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聲,她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了一片閃耀著金色的修煉功法,每一個字都像印在她的神魂上。
夜楓離想著這是從什麼地方跟著自己過來的,然後從快穿係統口中得知,這是它剛剛給她兌換的修煉功法。
至於欠的賬,等以後她的任務成功了,積分多了再還。
有借有還,等價交換,她就喜歡這樣的合作。
這樣想著,楚向晚就開始按照這個修煉功法閉上了眼睛,從嬰兒階段開始修煉了起來。】
江寒的聲音停止了,他念完這一段,麵前的書自動掩卷。
從夜楓離開始把他的名字當做自己的名字開始,楚向晚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明明裡麵那個人不是他,他就是覺得哪哪都不對。
他看著江寒念完這段書,目露沉思,然後竟然抬頭看向自己,下意識地想往旁邊縮。
江寒生得俊美,人品也很好,飛星城在他的治下井井有條,抗敵有力,但他就有個缺點,就是他相當好戰。
從三歲就開始修行,基本上可以說同階以內再無敵手,世上能打得過他的人,這桌上都坐著呢。
楚向晚實力平平,自問是比不過十七歲時的江寒的。
不,彆說十七歲,可能連七歲都比不過。
可是江寒剛剛讀了這本書,裡麵說楚向晚出生就能夠修行,江寒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低沉地問道:“剛出生就修行跟三歲開始修行有什麼區彆嗎?”
“您問我?”楚向晚戰戰兢兢地指了指自己,下意識地用上了敬語。
見江寒隻是看著他,少堡主的小狗眼瞬間變成煎蛋眼,“嗚”了一聲拚命地擺手,“我不知道!”
他跟書裡那個人沒關係啊!
江寒探究地看著他,楚向晚非常害怕,怕他不相信自己。
不過江寒很快就收回了目光,那本在他手上的書也離開了他的手掌,飄到了他身旁的人麵前。
在他身旁坐著的是天下第一首富天南周氏獨子,周玉。
他的目光不像江寒那樣鋒芒畢露,人也不像剛剛江寒一樣那麼不主動,書一過來他就伸出了手。
楚向晚看著那戴著玉扳指的修長手指搭在了深藍色的封麵上,竟連指尖也像是玉質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話形容他再恰當不過。
那本書在他手上似乎翻到了新的章節,周玉看了書頁片刻,繼續念了下去。
他的聲音一出來,楚向晚就覺得耳朵要懷孕了。
這也太好聽了,周玉的聲音!
如同佩環撞擊,帶著一種奇妙的韻律,讓少年剛剛的緊張一下子就被神奇地安撫下來。
對楚向晚來說,在場的都是他的前輩,少堡主是聽著他們的故事長大的,對他們超級憧憬的。
如果說剛剛江寒還有點嚇人的話,那麼麵對周玉,他就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楚向晚想著,這聲音、這相貌、這家世,真是從頭到腳都無可挑剔,難怪被世人稱作是玉公子。
這樣一個人,唯一的缺憾就是他不能修行。
所以,在他身邊時刻跟著許多護衛,身上也帶著許多保命的法器,隨便一個放出來都有毀天滅地之能。
像現在這樣身邊隻有他的結義兄弟江寒在,這是少有的情況。
從周玉念的這一部分開始,前一處特工女王夜楓離作為楚向晚,已經在這個世界活過了三個年頭,他三歲了。
【三歲的楚向晚比從前出落得更加好看,他在院子裡晨跑完練了一套拳法之後,用小廝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汗,隨手扔到托盤上。
在他身後那個小廝趁無人看見,把那擦過汗的帕子偷偷藏了起來。
楚向晚的神識對這一切了如指掌,隻不過他不在意。
他邁進了門,來到了屋裡的落地鏡前,看著鏡中的自己。
從外麵照進來的晨光落在這男童的臉上,這小小的臉龐精致近妖,眼波流轉之間儘是風流。
所有人進院子裡來服侍他,都是削尖腦袋,楚向晚看著鏡子裡的小人兒——】
玉公子的聲音念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要不是在座都是高手,還察覺不出這停頓。
隔了片刻,他才繼續念了下去。
【隻見鏡中的小人兒明明是男童,卻生得比女兒還要妖孽,再加上楚向晚修習的功法特質,長大之後,不知要迷倒多少男男女女。】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探究地看向坐在桌旁的楚向晚本人。
追雲堡少堡主今年十七歲,雖然還沒成年,但確實已經長大了。
儘管他的輪廓還屬於少年的俊秀可愛,帶著一點嬰兒肥,這張肖似他母親的麵容水準絕對在平均值以上,可是完全沒有長成什麼不知要迷死多少男男女女的絕世妖孽啊。
“……”楚向晚也讀懂了他們眼神裡的意思,頓時羞得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
他覺得很委屈,這書又不是他自己寫來吹自己的,他自己聽著也很尷尬,簡直就是公開處刑!
憑什麼都要一副他在吹牛的表情這樣看他?
坐在玉公子身旁的段邪涯笑了一聲,頓時吸引了楚向晚。
這邪道之主的聲音又跟玉公子完全不一樣,低沉而富有磁性,因為他修行的功法,所以尾音聽在彆人耳中帶著一股撩人的意味。
“不知要迷死多少男男女女。”他把這句話低聲重複了一遍,然後又低低地笑了幾聲,才說道,“這句話我感覺更適合形容我。”
說完,他又向身旁的右使一笑,“用來形容阿雪你也很合適。”
右使不說話。
等等……邪道右使慕成雪?
