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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留下來嗎?”厲佑貼著他的耳朵問。

蘇衍都熟透了,聞言笑出聲,打趣他:“這麼著急啊小哥哥。”

笑完,他自己也覺得挺遺憾:“淩晨一點的飛機。我就是專門過來給你送禮物的。”

項鏈和告白,就是他的禮物。

厲佑雖不舍,但也很理解,他在蘇衍嘴角上印了印,貼著嘴角略含糊的說:“這真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了。”

說到生日禮物,蘇衍乾咳一聲,坦白:“我有話說,其實給你的項鏈,我買了兩條。”

一條送給厲佑,另一條在誰手上不言而喻。

厲佑嘴角一點點翹起。項鏈他還沒打開盒子看過:“是定製的兩條?”

“不是。我最初本來沒想好送什麼。但看到這個項鏈實在順心,就買了,是個限量款。”

厲佑把盒子拿起來,打開便看到醒目的y型吊墜,他理解蘇衍為什麼看上它了。厲佑把盒子遞給蘇衍:“替我戴上吧。”

蘇衍給他把項鏈戴上,厲佑愛屋及烏,越看越喜歡,將吊墜放在手心裡,親%e5%90%bb了一下:“蘇衍的衍。”

厲佑把項鏈按在心口。

蘇衍沒忍住,湊上去在他唇上也偷了個香,伸手握住厲佑按在項鏈上的手:“厲佑的佑。”

兩人對視一眼,抵著額頭,舒心的笑了。

厲佑蹭了蹭他鼻尖:“酒還要嗎?”

蘇衍大笑:“不需要了,不是嗎?”

片刻後服務生再度叩響門,這一次他們在聽到“進”的聲音後才進來。走到桌邊,一名服務生手裡捧著個花瓶,裡麵插有幾朵嬌豔的紅玫瑰,他臉上是標準的營業微笑:“厲先生,這是今天特彆贈送的玫瑰,您看是否需要替二位擺放?”

厲佑頷首,服務生挑了個好位置把花放下了,既不會遮擋對坐著的兩人的視線,也不會影響布菜。

服務生利索的布菜完畢就離開,並不打擾二人。厲佑道:“就是怕你時間太緊,菜品我安排了,下次我們什麼時候得閒,到了再慢慢點餐。”

厲佑點的都挺合蘇衍胃口,所謂慢慢點餐慢慢吃飯,是在享受兩人的時光啊,蘇衍笑:“好。”

“還有……你搬回來吧,吳阿姨就念著你什麼時候回呢。”厲佑頓了頓,“當然,我也很想你。”

家,蘇衍最想要個家,安安穩穩的。他鼻子有點酸,微微垂下眸子掩住情緒,嗓子哽了哽:“好。”

淩晨厲佑親自開車送蘇衍到機場,下車前,蘇衍突然湊過來,環住厲佑脖子,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對了,你那句情話我還沒回複呢,我現在告訴你——”

片刻後,車門打開,蘇衍從車上走出。

蘇衍下車的時候戴著口罩,如果把口罩摘掉,就能看見他嘴唇紅得發潤,顏色鮮豔得能滴出血來,又十分有光澤。

蘇衍隔著口罩捂了捂嘴巴,唔,親得有點厲害,碰一下嘴唇都還是酥|麻的。

厲佑情場得意,簡直比得知提名還高興,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忍不住也想跟彆人分享交流一下經驗所得。厲佑看了看時間,覺得這會兒打回家無論打給誰可能都會被罵,於是他第一個打給了王猛男。

王猛男還沒睡,正想著要不要來點夜宵,接起電話就被塞了滿嘴狗糧。

“我倆在一起了。”

“不對,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合法的。”

“他喜歡我很久了,雖然至今才言明,沒關係,剛好,我也喜歡他很久了。”

王猛男沒膽子掛老板電話,敢怒不敢言,被迫張嘴吃糧。最後他隻能儘職提醒厲佑,在網上公開之前,請務必提前告知他一聲,打個預防針,彆搞的他心肌梗塞,讓他各方麵都有個準備。

