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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信息量就有些大了,就連主持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林隨州為人低調神秘,早前從沒有他的花邊新聞,就連結婚有子這事兒還是兩人自己曝光出來的,如今、如今竟然說江糖是未婚先孕?也就是說他們是奉子成婚??

評委終於坐不住了,拿起了桌上話筒:“請問他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

喬秀蓮說:“大學時候,江糖剛上大學就有了老大。”

演播廳滿是吸涼氣的聲音。

“那結婚後呢,你是怎麼過的?”

喬秀蓮哭的更猛烈了:“林家雖然有錢,可我怎麼說也是個外人,不好拿啊,開始她會幫我一些,可是漸漸地,她連門都不讓我進了,之前他們小兩口吵架,江糖搬了出去,我就去勸,江糖還打了我一巴掌,這是我女兒啊,就算打我,我也不能怎麼辦。可是現在……現在我走投無路了。”

“你說的走投無路是什麼意思?”

喬秀蓮聲淚俱下:“之前為了養她,外麵欠下不少錢,利滾利,現在債務逼得我走投無路了,我就是想讓女兒幫一下,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她不願意,還踢了我。”

身後大幕上,放出了江糖和喬秀蓮產生衝突的視頻。

看到這裡,不明真相的台下觀眾和評委已經義憤填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歐陽孟孟:為夏總爆燈!!!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咣咣撞大牆!!

第133章

“她怎麼能這樣呢?”

“是啊,真沒想到江糖是這種人。”

“太過分了,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

“太可憐了……”

“看得我眼淚都要出來了,所以生女兒有什麼用。”

“……”

“…………”

台下搔動,看著竊竊私語不住為她說話的觀眾們,喬秀蓮不禁竊喜起來。

果然,這個辦法果然沒用錯,早知道對著鏡頭掉兩滴眼淚會這麼方便,就不用每天去專門守著江糖了,結果等到現在,白浪費那麼多功夫。

喬秀蓮雙手交疊,肩膀不住抖動,悲慘的樣子令人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隻有江糖覺得她像個跳梁小醜一樣可笑。

江糖清楚喬秀蓮在盤算什麼,更清楚她進來過來的目的是什麼,她很平靜的看著屏幕,很平靜的聽著她的對話,甚至很平靜的聽著那些人對自己的議論。

“現場觀眾的情緒都有些激動,請大家稍安勿躁,讓我們靜靜聽喬阿姨說。”

主持人的話奏了效,躁動的觀眾們得到安撫,再次安靜下去。

主持人看向喬秀蓮:“喬阿姨,請您繼續。”

喬秀蓮胡亂摸了一把眼淚後:“家裡日子不太好過,又欠了外債,我每天風餐露宿的,說句難聽的,路邊的野狗過的都比我好,起碼野狗……野狗有人救濟,我那天找糖兒,就是想讓她幫幫我,可是……可是……”

喬秀蓮再次泣不成聲。

哭了一會兒後,喬秀蓮抹乾淨眼淚繼續說:“你們也都看到我女兒對我的態度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讓節目組幫幫我,幫我給女兒傳達一下我的意思,我不和她要多少錢,就是希望她能給我個安生的地方。”

現場氣氛已經炒至定點,見時機差不多後,導演向台上的主持人做了手勢。

主持人立馬領會,看向鏡頭;“其實,喬阿姨的女兒也來到了現場,接下來讓我們有請江糖!!”

江糖……

江糖????

全場愕然。

稀稀拉拉的掌聲過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身後通道。

她逆光而來,步伐搖曳,腳踏星河,簡單的出場,竟讓她走出了T台秀場的感覺。

白熾的燈光漸漸熄滅,身形窈窕的江糖出現在了現場觀眾和鏡頭麵前。

她站在喬秀蓮身側,下巴微揚,顯得高貴傲慢,始終沒去看喬秀蓮一眼。

喬秀蓮眼淚僵住,瞪大的眼睛滿是錯愕。

喬秀蓮今天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攪黃江糖名聲,讓謬論教江糖做人,一旦壓力多了,她不給錢也不行,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江糖有勇氣和喬秀蓮當麵對質。

江糖接過話筒,麵對著愕然的眾人,從容的介紹著自己:“大家好,我是江糖,這位女士口中的女兒。”

……這位女士??

原本因為她出現而錯愕的眾人和評委再次被激怒。

評委席上,五官略顯刻薄的女評委拿起話筒:“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你說話的方式和態度,被你稱作‘這位女士'的女人是生你養你的母親,是她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她,是她照顧你拉屎拉尿,也是她在你生病時守候在你身邊,不管她做了什麼,你都不應該用這種態度對待你的母親!!”

啪!

她撂下了話筒。

台下掌聲響起,一片叫好聲,看樣子不少人看不慣江糖的態度。

原本因為江糖出現而恐慌的喬秀蓮再次鎮定下去,現在這些人都在為她說話,她還怕什麼?

江糖眼角餘光瞥過,注意到那暗自得意的表情,她的內心更是冷漠,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嘲諷。

“好了,大家先都冷靜一下,讓我們聽聽江糖是怎麼說的。”主持人的目光看了過來,並且不自主往喬秀蓮身邊靠了靠,這個細微的小動作表明了他的立場。

女主持人問:“你剛才在後台都聽到了嗎?”

