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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個黑月光 延琦 4326 字 6個月前

皇後嫡子,登頂的希望更強與彆人,她一早就清楚,那他方才所說的位份,指的是……

在今日之前,她便已經想明白了,如果想嫁進皇室,眼前的男子是唯一的人選。

寧王屢次幫著那個明珠,心思已經很明顯,她並不是很有信心,令其對自己另眼相看,而她也並不是很有信心,能對付得了那個可怕的女子。

但如果有朝一日跟隨安王登頂,那些難對付的人,還會是難題嗎?

最終,她心中的天平還是傾斜了……

拂清隻見,晏明雲最終抬眼看向蕭瑀,點了點頭。

那一瞬間,她也是頗感意外,沒料到高傲如晏明雲,居然也會被蕭瑀的大餅蒙騙,答應做妾了!

嘖嘖,可見她是真傻啊!

這若是叫陸氏與晏楚知道了,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拂清暗暗搖了搖頭。

卻見不遠處,蕭瑀笑得愈發好看了,又走近兩步,垂頭對晏明雲道,“一言為定,姑娘如此信任本王,本王一定不會叫你失望的,過些時候,必定親自去父皇麵前求旨賜婚。”

生平第一次,有男子靠的自己如此之近,且說話的聲音也是如此溫柔,晏明雲心間不由得一陣微顫,就連方才心間的矛盾也被衝淡了不少,頓了頓,又輕輕點了點頭,應道,“臣女等著殿下,還望他日,殿下勿忘今日之言。”

蕭瑀唇角微勾,道了聲,“放心,那是自然的。”

時候已經不早,眼看最要緊的事已經定了下來,為免彆人發現,晏明雲便對蕭瑀道,“今日有勞殿下幫我尋到耳珠,臣女感激不儘,不敢再打擾殿下歇息,這就告退。”

語罷便要行禮,哪知卻被蕭瑀一攔,道,“今日一彆,又不知要等到哪日才能再與姑娘相見,姑娘能否贈我一物,也好慰藉日後相思?”

相思……

晏明雲心間又是一跳。

安王實在太會撩撥,私贈信物這樣的事,原本是做不得的,然而他如此說出,又叫她如何推拒?

她想了想,忽然靈機一動,將方才找回的耳珠又遞了出去,道,“沒想到今日會遇見殿下,出門前並未有所準備,不過,臣女既然以此物同殿下結緣,那將他贈給殿下,如何?”

蕭瑀點頭讚道,“甚好,往後本王見它便如見到姑娘,一定時時記在心上。”

說著便將這耳珠藏進了袖中。

又看了看仍留在晏明雲手中的那塊帕子,道,“那這塊手帕,就當做本王的信物了,此乃暹羅國香蠶絲織成,為數不多,姑娘可常常戴在身上。”

晏明雲就知此物非尋常,聞言抿唇一笑,算是應下了。

也將那帕子好好收起,而後,終於同蕭瑀做了彆,轉身回到了宴間。

而蕭瑀也重回了房中歇息,經此一事,目中隱含的得意之便色更加明顯了。

~~

倚梅園再度恢複了清淨,拂清也悄悄撤了身出來,繼續在公主府中打探。

筵席似乎進入了高.潮部分,絲竹陣陣從不遠處飄來,還伴隨著人們的喝彩聲。

而相較之下,其他地方就顯得安靜多了。

走了一陣,拂清發現視線前方有個院子,從外表看來,不太像賞景或是住人的。

她回憶了一下今日走過的地方,大約能估算出公主府的布局,也因此判斷出,那該是駙馬常乾的地方。

她沒有猶豫,當即便潛入了其中。

——自打得知了當年的真相,此人早已列進了她的複仇名單中,但也知此人不好對付,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趁此機會進去打探一下,豈不浪費?

許是府裡人都去吃酒了,此時這裡的人極少,不過幾個看家護院的侍衛而已,拂清輕鬆躲過,在房頂悄悄遊走,並未有人發現。

正查看著,耳邊卻傳來一陣輕微的異響,似有男女在悄悄說話,她心間起疑,循著聲音找了過去。

悄悄揭開房瓦,她屏息望去,待看清房中情形,卻不由得一愣。

——那是一間臥室,此時雖是大白天,床榻上卻糾纏著一對兒男女的身影,在乾什麼,不言而喻。

畢竟還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儘管行走江湖多年,見此情景,拂清還是有些不自在。

不過眼下弄清事情比較重要,畢竟蕭怡容辦壽宴這樣要緊的日子,又是在駙馬常乾的院子裡,會是誰人如此大膽苟.合?

她沒有移開視線,緊緊盯著那兩人,忽然之間,有所發現。

那一.絲.不.掛得女子,好像是蕭怡容身邊的一個丫鬟,那日蕭怡容到晏家赴宴,她見過的。

而看那男人的外貌,似乎已是中年,總不會是公主府的侍衛吧……

難道是……

她目光一凝,幾乎已經猜到這人的身份,哪知正在此時,身後卻忽然有疾風撲來,仿佛有人在靠近。

她立刻警覺的回身去看,隻見背後的不遠處果真立著一人,微凝著一雙俊眉瞧著她,沒有出聲,僅用口型問道,“你在做什麼?”