第二個接到電話的是葉書鴻,他也是個夜貓子。葉書鴻本可以直接掛電話的,但由於說漏了嘴心虛,因此不得已聽完全程,沒聽出有什麼不對,心說還好,看來這頁是揭過去了。

第三個被禍禍的是厲佑的發小周遠意,周總原本還以為厲總有什麼正事,被吵醒後強打起精神,結果發現跟正事兒完全不沾邊,好脾氣的周總暴躁道:“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啊,不好意思,忘了你是早睡黨。那我不打擾你了,好夢。嘟嘟(電話掛斷音)——”

“……”周遠意捏著手機,有點想順著信號爬過去打人。

蘇衍淩晨趕回劇組落腳的酒店,也是興奮得一晚上睡不著,第二天爬起來,精神處於一種熬夜後詭異亢奮的雞血狀態,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狀態高飄。

蘇衍知道,自己今晚要是再不好好睡覺,明天估計就得頹一整天。

蘇衍飄著精神狀態,拍戲時沒把握好度,等導演喊了“卡”,頗為無奈看了他兩眼又裝模作樣給男主講戲後,蘇衍才有點回過神來——他剛才的戲把男主壓製了。

平日裡,蘇衍會特彆注意點,他身為配角,不該在跟主演拍對手戲的時候太露鋒芒,所以他通常會收斂些,然而今天部分神誌不在家,一時忘了這茬。

說真的,老跟這樣的人拍對手戲,不僅對磨練演技毫無益處,甚至還可能造成演技的退步。你一讓再讓,對戲的感覺也可能不斷衰退,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蘇衍為了保持自己的戲感,在做主演的時候絕不放水,演配角時就算對手戲讓步,拍攝自己單獨的鏡頭時就一定要努力去完成。

男主聽了陳導一頓話,依然左耳進右耳出,他敷衍的態度導致陳導乾脆也對他得過且過,剛才那番話看似教誨男主,實則分明是說給蘇衍聽的。

看在蘇衍如今處在上升期,又背靠常盛,陳導才拐著彎兒這麼客氣了點。

男主偷偷的、不滿的橫了蘇衍一眼。

蘇衍跟男主這場對手戲是打戲,劇情是段月試探性跟沈孤影交手,隻過幾招,因此動作簡單,營造氣氛的是兩人動手前的眼神語言交鋒,以及動手後兩個眼神的交錯。蘇衍氣勢太強,就襯得男主氣勢更不對了。

重新開始拍攝後,蘇衍收斂了很多。

然而男主在拍攝一個回身甩劍的動作時用力過猛,劍從手上脫走,砸了出來,蘇衍急忙側身躲開,從他腦袋邊飛過去了。為了彌補男主動作不足使用劍畫麵看起來更有質感些,男主手上那把道具劍的劍柄重量是加重過的,要是在腦袋上這麼來一下,絕不好受。

男主心中覺得挺遺憾,麵上急忙道歉:“啊不好意思,沒傷著吧!”

蘇衍搖頭:“沒事。”

“唉,先休息一下吧,大家也辛苦。”陳導道,“都休息十分鐘,稍後再開。”

葉書鴻在劇組中要麼自個兒跟助理呆著,要麼去導演工作人員那兒湊湊熱鬨,蘇衍到場邊的時候,他就去跟蘇衍搭話,並不跟主演裝熟,他實在是看不上把演戲當兒戲的家夥,不會還不肯學,也不知哪裡來的自信。

但他發現,楚南也特彆喜歡蘇衍旁邊的位置,他們三個坐在一起,有楚南在,有的話就不好說。比如說葉書鴻本來想問問蘇衍厲佑新情況,這下就問不出口了。

再度開拍的時候,陳導換了戲:“楚南蘇衍,這場改拍你倆的戲!剛才的戲先放一放。”

