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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到跟前一群石化般站立的人,撫了撫鼻樑上的眼鏡:“難道你們不知道?”

主治醫生看出情況不妙,扯了實習醫生無聲息地溜走了。

白家人心虛地不敢去看宋冉琴母子,蘇珩風則站在那裏,徹底傻了。

蘇珩風耳邊還是那實習醫生無意間說出的“真相”,他怎麼也沒想到,沒想到……心中懊惱不已,恨不得一拳狠狠砸在牆壁上!

他隻知道白桑桑是個絕對的熟女,要不然也不會在宋家那晚那麼豪放,當時,他就發現她不是處女,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他雖有一萬個不願,但還是聽從了家人的話,娶了白桑桑,可是……

他沒有想到的是,白桑桑居然曾經為別的男人懷孕過!

一想到這一點,蘇珩風的臉色就跟調色盤一樣精彩,頭頂一個大大的綠帽子罩著他,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原來他母親千挑萬選後中意的兒媳婦,竟然是一隻別人脫下的破鞋子!

宋冉琴雖不算太聰明,但也不傻,尤其對這類張三家媳婦給張三戴了綠帽子懷了隔壁李四孩子的八卦新聞分外敏[gǎn],平日裏嘲笑多了別人家,這會兒落在自家兒子的頭上,卻完全沒了那份取笑的心情。

宋冉琴嘴唇直哆嗦,火氣也蹭蹭地迅速上漲,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越看白家人越是來氣,最後忍不住在心裏大罵----

瞧瞧!瞧瞧!這都是哪裡來的缺德鬼!怎麼會有這麼壞心的人家?哎喲喂,竟然把一個破爛貨往她家阿風懷裏送!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人騎過,虧她還把她當寶一樣供著!敢情……敢情這還是買一送一的生意?

宋冉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就說白家人當初怎麼那麼好說話,難道那破爛貨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她家阿風的?!

這一“難道”了以後,就不得了了,宋冉琴氣得在原地團團轉,一瞧見白家人的身影,一聲怒喝就要衝過去算賬。

“你們今天給我說清楚,有你們這麼欺人太甚的嗎?把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搞大了肚子的女兒塞到我們家,還要我們阿風來當這個便宜爹!有你們這麼不要臉的嗎?我倒是要給你們好好宣傳宣傳,讓所有人看清你們的黑心腸!”

蘇珩風也聽得額頭青筋暴起,卻沒宋冉琴那麼激憤,及時攔住了要掐架的宋冉琴,“媽,冷靜點,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那就這麼放過他們啦?”宋冉琴扯著嗓子不甘心地大叫。

白夫人也被罵得來氣,立刻反頂過來:“嗬,當初還不知道是誰厚著臉皮求我們把女兒嫁給她兒子的,現在倒學會倒打一耙了?現在我女兒成這樣子,又是誰害的?要不是你沒教好自己的兒子,整天跟外麵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搞七撚三,我家桑桑會流產嗎?”

宋冉琴卻像是被白夫人的話一語點醒,驀地抓住蘇珩風的手:“兒子,她不能生了是不是?她要真不會生了,得找個會生的來生啊!”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39】狗急了跳牆

宋冉琴卻像是被白夫人的話一語點醒,驀地抓住蘇珩風的手:“兒子,她不能生了是不是?她要真不會生了,得找個會生的來生啊!”

“姓宋的,你什麼意思!你當我們白家都是死人了嗎?”

白夫人抑製不住%e8%83%b8口的怒火,對著宋冉琴一聲拔高的怒喝。

有見過不要臉的,就是沒見過這麼沒臉的!

白夫人氣得眼紅,她白家人都還站在這裏呢,這個死老太就考慮著要給兒子找小老婆了,要他們沒在,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桑桑?!

“什麼意思?”宋冉琴也不是被嚇大的,冷哼道:“你女兒都成不會下蛋的母雞了,難道還要我們老蘇家斷子絕孫嗎?”

宋冉琴一句話說得毫不留情麵,白家人一口氣憋得臉都由白轉紅。

宋冉琴其實也火大,曾經以為靠上白家這棵大樹好乘涼,結果直到她家出事,也不見白家拉一把手,一直處於冷眼旁觀的狀態。

現在倒好!這個所謂的s城第一名媛竟然是隻被人穿爛的鞋子!

宋冉琴隻覺得心肝一抽一抽地疼,她懶得理會白家一家人,看著臉色陰沉的蘇珩風,忽然就大哭起來:“兒子啊,孫子,孫子……就這麼沒了……”

那嚎哭的音量響徹整條走廊,吸引了不少圍觀看戲的病人和醫護人員。

蘇珩風臉色一變,低聲安慰宋冉琴:“媽,以後都會好的,別難過。”

“沒錯!”宋冉琴突然一把抹去眼淚鼻涕,鬥誌昂然地握著蘇珩風的手,兩眼直發光,%e8%88%94%e8%88%94乾裂的嘴唇:“兒子,你說得對,咱們再去找一個,再找一個!”

“你……你……”白夫人一口氣提不上來,氣得頭暈腦脹,差點暈過去。

白展鳴再也看不下去,冷笑一聲,目光淩厲地望著那對不入流的母子:“再找一個?你們倒是想得周詳,說得也輕巧!”