江糖收斂目光,淡淡發了個鼻音:“嗯。”

女主持人有些不滿江糖高高在上的姿態,眉頭皺了下後,聲音冷淡不少:“對於你母親的言論,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當然有。”江糖好看的眉梢輕揚一下,扭頭看向喬秀蓮,她瞳眸深邃,像是能將她一眼看穿。

喬秀蓮不由往主持人身後側了側,想到那個視頻,主持人頓時以為喬秀蓮害怕江糖打她,立馬把人護住。

“對於您說的,我一條一條來反駁。”她笑了下,譏諷無比。

這個表情讓喬秀蓮無比心慌,後背瞬間出了冷汗,她低頭,不敢看江糖的眼睛。

“首先,你說我未婚先孕,但你有和大家說我為何未婚先孕嗎?”

喬秀蓮眼神遊離,攥著話筒的手縮緊。

台上評委眉頭皺起,忍不住出來嗆聲:“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誰都做不了主,你自己不珍惜自己,為何逼問自己的母親?”

“逼問?”江糖冷笑,目光直勾勾看去,“這位評委,請你搞清楚,我隻是在向大家澄清,並不是逼問,既然我的母親不要顏麵,我又何須給她顏麵。喬女士,如果你不說,我可就說了?”

喬秀蓮嘴唇囁嚅,遲遲未出聲。

江糖收斂視線,語調淡漠;“我的母親賣女求榮,想利用我攀上高枝,多次對我使用藥物,套富家公子,可惜最後,隻有林總一個人上套了。”

原主給出的記憶是這樣的。

再喬秀蓮沒了解林隨州前,喬秀蓮不止一次帶原主前往夜總會等地,甚至想讓女兒做暗娼,可惜最後被居委會大媽攔下了,原主太過害怕未來的命運,這才不得不爬了林隨州的床。被一個人睡,總好過被一千個人睡。

“……”

“…………”

她竟然真的說出來了?

喬秀蓮徹底失語,下一秒,%e8%83%b8膛被憤怒填滿。#思#兔#在#線#閱#讀#

喬秀蓮忍無可忍,拉開江糖揪住了江糖袖子,像是往常一樣,對著她胳膊狠狠掐了一把:“你還要不要臉啊,這事兒是能往外說的?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恥!我真為你感到丟臉!!”

她被逼急了,更覺得丟了顏麵,所以不管不顧,更不想掩飾,把所有怒火都傾瀉在了江糖身上。

江糖站的筆直,似是寒冬裡的臘梅,冷漠又高貴,靜靜看著她這個像是跳梁小醜一樣的母親。

“我說過,你不要臉,我也不在乎。比起這些,我更厭惡自己的母親為了錢在外抹黑我的形象。今天站在這兒,我就要把一切說清楚。”

正額演播廳鴉雀無聲,台下觀眾各個瞪大了眼睛。

如果場上站的不是江糖,他們甚至以為這是節目組花錢雇來的托兒,為了收視率故意演。

江糖避開喬秀蓮的手,看向鏡頭繼續說:“其二,你說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那從小到大打我的人是誰?從初中開始,我就開始打零工養活自己,甚至那些錢要來補貼家用,你除了生我之外,還做了什麼?哦,你甚至都不願意生我,畢竟女兒都是賠錢貨。”

喬秀蓮臉色蒼白幾分。

江糖臉上的嘲諷也深了幾分:“其三,你說你為了我借了錢?”江糖拉開小香包,從裡麵拿出幾張紙,眼神咄咄逼人,“這是您在這幾年內欠下的外債,共計一千三百五十萬,算上前些年我給你的那些,共計三千萬不等,你能昧著良心和他們說是為了我欠的嗎?”

“我……”

麵對著數張欠條,喬秀蓮無法開口。

“既然你不能回答,我來替你回答,這是你賭博輸的!”

“江糖……”喬秀蓮連連後退幾步,差點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現場再次沉默下去。

舞台燈光下的江糖周身籠了一層朦朧的白紗,她脊梁挺直,神色坦坦蕩蕩,再看喬秀蓮,雙手垂下不安攪動,唯唯諾諾像是個說謊被拆穿的孩子。

隻是這一瞬間,觀眾的心又都偏袒到了江糖這裡。

然而有例外。

聽完這番話,評委席上最先開口的女人再次拿起話筒:“喬阿姨,她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秀蓮沒說話,算是默認。

“好吧。”她點了下頭,看向江糖,“但是一開始說的話我不會收回,就算有些誤會,站在你麵前的依舊是你的母親,喬阿姨,現在你們麵對麵,不妨你和你女兒認個錯,母女之間,哪裡有什麼血海深仇。”

主持人點點頭,跟著幫襯:“是啊,血濃於水,既然站在這兒,就把話都說清楚,誤會都解開,回去我們還是一家人,喬阿姨,你需要向你孩子認錯。”

喬秀蓮不是笨蛋,聽出主持人和評委都在她台階下,更都向著她。

她再次拿出了奧斯卡影後級彆的演技,又一次跪倒在了江糖麵前,臉上表情比之前更加真誠。

“兒啊,媽錯了,媽再也不賭了,媽媽之所以說謊話,就是怕你拋棄我,我隻有你一個女兒,你要是離開我,我沒法活兒,兒啊,你從小到大都很聽話,求求你原諒我,原諒我好不好?”

她誠懇,滿臉的淚水,抹了她一褲子。

江糖隻覺得臟,更厭煩。

她早就知道五百五打發不了喬秀蓮,卻沒想到會難纏到這種地步。

演播廳裡,喬秀蓮的哭聲回蕩其中,聽著這難過的哭泣聲,評委席上的評委已紅了眼眶,台下不少觀眾也紅了眼眶。

“你原諒我吧,原諒我吧。”

“我不會再犯了,回去後我好好的做媽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