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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被白月光害死後

一麵風情

文案

女帝朝沅上輩子對後宮諸位郎君皆是冰寒雪冷,寡情薄意。唯獨對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元鶴軒溫情密意,癡心一片。

然而,這元鶴軒卻是個渣男,他入了女帝後宮之後,便開始玩弄權術,陷害忠良,毀了朝沅的江山還毀了朝沅。

而在朝沅身死魂消之際,卻有三個她從前極不看重的郎君,為她慘死於元鶴軒的刀下。

重生之後,朝沅再也不願相信那個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了,她要愛國愛民,做一個萬人景仰的女帝。

她要守護真心待她好的人,讓他們免於上輩子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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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奕郎君:陛下今日,竟對我笑了。

司墨郎君:天哪,陛下竟然將她最愛的那副畫賞給我了。

古意郎君:我就更加離譜了,陛下為了給我出氣,把元鶴軒的陪嫁小廝打死了。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天作之合 天之驕子 重生

主角:朝沅,牧子期 ┃ 配角:元鶴軒,司墨,古意,邵奕 ┃ 其它:預收《女帝的夫君跟人跑了》求收

一句話簡介:沒了朕的寵愛,你什麼都不是。

立意:不要死心眼,不要為不可能得到的事情費時間費精力。

第1章 重歸 朕同誰在一起,需要……

暮春之夜,雨打窗沿,滴答滴答,一聲聲輕輕入耳。

不知是否是天氣陰沉的緣故,朝沅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奮力想要睜開眼睛,可這身子卻仿佛有千斤重一般,壓得她連呼吸都困難。

她伴著雨聲又憩了一會兒,迷蒙中,她仿佛記起來了,她已經死了,她應該是睜不開眼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朝沅忽然就放棄了掙紮。她想,也許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吧。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聽到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在她耳畔,低聲喚著:“陛下…陛下……陛下您能聽得到嗎?”

朝沅驀地一下就睜開了雙眼,迎麵便對上了那晶亮如水,皎皎若月般絕美的雙眸。

他身著一件青蓮紋淺藍色紗衣,這紗質柔軟細滑,隱隱可見其上身緊致削薄的輪廓。

朝沅忍不住向下看去,隻見一條寬鬆的絲綢腰帶隨意慵懶地束著,那纖細絕美的腰線若隱似現,朝沅隻覺得呼吸都漏掉了半分。

細長緊致的小腿,在月光的映襯下也格外柔美。朝沅情不自禁地捏了一把,果然和方才想的一樣,彈性十足,這等極致的觸?感,她從前還從未有過。

天可憐見,上輩子她後宮禦君三千人,她從未寵幸過一個。至於她那捧在手心裡的王君,也總是以身體不適為由,推脫於她。

她倒是也有一次,喝酒之後寵幸了一個,隻是那一次,她頭腦不太清醒,歡愉之後,便全然忘了那個中滋味。

她不是聖人,她隻是天真地想著,要和自己的王君一生一世一雙人,正如她的母皇和父君那般。

隻可惜,她的王君並不領情。她將世間最好都捧到他的手心,哪怕是他要天上的星月,她都能想辦法給他製造一片星空。

她一直以為,她能感動這個男人,讓他心甘情願地愛上她,臣服於她。

可是她錯了,這個男人最終奪了她的江山,奪了她的命。

在她死之前,他甚至還貼近她的耳邊告訴她:“陛下,其實臣君從沒有愛過你。”

多年夫妻,她的一片真心終是付諸流水。

現下,也不知是不是閻王爺都可憐她一代女帝,沒真正體驗過男色之好,便在她死後,為她造了這一場美好的夢境,還送了她這麼一位謫仙一般的少年郎。

想及此,朝沅也不想客氣了,她直接伸手扯下玉帶,正欲欺身而上之時,眼前的仙君竟有些錯愕,他拽住了朝沅不老實的手,又喚了一聲:“陛下……”

朝沅想,仙君連聲音都這般甜美,雖說這仙君的反應著實讓她看不懂,他像是有些疑惑,倒也沒有推拒。

朝沅恍惚了半分,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做了鬼,也不該強迫了仙君。

故而,她終是開了口問:“你可是不願意?”

這仙君竟然驚了一驚,半響之後,他搖了搖頭。

朝沅這才放了心,雖說她到底生疏了些,可她也擔心唐突了仙君,便儘量溫柔一些,和緩一些。

即便如此,一朝歡愉之後,仙君的腰間還有她捏出的點點紅痕。

朝沅大汗淋漓地躺在一側,正要關切這仙君幾句,外麵便鬨了起來。

朝沅隻聽到一聲尖銳刺耳的男聲傳了過來:“讓開,是王君派奴過來的。你們幾個,連王君的人都敢攔嗎?”

這聲音……是又德的。

王君元鶴軒入宮之時,身邊帶了四個陪嫁,皆是他的心腹。這四人,朝沅很熟悉,分彆是又才,又文,又德和又武。

這四人裡,屬又德性子最為囂張。朝沅雖不喜,奈何元鶴軒寵著他,朝沅便也放任不管了。

她不是死了嗎?眼下這是怎麼回事?

朝沅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掀開床簾看了看外麵的天色。

窗外晨曦微露,夜幕的輕紗還尚未徹底散去,而門外的人聲,也越發尖刻起來:“你們幾個也太不識相了,陛下平日是如何寵著王君的,陛下不是早就有言在先,若王君來找,任何人都不許攔著嗎?你們是不長眼了?”

朝沅的近身侍衛六覓冷冷回道:“又德總管,陛下確是有旨,讓我等不許攔著王君,可是陛下可沒說,您也能隨意踏入陛下的寢房。若朝陽宮人人都像您這般,我等還如何護衛陛下周全?”