蘇珩風身形一震,抬頭便看到白家父子警告的眼神。

白路仰冷冷地俯視著他:“蘇珩風,做之前可要考慮好後果是不是你承擔得起的?沒有了宋家的庇護,白家,一根手指就碾得死你!”

話語間,已經沒有了客套,全然是一派威脅鄙夷的嘲諷之態。

蘇珩風勸住就要破口大駡的宋冉琴,對上白家咄咄逼人的態勢,當然明白這世界上還有一句話——

請佛容易送佛難!

他一低頭就看到宋冉琴希冀的目光,心中不由苦笑,再找一個,真是說得容易,可是……白桑桑,白家人也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如果,自己當初好好地跟子琦結了婚,沒有接受喬念昭的引誘,沒有在那一晚把白桑桑錯認,就好了……

蘇珩風的腦中忽地就冒出這樣的想法來。

如果當初沒有這些事,那麼,後麵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蘇珩風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就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靳子琦,她的眉眼清冷,淡淡地,就像是在看一場跟她毫不相關的鬧劇。

靳子琦的目光一直都不著痕跡地追尋著宋冉琴和白夫人,很快就察覺到兩道還算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正欲回望過去,腰間忽地一重。

在迎上蘇珩風的視線之前,靳子琦便轉開了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宋其衍嘴邊噙著笑,稍稍移動雙腳,有意無意地便擋去了蘇珩風的目光,把自己的身子虛倚在她的肩上,帶著點少有的任性。

他拿捏著她的手指,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心都在別人身上。”

他呼吸間都帶著一陣紅酒的醇香,尤其是那熾熱而埋怨的眼神,更是讓靳子琦的心頭一突,壓下那突如其來的哆嗦,臉頰卻有些泛紅。

一聲輕歎消散在耳畔,他暗啞的聲音幽幽響起,似自言自語,夾雜著幾縷煩躁:“就知道該藏在家裏,不該帶你出來招蜂引蝶……”

靳子琦又是一怔,才仔細地打量起身邊有些不對勁的男人。

宋其衍的臉帶著一抹暗紅,神情像是喝多了一樣惺忪,而眼睛,又時時閃過點點精光,倒是慵懶中又顯得精神奕奕。

她忙不迭地把手貼上他的臉頰,隻覺得體溫有些高,也不知道是酒精所致還是其他怎麼的,擔心地看著他。

“不舒服了嗎?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宋其衍卻是把她的手迅速拿下,給她一個輕描淡寫的笑容:“沒事,少注意他們,你忘了靳家還有一隻黃雀在伺機而動了?”

靳子琦眉角一挑,眼角掃向站在靳昭東身後存在感極低的喬欣卉。

“狗被逼急了也要跳牆,”宋其衍斂去了笑意,目光深味地看著弱女子般依賴地喬欣卉:“能忍常人之不能忍,不是%e8%83%b8懷大誌的人,就是極品懦夫。”

靳子琦淡淡一笑,左耳聽進去右耳又出去了,眼裏不掩對他的關心,又不知道怎麼撇去他的不愉快,一時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他。

宋其衍見她擔憂自己,愉悅地一挑眉,趁人不注意,捏了捏她的臉頰。

“馬上就要輪到你出場了,別打瞌睡啊!”

靳子琦順勢抓住他的大手,摩挲著那粗糲的掌心:“你要不要幫我?”

他反捏她的手指,嘴角的弧度擴大:“你說呢?”

靳子琦沒有再接話,隻是更加用力地扣住他的手,這個男人,總是做些出人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然後讓她感動到不行……

宋其衍已經不急不緩地站直了身子,挽著她,在那邊還爭吵不下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就站到了靳昭東的身邊。

他們站的角度很討巧,幾乎能見到那一頭幾人的一舉一動。

靳昭東一直都沒說話,但臉色是格外地難看。

這本是白家和蘇家的家事,偏偏因為喬念昭,靳家也牽扯了進來,現在要想毫髮無傷地脫身,隻怕是比登天還要困難!

這般一想,又看到宋冉琴如鄉下婆子撒潑的言行,靳昭東一張臉更是黑得不比鍋底好到哪裡去,這火怕是要引到自己身上了。

“白董……”在白展鳴發難之前,靳昭東決定先發製人,掌握主動權。

豈料,白展鳴手一揮,阻止了靳昭東接下來要說的話。

靳昭東一時尷尬地僵在那裏。

“沒什麼好說的,我女兒現在成這樣子,說什麼都晚了,我不想再聽那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致歉,帶著你女兒怎麼來的就怎麼離開!”

白展鳴連看都懶得看靳昭東一眼,顯然不願意把這件事不了了之。

靳昭東這輩子都沒這麼低聲下氣過,結果白展鳴更加張狂,連甩都不甩自己,一時間下不了臺,又尷尬,又來火,兩個拳頭握得死緊。

喬欣卉也知情況不妙,攔在了白展鳴跟前,近乎懇求地道歉:“白董事長,我知道這次是念昭不對,可是,她真不是故意的,她雖然偶爾任性了些,但絕對不會有想害白小姐的壞心思!”

“沒害我女兒的壞心思?”白展鳴嗤笑,冷眼看著喬欣卉,抬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病房:“那我女兒現在躺在那裏是誰動的歹毒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