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喬微微一怔,隨即神色還是淡漠地望著窗外。
“青喬,一切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
靳子琦輕輕地握住她的手,目光憐惜地著青喬:“你想要見他嗎?”
虞青喬沒有回應,隻是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雖然他沒有生命安全,但他必須為他所犯下的錯負責,等他傷好了……”
靳子琦沒再說下去,因為虞青喬已經回過頭來。
青喬望著靳子琦,眼淚大朵大朵地掉下去。
“表姐,你說他為什麼要這樣?難道權勢真的那麼重要嗎?”
“沒事的,青喬。”靳子琦握緊她的手,“他小時候所受的苦註定了他偏執的性格,雖然他傷害了很多人,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他應該是真的喜歡你。”
青喬苦笑,眼角還掛著淚:“那又怎麼樣?他最後還是選擇了其他東西。”
“那你要見他嗎?在他離開之前。”
青喬沉默片刻,輕聲喃語:“我不知道……”
靳子琦見她陷入苦惱之中,也不在逼迫,正在這時,隔壁病房傳來受傷野狼一樣慘叫的聲音,還伴隨著鍋碗瓢盆被掃落在地上的碰撞聲隕溪。
一連串的英文怒駡聲隱約傳來,然後是摔門和護士的驚呼聲。
靳子琦並未對此感到好奇,倒是青喬不解地問:“隔壁住的是誰,這麼吵?”
“是喬尼。”
青喬被擄的那些日子,喬尼忌於韓閔崢對青喬有情、而韓閔崢跟簡還沒正式完婚,所以一直不敢真的動青喬,但跟青喬的私仇還是結下了。
果然,青喬一聽到喬尼的名字神色驟變,“怎麼是他?還沒死?”
那日韓閔崢對喬尼下手不輕,卻並沒有要他的性命,隻是要了另一樣東西。
雖然喬尼的腸子和菊花被縫合了,但卻因為受驚嚇過度導致不能在人道。
這恐怕也是剛才喬尼又是怒吼又是摔東西的原因。
對一個終日遊走在歡場的男人而言,什麼最重要,無疑是滅頂之災!
靳子琦從青喬病房出來,就碰巧遇到了從隔壁出來的喬尼,英國那邊已經派人來接喬尼回去,被護士用手推車推出來喬尼見到靳子琦時臉立刻就黑下來。
麵對一個親眼目睹過自己被廢掉全過程的女人,喬尼的雙手死死地扣著扶把,雖然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瞪著靳子琦。
靳子琦暗暗覺得好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把他弄得現在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
……
兩個月後,韓閔崢傷勢大致康復,被送往了某市的監獄。
在此期間,青喬並沒有再跟他見麵,也沒再主動提起過韓閔崢。
隻是有一次靳子琦沒在病房看到青喬,出去尋她,卻在韓閔崢病房外麵看到了她。
有些情,說起來容易忘,但做起來,卻總是心不由己。
而靳子琦懷孕也有三個月左右,肚子還是有了凸起來的痕跡。
這一次懷孕,又在經歷了韓閔崢綁架事件後,蘇凝雪就辭去了在宋氏的工作,開始一步不離地守著靳子琦,以免再發生什麼意外。
……
之前靳子琦威脅利誘宋之博趁韓閔崢不注意依照靳子琦的吩咐在市場上投資了宋氏資金,因為有宋其衍在背後操縱,所以最後幾乎所有資金都入了宋其衍的口袋。
雖然宋其衍不過寥寥數語,但靳子琦知道這背後需要怎樣精密的市場操作。
在又一次綁架案後,宋其衍也對靳子琦的安全問題更為上心。
可以帶回家的工作他絕對不留在辦公室完成,成為整個宋氏每天最準時下班的“員工”,因此在董事會上不止一次受到那群老傢夥指名道姓的批評!
宋其衍謙遜受教,第二天依然我行我素地準時出現在大門口刷卡下班。
在靳子琦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宋其衍看著她圓滾滾的肚子,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終於在某一日,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我們該去拜一下菩薩。”
“為什麼?”
彼時,靳子琦正在織一條圍巾,困惑地轉頭看一臉凝重的宋其衍。
“去年,你懷小寶,也是在這個時候出事的。”
靳子琦這才憶起當時自己挺著大肚子在沿河公路上跟匪徒撞車的刺激場麵。
“你相信佛?”靳子琦好笑地著宋其衍,他的樣子不像是玩笑話。
“我隻想要求個心安。”
宋其衍將她摟在懷裏,親了親她的眉角:“這一次,我寧可信其有。”
靳子琦也環著他的脖子,“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小琦……”
“嗯?”靳子琦仰頭,“怎麼了?”
