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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料偏堆在一旁,另一邊則隨著動作抻的很平,窗外的月光照進來,似乎能感受到薄薄的布料下結實堅韌的腰部肌肉。

符祈的袖子動了動,又被符祈悄無聲息的按下。

“這是哪兒的話,太後娘娘說了,待您為子侄,先帝在時,太後娘娘便與歲安公主殿下多有來往,如今公主殿下在宮外,太後娘娘不方便出宮,自然要厚待世子,”江公公說了一堆體麵話,才說到正事上,“如今先帝的孝期已過,太後娘娘有意辦個家宴,就在三天後,正好您在,太後娘娘說就不差人去安國公府了。”

葉星澤麵上客客氣氣的應下了,等江公公帶著人滿意的離開後,才把符祈放了出來。

符祈被悶在被子裡,本來蒼白的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又要謝謝世子掩護了。”

“不礙事,”葉星澤聽著窗外的風聲,說道,“公子回去的時候要小心些。”

葉星澤看著符祈那單薄的身子,似乎要隨風歸去一般,身手還算敏捷的翻出窗去,順著一條小路漸漸遠去。

葉星澤才把房門關上,看了一眼手裡的玉佩,打哈欠去睡了。

而回到聽雨堂的符祈卻不太舒服,後半夜發起了低燒,到了第二天早上才暈沉沉的醒過來,符十一正在一旁照料他,他不信任任何人,隻有姐姐留下的符十一,所以符十一不僅是護衛,也是符祈的貼身侍從。

符十一熟練的扶著符祈坐起來,口中忍不住的絮叨,“昨晚風大,公子本來就身體虛弱,非要出去。”

“我身體虛弱不是因為風的緣故,”符祈擺了擺手,接過符十一手中的藥碗,那湯藥是暗紅色的,還散發著淡淡的腥味,符祈卻眉頭都沒皺一下,端過來直接喝了,隻是喝完後閉了閉眼,“行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待一會兒。”

待符十一離開,符祈才從自己的衣袖裡拎出一條黑色的小蟲子,把蠱蟲隨意的放在自己身側,點了點蠱蟲的腦袋,逗的蠱蟲抱著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刺出了一滴血珠,被吃了個乾淨。

“你看上今天那個人了?”符祈被咬,卻沒什麼反應,指尖的傷口也很快愈合,這隻蠱蟲是在元赤族裡比較雞肋的一種蠱蟲,隻認美人為主,也隻吸食美人的血,但殺傷力極強,如果這個美人不是元赤族人,蠱蟲入體後隻消半個時辰,美人就隻剩骨皮了。

“但是你不能動他,知不知道?”符祈警告道,看到蠱蟲有些害怕的來回轉圈圈,才把蠱蟲又收回了袖子。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安國公府一家受邀入宮,其實這不是安國公府第一次接到龐太後的邀請了,隻是歲安公主並不是很喜歡自己這位皇嫂,加之如今朝廷上,陛下與龐家之間微妙的氣氛,歲安公主就把龐太後的邀請都婉拒了。

誰知道龐太後直接告訴了葉星澤,葉星澤身為小輩,沒有什麼要緊事,是不能婉拒長輩的邀宴的。

說是家宴,便是在壽康宮內,入席的除了他們一家和太後,還有陛下和皇後,除此之外,就是坐在太後身邊的那位少女了。

安國公府沒有作聲,行了禮後便坐到席位上,開宴後,有舞姬在中央獻舞,葉星澤還是第一次見正經的古代舞蹈,看的津津有味,一邊剝著荔枝一邊欣賞歌舞,心裡還在把眼前的舞蹈和現代的舞蹈相較。

沒注意一旁的交談。

也沒注意到龐太後身邊的那個少女的頻頻目光。

正在閒聊的龐太後也剛好進入正題,“……梓湛隻比皇帝小了一歲,身邊卻沒有人,實在不妥,照哀家看,梓湛倒是和哀家的侄女很是相配。”

