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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玉佩空間隻有這麼一個,不考慮靈氣,隻是刻在石頭上就這麼困難。藺寒川心中感慨著,肩膀後突然冒出一顆小腦袋:“你在看什麼?”

原來是程寄舟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了車,坐在後麵一排的位置探頭。

藺寒川沒有收回陣法:“在學畫畫。”

程寄舟直覺藺寒川在撒謊:“末世的時候,學這麼複雜的畫?”還不如把這時間用在修煉上。

藺寒川隻笑了笑。

程寄舟無趣的將下巴放在藺寒川肩膀上,嗅著這人身上的濃香,第無數次疑惑,其他人的血肉雖然也有吸引力,但為什麼獨獨這個人,香得讓人神魂顛倒,讓嗅覺退化的喪屍自己都無法抗拒。

無聊地用指尖撥弄了一下藺寒川的頭發,程寄舟不滿地想,這麼沒有防備心,也就是他自控能力極強,換了另一個喪屍,這人早就已經被吃得骨頭都不剩了。

一行人去帝都的路上沒有遇到太大的困難,他們選擇的路線似乎喪屍極少,路上安安穩穩,不像是末世,倒像是在郊遊。

抵達帝都的前一天,藺寒川和容子平將空間中的物資進行了分配,他拿走了所有屬於隊伍的物資,隻給容子平留下了屬於他的‘酬勞’。

僅僅一夜之間,容子平逐漸被填滿的空間就又空了。

“我們為什麼要分開。”容子平看著藺寒川,眼神失落,“你也從其他幸存者口中聽說了,容家在帝都的勢力不小,如果你來容家,我會為你爭取最大的利益……”

藺寒川失笑,他不知道容子平是真的遺忘了,還是沒有當一回事,他提醒道:“容家是我的仇人。”

容子平臉上一僵。

“下次見麵,你我也是仇人。”藺寒川平靜的說道,卻帶著無可反駁的篤定。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末世都來了,你還是要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嗎……”呼吸一窒,容子平低落的苦笑,“你在帝都沒有任何勢力,對付容家,不過是以卵擊石,不如你放下仇恨,我們會給你千百倍的補償。”

容子平抬頭,卻發現藺寒川早就已經離開了,根本沒有聽他將話說完。

明明前世還能陪著我而死,這輩子卻像變了個人一樣,難道上輩子的感情都是假的嗎?容子平心裡不知道什麼滋味,他是想和對方當普通朋友,可和對方關係這麼冷淡,他也心裡難受。

容子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麼了。

“你又去找他乾嘛?”程寄舟遠遠就看著藺寒川在和容子平說話,他心裡一陣火氣,“不是說進城後就和他分道揚鑣嗎?”

程寄舟咬牙切齒。

與藺寒川相處這麼久,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程寄舟就對藺寒川生出了獨占欲,他不喜歡藺寒川和彆人說話,尤其是和容子平說話。

要不咬他一口,把他變成喪屍算了,到時候我就帶著他離開這些人類。程寄舟恨恨想到。

和藺寒川不知道程寄舟的心思,他知道程寄舟討厭容子平,解釋道:“隻是去把他空間裡屬於隊伍的物資拿出來而已。”

雖然說好隊伍找的物資屬於隊伍,他自己找的物資都屬於他自己,但容子平本身沒有任何戰鬥力,他單獨找到的物資寥寥無幾。

被溫柔的摸了摸頭,程寄舟的情緒逐漸冷靜,憤怒褪去,他又覺得,還是不能把眼前這個人變成冰冷且沒有感情的喪屍。

但是一直這麼被當成小孩子對待,程寄舟又微妙的有些不甘心。

自從和這個男人見麵後,程寄舟體會到了以前二十多年都沒有體會過的感情,複雜又濃烈,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係上了一根繩子,所有喜怒哀樂都隨著對方的動作而起伏不定。

很奇怪,很彆扭,但又不討厭。

藺寒川敷衍的安撫了鬨脾氣的小朋友,就又回去研究空間陣法,這段時間裡,他已經發現,現在的玉石中都不再含有靈氣,已經不能再當做材料。

但喪屍晶核中含有能量,能夠被當成載體,可晶核的硬度極大,體型比玉石小太多,大概隻有拇指大小,刻下陣法的難度也大,藺寒川試驗了無數次都一無所獲。

找到了方向,距離真正成功過隻差最後一步,藺寒川卡在這最後一步無法寸進。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清點物資,收拾東西,排在了進城隊伍中。

在場的其他人都臟亂狼狽得宛如難民,藺寒川一行人卻乾淨整潔,引得人群紛紛圍觀,還有一些住在外城的人圍了上來。

“大哥行行好,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這位好人,求求給我一些食物,我的孩子快要不行了。”

“叔叔,我好餓,能不能給我一些食物……”

抱著孩子的女人、年邁的老人、瘦小的孩子……圍上來的人都是一看就可憐的人,隊伍中有人不忍,拿出了自己從牙縫裡摳出來的食物,想要遞給麵前的女人。

還沒遞到,手中的半個麵包就被一個乾瘦的小孩子搶走,其他難民也擠過去爭搶起來,所有人打成一團。

眼見要亂起來,護衛隊的人姍姍來遲,一個水係異能甩過去,將那些擠在一團的人都淋濕了:“給我住手!”

