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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它最後說道,【你要快一點做任務。】

這一屆春風美展的事情太多,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關注,公布獲獎名單後,甚至上了個熱搜。

網友們對畫畫一竅不通,但人類欣賞美是本能,也是銘刻在基因裡的天性,對比了獲獎的那些畫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

‘還是齊玉宇畫得最好,這個金獎當之無愧’

‘有一些人也不知道畫的什麼玩意兒,看的時候就很茫然,這也能得獎?感覺藝術果然是藝術,然後我就看到了齊玉宇的畫……果然,那些玩意兒就是小眾審美,我的審美是正常的’

‘春風美展金獎的作品,最少也能賣個十幾萬,不知道齊玉宇的這幅畫能賣多少錢,不超過一百萬的話我想試試……’

‘我聽說這幅畫他不賣,樓上的彆想了’

眾人交口稱讚,那些風風雨雨都被拋在了腦後。

在齊玉宇申請了認證賬號後,他的粉絲量一路上漲,甚至超過了一些小明星,達到了一千萬,對於畫家而言,這個粉絲量已經稱得上可怕,超過了圈內粉絲量第一人的齊風華。

誰也沒有注意到,齊風華已經許久沒有上線了,最初還有人罵他當初汙蔑齊玉宇,還死不道歉,後來已經無人注意到他。

齊風華徹底被淹沒在互聯網的曆史中。

隻有在齊玉宇的畫又獲得國際大獎時,提到了那些往事,有人感慨似的說一句,那個人至今沒有道歉。

第052章 身份暴露後假少爺成了團寵

一年後。

齊玉宇憑借自己獨特的畫風和強烈的情緒渲染能力, 成為了國內外著名的大畫家,被稱為當代畫聖;藺寒川的畫廊也經營得風生水起,已經是全球知名的藝術畫廊。

藺寒川眼光毒辣, 從不失手, 他既能一眼辨彆出所有畫作的真假和價值, 也能從新一代畫家中挑選出最值得培養的青年畫家們,將他們捧為國際新星。

如果說, 齊玉宇是當代畫聖,那藺寒川就是當代伯樂和點金手。

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甚至有一些國外的畫家和藝術家們, 不遠千裡來到本國, 選擇讓藺寒川成為自己經紀人和代理人畫商。

因為是齊玉宇和藺寒川的故鄉,有藺寒川的畫廊在這,青州市如今是國內繪畫界的聖地, 無數大小畫家們奔赴而來,他們的夢想,就是將作品掛在藺寒川的畫廊中。

隻是藺寒川的畫廊挑選作品極為嚴格,普通畫家根本沒有掛上去的機會。

在這個知名畫廊的正中間, 隻掛著一幅國畫——人儘皆知,那是齊玉宇第一幅麵世的作品, 價值不菲, 非賣品。

“你看到那個新聞了嗎!”某遊戲公司美術部, 一個年輕的實習生女孩捧著手機, 一臉的崇拜,“齊玉宇的畫在國外被拍賣到了一億!”

很快就有人和她附和:“一億元, 我一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錢……都是畫畫的, 怎麼差彆那麼大啊。”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畫家, 我們怎麼比。”

笑鬨間,最先丟出話題的女孩子一腳蹬在地上,八爪椅滑到一直沒出聲的男人身側:“風華,你知道齊玉宇嗎?”

齊風華正在畫畫的手一頓,他放下筆,看著數位板:“我知道他,為國爭光,挺好的。”

“對吧對吧!”女孩子頓時精神振奮,神采奕奕的吹噓道,“他是第一個紅遍全球的國內當代畫家,在他的帶領下,全世界都興起了國畫風潮……”

嘰嘰喳喳半天,見齊風華都沒有接自己話茬,女孩撇了撇嘴,努力找話題:“我們昨天去你家做客,你客廳掛著的那副畫還挺好看的,在哪買的啊?貴不貴?我也去買一副。”

其實第一次看到齊風華的家時,女孩有些驚訝。

齊風華性格孤僻,不太喜歡和人交流,但他模樣好看,氣質出眾,女孩一直以為他是不用操|心生活瑣事的富二代,去了他家才知道,他家不過是普通家庭。

一家三口擠在兩室一廳房子裡,有些擁擠,他的父母還時不時發生爭執,讓去拿公司資料的女孩很是尷尬。

這種環境下長大,也難怪齊風華性格孤僻。女孩對齊風華產生了一些憐憫,今天看到他還是不說話,就主動來找他聊天。

“那副畫……”齊風華手指握拳,他深深吸了幾口氣,最後說道,“地攤上買的,不知道還有沒有貨。”

在女孩離開以後,齊風華鬆開手,掌心裡被掐出了四個深深的指甲印。

齊父齊母不顧他的反對,將那副他曾經最喜歡和得意的《駭浪》掛在牆上,每每看到那副畫,齊風華都覺得一陣翻湧的惡心和針紮似的疼痛。

自從一年前知道了易無聲的所作所為後,齊風華拿起畫筆的時候,腦海裡不斷回蕩著易無聲那句鄙夷的徒有其表毫無靈氣,還有眾人對齊玉宇的交口稱讚……

齊風華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畫畫了。

後來,他花了點時間學了數位板繪畫,應聘上遊戲公司的一個員工,平凡,普通,庸庸碌碌。

也是在這裡,他知道了,易瓊樓也曾經在遊戲公司工作過,隻是不是他的這個小公司,而是某個業內的知名大廠,易瓊樓已經離職了一年,他的領導仍舊念念不忘,說他是自己帶過的最有天賦的下屬。

