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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是不是根本不會再看珍妮佛一眼,更別提像現在這樣寵愛她?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其實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會為了賽奧林誕下孩子,我就順手拿了珍妮佛掉落在地毯上的頭髮,一做dna監測就全部出來了……”

“不要說了。”簡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叫,“你這是汙蔑!你不過是想要擺脫珍妮佛,想要擺脫我,以為這樣說就能心安理得地重新開始生活了嗎?”

宋其衍笑:“那要不要,現在我們就去把珍妮佛接來,然後一起回英國,當著派特爾家族和羅切爾家族的麵,來驗一次血?”

簡略顯渙散的瞳眸,對上他黑如子夜般幽深的眼眸,眼神晃動,雙手卻拽緊桌前的餐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樣子!”

她深吸口氣:“我最後問你一遍,我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宋其衍不聲不響,倒是愜意地坐在那裏,優雅地抿了口酒。

那樣子,看在簡的眼裏,猶如一把薄韌狠狠地刮著她的心臟!

“你終有一天會後悔你今天在這裏做的選擇,我保證!”

豪門風雲,明爭暗鬥 【035】愛出風頭的後果!

“你終有一天會後悔你今天在這裏做的選擇,我保證!”

最後三個字,簡緩緩地從牙縫間擠出來,帶著陰森的威脅之意。

宋其衍不甚在意,往柔軟的椅背上靠去,長腿交疊,“我也在這裏告訴你一句,我的妻子,隻能是,唯一是,隻可以是……靳子琦。”

他的語調不高不低,講得也很緩慢,簡卻聽得怒火在體內洶湧!

“frank,你可能還不知道,沒有景升銀行在背後支持,宋氏想要打入歐洲市場等於天方夜譚,在s城,想跟景升合作的公司也不止宋氏一家,你不要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沒有了景升的融資,你在宋氏還有什麼立足之地?”

宋其衍微微一笑:“你倒是關心我的處境,看在你這麼坦誠的份上,我也不妨指導指導你一些從商的心得。”

簡的臉色難看,像是預料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卻托著下巴:“一個成功的商人,在做重大投資時,首先不會帶入私人感情,他要為全局考慮,其次,他不會把掌控權旁落他人之手。”

“你想說什麼?”簡冷冷望著一臉悠然的宋其衍,目光提防而慍怒。

宋其衍的語氣依舊隨意:“不止是景升可以有雙重選擇,宋氏同樣也有雙重選擇。我之所以第一反應選擇景升,也是看在它和極致這麼多年的合作關係上,其實我內心裏更傾心於……興業銀行。”

簡一手按在餐桌上,震得玻璃杯中的紅酒微微蕩漾。

宋其衍突然笑起來,看著簡逐漸蒼白的臉:“羅切爾經理現在這樣一說,我也不好再勉強,我會致電羅切爾董事長,希望我們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簡詫異地瞪大美眸,直直地看著宋其衍,喉嚨像被堵住,說不出話來。

興業銀行在英國是跟景升相並排的銀行,但在對外投資一塊歷年來做得都比景升好,也是不少外企開發歐洲市場都企圖合作的對象。

宋其衍竟然說他已經說服他們同意貸款給宋氏助他們開發歐洲市場?

簡的大腦迅速地轉動,想到他近期的行程,倏然明白過來。

“你昨天去澳門是為了見興業銀行的執行董事長?!”她惱羞成怒。

如果她沒記錯,興業銀行負責人這幾天就在港澳地區度假,而宋其衍,居然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暗度陳倉,促成了宋氏和興業的合作!

“你在這裏坐了這麼久,是不是就在等我這句話?”簡氣惱不已地斥責。

宋其衍回答得很誠實:“我剛才已經說過,我不喜歡被人算計的感覺。”他掀起一直斂下的眼睫,幽幽然:“靳子琦,是我的,宋氏,也是我的!”

他說得漫不經心,簡卻聽得脊樑骨一抖,涼颼颼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雖然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因為放在了心上,所以總會有意無意探聽關於他的一切,她自然清楚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男人!

她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一陣血腥味充斥了口腔,她才緩過神,怨恨地瞪了宋其衍一眼,然後轉身,狼狽地離開。

餐桌上,簡帶來的餐盤裏,水果紋絲不動,玻璃杯碎了一地。

宋其衍招來侍應生,神色平靜地交代他收拾乾淨,自己則把酒杯裏剩餘的紅酒一飲而盡,好像剛剛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侍應生又在旁邊站了一會兒才端著碎玻璃和簡的餐盤離開。

宋其衍盯著窗外的海景看了會兒,正打算起身回房間,便看到笑%e5%90%9f%e5%90%9f地站在桌邊的靳子琦,她穿著粉係的雪紡衫和及膝的白色修身褲,清麗明豔。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的餐廳,他居然沒有察覺到……

“什麼時候下來的?”他看著她徑直拿著早餐在自己對麵坐下。

靳子琦用叉子叉了顆提子放進嘴裏,“有一會兒了,大概七點二十吧。”

宋其衍立刻低頭去看手錶,七點四十分……

他迅速估算了下,二十分那會兒,貌似簡還站在她坐的地方!

