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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就怎樣宣傳。”

“啊?”陳北景有點懵。

陸行看向陳北景:“我知道你想問什麼,總之,怎麼對他有利,就怎麼宣傳,不用顧慮我。”

明白過來陸行的意思後,陳北景有些欲言又止:“老板,你……”

會議室寂靜了片刻,陸行垂著眼,聲音有些低:“我喜歡他。”

陳北景頓住,這個答案他之前並不是沒有猜想過,但真的聽陸行這樣毫不避諱地說出來,他還是有點不知如何反應

陸行又道:“他不知道我喜歡他。”

陸行說這話時沒什麼表情,仿佛在說的不是自己,陳北景卻恍惚感覺冷淡之下有幾分低落。

那一瞬間,陳北景突然感覺自己的父愛泛濫了。

“老板,喜歡就追呀,你都從美國追到這了,營銷方向我心裡有數了,你放心吧,CP斷層頂流,就是我們的目標!”

指針指向淩晨十二點,陸行他們組終於結束訓練。

陸行沒有等彆人的習慣,結束訓練後拉伸了四肢,就準備回宿舍了。

他剛走出去沒幾步,訓練室的隊友們扭頭一看,發現他人沒了。

“陸哥呢?又走了?”

“剛看他出去了。”

“那沒走遠吧?走走走,追上去。”

隊友們跑出來的時候,陸行剛走到電梯口。這個時間點,節目組都下班了,隻剩下少數練習生還在。空曠安靜的走廊裡,男孩們急匆匆的腳步聲十分清晰,伴隨著腳步聲的還是隊友的聲音:“陸哥,等等,一起啊。”

陸行停下腳步,轉身一看,八個隊友正小跑著過來。

他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他靜默地看著稀稀拉拉的八人,又按了下電梯,直到他們過來了才走了進去。

九個大男孩擠在一個電梯裡,難免空間有些小了,有幾個勾肩搭背地挨著,但沒人敢勾陸行。

雖然不敢,但都神奇地,形成了以陸行為視線中心的感覺。

陸行:……

之前初評級時坐在陸行旁邊的娃娃臉劉可言,這次正好也在陸行他們組。劉可言基礎一般,陸行選他的時候,他還挺驚訝的,而這段時間的小組訓練,對於陸行而言,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在教他們。

劉可言心裡挺過意不去的,總覺得自己拖後腿了,才害得陸行跟著一起練到這麼晚。

他真心實意道:“陸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一直在教我。”

其他人也跟著應和,他們之中大多數舞蹈基礎很不錯,但論舞蹈的細節和表現力,還是比陸行差一點。最初有幾個練習時長久的學員,對於陸行這個練習時長才一個多月的人是有些不服的,總覺得自己懂得更多,基礎更好。

但兩天不到的時間,陸行把舞學會了,用實力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而且這段時間,陸行為小組付出的精力絕對是最多,雖然陸行不喜跟他們打鬨,還有些冷,但確實一直在儘心幫他們提升。

陸行淡淡道:“沒事。”

劉可言想了想又道:“陸哥,你為什麼會選我啊?”

他感覺自己實力一般,不知道陸行為什麼會選自己。

陸行道:“用心,努力,進步快,主題曲舞蹈跳的很好。”

劉可言沒想到陸行居然記得自己的主題曲表演,那種被自己仰望的人認可的感覺,讓他突然覺得自己還能再努力一些,還想變得更好一些。

九個人吵吵鬨鬨回了宿舍。

陸行輕輕打開宿舍門,晏澤闔著眼,枕著自己的手趴躺在床上,另一隻手搭在一本書上。

一看就是看書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陸行手裡還拿著陳北景送來的東西,黑金色的手提袋映襯著曲起的手指,修長、勁瘦。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靜默地看著晏澤。微小的燈光落在晏澤身上,白淨的麵容和那一截頸項顯得極為瑩潤細膩。

陸行垂下眼簾,勾著提袋的手指向內蜷了下,高挺的身形被昏色微光襯出幾分單薄。

站了好一會,他才輕手輕腳走到晏澤床頭,把紙袋放在床頭櫃上,又拿了幾件衣服把鏡頭一一蓋住。

蓋完鏡頭,他又走到晏澤旁邊,彎下腰想把晏澤抱起來翻個身,讓他睡好。

誰知剛湊近,晏澤就醒了。

第28章 翡翠鏈

“你回來啦, 我怎麼睡著了。”晏澤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來。

“哥哥彆起來了,繼續睡吧。”陸行將空調毯撈起,蓋到晏澤身上。

“幾點啦?”晏澤說著伸手去拿鬨鐘, 卻看到和鬨鐘一前一後放著的黑金色紙袋, 他手微微頓了下,然後越過紙袋, 把鬨鐘拿起來。

細微的動作落到陸行眼裡,他下意識地、很輕地蹙了蹙眉。

“十二點半了,這麼晚了, 你快去洗澡吧。”晏澤道。

誰知陸行竟坐到了床邊,晏澤抬頭看著陸行, 問道:“怎麼啦?”

問完,他想了想, 又伸出兩隻手托著陸行的臉揉了揉,笑著道, “練累了吧。”

陸行任他搓圓搓扁, 甚至還被他揉得挺開心,笑了起來。

晏澤見他笑了,便催他:“好啦,快去洗一洗吧,洗完早點休息。”

陸行沒走, 他拿過旁邊的黑金紙袋,目光澄澈明亮,注視著晏澤問道, “哥哥為什麼不問我這是什麼?”