但那些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齊風華低頭畫著衣著暴|露的遊戲角色,神情平靜,宛如一潭死水。

齊玉宇今天很激動。藺寒川沒有特意關注,也能感覺到齊玉宇的興奮。

他不畫畫,也不玩手機,就在藺寒川的辦公室內轉著圈圈,隻是時不地摁開手機看時間。

過了一會兒,藺寒川深深地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件:“已經快到時間了,我們走吧。”

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齊玉宇殷勤的為藺寒川拿上外套:“我們走吧。”

二人並排走出辦公大樓,一年時間,藺寒川當初那個簡陋的小畫廊,已經變成了一棟樓,他似笑非笑的斜瞥一眼齊玉宇:“你今天請我吃飯,到底有什麼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到了就知道了。”齊玉宇朝著他眨了眨眼,難得有些俏皮。

藺寒川於是也不問了,他安安心心的被齊玉宇帶著走,直到齊玉宇將他帶到了一個本市知名的情侶餐廳中。

藺寒川臉上笑意微頓。

齊玉宇極為紳士的替藺寒川拉開凳子,二人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整個餐廳空無一人,窗外正值日夜交替,透出昏昏沉沉的灰色。

服務員安安靜靜的上菜,腳下一點聲音都沒有。

齊玉宇手心發汗,不停的用衛生紙擦拭著,等服務員將所有菜都上完之後,他鼓起勇氣,把一張銀行卡遞給藺寒川:“這是我的銀行卡,我所有賣畫的錢都在裡麵,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不願意。”藺寒川打斷了他。

氣氛頓時凝固了。

齊玉宇喝了一口紅酒,啞著聲音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我喜歡你很久了,我知道你以前喜歡齊風華,我不介意,我願意等你放下他。”

“和齊風華無關。”藺寒川閉了閉眼睛,他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句話一出,悄悄關注著二人對話的001頓時安心了。

它還擔心自己宿主被勾|引蠱惑,選擇留在這個世界。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是藺寒川發自肺腑的實話,物理意義的、空間性質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這一年中,藺寒川對齊玉宇的感情也隱隱有所察覺,他不是沒有動容,隻是……

今天,已經是一年之期的最後一天,藺寒川今晚就會脫離這個世界,就算齊玉宇沒有邀請自己共進晚餐,他也會和齊玉宇提議一起吃個飯。

算是一個無聲的道彆。

他沒想到,齊玉宇竟會在今天告白,將那層窗戶紙戳破。_思_兔_網_

“我願以意去你那個世界。”或許是酒氣熏染,齊玉宇眼眶略略泛紅,眼中卻沒有淚,他專注地看著藺寒川,一字一句地說道,“無論你在什麼世界,我願意跟著你。”

夜色徹底籠罩了整個城市,藺寒川微微張嘴,回答了一句話。

恰在此時,窗外焰火綻放,不遠不近的焰火將整個天空都映得五彩斑斕,將藺寒川的聲音吞沒,齊玉宇什麼都沒有聽到。

齊玉宇神情焦急,他大聲吼道:“你說什麼!”

藺寒川沒有聽見,他專注地看著窗外,看著漫天的煙花綻放又隕落。

這場焰火,足足響了半個小時,停止之後,齊玉宇立刻急匆匆地問:“你剛剛說什麼?”

“這個煙火大會,是你安排的?”藺寒川從窗外收回目光,若無其事道,“花費了你不少精力吧。”

在城市裡燃放這種規模的煙花大會,不僅要提前申請,還需要至少百萬級彆的資金,藺寒川看出來,齊玉宇提前準備了很久。

“不是我。”齊玉宇下意識反駁,如果告白成功,這會是浪漫,但告白失敗,他不想用這種事來道德綁架藺寒川。

齊玉宇質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

他莫名覺得,那一句被掩蓋在焰火之下的話,格外重要。

藺寒川隻是笑了笑,說:“對不起。”

嘴唇的血色逐漸褪去,齊玉宇扯了扯嘴角:“沒事,我願意等……”

藺寒川隻是用隱隱帶著歉意的目光看著他,此後,直到二人分彆回到家,誰都沒有再說話。

在床上躺下的時候,藺寒川緩緩閉上眼睛,他剛才說的是。

如果你能來我的世界,我們或許可以試試。

·

再睜開眼,藺寒川發現自己正站在某個陰暗的小巷子裡。

巷子中隻佇立著一盞昏黃的路燈,在地上照出一個圓形的黃色光圈。

藺寒川莫名想到齊玉宇為他綻放的那個盛大的焰火,他垂下眼睛,將所有情緒都壓在心底。

【川川,你還好嗎?】001散發著淡淡橘色光暈,成為了小巷子裡的另一個光源。

【這是什麼世界?】藺寒川避而不答,反問道。

001正要回答,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傳來,轉眼間,幾個穿著流裡流氣的少年從小巷儘頭走過來:“江天,你在這兒啊。”

藺寒川沒有答話,目光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這四五個少年。

“你老子在我們這兒欠了錢,你不還錢,我們就砍你老子的手指頭。”為首的少年手裡拎著鋼管,目光凶狠的威脅道。

“我沒有錢。”藺寒川在褲兜裡摸索了一圈,坦然將所有衣兜都翻出來,輕飄飄的飄在空中。

原主身無分文,藺寒川想要還錢也沒辦法。

其餘幾人臉色一變,為首的少年一揮手:“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獎學金被你藏了起來,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