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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對陸行笑道,“我知道自己體力和耐力差很多,你不用瞎誇我,晚上我打算加練下平板支撐和跳繩。”

陸行沒有勸他不要加練,因為他知道晏澤其實挺好勝的,更何況這是團隊戰,晏澤的性格是不會允許自己拖後腿的。

雖然不想晏澤太累,但他還是道:“好,我跟你一起。”

體力和耐力的問題不是晏澤一個人的問題,整個《創世》組都多少需要再加強一些,於是到了晚上,學習完聲樂後,在晏澤的帶動下,《創世》組就都開始練平板支撐和跳繩了。

跳繩大家都可以自己練,但平板支撐很容易做的不標準,於是陸行沒練平板支撐,而是拿著一根塑膠材質的細長棍棒在旁邊監督他們,一旦有人屁股往上翹,或者背拱起來,陸行就拿塑膠棍棒往拱起來的地方打下去。

打在彆人身上,他打的隨意NANFENG,不算重但也不算輕,完全就是怎麼順手怎麼來。打在晏澤身上就很注意了,根本就不叫打,叫輕輕戳一戳,甚至有時候都不戳,而是自己蹲下`身幫他調整。

晏澤支撐了五分鐘,全身開始酸累,背部和屁股拱起來了一些。

陸行剛用棍棒無情地打了下旁邊人的背,看到晏澤手臂微顫,立馬走到他身邊蹲下,一隻手貼在他尾骨處,一隻手托著他腰腹,耐心地溫聲,“哥哥,這裡往下一點。”他邊說著,按著尾骨的大手邊微微施加一些力度。

晏澤順著他的力度往下沉了沉,再一次回複到標準姿勢。

又撐了五分鐘,有隊員撐不住躺到了地板上,晏澤其實也快撐不住了,手臂、腿部、腰部的酸累讓他感覺自己在晃,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咬著牙又撐了三分多鐘。

平板支撐帶來的肌肉發顫的酸麻感十分要命,但要增強體力和耐力,必須一次又一次往上疊加,才能突破身體目前的極限。

於是他們休息了沒幾分鐘就開始跳繩了,第一輪十分鐘跳滿1500個,第二輪十分鐘跳滿1700個,沒跳滿的雙倍加跳。

半個小時後,《創世》組再一次累趴下了。

在這樣循環往複的跳舞、唱歌、體能訓練中,《創世》組所有隊員慢慢都能將整支舞完整無差地跳下來,又在肢體控製力和爆發力的提升下,將舞蹈的質感提了上去。

就在第三次公演臨近的時候,晏澤接到了公司打到節目組的電話。

“李煦書?”晏澤摘了收音麥,拿著手機走出練習室。

“晏澤,你爸爸住院了。”李煦書直入主題。

晏澤呆了下,聲音微滯:“為什麼住院的?嚴重嗎?我媽呢?”

“心臟問題,疲累加壓力引發的心梗,現在還在手術室裡,結果還沒出來,阿姨在醫院等著。你彆慌,心梗搶救及時不會有太大問題的,隻是阿姨現在一個人,我怕她情緒撐不住,我現在在外地,剛剛跟節目組說好了,節目組會開車送你去機場,飛機票我幫你買好了。”

晏澤聲音發緊:“好。”

掛了電話後,晏澤直接回了宿舍,拿上證件和一套換洗衣服就坐著節目組的商務車去了機場。

他不是沒想到跟陸行說下,但現在臨近公演,隊友們在日複一日的高壓訓練下明顯有些精神緊張,他們現在需要一個主心骨,而陸行就是那個主心骨。

他怕自己跟陸行說了,陸行就要跟著他一起去了。

到了機場,他對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道:“麻煩跟陳導說下,如果陸行問起來,就說我們公司有事情,公演前我肯定會回來的。”

李煦書買的機票掐的時間很準,晏澤等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登機了,下了飛機後又直奔醫院,日光還沒完全下去的時候就到了手術室。

“媽。”晏澤遠遠就看到了他媽媽江歆坐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

江歆是個標準的江南美人,氣質優雅,一輩子沒吃過什麼苦,即便在家裡破產,麵臨債務的這幾年,晏澤的父親也儘量讓不讓這些事情影響到她。然而生活是現實的,晏澤能感受到這幾年他媽媽比之前憔悴了很多。

他媽媽一見到晏澤就忍不住要哭了出來,晏澤心裡難受,抱著她安撫她的情緒,等她情緒平靜下來些,晏澤問道,“怎麼會突然心梗?”

“公司業務出了問題,你爸爸這段時間本來就累,一聽到業務出了問題,一下子就沒緩過來。”他媽媽道。

晏澤沉了沉眉,這家新公司是兩年前成立的,雖然規模不大,但這幾年一直發展的很穩健,怎麼會出現嚴重到讓他爸情緒緩不過來的業務問題呢?估計業務問題隻是一個引子,主要還是壓力和勞累導致的吧,他在心裡暗道。

所幸的是沒過多久,醫生出來了,並且告知他們一切良好。

晏澤輕出一口氣,讓他媽媽先回去休息,今晚他在這裡守著。

他媽媽卻不願意,收了剛才的慌張脆弱,對晏澤道,“媽媽知道你比賽很累,在那邊你都睡的很少的,媽媽平時不累的,就讓媽媽陪著吧,等下你爸爸醒了,你見下他就回去吧,我聽煦書說你後天就又要比賽了,時間緊張的很。”

他媽媽看著溫柔,但性格挺犟的,晏澤拗不過,想著公演逼近時間也確實緊張,便也同意了。

過了一會,他爸醒了,他媽媽出去買東西,晏澤就坐在病床前跟他爸說話:“爸,我上一次排名拿到了第四名,很有可能能出道。你也知道明星賺錢多,等我出道後,我就能賺很多錢了,公司裡麵還有李煦書會幫著我,他肯定會想辦法幫我接很多商務的。”

他說著頓了頓,又道:“所以家裡的債務,你就彆再擔心了,還有現在這個公司,如果實在太累了,我們就不做了。你沒看到媽媽剛才的模樣,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讓媽媽怎麼辦?”