拂清大大的一愣,一時間怔在了那裡。

眼前的不是彆人,正是中午才出了公主府的寧王蕭鈞。

第三十二章

此時, 腳下的房中, 有人在糾纏,而房頂之上,有人在對峙。

這畫麵實在詭異的離奇。

拂清眯了眯眼,很是意外, 這人不是已經走了嗎, 為什麼又回來, 還如此準確的找到了自己?

可她本次的易容明明很是成功, 從早起出門到現在,眼看已經大半天了, 也沒出什麼事,就連一路同行的晏家下人們也沒察覺出什麼異常,怎麼就會被他察覺?

而且先前頭一次遇見的時候,他也沒認出來啊!

疑惑太多, 她稍稍定了定神,同樣僅用唇形問他,“奴婢在找東西,王爺又是來做什麼的?”

奴婢?

蕭鈞笑了一下, 道,“此處沒有旁人, 你還隱瞞什麼?”

說著輕輕往前移動了一下, 來到她跟前, 試著朝下看去, 想弄清楚她到底在做什麼。

哪知待看清屋中情景, 當即變了臉色,抬眼看她,極其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在乾什麼?”

她一個小姑娘家,居然在偷窺這種事,而且還偷窺了這麼久?

語罷又覺得這實在荒唐,顧不上多說,硬是先拉著她離開了房頂。

直到尋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四下無人,他這才再度問道,“你在乾什麼?”

說話的時候皺著眉頭,很是嚴肅。

拂清也沒料到今日會碰見這種事,更沒料到會被他瞧見,又懶得解釋,索性破罐子破摔,扯了扯嘴角,道,“我在乾什麼很明顯啊!殿下連這個也要問?”

“你……”

蕭鈞一噎,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然而須臾,卻見她又問道,“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旁人也根本沒有察覺,王爺是怎麼認出我來的?”

十分不解的樣子。

蕭鈞這才緩了緩,為她解惑道,“先前你與我半途遇上,我不過問你是誰,話未說完,你就已經答了出來,還主動告知我要去做什麼,要知道尋常的奴婢,根本不會如此大膽。”

拂清這才恍然,原來竟是這裡露了破綻!

好吧,也算輸得心服口服了,她歎道,“還是王爺心思縝密。”

然而對此誇讚,蕭鈞卻根本沒有在意,他在意的是更加要緊的事。▓思▓兔▓網▓

——其實她偽裝的很是成功,現在的這幅模樣,根本沒有她從前的影子,方才他在出府時注意到她,也隻是因為身形相似而已。

須知這些日子以來,他心裡總是有事無事就想起她,心思花在了一處,自然會格外注意一些。

所以剛才在聽了她的回答後,心裡起了疑惑,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這才又折返了回來。

直到放在在房頂上,終於確定那就是她,尋常的奴婢,誰有本事能躲開公主府的侍衛,飛到屋頂上去偷窺?

想到剛才的事,他還是心間不平,遂又道,“好端端的你來這裡做什麼?還扮成這副模樣?”

語聲頗有些急切。

哪知她卻不甚在意的道,“不打扮成這樣,我能進得來嗎?”

說著又趕在他說話之前,一臉認真的問道,“王爺方才可看清了?可認得方才那男子?”

蕭鈞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看了看左右,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硬是帶她坐上了馬車,一路駛出了公主府。

說實話,若是真要真刀真槍拚起來,拂清未必會輸給蕭鈞,但思及此時身處的環境,又不能真的與他打一架,所以拂清儘管並不願意,還是跟著他坐在了馬車上。

耳聽外頭已經出了公主府的,她再度問道,“王爺現在可以放心說話了吧?方才那男子,是不是常乾?”

自家馬車當然是安全的,蕭鈞沒有否認,道,“不錯,正是他。”

拂清輕輕嗤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蕭鈞看在眼中,開口問道,“我跟你說認真的,你今日到底要來做什麼?”、

她回了神,看他一眼,道,“我也是認真的,殿下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有朝一日會受我連累!”

蕭鈞一頓,卻是真正惱了起來,當即便道,“我若是怕連累,方才就不會再回來找你,你知不知道,今日公主府有多少勳貴?常乾又預備了多少府兵?他二人一旦出了事,這府裡會立刻降下天羅地網,你可能會連內院都出不去!”

這個小女子,仗著一身好功夫肆意亂來,根本就不曉得他的擔心!

他語聲急切,是拂清從未見過的模樣,她這才意識到他是真的動了氣,稍頓之後,笑了一下道,“我又沒說要來殺人,王爺這麼緊張做什麼?”

這叫他一愣,微微眯了眯眼,又問道,“那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穿成這副樣子,總不可能來玩兒的吧?

她道,“我不過打探一下,今日原也沒打算動手,王爺這麼著急,著實叫人意外。”

蕭鈞一怔,猛然被戳中心事,頗有些不自在,但依然嘴硬道,“打探也犯不著如此冒險,你想知道什麼,大可來找我。”

嗯?這叫拂清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問道,“我去找你?王爺莫不是瘋了?那人可是你的姑母啊。”

叫她去問他,該怎麼殺他的姑母才會比較穩妥?

她傻還是他傻?

蕭鈞卻根本沒有玩笑,而且說實話,他有時候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生平頭一次對與自己無關的人和事這樣擔心,察覺到會有任何不妥,就恨不得馬上要見到她……

他望著眼前的姑娘,有些什麼話屯在%e8%83%b8間,眼看就要脫口而出,哪知正在此時,馬車卻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頭稟報,“王爺,到了。”

他便暫且將話咽下,同她道,“下車吧,我們今日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