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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 延琦 4294 字 6個月前

會兒,還是無果,最終,隻得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

算了,難得出來玩一次,總想著這些虛無縹緲的事多浪費?

思及此,她遂原跑去了昨日騎馬的地方,找到昨日騎過的那匹母馬,痛痛快快的在馬場裡馳騁了起來。

蕭鈞則是忙了一天的公事,親眼查看過馬場今年的情景,又選定了幾百匹戰馬運去京城,這才算大功告成,緊接著,便決定啟程回京了。

一來是京中有事,二來,他今次畢竟帶著拂清過來的,如若耽擱的太久,指不定蕭瑀手下的那幫人會如何大做文章。

還有,其實最重要的一點乃是……他發現,自從昨夜向喝醉了的她表白之後,她忽然變得不太理會自己了。

她借口沒有胃口,不再與他一同吃飯,且還總有些故意回避他,如此下來,一日裡他竟難能跟她說上幾句話。

他弄不清原因,卻直覺煎熬,想來想去,覺得還不若早些回京的好,或許她隻是因為不適應此處的氣候,大約回到京城,就會好了吧。

於是第三日一早,一行人便踏上了歸途。

趕了一天的路,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到達了鹿州。

這本是一座不大的小城,然進城之後,卻見街道上格外的熱鬨,不止沿街的店鋪掛了燈籠,有些民居門前也是如此,拂清隔著車簾望見此情景,不由得一怔,問道,“今夜莫不是上元節?”

隻聽車中另一人唔了一聲,道,“的確是上元節。”

語罷看著她,試著問道,“想不想下去看看?”

因為那夜的一%e5%90%bb,她心間還是有些彆扭,所以故意嘴硬道,“不想。”

他心間一頓,終於決定與她好好談一談。

咳了咳,問道,“我覺得你這些天在故意回避我,究竟是為何?”

她聞言,終於忍不住抬眼來看他。

——為何?他自己做了什麼,還不清楚嗎?

可思及那夜自己該是“喝醉”,那些怨懟並不能說出口,所以最終隻能依舊嘴硬道,“沒有啊,我哪裡在回避你?你想多了吧。”

他目光不離,還有些不信,問道,“真的?”

她點頭,卻不看他,隻是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看這樣子,也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他微微歎了口氣,隻好不再多言,隻撩簾吩咐車外侍衛們,“去驛館吧,今日就在此歇息。”

侍衛們立即應是,護送著馬車去往驛館。

而她依舊未說什麼,隻悄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雙清澈眸子裡,滿是花燈的倒影。

~~

入了驛館,眾人很快收拾妥帖。

此處房間不少,拂清便特意為自己要了一間,如此一來,便不用晚上再與他同住了。

他原也沒反對,哪知吃完飯後,卻跑過來敲她的門。

她將門打開,卻見他已經換了身便裝,不由得有些奇怪,問道,“王爺有事嗎?”

他卻來問她,“可歇息夠了?如果歇夠了,一起出去走一走吧。”

她一愣,心間升起了戒心,道,“為何要出去走?天都黑了。”

他卻頗有耐心的道,“這鹿州城最有名的就是花燈,今夜又是上元節,不去看看豈不浪費?”

拂清聞言,麵上未顯,心間卻是一動。

她其實也早聽過鹿州花燈之名,說實話,看花燈也一直是她幼時最盼望的事,雖然決定要儘力疏遠他,但今日有此機會,倘若錯過,會不會有些可惜?

她心間開始掙紮。

他卻看出她的心動之意,便進一步道,“好歹今夜也是佳節,我不想錯過機會,但若一人去,不帶你,唯恐他們又會做什麼猜想,所以,如若你這會兒沒事,不如就出去走走吧,權當消食了,反正時辰也還早。”

她幾番猶豫,終於被說動,便點了點頭,換過衣裳後,跟他一同出了門。

~~

鹿州城雖不大,卻很有些年歲,城中街道上掛滿了各色花燈,遊人熙熙攘攘,很是熱鬨。

花燈五彩繽紛,將道路照的亮如白晝,路兩旁除過各色熱鬨的茶肆酒樓,還有不少小攤販,售賣著各種小物件,一時間,頗令人眼花繚亂。

蕭鈞長居王府,自是甚少體驗這種民情,拂清從前一向獨來獨往,平素也幾乎沒有如此逛過街,但畢竟還是年輕姑娘,此時行走在其中,不由得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走到一處售賣布偶的攤販前,隻見各式布偶做的惟妙惟肖,甚至還有一排十二生肖的,十分玲瓏可愛,她忍不住頓足,伸手摸了摸。

蕭鈞在一旁見了,頓了頓,問道,“你喜歡這個?”

這語氣,仿佛她一點頭,他就要替她買了一般,拂清微微吸了口氣,搖頭道,“沒有,我隻是在想,要不要帶點小玩意兒給那兩個丫頭,她們本來想今次跟我一道出門的。”

這倒是實話,回想起走時那兩個小丫頭酸溜溜的眼神,她心裡還真有些過意不去呢。

隻是既是她自己要送的,就算要買,也該自己出錢,她並不想用蕭鈞的錢,便打算自己掏荷包,然話音剛落,卻又聽耳邊傳來一片叫好聲,她有些好奇,便放下手中東西,走過去瞧了。

到了才發現,原來是一個雜耍班子在賣藝,其中幾人分頭表演著,有什麼吞刀吐火耍酒壇,還有一人躺在地上,表演%e8%83%b8口碎大石。

民眾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看的津津有味,等時辰一到,便紛紛解囊,打賞的頗為大方,拂清和蕭鈞都是練家子,心知這些雜耍,表演的成分多,真功夫少,看了兩眼,也就不感興趣了,蕭鈞隨意打賞了個碎銀子,便打算同她離開。