“梓湛頑劣年幼,怎好攀上皇嫂的侄女。”歲安公主說道。

“梓湛是哀家的外甥,蘭兒是哀家的侄女,都是一家人,有什麼攀的上攀不上的,讓他們自己處去吧,小輩的事情,咱們還是彆摻合了。”龐太後卻好像沒聽懂歲安公主的意思,示意身邊的少女坐到葉星澤身邊去。

龐綺蘭微微臉紅,看向坐在旁邊悠閒地剝著荔枝的安國公府世子,俊雅矜貴的樣子讓龐綺蘭收回目光,心裡砰砰跳著,前幾天姑姑說為了龐家的榮耀,要給自己指親,自己還不願意去犧牲,如今見了正主,是什麼不願都沒有了。

側頭看到姑姑正在衝自己點頭示意,龐綺蘭慢慢起身,向那世子爺走去。

葉星澤手邊的一小碟荔枝很快被他吃完,正有些不滿足的擦手,從身側遞過來一碗蜜棗水,外加屬於少女的柔美嗓音,“世子殿下,荔枝吃多了容易導致內火旺盛,不如喝一碗蜜棗水去去火。”

葉星澤愣了一下,轉過頭去才發現,本來坐在龐太後身邊的少女正坐在自己身邊,鬢間步搖微微晃動,正避開自己的目光,低頭紅臉,偏又抬起頭來笑了一下。

可以說是無限嬌羞了。

葉星澤嘴角抽搐,直接起身後退了一步,端起酒杯,衝著皇帝的位置,“梓湛許久未和表哥同飲了,這杯酒,表哥可要給我個麵子。”

說罷一飲而儘。

皇帝笑的暢快,頗為配合的舉起酒杯回應葉星澤,葉星澤則重新入座,隻是沒坐回原來的位置,而是和龐綺蘭隔了一個位置,身後的宮女動作很麻利的在葉星澤前重新擺上了瓜果膳食。

龐綺蘭身為女子,貿然坐在男子身邊一次,可以理解,長輩安排的,但若是葉星澤換了位置,龐綺蘭再跟過去,做派就太難看了。

故而這一宴難瘋直到結束,龐綺蘭也沒再和葉星澤說過一句話,連同著那碗蜜棗水,被晾在了一旁。

宴席結束後,葉星澤隨父母離開,沒再理會龐太後有些僵硬的臉色。

“梓湛,看太後這意思,是想給你說親,”安國公沉%e5%90%9f道,“龐家遲早會出事,咱們還是得想個法子避一避。”

“等我回去,直接給湛兒擇一門親事定下來,”歲安公主卻不是很煩惱,她幼時被父皇寵,長大被皇兄寵,出嫁後被夫婿寵,這一輩子順風順水,也養就了她驕傲的性子,“她龐太後的侄女,總不至於要貼上來做妾吧。”

“娘,其實也不用這般麻煩,直接散出消息去說我好龍陽,不就解決了,”葉星澤順勢提出自己的想法,“倉促的定下親事,對女方也不好。”

安國公夫婦的腳步蹲下了,路旁一顆有些搖晃的樹也停止了晃動。

這個朝代雖說不排斥男風,但這類人確實也少,怪不得安國公夫婦震驚,“梓湛,你說的可是真的?”

“應該吧,兒子對自己喜歡男女還是有判斷的。”葉星澤注意到一旁的樹下有什麼東西,不動聲色的向上望了一眼,隻能看到樹間掩飾著的黑暗。

“罷了,既然你提出來,就這樣去說吧,總不好耽誤人家好好的女子來陪你作戲。”歲安公主率先反應過來,隻是歎了口氣。

葉星澤笑了兩句,快走兩步扶住了歲安公主的手,路過那棵樹時,不慎掉落了袖子裡的香囊,撿起來的時候,順手把那東西也撿了起來。

粗略的摸著,像是一把鑰匙。

葉星澤心想,看來符祈有一身還不錯的輕功。

樹上的符祈早就在葉星澤抬頭看時便離開了,等回到聽雨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鑰匙掉了。