他爸沉默了一會,才道:“澤澤,爸爸沒事,彆擔心。”

他爸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兩人沒說多久就睡下了,晏澤等他媽媽回來了,便起身準備去機場了。

走到住院樓樓下,他正準備打個車,就看到了一個熟人——袁睿。

袁睿抽著一支煙,倚在車身上,一看到他就立馬朝他招手,似乎是特意在等他。

雖然經過上一次尷尬的見麵後,晏澤短期內並不太想再見到袁睿,但這人畢竟是他多年好友,要他直接視而不見,他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的。他想著或許袁睿想通了,是來跟他道歉的,於是便走了過去。

袁睿踩滅了香煙,替晏澤拉開車門道:“你要去哪?我送你。”

晏澤沒進去,而是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聽說叔叔生病了,就過來看看,本來想抽完煙上去的,沒想到就看到你了,叔叔怎麼樣?”袁睿仿佛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如以前地同他說話。

“已經醒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了。”

“那就好,叔叔現在估計挺累的,我明天再來看他好了。”袁睿笑的一臉陽光,又道:“你呢?你現在要去哪?我送你過去。”

晏澤抿唇看了看袁睿,袁睿模樣變化不大,除了更成熟了些,其他看起來跟高中時候沒什麼差彆。

他猶豫了下,便上了袁睿的車。

第54章 冷意

袁睿發動車子, 駛出了醫院大門,醫院外的寬闊馬路上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夜色街燈打在梧桐樹上落下一片片陰影。

“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走有梧桐樹的街道。”袁睿手扶著方向盤對晏澤道。

晏澤:“現在也喜歡。”

袁睿閒聊般道:“可北京梧桐樹好像蠻少的, 而且北京那麼乾燥, 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嗎?以前去北京玩,你還流鼻血了呢。”

晏澤無意識地咬了咬左下唇, 若是以前袁睿跟他說這些,他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現在聽來卻隻覺得異樣。陳年往事、細枝末節, 讓他覺得袁睿的話語裡藏了些曖昧。

他並不打算接下這些曖昧,於是道:“是嗎?我不記得了。北京是挺乾燥的, 但住習慣了也還好,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袁睿笑了下:“挺好?”

這笑意聽起來有些嘲諷, 晏澤不悅地蹙了蹙眉,漂亮澄澈的鳳眼看向袁睿, 目光冷了幾分。

“袁睿, 你這是在評價我的生活嗎?”

袁睿眼眸沉了下,立馬收斂了那笑容,正色道:“沒有,我隻是心疼你,你從小在這裡生活, 現在卻一個人跑到北京去,人生地不熟的。”

心疼,晏澤聽到這個詞再一次皺起了眉。

“誰說人生地不熟, 李煦書在呢, 再說我一個大男人, 又不是小姑娘, 用不著心疼。”晏澤移開視線,望向車窗外。

晏澤明顯不接他的話,這讓袁睿有些麵色不快,語氣都衝了幾分:“可你住哪?那種老破小你住的習慣?”

晏澤沉眉,轉頭打量著袁睿:“你怎麼知道我住哪?知道我住哪裡的隻有李煦書,可是李煦書說你們很久沒聯係了。”

袁睿陰著臉開車,沒有說話。

“你調查我?”晏澤皺眉,似是不太相信地問他。

他其實隻是猜測,並且心裡覺得應該不可能,然而袁睿卻沒有出聲否認。

晏澤瞬間心頭湧上一股火氣:“停車!”

袁睿像沒有聽到一般,繼續開車,晏澤氣的一巴掌直接打到袁睿頭上,“我讓你停車!”

此時此刻,晏澤對於袁睿還隻是生氣,並沒有感到害怕,多年的相識讓他潛意識裡對袁睿放鬆了警惕。

袁睿陰著臉繼續開車,沒理會晏澤的話,而是問道:“晏澤,你是不是喜歡陸行。”

晏澤愣了下,隨即道:“你不會又想跟我說喜歡我了吧?”

袁睿猛地踩了刹車,轉過身怒目看著他:“是,我就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很多年了,我從高一就喜歡你了!”

晏澤深呼吸了下,試圖跟他講道理:“袁睿,我跟你說了,我不喜歡你。我一直把你當我好朋友,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也不可能生出那種感情。你……你非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做什麼呢?”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袁睿盯著他道。

“這怎麼試?”晏澤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看著他,頭疼地道:“我打個比方,現在李煦書跟你說他喜歡你,讓你跟他試試,你試得了嗎?”

袁睿顯然很不喜歡這個比方,眉頭皺得死死,雙目駭人,他解開安全帶,直接欺身壓了過來,“你回來,和我在一起,我幫你解決你家的債務,還有叔叔公司的業務問題,我都幫你解決。”

晏澤本來還隻是覺得袁睿固執、無理取鬨,聽到這話徹底怒了,冷笑了下道:“袁睿,你膽子不小,敢用錢買我了?以前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喜歡玩這種紈絝遊戲?”他說著想打開車門,卻發現車門被鎖死了。

袁睿伸手錮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