那剛剛說話的那個就是……段邪涯?!
如果不是被固定在椅子上,楚向晚現在已經要炸毛地跳起來了。
如果說江寒是正派偶像,那麼這兩個就是反麵教材,在追雲堡通常是用來夜止小兒啼哭的。
救命,這一桌上到底坐的是什麼人啊?
段斜涯雖然為人不正派,行事又乖張,但他說出的是眾人的心裡話。
容行是這麼想的,謝眺是這麼想的,甚至連白雲深,也是這麼想的。
儘管他戰力不如其餘幾人,可他身兼的是一代神醫跟千年難得一出的美男子兩職,每天來神醫穀要死要活的人多了去了,他出門都不得不易容。
所以說,楚向晚在他們麵前,真的夠不上這資格。
周玉連眼都未曾抬一下,繼續念著後麵的劇情。
這本書分配給他的章節很長,就算是不間斷地念,也要花費一些時間。
【楚向晚三歲生辰前夕,跟隨父母一起去參加大朝會。他們追雲堡是屬於因為功勳而被分封的貴族,擁有自己的封地,楚向晚來到這個世界三年,活動區域都是在追雲堡內,父母基本不讓他單獨出去玩。
這一次能夠出去,借機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他是很期待的。
一行人乘著八輛馬車,身旁有兩隊精銳的護衛,馬車上更有追雲堡的標誌震懾,一路走來也沒有不長眼的邪魔撞上來。
可是等快要到京郊的時候,卻遇到了歹人。
楚向晚的父母擅於練兵行陣,在個人力量上卻並不怎麼樣。
他們追雲堡抵抗天外邪魔,主要靠的是堡壘、陣法跟騎兵,他們出門不可能帶那麼多人,主要就是靠護衛來守衛。
在其中一輛馬車上,還坐著一名追雲堡的供奉。
供奉實力強勁,照理來說不應該有問題才是,可是楚向晚卻聽著外麵傳來慘叫聲,不顧侍女的阻攔掀開簾子一看,那名供奉被放倒了,護衛也失去了戰力。
那群黑衣人破開了他們的防衛之後,徑自朝著馬車上的楚向晚抓了過來!】
楚向晚聽得正入神,忽然感到臉頰上一涼。
他伸手一摸,下意識地看向左邊,發現是段邪涯以指尖沾了杯中的茶水,彈了他一下。
楚向晚頓時朝著他怒目而視,用眼神質問他:乾嘛啊!
段邪涯挑了挑眉,薄唇上掠過一絲笑意,然後無聲地對他說了一句話。
——我們少堡主的魅力很大嘛。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楚向晚讀懂了他的話,那種好不容易遺忘的被公開處刑的感覺又回來了。
他隻覺得自己恨不得從桌上爬過去,掐死這個破壞氣氛的王八蛋!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七:邪涯。
段邪涯:?
十七:這是你的真香預警,拿好。
第3章
【追雲堡堡主受了傷,捂著流血的手臂說道:“不要傷害我兒子,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
“爹!”楚向晚在他們的手中掙紮著,表現得像一個普通的三歲小孩,“娘!”
“向晚!”堡主夫人焦急地看著他,然後轉向黑衣人,急促地道,“我們是追雲堡的人,你們要什麼我們都可以給你們,求你們放了我兒子!”】
周玉是個非常優秀的朗讀者,他用語速的變化和語調的輕重,輕易就營造出了緊張的氣氛。
楚向晚很快又被吸引回去,忘了尷尬。
【然而,這些對世人來說充滿吸引力的條件在這些人看來似乎完全夠不上條件。
“走!”他們沒有理會夫婦二人,也沒有再繼續動手殺這些已經沒有戰鬥力的隊伍,抓著楚向晚就跑了。
楚向晚被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經脈,使得他不能動彈。
他並不慌張,等到離開父母的視線之後,他就開始發揮自己特工的冷靜,思考為什麼自己會被抓。
在他想來,自己又沒有什麼特彆,最特彆的應當就是少堡主這個身份,可是為什麼這些人抓了自己還不要贖金呢?
那些人封住他經脈的手法雖然奇詭,但是經過三年的修行,他已經有所小成。
看他們剛剛的戰鬥,楚向晚評估了這些人的實力,自己要打贏他們逃出去是沒有問題的。
他現在就想看看他們綁了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群人抱著他,在山間跑得飛快,跑著跑著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白衣少年。
“停下!”
為首的黑衣人叫了一聲停,他身後的隊伍跟著停下了腳步。
在這樣的荒山野嶺,怎麼會出現一個少年?
他們警覺地看著前方那個如若出入無人之境的少年,看著他伸手從岩壁上摘下一株草藥。
在他身上,什麼裝飾物也沒有,隻有腰間彆著一支玉笛。
看到這支玉笛,這些黑衣人頓時猜出了少年的身份,即刻如臨大敵。
楚向晚不知道這是誰,可是等一看清白衣少年的臉,閱人無數的前特工就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真是好俊俏的少年!
眼前的人勝過了他所見過的所有美人,哪怕是他曾經的情人夜無憂,也比不上他。】
聽到這一段的描述,所有人的目光又都一致轉向了坐在楚向晚身旁的白雲深。
白衣,沒有配飾,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