晏澤愣了下, 笑道:“沒什麼好問的呀, 你經紀人給你的東西, 我問了乾嘛。”

這個回答和之前的回答如出一轍,他記得陸行問他為什麼不問關於盛翊延的事情時,自己也是這樣回答的。

但感受完全不一樣了。

當初他是真沒想問,如今卻是想問,但不知為何沒能問出口。

就好像固執敏[gǎn]的小孩鬨彆扭,但這個彆扭隻有自己知道,而且很隱秘,很微小,像一個細針極輕地紮了一下,不痛不癢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來得及細想和在意,這個情緒就過去了。

但卻被陸行鄭重地提起了。

“我想要哥哥問。”陸行黑沉沉的眼眸直直盯著晏澤。

晏澤又是一愣,問道:“為什麼?”

“你問了,我會開心,我喜歡你問關於我的每一件事情。”陸行直白道。

黑色眼眸如幽深暗河,看似風平浪靜,底下卻暗流激湧。

翻飛的情緒在心裡刮了一遍又一遍,刮得他心疼。

他感受得到晏澤想問,但卻沒問出口。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晏澤雖然也不愛管閒事、不喜亂八卦,但不會跟彆人把所謂的“私事”劃分到如此涇渭分明的地步,一句也不問。

他隱隱覺得,這空白的五年,似乎把晏澤身上的安全感給收走了。

他想把他身上的安全感重新找回來。

晏澤靜靜看著陸行,複而垂下眼睫,纖長漂亮的手輕輕拿過他手裡的手提袋,過了一會,他抬起頭,笑著問,“這裡麵是什麼?”

他是乾淨到極致的長相,這一笑卻生出明豔來,陸行晃了晃神。

“禮物。”他說著,將提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是個黑木材質的盒子,和提袋一樣繪著金色梵文。

打開盒子,黑色錦緞上端放著一條白金鏈,鏈上嵌著一塊顏色飽滿濃綠的翡翠無事牌。

翡翠,帝王綠,但和男生並不太搭。

為了平衡翡翠作為男式飾品的不足,他特意選了簡單素淨的方牌樣式,大小也沒一味往大了選,而是選了佩戴起來好看的尺寸,夠莊重大氣,但同時不失精致。

選定好後,他讓人送到空了大師那裡做加持。

這種東西,以前他是不信的。

但人一旦有了害怕,就不敢不信了。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更何況他記得重生前,空了大師跟他說過三個字——緣未儘。

“是不是有點俗?”陸行笑了下,像是自嘲。

濃重通透的綠在微光下像是流動的暗河,內斂而又莊重。

隻稍一看,晏澤就知道這條翡翠鏈價值不菲。

若是以前,他收起來貴重禮物來毫無負擔,因為他知道自己回得起更貴的。

但現在,家道中落,瀕臨破產,他負擔不起那樣貴重的禮物。

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些,也為了不讓友誼失衡,不讓自己成為朋友中的受贈方,他已經很久沒有收過過於貴重的禮物了。

而如今這一條,比他之前收過的所有禮物都要貴重,恐怕就是以前,他也回贈不起。

“不喜歡嗎?”見他遲遲沒說話,陸行有些落寞地問道。

晏澤看著陸行,明明是俊美得讓人不敢靠近的麵容,卻流露出孩子氣的傷心。

昏色燈光打在陸行高挺的鼻梁上,相比於少年時期的青澀和稚嫩,陸行現在的長相更加鋒利深邃,男性的成熟和強勢在他身上展現得完美,甚至於偶爾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然而,那份孩子氣一點沒變,晏澤看著此刻的陸行,就好像看到六年前給自己準備生日禮物的陸行,那時陸行偷偷做了一個多月的平麵模特,攢錢給他買的一件襯衫。

陸行當時拿出禮物時的神情,和現在毫無二致。

“幫我戴上吧。”晏澤道。

陸行抬起頭,眼裡閃著明顯的開心神色。

晏澤含著笑,溫柔地看著他,然後移動了下`身體,半側著對著陸行。

白淨細膩的頸項以一種柔和依順的姿態呈現在陸行麵前,大領口的寬鬆睡衣鬆垮地附在薄瘦平直的肩背上,露出一點點漂亮的肩胛骨。

陸行雙臂伸到晏澤身前,猶如從身後抱住對方。白金鏈貼著晏澤的肌膚,從身前繞到頸後,陸行身體前傾,晏澤身上淺淡的香甜和沐浴露的草木香混在一起,鑽入他鼻尖。

微光之下,頸項柔膩潤澤得誘人,陸行克製著想要輕輕咬一口的衝動,將項鏈扣好。

“好了。”陸行聲音低沉著道。

晏澤轉回身,垂眸看著濃綠的翡翠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大小適中,還挺好看。”

他說著將翡翠牌撈起,放到了睡衣裡,和肌膚相貼著。

“放裡麵,藏起來。”晏澤笑得明淨,卻又有幾分小狐狸般的調皮。

陸行也覺得玉石這種東西,貼身佩戴會更好。

他滿目溫柔看著晏澤道:“哥哥喜歡就好。”

“喜歡,你送的我都喜歡,謝謝陸小朋友的禮物。”晏澤伸出雙手捏了捏陸行的臉,然後向兩邊橫著一拉,撲哧一聲笑了。

陸行無奈卻又寵溺地看著他。

“好啦,陸小朋友,快去洗澡吧。”晏澤鬆開手。

“好,哥哥你先睡。”陸行起身,把浴室的燈打開,然後又把臥室的床頭燈關了。

臥室陷入黑暗,隻有浴室的門縫露出一點點光,晏澤手攏著空調毯側躺著,像抱著一個玩偶。

他盯著浴室門縫透出來的光,整個人放鬆下來,一種許久未有的踏實感包裹著他。

陸行洗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