哪知就在轉身之際,卻有一隻羽箭,毫無征兆而又急速的飛了過來。

他反應迅速,趕忙側身一躲,那羽箭堪堪擦過他鼻尖,落在了雜耍場子裡。

此時,圍觀的民眾隻以為是雜耍的把戲,還並未在意,但蕭鈞卻立時意識到了不對,正要有所反應,緊接著,卻有更多的羽箭接二連三的飛了過來。

拂清也警覺了起來,快速做出躲避,與蕭鈞勉強避過,然而身旁的民眾中卻有人不幸中了箭,霎時間鮮血直流,驚叫四起,民眾們才終於意識到危險,徹底陷入了慌亂。

動靜這樣大,此時不必吩咐,一直跟隨蕭鈞的暗衛們也立時現了身,蕭鈞自己也匆忙拔了雜耍攤子上的刀來抵擋,然與此同時,還有羽箭不停射過來,他們雖能儘力躲過,但手無寸鐵的百姓們卻接連遭了秧,接二連三的有人中箭倒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鈞立時命一部分侍衛前去尋找羽箭源頭。

然就在此時,卻又從四周湧來一批人,僅看裝束,與周遭平民們並無甚大差彆,但有的拿刀有的拿劍,皆是齊齊向他撲來,招式也十分狠辣。

侍衛們已將蕭鈞護在了中間,雖然包括蕭鈞自己在內都是高手,但須知此刻他在明,敵卻在暗,場麵十分凶險。

民眾們早已是四散而逃,地麵上到處都是被踩破的花燈,有不少已經燃起了火,甚至還有幾具屍體橫在地上,周遭此時一片混亂,蕭鈞一雙眉頭緊擰,匆忙與刺客門交手間,卻還在擔心著拂清。

——雖然她功夫也好,但今夜沒帶兵器出門,不知她現在可還安全?

近前的刺客已經有幾人倒下,卻另有新的出現,忽然之間,有兩人攻破侍衛們的防線,一下就逼到了近前,蕭鈞在躲避之間快速揮刀,匆忙解決了一個,另一個卻從背後撲了上來。

他又回身拿刀來擋,兵器相抵,整條手臂都被震得有些發麻,哪知正在此時,他手中的刀竟扛不住了,一瞬就被震成了兩半,而對方眼見尋到時機,立刻再次舉刀揮下。

千鈞一發之際,卻見一道寒芒閃現,直直擋住了刺客的刀,蕭鈞定睛一看,竟是拂清。

她衣裙上染了些血跡,直叫他心間一驚,來不及問,她卻先丟了把刀給他,道,“這個好使。”

緊接著便一門心思對付起了刺客。←思←兔←網←

蕭鈞接過刀,也不再遲疑,與她並肩應對,一片刀光劍影中,隻見她身姿極其靈活,手上薄劍看起來極軟,卻極其鋒利,瞅準機會劍鋒輕輕劃過,她麵前的刺客登時就被切了喉,鮮血直噴。

餘光望見此情景,蕭鈞也立時明白了她身上血跡從何而來,遂不再擔心,隻一門心思禦敵。

又過了一陣,應是侍衛們尋到了暗中放箭之人,箭雨停息了下來,而有他二人與侍衛並肩作戰,場麵也漸漸扭轉,沒過多久,現場的刺客便所剩無幾了。

蕭鈞見狀,趕緊吩咐眾人,“留活口!”

眾人皆應是。

一陣過後,刀劍停息,侍衛們押了一人來到了他麵前。

蕭鈞打量一眼,見是個男子,年紀看來沒有多大,但目光頗為凶狠。他正打算問話,哪知身邊的拂清卻忽然一腳踢了上去,刹那間隻見那人噴了口血,有兩顆牙齒隨之落到了地上。

眾人有些不解,拂清隻道,“他後牙藏了毒,要小心。”

侍衛們一聽,立刻應是,上前鉗住那人兩頰,叫其不能自由張合,以防備其咬舌。

打鬥雖息,但周遭還有些混亂,橫在地上的屍體比先前又多了一些,蕭鈞掃過一眼,凝眉吩咐道,“先回驛站吧,把這個人帶回去,一定要嚴加看管。還有,留下幾人聯絡鹿州府,查看今夜死傷百姓,如有還存活著,一定要儘力救治。”

眾侍衛立即應是。

蕭鈞便不再多言,與拂清一道,先上了趕來的馬車。

~~

路途並沒多遠,很快,眾人便回到了驛館。

隻是今夜實在凶險,就算回來,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好在此時得知了消息的當地官員已經匆忙趕來,還帶了人手保護驛館,可以叫人稍稍放心一些。

蕭鈞自是要先接見鹿州官員,拂清就不必管那麼多了,先回房好好洗了個澡,她雖武功高超,但生平最厭惡的,就是血腥味。

夜已深,但今夜注定不能眠了。

拂清一連洗了三次,用了好幾把澡豆,直到身上一點血腥味都聞不見,才總算作罷。

這半年來,她動的都是心眼子,已經久未如此直白的大開殺戒,此時雖然已經收手,卻還有些難以抑製的興奮。

左右也睡不著了,她便出了門,去了蕭鈞房中。

此時,鹿州的官員們才剛告退沒多久,蕭鈞也才換了身衣裳,見到她來,顧不得彆的,趕緊問道,“你今夜有沒有受傷?”

她終於不再冷淡了,搖了搖頭道,“沒有,王爺呢?”

他也搖了搖頭,二人這才互相放下心來。

可無論如何,今夜這番突襲還是存著眾多疑點,拂清又開口問道,“王爺這是得罪了哪裡的人?請了這麼多高手來刺殺,得下了血本吧!”

卻見他凝眉,冷笑了一下,道,“寒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