姐姐留下的那個楓榆木的盒子,上麵墜了五把鎖,符祈找了一年才找到一把,如今也給弄丟了。

符祈壓下口中的咳意,吃了一顆丸藥,又重新歸於黑暗中,照著自己走過的路搜查了一遭,沒有一點結果,最後是在自己差點被發現的樹下找到了一枚小小的吉祥鎖,上麵縈繞著一股符祈熟悉的味道。

那枚鑰匙多半是在葉星澤那裡。

至於掉落的這枚吉祥鎖,是不是故意掉下的,還未可知。ω思ω兔ω網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在ω線ω閱ω讀ω

符祈正在思索該怎麼從葉星澤手裡拿回來,就聽見了不遠處的響動,符祈連忙重新隱在樹上,剛落到一根比較結實的樹枝上,就和上麵的人來了個麵對麵。

葉星澤卻並不驚訝,隻是讓符祈噤聲。

樹下經過的赫然是龐太後身邊的彭嬤嬤和龐綺蘭。

龐綺蘭大概是被訓斥過了,一直低著頭,興致不高的樣子,聽著彭嬤嬤在一邊說:“綺蘭姑娘,太後娘娘的意思是,您先在宮裡住下,葉世子和陛下交好,常常留宿於宮中,到時候安排您去,直接成事,容不得人抵賴是最好。”

龐綺蘭諾諾的應了,剛剛被姑姑訓斥說她舍不下臉麵,怎麼當安國公府的世子妃,她想了想葉世子的地位和容貌,咬了咬牙,應下了。

符祈看了看就在自己身邊的遭人惦記的葉世子,又看向樹下不知自己輕重的龐綺蘭,輕輕的抖了抖袖子。

等二人遠去,葉星澤才和符祈跳下樹,符祈剛要說什麼,被葉星澤攔住了,“此地不好說話,不如去我的竹玉樓,怎麼樣?”

符祈點點頭,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

“無事,剛剛讓我娘身邊的宮女去稟明了陛下,說我有些醉,想在竹玉樓歇下,陛下會同意的。”葉星澤解釋道,等二人到了竹玉樓,周公公就差人來打掃竹玉樓,並帶來陛下的旨意,稱以後都允許葉世子留宿宮中,並把竹玉樓設為葉世子的宮中居所。

符祈躲在房間的暗處,等葉星澤打發完周公公,才出來。

“你怎麼會在那兒?”符祈之前吞服的丸藥的藥效過了,咳意已經壓製不住,輕輕咳了兩聲,問道。

“我在那樹底下撿了一把鑰匙,做工不俗,想來不是被人刻意扔下的,尋思等一等失主,又怕丟了他的人是宮人,看見我不敢過來,所以就躲在了樹上,”葉星澤隨口解釋,然後問符祈,“你呢?我竟不知你還會輕功。”

“聽雨閣悶的緊,我身份又特殊,不好在宮裡走動,隻能趁著晚上出門散散心,”符祈淡淡說道,眼裡流露出幾分恰如其分的落寞,“誰知丟了鑰匙,回來找時,又遇上了太後娘娘的人。”

兩個人都笑的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給出的答案也都是假的,至於對方信不信,就不是自己的事了。

“這竟是你的鑰匙,用來做什麼的?”葉星澤爽快的把鑰匙還給符祈,又好奇問道。

“姐姐留下的念想,沒什麼用。”符祈接過鑰匙,收在自己腰間,看到了那枚吉祥鎖,猶豫要不要把這東西拿出來。

看葉星澤的樣子不像是知道自己丟了東西。

最終符祈還是沒交出來,不知道心裡轉悠著什麼念頭。

“那可要收好了,若是被彆人撿了,可不一定有我這麼好心。”葉星澤好心提醒道,這東西可是關鍵,符祈要是再丟了,撿到的那人定不會歸還了。

“我曉得,還有一事應該向世子道歉,”符祈捂了捂心口,喘了兩口氣,完全沒有十五歲的孩子該有的活力,“今日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雖說不是我本意,但我也聽到了,不過你放心,我定然不會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