宋其衍望著她,眸色漸深:“醫生說適當的房事有利於胎兒的發育。”
靳子琦看著他越來越低的臉,半推半就,剛要閉上眼--
“啪啪啪!”一陣忽輕忽重的敲門聲響起。
宋其衍當即沉了臉,不知道是誰這麼不識趣破壞自己的好性致。
結果一打開門--
十一個月大的宋小寶爬在地上,仰著臉,痞痞地斜眼看著他笑,口水嘩啦啦……
宋其衍捂住額頭,將宋小寶抱起,將他送回嬰兒房。
可是等他回來,還沒踏進主臥房,就聽到裏麵稚嫩賣萌的聲音。
“琦琦,你說灰太狼為什麼一直要抓懶洋洋呢?”
等房門推開,床上,本來屬於他的位置,正躺著一個圓滾滾的小胖子!
靳某某一瞧見宋其衍,好像沒看到自家爸爸黑黑的臉,肥嘟嘟的身子往靳子琦懷裏一趴,朝宋其衍揮揮小肉爪:“粑粑,快過來吧,某某幫你把被子捂熱了!”
宋其衍:“……”
……
等到週末,宋其衍就帶著靳子琦去了梵音寺祈福。
宋其衍扶著大腹便便的靳子琦在佛前的墊子上跪下來。
梵音寺是大陸出名的寺廟,香火旺盛,大雄寶殿裏,佛祖寶相威嚴,目光垂下,俯視眾生,靳子琦跪在底下,隻感覺到自己猶如滄海一粟渺小之極。
靳子琦和宋其衍看像模像樣地拜了三拜才起來,然後宋其衍去捐一些香油錢。
靳子琦站在寶殿門口等他,卻忽然,有一道蒼老卻異常平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阿彌陀佛,施主這胎懷的可是女兒?”
靳子琦回頭,就見一個穿著袈裟、單掌立於%e8%83%b8`前已有些年歲的和尚目光和善地望著自己,雖然她不信佛,但術業有專攻,她還是給予了應有的尊重。
“師傅。”靳子琦雙手合十,微微俯低頭。
“已經都弄好了,我們走吧。”
宋其衍回來,扶住靳子琦的同時,也自然注意到了那名和尚。
“這位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貧僧法號慧聰。”老和尚又朝宋其衍雙手合十。
老和尚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宋其衍也來了興致。
“大師,你看我太太最近的運勢怎麼樣?”
靳子琦在身後扭了把宋其衍,暗示他早點走人,不要瞎扯。
結果,慧聰卻含笑地瞄了眼靳子琦,然後對宋其衍說道:“女施主麵相富貴,是有福之人,雖然前期命途坎坷,但其後半生必夫妻和睦、子孫滿堂。”
這樣似是而非的話靳子琦聽過不少,無非是那些自詡高僧或是路邊擺攤的看相高手,所以她並未放在心上,朝慧聰點頭,然後拉了拉宋其衍:“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宋其衍聽了慧聰的話後,也沒了什麼興趣,就小心地挽著靳子琦下樓梯。
“女施主這一胎乃人中龍鳳,今後恐怕是人上人哪!”
靳子琦和宋其衍互一眼,默契而笑,然後轉頭看向慧聰:“多謝大師贈言。”
慧聰嗬嗬笑了笑,“信則有,不信則無,貧僧不勉強二位紅樓緣。”
說完,他已經轉身進了寶殿。
“還真是怪人,我本以為他會委婉勸說我們多捐些香油錢。”
靳子琦自言自語地說了句。
宋其衍將她一撮頭髮捋到耳後:“也許真的是高僧呢?”
說完,兩人已經望著彼此笑出聲。
兩人回到山下,宋其衍去停車場開車,不想靳子琦勞累,就讓她等著。
靳子琦無聊之下四下風景,卻無意間瞥到一男一女朝這邊走來。
男的長相粗獷黝黑,小心翼翼地扶著懷了孕的女人。
而那個懷孕的女人則瞋視了他一眼,還抱怨了一句,男人臉上卻憨憨地笑。
那個女人也朝著靳子琦這邊看來,四目相對時,兩人均是一愣。
靳子琦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遇到失蹤了差不多一年的喬念昭。
喬念昭的臉色一變,然後迅速地別開臉,拉著男人朝另一邊急急地走去。
這麼久不見,靳子琦還是看出喬念昭身上的變化。
不再見以往的戾氣,身上穿的不再是名牌,但周身卻散發著幸福的氣息。
靳子琦忽然想起了很多人,有的在她生命裏匆匆而過,有的在她的生命裏扮演著重要角色,有的已經歸於塵土……
最後,靳子琦看到宋其衍從車上下來。
餘生裏將與她攜手一生的愛人,她的靈魂,她的所有。
他站在夕陽下,英俊的臉上帶著暖暖的笑,走過來,朝她伸出手。
靳子琦緊緊地握住宋其衍的手。
有時候的結束,是另一個全新的開始!
一千個讀者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一個作者都是用心寫每一個故事,也許故事不是盡如每個人的意,但還是希望有些讀者能尊重一個在認真寫文的作者,有些話,寫出來很容易也可以不負責任,但還是請考慮的人,在沒到最後之前不要妄下斷論,予人玫瑰,手留餘香,畢竟誰也不是這個宇宙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