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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色床單之下,腿上不致命的地方敷著紗布,氳出紅色的痕跡,從紗布的凹凸情況來看,紗布下缺了一塊肉。

“這是什麼情況?”阿特利·羅德看了一眼,問為首的研究人員。

研究人員不由看了看容父,見他神色不動,這才說道:“這是一個空間異能者,空間晶核的發明人也是從他這裡獲得的空間晶核技術。”

“原來如此!”阿特利·羅德眼前一亮,他也是個研究人員,對這種情況立刻興奮起來,他一把掀開蓋著的白色床單,“試驗品不需要隱私,以後這塊布不必再蓋上了。”

冰冷的實驗室裡,被研究的人□□的躺在研究台上,渾身赤|%e8%a3%b8,就像他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鼠、青蛙。

容父避開了那人的悲切痛苦的眼光,微微轉過了頭。

口中塞著東西,身體被捆住,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唯有腦袋還能轉動,那人眼睛眨了眨,眼淚從眼角溢出來。

“異能者腦海中都有晶核,你有沒有取出他的晶核?”仔細查看後,阿特利·羅德確認,這人的身體素質並沒有發生改變,還是普通人類的身體素質,他問道。

研究人員又看了看容父,搖了搖頭。

“準備做手術,剖開他的腦子看看。”阿特利·羅德帶上白色的手套,直接說道,輕描淡寫得仿佛他說的不是剖開人類的頭顱,而是什麼小動物。

容父深吸一口氣,示意研究人員聽阿特利·羅德指揮,自己則退出了實驗室。

被留在原地的容子平心裡一片枯寂絕望。

他懷著滿腔希望回到帝都,回到容家,他以為他擁有了空間以後,會為容家帶來榮光,他沒想到,最大的背叛不是來自青梅竹馬,而是他的親生父親。

在研究所裡的這段時間,容子平日夜不分,好像過了一輩子,又好像隻過了短短幾天。

他恍惚間,有些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他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回到帝都,為什麼要為了容家而拋棄唯一愛他的人……而後他恍然想起來,他愛的人已經死了,愛上了其他人。

無止境的痛苦折磨著容子平的心。

讓我死了吧……不如死了……

可容子平連求死的能力都沒有了,他感受到有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頭頂,他突然想到,他曾經想把喪屍皇抓進研究所裡,利用喪屍皇研究出喪屍病毒的解藥,現在卻是他自己躺進了研究所中。

神智隻清醒了一瞬,容子平眼前就又開始恍惚,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精神瀕臨崩潰,還是因為注射進體內的麻藥起了作用。

專心和程寄舟研究解藥的藺寒川不知道帝都發生了什麼,有程寄舟這個對喪屍病毒最了解的人在,又有藺寒川輔助,沒過多久,二人的研究就有了突破。

提取出一管解藥1.0的時候,程寄舟看著手中血色的藥劑微微恍神。

他最初合成這個病毒的時候,隻是想看看病毒進化的極限,發現了這個病毒強大的重生能力後,他又覺得這個病毒經過優化後能用在人類的身上。

最後,這東西毀滅了世界。

現在,得到了解藥……程寄舟竟有些不敢注射在彆人身上。

“我們先在喪屍身上進行試驗。”藺寒川握住程寄舟的手,像是明白他在顧慮什麼一樣,“如果確定能殺滅喪屍病毒,我們再在感染了喪屍病毒的人類身上做實驗。”

第113章 末世重生後和渣攻he了

普通藥劑需要進行審批裡和幾次臨床試驗才能投入使用, 可是身在末世中,那些條條框框也不再重要,遲一點研發出喪屍病毒解藥, 就會有至少成千上萬的幸存者死亡。

抓了幾隻喪屍進行試驗, 確認解藥能夠抑製病毒後, 程寄舟隱姓埋名去了其他城市,救下一些被咬的幸存者, 給他們注射了解藥。

最初的時候,十個人裡能有兩個人幸免於難,經過後期的不斷優化, 解藥7.0已經有60的存活率, 如果能夠大規模製成疫苗接種,存活率高達啊90。

在出了結果的當天晚上,藺寒川就給首長發了消息。

程寄舟看著藺寒川優雅的吃晚飯, 他眼眸一動:“你要走了?”

得到了喪屍病毒的解藥後,藺寒川回到人類世界中就能夠成為貨真價實的人類之光,鮮花、掌聲、榮譽……還有億萬人的性命。

在答應研發病毒解藥的時候,程寄舟就擔心有這麼一天, 而現在一切都塵埃落定,達摩克利斯之劍落了下來。

吃飯的動作一頓, 藺寒川又心疼又無奈:“我就算要走, 也會帶著你一起走。”

藺寒川都不知道, 他承諾了無數次不會離開, 並且從始至終沒有解開鎖鏈,為什麼程寄舟還會那麼不放心。

但藺寒川想到程寄舟的過往, 他也能夠理解對方的不信任, 就算回答了無數次不會離開, 在程寄舟再一次開口質問的時候,他還是會回答。

程寄舟也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他神色淡淡的嗯了一聲,表情看不出喜怒。

“等我們把解藥交給軍方的人,處理好該處理的人,你想要怎麼生活,去哪兒都可以。”藺寒川想了想,說道,“你喜歡安靜一點的地方,還是熱鬨一點的地方?我都可以。”

聽著藺寒川說起以後,程寄舟神色恍惚了一瞬間。

藺寒川見他有所動容,繼續說道:“到時候我們可以種一些花花草草,你喜歡研究,就建立一個地下室,給你用來研究……”