容子平上輩子已經見多了這種畫麵,他還是心軟的拿出了自己的食物,分發給了小孩子們。

藺寒川看著這些人,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他攔住容子平:“不要給。”

越是朝不保夕的時候,越是沒有道德底線,現在給這些小孩子食物,他們也保不住,甚至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第097章 末世重生後和渣攻he了

“我隻是好心。”容子平不解, 甚至有些憤怒的看著藺寒川,“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冷酷無情的人,這些小孩子多可憐啊, 你怎麼能視若無睹, 見死不救。”

上輩子就是如此, 容子平心軟,每次進城門的時候, 總是想送一點東西給這些可憐人,可每次都被藺寒川阻止。

也是因為如此,哪怕屠濟對他再好, 他也沒辦法敞開心扉接納這麼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末世之中的好心, 對沒有實力的人而言,都是災難。”藺寒川沒有看容子平,而是看著被攔在外麵的這些幸存者們。

“你在狡辯!”容子平隻當這是藺寒川的借口, 根本不信,“明明是你自己沒有同情心。”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有同情心,他才是善良且正義的那一個。

無可救藥。藺寒川根本不想管他, 若不是擔心這些孩子出事,他甚至都不會多看容子平一眼。

環顧一周, 藺寒川示意容子平看向一個方向:“你如果給他們食物, 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隻見後麵隊伍中也有人心軟, 給孩子們一人發了一個小麵包, 這本是末世前最不起眼的零食,但這些孩子拿到手裡後, 馬上就有人上前爭奪。

有孩子死死不放手, 卻被大人一拳又一拳的打得放開了手;也有機靈的孩子馬上撕開包裝狼狽的一口吞進嘴裡, 依舊有人貪婪的扣著他的嘴,扣得滿嘴的血痕。

知道了有人發食物後,那裡聚集的幸存者也越來越多,隱隱有了搶劫的態勢,還是護衛隊員過去後,才阻止了事情的發生。

周圍目睹這件事的人都臉色蒼白,再不敢小看這些看似可憐的幸存者們。

在屠濟的阻止下,容子平從未見過這種場麵,這兩輩子裡,除了死前被青梅竹馬背叛,他一直都被保護得很好,就算有什麼殘忍的畫麵,屠濟也會蒙住他的眼睛,避免讓他看到。●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他第一次赤|%e8%a3%b8|%e8%a3%b8的直麵末世中的人性。

“怎麼會這樣……”容子平喃喃道,滿臉的不敢置信。

隊伍中其他人也麵露震驚,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多幸存者,尤其是這些幸存者明明到了帝都門口,卻被關在外麵,為了一口吃的爭得你死我活。

“他們為什麼不能進去……”陸茂不由喃喃問道。

維護秩序的護衛隊員聽到了他的疑問,笑著說道:“每個人進城都要繳納足夠的物資,進城後吃穿用度都需要物資,他們沒有物資,也沒有打喪屍的實力,就算進了城,也會很快被趕出來。”

“能讓他們在這兒生存已經很不錯了,我們還在帝都周圍巡邏,至少這附近沒有喪屍,他們很安全。”另一個護衛隊員也說道。

他們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將陸茂震懾住了:“可是,我們的軍人不是說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生命嗎……”

“什麼軍隊啊。”那人將小小的亂動鎮壓下去,把所有前來乞討的人又趕走,“現在哪還有軍隊啊,不都是幾個家族在維護帝都的和平,我就是容家的人。”

說著,護衛隊員挺起%e8%83%b8膛,展示著%e8%83%b8口處的徽章,臨走的時候,他又交代了一句:“這些人在末世活不了太久,給他們食物也還是浪費,還會引起暴|亂,以後不要給了。”

藺寒川心裡輕輕的歎了口氣:“末世人人自危,在保存自己生命的情況下,有餘力才能幫助他人。”

護衛隊員走了,藺寒川一行人也走到了帝都門口的檢測處。

所有人都渾渾噩噩的聽著工作人員的指揮,眾人來到了帝都,才發現這裡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大受打擊。

褪去衣物查看有沒有喪屍抓咬的傷口,又抽了一滴血檢測體內的喪屍病毒。

程寄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身上沒有傷口,但他內體的喪屍病毒濃到會引起警報的程度,就算抽血,他體內的血液早就停止了流動,也抽不出新鮮的血液。

周圍人多雜亂,程寄舟眼珠子微微一轉,程寄舟仗著自己人小,偷偷拿走了陸茂還沒來得及寫名字的血樣,交給了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叔叔,另一個叔叔抽了我的血,還沒寫名字呢。”

看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子,工作人員麻木的表情也柔和起來:“交給叔叔吧,叔叔幫你寫。”

另一邊,陸茂神情恍惚的抽了血,突然又被叫住:“你還沒抽血呢,快回來坐下。”

陸茂:“???”

茫然的回去坐下,又抽了一次血,他看著胳膊上的兩個針眼,茫然:這檢測,難道要抽兩次血???

藺寒川也沒注意到程寄舟的小動作,他正和人打聽帝都的具體情況,塞了兩個麵包後,對方很快就侃侃而談。

帝都的人實在太多,疫情爆發的時候情況也最嚴重,無數軍人前赴後繼的清理,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才勉強穩定好帝都的情況。

防疫部門也很快研發出了能檢測病毒活躍程度的藥劑,一旦病毒的活躍程度超過某個數值,就會有轉變成喪屍的危險,需要提前清理。

這一戰,打得軍方元氣大傷。

就在情況快要穩定的時候,各大家族突然開始招攬人才,美名曰給國家減輕負擔,自發保護群眾,他們組成了護衛隊,自願‘為人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