰。”

“但請陛下看在兄長多年辛勞,又是元家唯一頂梁柱的份上,放他一馬。母親早逝,若是母親還在,定然不容她如此放肆。”

當年元大將軍為國儘忠,先帝賜了他們姐弟免死金牌。

除謀逆等大罪之外,那免死金牌可保他們姐弟此生無虞。

朝沅見元鶴軒將元大將軍搬了出來,不禁冷哼一聲:“元老將軍一生忠義,怎會容你汙她清名?”

元鶴軒知道,他昨夜沒侍寢,已然讓朝沅動了大怒。若是尋常之時,這點錯,朝沅不會揪著不放。歸根結底,朝沅這是在給他難堪。

故而,元鶴軒再度俯首,對著朝沅深深一拜道:“千錯萬錯,都是臣君的錯。是臣君讓姐姐將表弟送入宮中,若陛下要罰,便罰臣君吧。”

不得不說,元鶴軒腦子轉得是快,若是王君允準這群禦君進宮,一切好像突然就合情合理了。

就算是朝沅因這群禦君貌醜要罰,那必然也是罰當地考核官和內廷司,若朝沅罰元堂過重,恐怕也會傷了元老將軍舊部的心。⑤思⑤兔⑤文⑤檔⑤共⑤享⑤與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再則,朝沅本也沒指望通過此事動搖元家根基,她還需一步一步,慢慢來。

朝沅露出一絲淺笑,她對著芒星道:“你還愣著做什麼?王君身子骨弱,怎能讓他跪著?”

芒星連忙稱是,上前扶起王君。

朝沅長歎一聲,冷凝著元堂道:“此番,若不是王君替你求情,你以為朕能輕易饒過你?”

今日晚間天涼了些,元堂跪了那麼多時辰,這會兒早就要撐不住了。

聽聞此話,他埋首嗚咽道:“臣多謝陛下恩典。”

朝沅轉而衝著趴在擔架上的曾勇男道:“曾氏,你可知罪?”

曾勇男眼下用了藥,已然能喘氣,也能正常說話了。

雖直不起身,可他到底還算懂得禮數,他回道:“臣知罪,臣不該欺辱邵奕禦君。”

朝沅聽著他這顫音,倒是輕嗬了一聲:“朕打也打了,罰了罰了,念在你是元家表親的份上,朕饒你一命。”

曾勇男險些悲泣出聲:“臣多謝陛下寬仁。”

朝沅的神色看上去和緩了不少,她又問道:“你叫曾勇男,你母親為何給你起這個名字?”

神域王朝以單字為尊,男子身份低微,自然多是雙字。除非是有大功和恩賜的,才可許他們家族的男兒郎用單字名。

曾勇男一本正經回道:“臣母親說,希望臣將來能做一個勇敢的男子,故而取名勇男。”

朝沅盯著他狼狽又膽小的樣子,忽而就大笑出聲,她墊了墊手中折扇,衝著他道:“哈哈,你母親還真是為你取了個好名字啊。”

估摸著是見陛下笑了,曾勇男的語氣也不複剛才那般沉重,他連疼痛都不顧,跟著嘿嘿道:“母親也說,這名字特彆襯我。”

這一次,連太極宮殿內侍奉的宮人,也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

元堂實在是不想再丟這個人,隻好回身小聲訓斥道:“你給我閉嘴。”

曾勇男果然沒聲了。

元堂還是跪在那裡,遲遲沒有起身,這會兒,她清醒了不少,拱手對著朝沅道:“陛下,臣犯了大錯,雖陛下已饒恕了臣,可臣心中不安,這十餘名禦君,臣即刻帶出宮去,不讓他們汙陛下的眼。”

朝沅輕笑了一聲,擺手道:“你可要想好了,禦君未滿二十五從星辰台出宮,那便與退婚無異。這將來,你要他們如何嫁人啊?”

見元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朝沅便接著道:“好歹,他們也是你引薦入宮的,朕雖生你的氣,可也不會駁了你的麵子,讓你在表親麵前難堪。”

元堂頓時伏地:“陛下大恩,臣感激涕零。”

朝沅笑了,接著道:“這樣,朕確實嫌他們礙眼,今日,便由朕做主,親自賜婚。即日起,這十餘名禦君便入你元府做你的側君。畢竟是從星辰台出去的,不容怠慢,你需得八抬大轎,將這群禦君繞神都遊街一圈,方可再迎入府中。”

“星辰台的禦君,自有美名,你可得雨露均沾,切莫讓他們受了委屈。每兩月,總得勻出一日來,好好臨幸他們,若要讓朕知道你懈怠了,朕可不會輕饒。”

這群人都是元堂自己挑進宮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