說著說著,程寄舟的臉色總算好了起來,藺寒川也鬆了口氣。

到深夜的時候,藺寒川才發現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舟舟,你在乾什麼?”藺寒川睡夢中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黑暗中看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一個輪廓,他一驚,脫口而出。

整個城市都隻有兩個活人——其中一個還是喪屍皇,藺寒川猜都不用猜這人是誰。

這時候,藺寒川才發現,自己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捆了起來,用的還是他教程寄舟的捆綁方法,越掙紮越緊。

黑暗中看不清黑影的麵孔,藺寒川隻能感覺到對方伸出冰涼的手,一顆顆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扣子。

從第一顆,到最後一顆……等光|%e8%a3%b8的%e8%83%b8膛感受到涼颼颼的夜風時,藺寒川罕見的懵了:“舟舟,你……”

“噓。”修長卻沒有絲毫溫度的指尖抵在嘴唇上,藺寒川聽到程寄舟低啞的聲音,“我想要你,你不要說話,好嗎?”

藺寒川:“……舟舟,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程寄舟輕輕笑了一聲,“所以你不要說話,不要逼我把你嘴巴塞起來,我會心疼。”

藺寒川:“……”

藺寒川已經驚訝得說不出話了。

上個世界中,藺寒川與萬裡霜各自都忙於事業,還要兼顧學業,彼此之間又都帶著矜持,所以在一起前幾年並沒有任何親昵的行為,和以前沒多大區彆。

直到後來萬裡霜無緣無故的虛弱,藺寒川就更沒有心思欺負病人,是以,藺寒川還從未和任何人親密接觸過。

程寄舟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對陌生領域一無所知的藺寒川都懵了。

黑暗中的藺寒川感覺到程寄舟那冰涼的體溫在自己身上愛|撫,他抽了口氣,儘可能的放鬆了身體:“你不用綁著我,我不會拒絕你。”●思●兔●網●

這樣一句話卻讓程寄舟的動作停了下來,他似乎笑了笑:“我可是喪屍皇。”

藺寒川一愣,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從少兒不宜突然一變。

“我體內擁有最強的喪屍病毒,隻要體液交換,就有超過80的幾率感染你。”程寄舟坐在藺寒川的大腿上,他聲音說不出是悲哀還是嘲諷。

程寄舟以前無數次想過將藺寒川變成喪屍,讓他永遠無法離開自己,可他永遠也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將藺寒川禁錮在身邊的這段時間,是程寄舟最輕鬆的一段時間,他摯愛的人陪他一起做他最喜歡的科研,他還驚訝的發現,藺寒川竟然跟得上他的思路……沒有外人打擾,不需要拯救什麼人,也不必擔心外麵的世界。

現在解藥已經研究完成,這個美好得宛如夢境的短暫時光就要過去了。

程寄舟又體會到了他從未感受過的情感,他分不清到底是悵然若失還是遺憾不舍,他唯一知道的是,他不想就這麼結束。

不忍心把藺寒川變成喪屍,也沒辦法一直將對方關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程寄舟最後決定,他要為這段回憶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而一段感情最熱烈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抵|死|纏|綿。

程寄舟就像所有普通人一樣,在二人關係最緩和的時候交換體溫。

哪怕……程寄舟不自覺揪緊了手裡的半截襯衫,哪怕事後對方會怨懟自己。

“現在已經研究出解藥了。”聽了程寄舟的話,藺寒川不驚反笑,“我也提前注射了解藥,不會被感染。”

程寄舟攥緊的拳頭不自覺鬆開,他緩緩倒在藺寒川身上,冰涼的手指摩挲著藺寒川的臉頰,像是渴望皮膚接觸,又像是要用手指記住這幅容貌:“我體內的病毒濃度太高,解藥也很有可能沒辦法抵擋。”

仗著夜色的掩護,程寄舟毫不掩飾自己的痛苦和猙獰,他從前不認為攜帶喪屍病毒有什麼大不了,反而更方便逃亡,可現在他無比憎惡給他注射喪屍病毒的人。

可以牽手,可以擁抱,卻不能接%e5%90%bb,更不能有進一步的接觸,程寄舟將頭埋進藺寒川的頸窩中,雙手用力抱住了藺寒川的腰。

一隻手突然拍在程寄舟背上,他猛地抬頭。

“不是說你沒有感情嗎,我看你比林妹妹還多愁善感。”藺寒川輕輕歎了口氣,隨著他手臂的動作,掛在腕上的鎖鏈在寂靜的夜裡發出碰撞聲音,“我還什麼都沒做,卻好像已經拋棄了你千百遍。”

“你怎麼掙開……”程寄舟下意識想要爬起來,卻被藺寒川溫柔的按住了背部,這股力道並不大,他若是存心想掙紮,以喪屍皇的體能強度,能輕而易舉的掙開,可他隻是象征性的扭動了幾下,就停下了動作。

“你拿我教你的東西來對付我。”藺寒川輕笑了一聲,他沒有開燈,順著程寄舟的身體曲線摸到了他的臉,“告訴我,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刻意放柔和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程寄舟揉了揉耳朵,沉默了很久:“你是人類之光,我是喪屍皇。”

這是兩個天然立場相對的角色,要是放在什麼文藝創作作品中,絕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而以程寄舟對藺寒川這麼久的了解,他知道藺寒川骨子裡透著溫柔和正直,但他自己卻是個沒有感情、冷酷又記仇的喪屍皇,還發明出了滅世的病毒。

“你製作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