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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的是國師說什麼朕便信什麼。”

“確有不妥。”

話終於此,皇帝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像往常一樣,時晝領著葉星澤進來,又被紮暈,但每次他對暈倒都沒有記憶,畢竟時晝是用來對付俗世間的,那點修為和能耐在葉星澤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長老,父皇醒過來了一次!”唐堯等時晝又暈在地上後才道。

“嗯,理應如此,今天過後再大概有三四天吧,之後再好好調理著。”葉星澤神識在虧損的狀態,整個人狀態也很不對勁,聞言隻是淡淡應道。

“長老,您沒事吧。”

“無礙,神識虧損過度罷了,之後會慢慢補回來的,”神識虧損隻是會導致葉星澤反應上慢一些,總想著休息,與修為倒是無礙,“好了,儘快開始吧。”

這次結束的時候,唐堯剛要扶著皇帝躺下,就被皇帝的手拉了一把,他才意識到皇帝又醒了,“父皇?”

“嗯,扶朕坐起來,”聲音依舊疲憊又虛弱,唐堯聽話的在皇帝背後墊了枕頭,讓皇帝坐好,氣順了,皇帝才繼續道,“這就是星澤長老吧,一年未見,長老倒是風采依舊。”

“陛下。”葉星澤淡淡打了聲招呼。

“我很感謝您,”皇帝說話有點慢,但能讓人感覺到其中的尊敬,“一年前救了我的女兒,又照顧了我家幺兒,現在還煩請您救我。”

“幺兒?”葉星澤重複了一遍,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我是小兒子,所以是老幺嘛,”唐堯小聲解釋,帶點羞惱,“彆告訴紀鳳笙和星火那兩個討厭鬼,他們肯定會笑話我的。”

“嗤——”葉星澤笑出聲,點了點頭,又對著皇帝說道,“我既來此,便是上天賜下的緣分,陛下不必介懷。”

“話雖如此,謝還是該謝的,長老幫了我良多,我現在仍有些精神不濟,禮數不周,望長老見諒。”

至此,皇帝的病算是有了明顯的起色,葉星澤也可以著手好好準備第二天和那個冒用名義的人的會麵了。

時晝像之前一樣,醒來後都不記得自己睡過,隻引著星澤長老出去。

“我之前給你的令牌呢?”葉星澤問道。

時晝頭都沒抬,拿出令牌雙手遞了上去。

“嗯,明日還是之前的地方相見,皇宮裡人多眼雜,多有不便,”葉星澤神不知鬼不覺地又把兩塊令牌換了回去,“令牌還在就行了。”

葉星澤回到房間的時候發現紀鳳笙在等他,“怎麼不去休息?”

“我看你今天怪怪的,”紀鳳笙正百無聊賴的擺弄著葉星澤送他的玉佩,直到葉星澤進來才把玉佩收好湊過去,緊張兮兮的扶著葉星澤的手臂,“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葉星澤順從的讓紀鳳笙扶著他,把身體的一半重量都壓過去,“神識有些消耗過度罷了。”

“有什麼治療辦法嗎?”紀鳳笙大概明白什麼情況才會消耗神識,想想這負擔竟有一半都是他帶給葉星澤的,頓時又心疼又愧疚。

“等這裡的事情結束了,去一趟不鳴穀就是了,彆擔心,”葉星澤就著紀鳳笙的攙扶坐到床上,看紀鳳笙又蹲下去幫他脫鞋襪,葉星澤沒製止,反而很配合,光著腳輕輕踢了一下紀鳳笙的膝蓋,“乾什麼這麼殷勤啊?”

“神仙哥哥,我聽說,神識虧損過度的話,反應會變慢,我要是親你一下,你躲不躲得開啊?”紀鳳笙維持著蹲著的姿勢,手扶在葉星澤膝蓋上,想到哪兒問哪兒。

這種級彆的調?戲,葉星澤還沒放在眼裡,倒是紀鳳笙蹲在他膝前,這個高度差很適合他去敲紀鳳笙的額頭。

“你可以試試。”

第090章 冒牌貨出現

“誒喲!”紀鳳笙摸摸額頭, 眼神向上瞪了葉星澤一眼,“疼!”

