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1 / 1)

得高過自己的肩膀了?

我一勾嘴角,聽二叔他們在為我說話,說道:“少堡主一個人出去,當然可以了。”

“是啊,向晚是修行奇才,可以說是我們追雲堡曆代以來修為最高的少堡主了。”三叔捋著長須,說道,“向晨你還不知道吧,向晚已經花了三個月時間,將我們遺失的《排雲功》補全了,我們的《排雲功》又重新晉入地級功法了。”

堂兄不敢置信地道:“真的?”

“嗯。”我神色淡淡,心中想到這有什麼,彆說是地級功法,就算是天級功法我也照樣能演化出來。

隻不過世人資質皆愚鈍,給了他們這個,反而是害了他們。】

謝眺念完這一大段,一看後麵還有差不多同等長度的篇幅在等著自己,眼皮狠狠地一跳。

根據剛才的經驗,前麵沒有什麼波瀾,那後麵肯定會驚天的羞恥。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繼續念道:

【果然,我有這樣的資質,這樣的修為,就要到這塊大陸上最強者麵前去,建立起跟前世的特工一處那樣頂級的情報機構,跟他們站在同樣的高度把酒言歡,才是正道。

隻聽四叔問道:“少堡主,你第一站打算去哪裡,可定好了?”

第一站麼。

我邪氣地咧開了嘴角:“當然是去最近的邊陲大城——西北城了。”

西北城是正道之首江家的勢力範圍,千機樓的滲透不足,正是我打造情報帝國的好去處。

千機樓目光短淺,他們那樣做買賣根本算不上什麼。要我說,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青樓才是最佳的情報收集之地。】

千機樓主:“……”

看出來了,這純粹就是針對他來的。

第73章

謝眺受到的針對實在太過慘烈,以至於他不由得停下來認真反省了一會兒,如果給自己再來一次的機會,他會不會做那個第一個表達信任的人。

答案是很難。

他就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彆人的人。

容行在他身旁打了個酒嗝,原本因為這尷尬窒息的朗讀而恢複的清醒又漸漸被醉意所取代。

邪道的“千日醉”,周家的“大夢三千”,千機樓的“南柯一夢“,三種烈酒混合在一起,要醒過來果然不是那麼容易。

醉眼朦朧中,他向著身旁的謝眺看去。

隻見表弟好像許久沒有再讀書了,容行便冷哼一聲,伸手去奪他手上的《警示錄》。

謝眺猝不及防被扯動了一下:“???”

他下意識地看向容行,“表哥——”

“表什麼哥——”容行不耐煩地道,“彆廢話,讀完了就趕緊拿過來。”

困在這裡太窒息了,他想出去。

“等等——”這下謝眺反應過來了,忙道,“我還沒有讀完!”

“……”還從沒見過有人主動要搶著讀這個的少堡主隻覺得歎為觀止,喝醉了酒的承天帝是條真漢子。

謝眺跟容行對視了片刻,半心半意地鬆開了手。

他想著要是容行真的把這本書拿過去了,讀完自己後麵剩下的那一大段,倒也不枉他們兩個表兄弟一場。

這樣想著,謝眺期待地看著麵前的人,就等他把《警示錄》拿走。

可他明明鬆手了,容行的手上也在用力,《警示錄》卻還是攤在謝眺手中紋絲不動。

“謝眺——”容行努力了半天拿不到,於是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你放手——你不放手朕拿不動!”

這一張桌上,江寒、周玉、小黑麒麟段邪涯、慕成雪、楚向晚跟白雲深都在看著他們。

慕成雪瞥了周麒麟一眼,隻見它兩眼發亮,興致勃勃,要不是被高腳兒童餐椅固定住了,怕是也想撲上去爭一爭。

真是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改作死本色。

容行專心致誌的要把《警示錄》拿到手,對其他人的目光恍若未察。

他已經一手撐著桌子,在全身用力要把《警示錄》拿起來。

察覺到他身上隱隱的元力波動,雖然覺得他們的力量在這個空間裡應該無效,但謝眺還是打算勸阻了。

“算了,表哥——”這個讀書順序既然是定好的,那他們還是按照規定來,讀完就是了。

少堡主的目光從謝眺身上移到了容行臉上,聽他冷酷地拒絕道:“不。”

他一個字就表達了要把自己的帝王意誌強加在《警示錄》的規則上的霸道,《警示錄》仿佛若有所感,書頁上開始放出淡淡的光芒來。

楚向晚見狀,怕他們倆把《警示錄》給撕破了,連忙伸手道:“不要搶——”

同一側,江寒跟慕成雪同時打算出手製止。

江寒就坐在容行隔壁,抬手就要去按住他,而慕成雪則直接拿起了麵前的杯子,要直接砸過去。

就在這時,隻見謝眺手上的《警示錄》放出耀眼的光芒來,然後開始瘋狂地翻頁!

它翻頁掀起的風吹動了離它最近的謝容二人的頭發,令容行找回了一些清醒,停下了動作。

隻見它翻到了其中一頁,上麵顯示著墨跡淋漓的四個大字——

【莫挨老子】。

“……”

謝眺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容行醉眼朦朧,這麼大的二號字也覺得模糊不清。

他分辨了片刻,問身旁的謝眺,說道:“上麵寫的什麼?”