屋內的朝沅聽聞此言頓時一驚。

她明明記得,六覓在宮變之時,被元鶴軒的人萬箭穿心,如今怎麼會?

朝沅忽然想起來了,這場景從前出現過。

那時,她和王君剛剛大婚一個月。

大婚當夜,他推脫身子不適,不肯洞房。之後,朝沅命太醫為他細細調理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算到了良辰,結果與他同房當夜,他又要借口灌朝沅的酒。

朝沅那時喜歡元鶴軒喜歡得不得了,自然是無有不依。他讓她喝,她便喝個痛快。

可哪怕是千金不醉的她,當晚也是喝得昏昏沉沉。結果第二天一早起來,她便寵幸了王君剛招進宮為他祈福的一個道人。

這道人,名喚牧子期,長得確實不俗。

朝沅其實當時也想細細深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寵幸了旁人。但是當時元鶴軒哭得泣不成聲,見他傷心,朝沅立馬慌了手腳,恨不能將人抱在懷裡哄著。

在元鶴軒眼裡,這是她犯過的一個“錯”。也正因為這個“錯”,元鶴軒悲拗之下,引發了舊疾,太醫院院判親自過來診治,說是王君的身子,日後怕是不能輕易同房了。

朝沅心疼王君的身子,便命太醫院定要細細調理,哪怕是她再著急,她也沒有強迫元鶴軒分毫。

就這麼一拖,朝沅上輩子臨到死都沒嘗到王君的身子。

要說她從前也是昏了頭,竟能為愛失智到如此地步。

眼下想來,這分明是元鶴軒設好的局。

這麼一來,既能幫他免了這侍寢的困境,還能因此讓朝沅內疚,加倍補償他。

至於這牧子期,她記得,當初她寵幸了之後,便不願再看見這個“錯誤”,她甚至隨意給了個名分,便將他冷落在後宮。

後來,這牧子期在梅林之戰中立了功,他頗懂一些兵法陣法,又懂占卜天象等奇事,留在後宮,也不是全然無用。

朝沅也不是那小氣之人,便封他為貴君,在宮中好生養著。

朝沅記得,這牧子期會奇術一事,還是她的王君舉薦的。⑨思⑨兔⑨網⑨

往日裡元鶴軒介意這個人介意得不行,梅林一戰之時,他倒是佯裝大度,舉薦了這牧子期。

之後,這元鶴軒也和牧子期同進同出,待他如親兄弟一般。此舉,也為元鶴軒博了不少賢名。

仿佛陛下空置後宮,那都是陛下的錯,人家王君賢良得很,根本不是不能容人的人。

嗚呼哀哉,朝沅想及此,內心忽然淒愴無比。

她這亡國之君真真活該透頂,竟能被這起子小人欺瞞到如此地步。

可悲可歎!

朝沅側頭複又看了一眼一旁這位仙君,她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再次細細端量片刻兒。

果然是牧子期!

虧她剛剛還把他當成仙君,在清醒之下寵幸了一番。

去他娘的仙君,這廝和那元鶴軒一樣,都是禍國的妖男!

朝沅用細長的指甲狠狠掐著這牧子期的右肩,直到他出聲呼痛,她才輕笑一聲:“看來,這一切不是夢。”朕,真的回來了!

此刻的朝沅看向牧子期的眼神裡,已然沒了絲毫的憐惜。

她起身,拿起屏風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穿了起來。穿戴好之後,朝沅解開手腕上的紅繩,隨意地攏了一把披散的秀發,見自己妝容還算是過得去,她便大跨步走到了門邊,抬腳便將這門踹開。

“天都還沒亮,在外麵嚷嚷什麼?”朝沅厲聲喝道。

外麵的侍衛和又德見到陛下動怒,頓時惶惶跪倒一片。

又德連忙開口解釋:“回稟陛下,是王君吩咐奴過來,看看陛下酒醒了沒,王君還在寢殿內,等著陛下呢。”

又德這話同上輩子一樣,一個字都不差,真是半點新意都無。

偏偏上輩子的朝沅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寵幸了旁人,便也沒有去關注這些小嘍囉的眼色,滿腦子隻想著如何去哄自己的王君了。

又德見陛下沒有發話,便大著膽子抬頭往房內看去,隻見牧子期也披了一件外袍,從房內走了出來。

牧子期這模樣,隻要不是個傻的,都知道方才陛下與他在房內發生了何事。

又德頓時裝出一副大驚之狀,他指著牧子期道:“道長,您怎麼會和陛下……”

又德沒有說下去,他麵上亦驚亦憤,一直指著牧子期顫唞不已。

六覓等方才一直在門外守著,房內發生了何事,她們自然是清楚無比的。

眼下見到又德如此情狀,六覓忍不住啐道:“你這狗奴才是怎麼回事?陛下既然寵幸了這位道長,那便是宮中的貴人,怎可由你隨意指摘?”

又德看著像是為王君抱不平,他那手指終是緩慢地放了下來,心不甘情不願地稱了一聲是。

六覓輕嗤了一聲,她早就看這狗奴才不爽了,奈何陛下寵著,她也無法。

又德大約是被寵壞了,他隻老實了片刻兒,便故意小聲嘟囔道:“陛下,您向來寵愛王君,今夜又是算好的良辰,您怎麼能在朝陽宮內做這種事,打王君的臉呢?”

六覓伸手握住了腰間佩劍,她強忍著上前踹倒這刁奴的衝動,眸中已憤然不已。

陛下素日裡對王君如何,宮內諸人皆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