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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光頭女培養成自己的接班人,所以這種露臉的活動都交給了她。

“你們知道末世是怎麼來的嗎?”站上廣場中央的光頭女第一句話就如此問道。

接了通知來聽演講的眾人摸不著頭腦,有人嘻嘻哈哈的笑,在人群中喊道:“據說是天外隕石,帶的外星病毒。”

“聽說是冰山融化,凍結其中的遠古病毒複蘇!”

“我還聽說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安靜了一分鐘,在眾人的氣氛越發熱烈的時候,光頭女說道:“喪屍病毒,是A國研究室的人工合成病毒,他們將這種病毒投放到戰場上,卻無法控製病毒,導致了病毒擴散……”

聽了光頭女的話,眾人一片嘩然,這件事太過聳人聽聞,大家都半信半疑。

“怎麼可能有人做這麼反|人|類的事情……”

“如果是A國,倒也不是不可能。”

“艸,A國那群混蛋,他們要在自己家裡搞我完全沒意見,他們居然把全世界都玩了進去……”

光頭女示意身旁的人,將A國自己公布的道歉聲明掛了出來,證據確鑿,所有人不信不行,頓時,大家都出奇憤怒了。

千言萬語,彙成了一句經典的國粹。

“草他媽的A國,艸啊!”

“日|尼瑪的A國!”

因為他們的狂妄自大,這場本不該來的末世肆虐了全世界,無論什麼人,都不可能不恨這件事的始作俑者。

在群情激奮的時候,光頭女壓了壓手,壓下了一部分聲音。

她沒有了平日裡輕鬆愜意的笑,一臉嚴肅,不怒自威:“末世以來,我們經曆了太多的磨難,我們失去了親人、伴侶、好友,失去了家園。”

“但任何災難都壓不跨C國人的脊梁,千百年的饑荒、戰亂、疫病不會,現在的喪屍病毒也不會,每當國家和民族陷入危急存亡之季,總有人會站出來。”

“這個人是我,是你,是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在末世裡努力的活下去,就是保留了國家的火種和希望,而現在……”

光頭女說著,她環顧一周,目光在戴著口罩和麵具的藺寒川身上停留幾秒,大聲說道:“我們終於研究出了喪屍病毒解藥。”

原本正聽得義憤填膺的群眾們安靜了足足幾分鐘的時間,嘈雜的廣場上靜謐無聲,所有人都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生怕自己聽錯了。

“喪屍病毒之父程寄舟先生和屠濟先生經過不眠不休息的研究,終於研究出了可行有效的喪屍病毒解藥,他們接過了前任的責任,從成了我們這一代帶領我們走出困境的人。”

話音落下,鴉雀無聲的廣場突然響起了歡呼聲,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激情和身旁的陌生人擁抱,也有人熱切的與身旁的伴侶接%e5%90%bb。

所有人腦子裡都一片空白,隻留下最本能的反應。

巨大的喜悅席卷了每一個人,將脫離在外的藺寒川和程寄舟也包裹在其中,他們被陌生人擁抱,肩膀上還沾染著不知道哪個人的淚漬。

互相對視一眼,藺寒川與程寄舟相視而笑。

喪屍病毒之父,這個原文中人人喊打的稱號,如今成了一個令人尊敬的頭銜,藺寒川知道,無論如何,程寄舟都不會再落到原文中那種境地。

程寄舟心裡卻不知道什麼滋味,百轉千回,繞成了一團亂麻,捋不出線頭與線尾。

在這一刻,程寄舟恍然明白,為什麼藺寒川千方百計不讓他去找阿特利·羅德複仇,為什麼要讓他研究出喪屍病毒解藥……

為了讓自己站在陽光下,藺寒川費儘心機。

“開心嗎?”不知道什麼時候,藺寒川擠到了程寄舟身邊,大聲問道。

程寄舟深深的看著藺寒川,重重點頭:“開心。”

那些洶湧的喜悅將程寄舟包裹在其中,他也品嘗到了甜蜜的味道。

好不容易擠出人群,藺寒川與程寄舟一路狂奔離開了熱情的群眾,跑著跑著,他們突然笑了起來。

藺寒川活了二十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失態的狂奔,也是第一次這麼毫無顧忌的大笑,他甚至快回想不起來,在原本世界中的他究竟過的是什麼生活。

停下腳步後,程寄舟眉眼彎彎,一雙漂亮的藍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亮,他說:“我真開心。”

說完,不待藺寒川回答,他兩隻手同時動作,拉下了自己和藺寒川的口罩,迎了上去。

不遠處的廣場上人山人海,每個人都歡欣雀躍,慶祝看到末世的希望,而在這安靜的小巷中,有兩個人在接%e5%90%bb。

藺寒川隻稍微愣了愣,就反客為主,親昵的抱著程寄舟,將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二人再從小巷中出來時,又都戴上了口罩,但他們的手卻緊緊牽在一起,時不時的互相看向對方,不經意間眼神對上,又不約而同的挪開視線,空氣中充滿了甜膩又濃稠的氣息。

藺寒川眼中帶著笑意,手裡輕輕牽著程寄舟的手,不自覺的用指尖觸碰對方手指上的痕跡,直摸得程寄舟臉上泛起潮紅,目光恍若含情。

軟軟的瞪了藺寒川一眼,程寄舟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蓋在口罩下的嘴角卻是笑著的,連口罩外的眼睛都染上了濃厚的笑意。

偏偏有人不長眼,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氛圍:“老大!你不去看看你死對頭的下場嗎!”