楚南起身:“就來。”他對蘇衍道,“走吧阿月,導演叫我們呢。”^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戲裡男二公孫無憂一般可不叫段月阿月,性情大變後他把段月當工具,當發泄對象,動情也不肯承認,也就在段月死的時候和後來夢裡想念他才這麼叫。

葉書鴻眯起眼,他總覺得楚南有哪兒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第41章

“卡!好,這條過了。”

蘇衍從地上起身, 拍了拍膝蓋上的塵, 他作為一個屬下, 在戲裡下跪的次數還蠻多的。接下來是他的單鏡頭戲,還得跪, 楚南借著這個空隙去洗手間, 洗手間離片場有點距離,得走上五分鐘。

剛好碰上男主也往洗手間去, 兩人便同路。

“蘇衍演技確實很好,”楚南邊走邊說,“我們都該跟他多學學, 你的不滿快寫在臉上了,大家既然在同個劇組, 還是要好好相處啊。”

“唉得了吧, ”男主擺擺手,“我是靠流量吃飯, 演戲也好唱歌也好,隻是順便。楚哥你也是全能藝人,應該懂我吧。反正隻要我們熱度高,演得再爛還不是有人看,以後也依然有人找我們演。既然能輕鬆的過誰去遭那個罪?反正我也不期待拿什麼獎, 有錢賺就行。”

楚南輕輕一笑, 沒有說話。全能藝人?他並不是自己想做全能或是真的全能, 恰恰是因為他不得已, 才隻能走寬路子。他不是全才,更沒有任何過人的天賦。

人可以羨慕嫉妒,但若你能以之為榜樣,為了觸摸相及的高度而努力,那這就是原動力。而若你隻會自怨自艾,卻完全不肯踏出一步、付諸行動,那你隻會永遠本禁錮在原地,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繭子裡發黴。

楚南一直羨慕著諸如樂少天等人的才華,卻不肯在正途上努力,在埋怨完他人埋怨完自己後,他選擇了靠歪路子,他即高傲又自卑,可一切不過他自己作繭自縛,是他的心選擇了他的路。

“至於把不滿寫在臉上?”男主嗤笑一聲,“我已經很給麵子了,他今天壓我的戲,是想讓我出醜是吧?這樣的人……楚哥,我知道你是和事佬,也不用來我麵前說他好話了,我儘量客氣,不給劇組添麻煩,行了吧?”

楚南歎口氣:“我也不說彆的,你自己注意就好。”楚南拍拍他的肩膀,很是語重心長。

心高氣傲的年輕人藏不住心事,也不懂得收斂,連陽奉陰違都做不實在,時間長了,彆說蘇衍,外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對蘇衍是個什麼態度。而劇組裡,演員之間朝夕相處,你總是要在這個團隊裡交流溝通的。

彆人待蘇衍越不好,不就顯得自己對他更真誠嗎?不懂事的年輕人真是好啊,楚南如是想。

至於葉書鴻,他隻在劇組幾天,又不能陪蘇衍多久。

實際上葉書鴻沒待滿五天,提前趕完戲殺青,四天就走了。蘇衍這幾天隻要有空,就和厲佑互通信息,兩人忙裡偷閒,樂此不疲。身邊的心腹李溫柔等也知道他倆在一起了,都替他們開心,李溫柔還想著什麼時候等他倆公開了,就能正大光明剪cp視頻了。

蘇衍要是晚上沒戲或者拍攝時間不長,能提前回酒店,還能跟厲佑通通電話。厲佑最近也忙得不可開交,能跟蘇衍視頻,聽聽他的聲音看看他,都是對每天的忙碌最大的慰藉。

在一方忙得沒時間通話時,他們的慰藉就來自翻看對方的照片還有……搜索兩人的名字嗑糧。

小陳知道最近老板沉迷嗑糧,所以他決定把知道的事說一說:“老板,聽說最近有部分粉絲給那些產糧的發私信,大意是讓他們至少最近少寫限製級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