葉星澤在外麵一直端著,沒讓人看出他身體不適, 回到自己的地盤, 才稍稍鬆懈了一點兒,下手可能就也不像之前那麼知輕重了,聞言也不禁懷疑道,“真的嗎?”

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去碰紀鳳笙的額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紀鳳笙喊疼的原因,看上去還真有一塊紅紅的印記。

紀鳳笙感覺著額頭上溫熱的手指,一把扯下來抓在自己手裡, 笑嘻嘻的, “神仙哥哥果然變傻了, 一點兒都不疼, 騙你的。”

葉星澤很給麵子的笑了一聲, 握在紀鳳笙手裡的手指屈指撓了一下紀鳳笙的掌心。

紀鳳笙覺得癢, 又覺得酥, 立刻就鬆了手, 似乎覺得有點尷尬,哈哈了一聲, “那個,我去給你倒水喝!”

“你倒是沒傻, ”葉星澤收回手, 撚了撚指尖, “一直都不禁逗。”

“明天晚上戌時, 那人同時晝見麵, 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同去?”這具體時間還是昨天晚上得到的, 那時候葉星澤手裡的還是那塊假令牌,戌時快到亥時的時候,令牌上出現的一行字,葉星澤都沒想到這假令牌還是個通訊工具。

“你以前不是都不讓我去的嗎?”紀鳳笙端水回來,遞到葉星澤手裡,才道。

“以前不讓你去,是怕有危險,現在,第一是把你放在我身邊更安全,第二嘛,就算有危險,我也可以順便檢查一下你的修為,”葉星澤道,“之前你胡鬨,我把星火給你的力量壓在你的丹田裡,它會源源不斷細水長流的再把力量輸還給你,過了兩三日,合該有長進了。”

“那長臨他們……”紀鳳笙聽到葉星澤可能要看他的修為,心裡頗有些緊張感,但又想在葉星澤麵前炫耀一番。

“這裡終究太危險了,我已經傳信給掌門,大概明天下午,便會有人來接長臨回去。”葉星澤道。

看著紀鳳笙乖乖點頭,葉星澤也有些困了,低垂著眼道,“行了,回去睡吧。”

紀鳳笙聽話的轉身,又忽地回頭湊近葉星澤,卻被葉星澤一個眼神定在了原地。

“乾什麼?”葉星澤似笑非笑的斜看了他一眼。

“你給我機會要我試一試,我總要試試才甘心嘛!”紀鳳笙小聲嘟囔著,“誰知道你反應這麼快,神識虧損怕不是騙我的。”

“騙你作甚,是你自己理論知識欠佳,回去自己補課吧。”葉星澤笑道。

紀鳳笙微紅著臉跑回房間,想了一會兒,還真的從乾坤袋裡摸了本書出來,打算補課。

最後書蓋在臉上倒是睡過去了。

“長臨身體還沒大好,回去途中要仔細照看。”葉星澤吩咐道。

掌門倒也是思子心切,來接的人在午膳之前便到了,擔心這人為了交差回去也如此匆匆,葉星澤細細囑咐了一乾事宜。

“長老請放心,弟子定會好好照料。”

送走了長臨和星火,皇帝的病情也有了好轉,剩下的就隻剩今天晚上的相約了。

“小鳳凰,該走了。”葉星澤推開紀鳳笙的門,就看見紀鳳笙換了一套墨色的衣袍,發冠高束,看到他後還虎兮兮的轉了個圈,腰間被腰帶束著,轉圈的時候衣袍下擺轉開,顯得那腰倒是更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黑色顯瘦的緣故。

“好不好看!”紀鳳笙興衝衝地問道,注意到葉星澤好像真的在上下打量,又慢慢紅了耳朵。

“為什麼要換衣服?”葉星澤笑著問。

“咱們晚上不是要去偷聽嗎?”紀鳳笙解釋道,一本正經,黑色的立領襯得整張臉也嫩生生的,“當然要穿夜行衣了!”