楚向晚跟謝眺隻隔了一個位置,很想越過白神醫去看一下《警示錄》到底說了什麼,然而不好意思。

隻聽謝眺說道:“沒什麼,就是提示你說還沒有到你讀的時候,我的部分還沒有讀完。”

容行側頭瞥了他一眼,不悅地指著《警示錄》上麵的字,說道:“你知不知道欺君罔上是大罪?上麵隻有四個字,哪有你說那麼多廢話!”

見狀,江寒放下了剛抬起幾寸的手,慕成雪也不打算用茶杯砸容行的臉了。

坐在這裡看他們兩個撕起來有趣多了。

“……”謝眺心裡苦,他要怎麼跟喝醉的容行解釋自己不能直接把這句話原樣念出來?

實在是沒有辦法,他轉頭看向身旁的白雲深,低聲問道,“那壺‘南柯一夢’到底怎麼回事?是周兄跟慕兄兩個人鬥氣,把酒換了嗎?”

楚向晚看到白神醫在他的注視下沉默了片刻,然後才說道:“他們沒有。”

謝眺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他們兩個沒做,那怎麼會這樣呢?

少堡主看著白神醫鎮定的臉,想到他說“他們沒有”,隻是說哥哥跟慕右使沒有在那壺酒上動手腳,可是又沒有說他沒有啊。

白雲深若有所感地轉頭看他,視線相接,對他微微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少堡主被神醫穀之主的美顏暴擊,心頭一陣小狗亂撓。

他不好意思地彆開了目光,就看到《警示錄》在謝眺手上又開始瘋狂翻頁,接著停在了另一個頁麵上,上麵又顯示出了新的字。

這次是五個字。

容行還記著上一頁的四個字,看到這新跳出來的信息又冷冷地問謝眺:“五個字,它又寫了什麼?”

謝樓主看著那五個字,又感到自己被針對了:“……”

“上麵寫了什麼?”慕成雪把杯子好好地放回桌麵上。

楚向晚扭頭,就見他唇上掠過一絲冷笑,聽他說道,“我盲狙一下,上麵說你沒有姓名。”

少堡主跟小黑麒麟兩個小寶貝一起迅速地心算了一下,你、沒、有、姓、名,還真的是五個字。

容行眯起了眼睛,問道:“是不是?”

一副如果是的話朕就要鬨了的樣子。

“不是——”謝眺一個頭兩個大,這場讀書會他被《警示錄》針對也就算了,為什麼容行跟慕成雪也要給他添亂?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楚向晚看見慕成雪唇邊的笑容擴大了,透著一股嘲諷:“看來我還真說中了?你可真不受《警示錄》待見啊,容行。”

少堡主覺得慕右使真是太剛了,而且有仇必報,還要反複報。

不過看著謝眺一副焦頭爛額的樣子,作為這場讀書會的苦主,楚向晚還是大度地發話了。

“慕右使。”

慕成雪感到他扯了扯自己的袖子,聽他小聲道,“還是放過謝樓主吧,他還沒讀完呢,要是崩潰了怎麼辦?”

謝眺正在灌容行茶,好讓他醒酒,聞言看了楚向晚一眼,說道:“楚少堡主,我聽得見。”

“那上麵寫的是什麼?”少堡主立刻抓住機會問道。

謝眺看了他片刻,最終說道:“不是‘你沒有姓名’,是‘你把手拿開’。”

跟第一句“莫挨老子”意思是一樣的。

慕成雪嗤笑出聲。

等到容行的目光重新變得清明起來,謝眺才收了手。

經此一役,他打算一口氣把剩下的全部讀完,不再留下空隙了。

《警示錄》在他手上飛快地翻頁,回到了他念到一半的地方,謝眺深吸一口氣,再次朗讀起來:

【當天下午,我便離開追雲堡,動身前往西北城。

我戴上了一張銀色麵具,沒有選擇乘坐龍鳥,而是憑著記憶直接自己飛行,傍晚時分便到了西北城。

在拿出路引跟入城費用之後,我便隨著人流走了進去。

第一次來這邊陲重城,我不由得將這裡跟記憶中的皇城相比較,覺得西北雖然不如皇城繁華,但自帶肅殺。

我超著人流密集的方向走,片刻之後便來到了一座名為萬花樓的青樓前。

我站在萬花樓的牌匾下,怡然自得。

這抹身影落在招攬客人的姑娘們眼中,她們看到在這燈火闌珊的夜裡,戴著麵具的少年仰頭望著萬花樓的招牌,唇邊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就如同在這黑夜裡發光一樣,令所有的星辰燈光都黯然失色。

一時間看得愣住了,沒有人上來招攬我。

“萬花樓。”我用比山間流淌的清泉更澄澈的聲音念了一遍牌匾上的字,嘴角一勾,露出勾魂奪目的微笑,“這個名字不錯。”

我收回目光,邁步走了進去,對上前來迎接我的人說道:“我找你們的老板。”

我被引到一間廂房裡,一邊喝茶一邊等我要找的人。這房間裡的布置雅而不俗,萬花樓的實力果然雄厚。

我選擇西北城不是沒有原因的。按照我之前收到的信息,西北城的萬花樓正要聯合西北的幾大家秦樓楚館舉辦花魁大賽,要在短時間內混進青樓站穩腳跟,有什麼參選花魁最快捷?

廂房門一動,一個紅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聽說公子有事找我?”

我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美人搖著扇子走了進來。她沒有修為,但是顯然駐顏有術,所以上了年紀依然充滿風韻。

“姚大家?”

“是我。”

我看著她來到桌前,款款入座,開口道:“我就不繞彎子了,我今天來是來參選花魁的。”】

“……”

這段劇情可真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