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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妄想讓月亮能奔我而來。”冉星突然短促的笑了一聲,他坦然的說道,“不像你,就算抱住了月亮,也隻會嫌棄月亮太冰冷,沒有太陽溫暖。”

冉星什麼都沒有,就是有自知之明。

邱鴻光咬著牙:“你如果處在我的位置上,每天被人明裡暗裡嘲諷是靠賣身上位,有無數人都戴著有色眼鏡看你,那個人還對你冷淡疏離……我不信,你還能保持你的熱情。”

自私又貪婪,隻想得到不想付出。冉星不想和這種人多說,說再多也隻是白費力氣,何況他也沒有教育情敵的愛好。

冉星轉頭就走,一轉身卻看到停在街邊的劇組用車已經不見了,那個位置上停著一輛頗為眼熟的黑色邁巴赫。

藺寒川從車中走了出來,迎上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表情的冉星:“走吧。”

“你、你怎麼……”明明麵對嚴明會都可以巧舌如簧冷嘲熱諷的冉星,此時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不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的家人是什麼樣子的。”

腦中靈光一閃,冉星猛地舉起了手機:“我就是好奇,這是我手機!我有錄音!”

藺寒川好笑的壓下冉星的手:“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以藺寒川對嚴明會的了解,他找冉星就不會讓他輕易離開,威逼利誘,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冉星這種年輕衝動的小朋友。

“沒有,我把他罵了一頓。”見藺寒川沒有生氣的意思,冉星墨鏡下的眼睛眯成了兩條彎彎的弧度,他雀躍的邀功,“他被氣壞了。”

冉星從來都知道,藺寒川並不過是個多疑小氣的人,他錄音也是為了對付嚴明會而留了一手,並不是真的怕被藺寒川誤會。

但是就算心裡有所預感,當真知道自己是被信任著的時候,冉星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揉了揉開心的小朋友的頭發,藺寒川眼中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帶著冉星向車子走去,身後一個喑啞的聲音傳來。

“樓哥。”

邱鴻光看著他們二人的互動,看得雙眼發紅,他回想起來,自己以前也曾被這麼無聲又溫柔的注視過,可是他隻看到那人平靜的表情,忽視了對方的溫柔的眼神和背後為他所做的一切。

心裡湧上了又苦又澀的滋味,就連叫出來的兩個字,也都帶上了苦澀。

藺寒川回頭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你是?”

短短的兩個字,卻像冬日的冰刃,刺得邱鴻光心臟發疼,他咬著唇,痛得說不出話。

冉星在藺寒川看不到的角度裡,摘下眼鏡回頭對邱鴻光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洋洋得意的光芒,小人得誌極了。

冉星親昵的挽著藺寒川的胳膊,無聲的對邱鴻光說了一句話:謝謝你。

謝謝你有眼無珠,謝謝你不知珍惜,謝謝你貪婪又自大,才會讓我有機會。

第022章 合約情人離開後霸總後悔了

上車的時候,藺寒川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上,冉星一愣,進了副駕駛。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黑色方向盤上,更襯得他的手指白皙如玉,指甲被修剪的圓潤乾淨,指尖上泛著健康的淡紅,一看就是矜貴得沒有做過任何重活的手。冉星不自覺看著這雙手出了神。

“熱嗎?”餘光注意到冉星微微泛紅的臉頰,藺寒川打開了空調。

麵紅耳赤的挪開視線,冉星掐緊了手指,由於常年乾活,他的指節微微變形,乍一看還算好看,卻怎麼也比不上藺寒川那雙挑不出絲毫瑕疵的手。

垂下目光,冉星捏著自己的手指,問道:“你……你爸爸和你的關係好像不太好……”

話一出口 ,冉星就後悔了,他這句話問的太過冒昧,既顯得唐突,又戳人家傷口。

“確實。”藺寒川淡淡的回答道,他不是原主,沒辦法體會到原主對父母愛恨交織的複雜情緒,語氣平鋪直敘。

回想起嚴危樓幾乎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一生,他唯一做過的反抗,就是拒絕了和女性聯姻的要求,找到了身為男性的邱鴻光當自己的‘伴侶’。

藺寒川能夠理解嚴危樓的行為,但他不會作出和嚴危樓同樣的選擇。

冉星不由看向藺寒川,明明對方的語氣平靜,但他莫名覺得此刻的男人氣場有些低沉。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冉星頭一次恨自己笨嘴拙舌,說不出什麼漂亮的安慰話:“你,你不要難過……”

“我隻是有些感慨。”藺寒川雙眼直視前方,看著大馬路上的車流穿梭,語氣和表情沒有泄露出絲毫情緒。

冉星看著藺寒川專注的側臉,明明這個男人強大又理智,他卻不合時宜的生出了心疼的情緒,對嚴家父母的觀感更加差勁。

“不是所有父母都有資格當父母。”冉星突然開口,聲音輕而堅定,“他們不愛你,總會有人愛你。”

藺寒川側眼看了看冉星,看見他表情嚴肅,耀眼的紅發,襯得皮膚如雪,一雙眼睛卻透出遠超過他這個年紀的深沉和篤定,又純粹得像個信誓旦旦的小學生。

比起出生富貴衣食無憂的嚴危樓,冉星才是在嶙峋亂石中掙紮著長大,他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大石頭,長成了一顆不甚筆直的崖柏,不美觀,卻生機勃勃。

心裡一動,藺寒川於是也認真的回道:“你也是。”