雖然他跟簡之間清清白白,但看到靳子琦笑得那麼愉悅,心裏還是覺得彆扭,清了清嗓子,“怎麼這麼早起來了,我正打算給你帶早餐回去。”

“不用那麼麻煩,你打個電話我就下來了。”靳子琦一邊說著,一邊用餐,臉上倒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難道真沒看到簡?

宋其衍仔細地觀察著她的神情,“你剛才過來沒看到誰吧?”

問完,他差點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不打自招地告訴她自己心裏有鬼嗎?

靳子琦笑笑,將他懊惱的樣子收入眼底,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唇角。

“誰倒是沒遇到,倒是聽到餐廳裏的侍應生站在門那邊嘀嘀咕咕的。”

宋其衍驀地瞪她:“沒跟你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吧?”

“嗯……”靳子琦停下手裏的叉子,側著頭,故作思索狀,“她說啊,靠窗的那位先生一頓早餐倒是花費不少,不過呢……”

她笑望著他小心的模樣,“不過呢,她剛才站在他旁邊那麼久,幫他收拾了垃圾,他就是不肯給小費,人長得蠻帥的,怎麼就那麼小氣摳門呢?”

宋其衍麥色的臉有疑似害羞的紅暈,決定裝作沒聽見,想拿起酒杯假裝喝酒卻發現杯子空空的,手背卻被一陣溫熱覆蓋。

靳子琦唇邊噙著笑,手指一下又一下拂過他的手背,宋其衍低下頭去看,她的手穿過他的虎口,撓了撓他的掌心。

“可是這位小氣的先生對付起那些狂蜂浪蝶來也是毫不留情的,即便孤身一人也懂得潔身自好,看得出來,是一個值得妻子信任的好丈夫。”

宋其衍輕咳一聲,難得聽到靳子琦誇他,心裏頓時有些飄飄然。

“我既然跟你結婚許下白首之約,當然不能再跟別的女人牽扯不清。”◥思◥兔◥網◥

靳子琦笑得彎了眼:“我就知道宋先生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

“那是自然。”宋其衍驕傲起來,但轉頭想想,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嘲笑他呢?他對付起簡來可不能用光明磊落來形容,簡直陰險狡詐!

宋其衍看到靳子琦不亦樂乎的樣子,暗道自己果然被她陰了!

訕然地拿過她的餐盤,就著裏麵的牛排迅速地切了幾刀,又遞回去,故意麵無表情地低著嗓音說:“專心吃早餐,不準說話。”

靳子琦依舊笑:“阿衍真是體貼,對我真好。”

她這麼說,聽的人倒是臉臊了起來,清清嗓子,“不對你好對誰好?”

靳子琦不說話,吃著宋其衍親手切的牛排,帶著些許甜味的醬汁,從她的舌尖直達她的心底深處,臉上似綻放了一朵絢爛的笑。

等靳子琦用完早餐,兩人正打算出去逛逛時,她接到了靳昭東的電話。

其實並不驚訝,喬念昭昨晚闖的禍不輕,靳昭東這會兒才來她這裏追究已經算遲了,想必之前喬欣卉母女必然瞞著她父親,現在才穿幫!

剛一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靳昭東難以壓抑怒火的聲音:“你現在馬上來我的房間,給我解釋一下今早的報紙頭條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等靳子琦開口,那頭就掛了電話,看來火氣不是一般的大。

靳子琦看了眼宋其衍,他手裏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份報紙,察覺到她投來的目光,他便把報紙遞過來,指了指上麵醒目的大標題。

“接下來,就要看你那位繼母怎麼應對你父親的責難了。”

他微泛嘴角,對即將到來的一場角鬥,興致盎然。

靳子琦和宋其衍在酒店房間門口站了幾秒,默契地互看一眼,醞釀好了情緒,剛想敲門,門就從裏麵打開。

一位酒店清潔工拾掇了被打碎的玻璃杯和煙灰缸從裏麵退出來。

靳子琦還是敲了幾下門意思意思,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剛一走過玄關處,隔著拐角處的牆壁,一張被揉成團的報紙便朝著她砸來。

一條長臂越過她的肩膀,接住了迎麵而來的報紙,宋其衍的眸光轉冷,明顯的不悅,即便是報紙,砸到他的老婆和孩子也是會疼的!

靳子琦倒沒那麼在意,她瞟了眼報紙,便繼續往前走。

靳昭東站在窗前,氣得額際太陽%e7%a9%b4突突跳動,望著一臉淡定的靳子琦,怒聲責問:“我昨晚是怎麼囑咐你的,讓你看著點念昭,為什麼還惹出這麼多事?”

靳子琦的視線先是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有些淩亂,地毯上還撒著水漬,靳昭東這次真被氣得不輕,身上的襯衫有些褶皺。而報紙頭條的主角——喬念昭,她正站在角落裏,喬念昭半邊臉紅腫著,顯然剛被打了,此刻正含著淚畏畏縮縮地躲在喬欣卉的懷裏。

喬欣卉的臉色蒼白無比,抿緊唇瓣,一邊撫著喬念昭的後背,一邊注意著那邊怒火中的靳昭東,也有些六神無主,那並不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