藺寒川與程寄舟目光相接,都看到了自己對沒眼力見的陸茂的嫌棄,誰也沒有鬆開手,藺寒川問:“什麼死對頭?”

“就容家啊。”陸茂撓了撓頭,“據我所知,你就這一個死對頭……吧?”

容家。藺寒川心裡微微一動。

A國都認輸服軟,何況區區一個容家,在阿特利·羅德作為罪犯被換走的時候,容父就知道自己完了,容家也完了。

但後來的幾天,人人都忙著和A國勾心鬥角,忙著喪屍病毒解藥的事情,就暫且將容父關押。

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總算能抽出時間來處理容家的事情。

“他們通敵賣國,私下做人體實驗,草菅人命,手下的人還沾染了好些人命……”陸茂嘚吧嘚吧的說著,眉飛色舞,十分興奮,“尤其是容家的大兒子,強搶民女,強|奸出人命,都是鐵板釘釘的事情,現在是末世又不是和平時期,就從重從嚴處罰。”

藺寒川漫不經心的聽著陸茂的話,悠然的與程寄舟牽手走在後麵。

“現在可真就是,死刑起步,木倉斃八百回了。”陸茂幸災樂禍的嘿嘿一笑,他想了想,又說,“他們還查出了容家汙蔑你的事情,把這件事也算在了裡麵。”

雖然以藺寒川如今的名聲,誰也不會在意他之前的事跡,但不是他做的事情,就不該讓他背著這個汙名,所以也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那些被藺寒川幫助過的人,誌願軍裡的空間晶核擁有者們知道這件事後,氣得馬不停蹄的去找容家大少爺和容父‘談話’,前腳跟後腳,也不知道如今的容家兩父子怎麼樣。

嘴巴上憂心,實際上笑得眼睛都快沒了的陸茂突然一拍腦袋:“啊對,還有容子平那個傻逼,他瘋了。”

第118章 小皇帝和攝政王相愛相殺

藺寒川微微愣了愣, 不到三秒,就有人暗中不滿的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指。

藺寒川好笑的攥住程寄舟作怪的手指:“發生什麼事了?”

從容家研究所中救出容子平以後,他的精神狀況就不太對, 他的日常生活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彆, 但他莫名其妙總是和空氣說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怪滲人的。”陸茂搖了搖頭, 他沒有說,容子平在喊那個空氣人叫屠濟。

似乎在失去之後, 容子平才知道珍惜,他幻想出自己那個百依百順的愛人,與他親親密密的生活, 好像他們從未分開過一樣。

無論什麼時候, 做什麼事情,容子平總是與自己幻想出來的人形影不離,外人看來瘋瘋癲癲的, 找了心理醫生也不管用。

彆人看他可憐,陸茂卻不覺得他可憐。

與老大從監獄中出來,遇到容子平,陸茂見證了容子平作天作地的全過程, 時至今日仍舊對他沒有半分好感。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陸茂沒什麼形象的翻了個白眼, 進入誌願軍後, 為了維護誌願軍形象他已經板正了許多, 渾身的小混混氣質都收斂了不少, 唯有在最親近的人麵前,會露出幾分端倪。

“活該。”陸茂最後下定語道, “他就是賤, 隻有失去以後才知道珍惜。”

藺寒川還沒發話, 程寄舟已經十分認可的點頭,認真道:“他把彆人對他的好當做理所當然,這種人……也隻有失去以後,才會知道自己錯過了多麼寶貴的東西。”

讓他後悔去吧。程寄舟哼了一聲,神清氣爽。

陸茂有些怪異的看了看程寄舟,到了如今,藺寒川沒有隱瞞身邊親近的人,將程寄舟的身份透露了幾分,隻說了他就是當初那個小朋友程寄舟的事情,那時候是因為異能出了差錯才變小。

知道這件事後,陸茂看他們二人親昵的時候,總感覺有點怪怪的……有種老大不當人的感覺。

把這個想法告訴魏崢後,陸茂收獲了一枚腦瓜崩。

藺寒川沒有去看容家任何人,他忙的腳不沾地,唯一擠出來的時間都給了程寄舟,完全不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不在意的身上。

反而是程寄舟,心氣不平的去看了容家的人。

在容父死刑前一天,程寄舟去看了他,容父在這個簡單的小監獄裡過的很艱難,他不僅通敵叛國,還汙蔑末世之光,崇拜藺寒川的那些誌願軍們一批又一批的收拾他。

監獄中的其他犯人都冷眼旁觀,獄警更是毫不在意他,還會有藺寒川的崇拜者暗中給他穿小鞋。

程寄舟看到容父的時候,發現他渾身傷痕,瘦骨嶙峋,整個人就像從地底爬出來的喪屍一樣。

他毀了彆人十年的青春和美好,最後報應不爽,從高高之上的容家家主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程寄舟一句話都沒和他說,看過之後就離開了,之後他去看了看容子平。

末世的醫院床位緊張,確認容子平的身體恢複健康後,就讓他離開了醫院,給他安排了個包食宿的工作,讓他能生活下去。

程寄舟遠遠的看著,容子平喜笑顏開的和身旁看不見的人說話,路過他的人都麵露嫌棄,繞開了他。

“屠濟,我有點餓了,你去給我找點吃的。”容子平驕縱的頤指氣使,“我要喝牛奶。”

不知道怎麼的,程寄舟竟然笑了出來,聽到笑聲的容子平猛地回頭,看到來人後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在你的幻想中,他就是這麼對你的嗎?”程寄舟緩緩踱步走近,“我看你也沒多喜歡他,你隻是喜歡他對你好而已。”

“關你什麼事!”容子平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