冉星猛地抬眼,看向了藺寒川,對方正專心開車,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意義。

心裡不知道是失落還是慶幸,冉星偏過頭看向窗外。

·

邱鴻光的事情讓網絡熱鬨了一段時間,但吃瓜群眾的熱情是有限的,他的八卦緋聞很快就被其他更加勁爆且聳人聽聞的八卦給壓了下去。

而這兩天,最引人矚目的新聞無疑是嚴氏影業的金牌經紀人組局拉皮條,讓手下的藝人去陪酒的新聞了。

從曝光這個消息,到迅速占據各大社交和網絡平台的熱搜,隻用了短短一天的時間。

任憑嚴氏影業的公關部如何壓熱搜,壓了這個平台,另一個平台的熱搜就又起來了,打地鼠似的,源源不絕。

沒過幾天,就有被迫去陪酒的藝人站了出來,甩出了和經紀人的聊天記錄曝光,此事一出,嚴氏影業已經被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嚴氏影業這麼大公司居然這麼做……不敢想那些小公司的管理有多混亂’

‘難怪都說娛樂圈亂,是個大染缸’

‘嚴氏影業好歹是個上市公司,他們這麼做,不怕被查嗎’

‘查什麼查,隻要一查,那些小明星就是自願去敬酒的,自願,懂嗎’

‘現在隻曝光了這一個經紀人,其他經紀人呢,是不是也會有這種逼人陪酒的行為?一起曝光算了’

作為業界的龍頭老大,嚴氏影業出了事情,整個行業都發生了大地震,大大小小的公司都夾著尾巴做人。

“他在挑釁我!”嚴明會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猜到事情的幕後主使是誰,他氣極反笑,扯了扯嘴角,“他在給我下戰書。”

嚴母眼神有些恍惚,囁嚅了一下,最後什麼也說。

“他以為他翅膀硬了嗎!”嚴明會站起身,在客廳裡來回踱步,“我是他親爹,他的本事都是我教給他的,他居然妄圖用這些小兒科手段來打倒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嚴母欲言又止數次,揣摩著嚴明會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開口:“也不一定是他……”

在嚴明會越發恐怖的臉色中,嚴母訕訕的吞下了剩下的辯解。

想到記憶中那個乖巧聽話的兒子,嚴母竟有些記不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從小到大,嚴危樓的生活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進入貴族中學、請私人家教、考上國外的知名大學,獲得管理和金融的雙學位,畢業後進入公司……按步就班,沒有任何差錯。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記憶中那個聽話寡言的兒子突然變了,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往事仍舊曆曆在目,嚴母鼻尖一酸,不禁委屈起來:“我為了他付出這麼多,為了生他退出娛樂圈,放棄了我的事業,為了他毀了我的身材……”

嚴明會並不想聽她的絮絮叨叨,他在為公司發愁。

娛樂圈內,總有一些灰暗的潛規則地帶,嚴明會並不認為讓旗下這些藝人陪酒是不好的行為,他反而覺得,但凡這些藝人有幾分野心,都會上趕著去敬酒,隻盼望著在各界大佬麵前留一個好印象,博得更好的前程。

這種行為到底不為大眾接受,嚴明會怒氣過後,也冷靜下來,給下屬打電話:“把那個經紀人開除,寫個公告,說這件事是他的私人行為,和公司無關,公司毫不知情……”

“那個曝光的小明星,我不希望再在圈內看到她的任何作品和消息。”

“讓公關部注意把控輿論,將事情的影響壓到最低,那個經紀人不聽話的話,給他封口費……就說,風頭過去了再把他請回其他行政崗崗位。”

逐步安排下來,那個業務能力很強的經紀人已經廢了,但總算保住了公司的名譽。

嚴明會心中仍隱隱有火星,看到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嚴母時,他臉色一黑:“你這像什麼樣子,沒有半點嚴家主母的風範。戲子就是戲子,就算再怎麼教育精養,也難登大雅之堂。”

聽了這句話,嚴母渾身一僵。

嚴明會根本沒有注意到嚴母的情緒,他揮了揮手:“你閒得沒事乾,不如把那個不聽話的逆子帶回來,讓他把投資電影的錢也拿回來。”

說起這個,嚴明會也有些奇怪,幾億資產對於嚴氏影業而言並不多,但如果是現金流,那可是一筆巨款,彆說嚴氏影業,放在任何集團,都足以讓一個公司起死回生。

嚴危樓……到底是哪來的這麼多錢?要不是嚴明會知道自己老婆和兒子的底細,對他們的賬單流水都一清二楚,他幾乎要以為是這兩個人在聯手挖空他的公司了。

嚴氏影業是嚴危樓嘔心瀝血經營的公司,對手也不是陌生人,而是他的親生父母,要不是嚴明會私自去找冉星,惹怒了藺寒川,他根本不在意嚴氏影業的那些小動作。

公關部經理對這情況倒是毫不意外,他在電話中向藺寒川彙報:“嚴氏影業的對手那麼多,總有幾個希望他們倒閉的人,我們隻要把火星子放出去,都不用我們煽風,自然會有其他人來澆油。”

可惜不是自己親手做的。公關部經理很是惋惜,如果是他來操作這件事,他能把嚴氏影業的大半經紀人都送走。

藺寒川沉%e5%90%9f半晌,說道:“後續不用再管了。”

公關部經理心裡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應道:“知道了老板。”

二人掛斷了電話,藺寒川不再關注嚴氏影業的事情,他站在角落中看著鏡頭下的冉星。

冉星原本就是個美人,他在演戲的時候,更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挪不開眼睛,劇組的一眾業內大佬們原本還有些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