“你最近又看小說話本了?”葉星澤敲了一下紀鳳笙的額頭,手指間化出一張符來,又慢慢燒儘,葉星澤便在紀鳳笙麵前掩了身形。

“我最近沒看,那我之前看的時候話本裡就這麼說了啊,”紀鳳笙辯解兩句想證明自己不是小孩了,最後又放棄道,“那我去換掉?”

看著小孩垂著頭的模樣,葉星澤走上前給紀鳳笙整了整衣領,“換什麼,挺好看的,走吧。”

葉星澤身上的符紙功能還在,紀鳳笙看不到他,隻能感覺到他的靠近,整衣領的時候有呼吸撒在自己臉上,又很快離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剛剛符紙的用法可看到了?”葉星澤問道,往紀鳳笙手裡塞了張符紙,看紀鳳笙同樣匿了身形後才道,“走吧。”

身後的紀鳳笙卻偷偷用手試了下臉頰的溫度。

覺得神仙哥哥的呼吸也挺燙人的。

時晝和那人常見的地點是在宮外的一處小院子裡,這院子雖小,卻詭異得很,凡眼看過去隻能看到一堵牆,隻有給眼睛蒙上靈氣才能看到門在哪。

葉星澤二人跟著時晝走了進去,這院子裡遍地都是花草,而且沒有建築物,像隻是用四麵牆圍起來的一片荒地,遍地的花草中隻有一條小路和一處落腳點。

葉星澤注意到那小路像是用紅玉石砌成的,顏色和紀鳳笙脖子上掛著的極為相似,天色昏暗,不仔細瞧,走在這路上像是走在一條血鋪就的路上。

葉星澤回頭去看紀鳳笙,同時使用了匿形符的人倒是可以互相看見,他看到紀鳳笙握緊了拳頭,呼吸也有些不穩,但在努力控製。

葉星澤不便出聲,這符紙並不能消聲,他隻能後退了幾步,去碰了一下紀鳳笙的手。

他本隻是想把紀鳳笙從這種情緒不穩定的情況中喊醒,那握成拳的手卻慢慢鬆開了,手指搭在了葉星澤手背上。

紀鳳笙沒看他,神思還有些恍惚,似乎剛剛的動作都不是他指揮的一般,那手指隻搭在自己手背上,彆的什麼都沒做。

葉星澤卻品出了求安慰的意味。

心忽然一軟,輕輕的翻轉了下手腕,牽住了紀鳳笙的手。

拉住了他。

紀鳳笙才回過神來,怔怔地看著葉星澤,葉星澤微微低下頭,一個安慰性質的%e5%90%bb落在了紀鳳笙的額頭上。

隨後才拉著紀鳳笙往前走了兩步。

時晝站定在落腳點一側,恭敬又沉默的等在那裡。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葉星澤都快要睡著了,才看到另一抹身影。

身著白衣,帶著兜帽,聲音似乎也加過處理,和葉星澤有幾分相似,“我來遲了。”

語氣也模仿得很到位,起碼騙騙時晝這個糊塗鬼足夠了。

“弟子見過星澤長老。”時晝彎腰行禮。

“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葉星澤”又問道。

時晝皺眉,剛要小心翼翼的詢問,“那皇帝到後麵……”不都是您接手的嗎?

可惜他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便咳嗽了一聲,才繼續道,“那皇帝到後麵已經越來越不行了,最多不出七天,便會衰竭而死了。”

紀鳳笙在這裡待了半個時辰,那股情緒早就不見了,他此時正稀奇的看著身邊的葉星澤嘴巴一張一合,響起的卻是時晝的聲音。

“做的不錯,”白衣人淡淡的讚賞了一句,“待這唐家王朝出亂的時候,你便隱退去周圍幾個小的國家,務必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