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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隨著她邁出的腳步而波動,充斥著濃濃的柔美氣息。

燈光下,拉長的頸部曲線,白皙的肌膚,女人味十足!

喬念昭腳踩著一雙金色的涼鞋,搭配著紫色,足以成為宴會的焦點。

這個時候,喬欣卉也換了一身月牙白的綢緞旗袍,臉色並不明亮,也不顯得格外高調,旗袍雖然收腰,但並不緊致壓迫。

和這對亮眼的母女相比,靳子琦根本就是平平無奇的路人甲乙丙。

靳子琦不著痕跡地自己退到了牆角,看著喬念昭提著裙擺,在鏡子前喜不勝收地轉來轉去,整個人都飄飄然地,好像是準備敷衍的公主。

喬欣卉上下打量了遍喬念昭,並不贊同她這麼打扮:“換一件禮服。”

“為什麼?”喬念昭哪裡還肯脫下這件美輪美奐的裙子。

看那貼合的腰身,自己穿上後窈窕多姿的美態,這裙子就是特意為她打造的!

喬欣卉雖然沒真正進入過上流社會,卻也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

她拉著喬念昭的手往換衣間走去:“換一件白色或黑色的。”

“媽,你幹什麼啊!”喬念昭死命地掙紮,喬欣卉一個不慎,就被推開,“不就是一條裙子,我今晚想穿得漂亮點都不行嗎?”

喬念昭自認為被靳子琦壓迫慣了,今天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豈能放過?

再瞧瞧那邊完全不打眼的靳子琦,她冷笑,就那副打扮,還說是s城日後身價最高的闊太太,就這穿衣品味,還真是給宋家丟臉!

喬欣卉還想說什麼,喬念昭卻捂著耳朵走開,一臉地不耐。

喬欣卉無奈地望著女兒歡欣雀躍的樣子,心中隱約覺得不安,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不由地看向角落裏的靳子琦。

靳子琦接收到喬欣卉打量的目光,淡淡地對視一眼,就自然地移開了。

她當然不會告訴喬欣卉,喬念昭這身打扮,本來是給自己的。

喬念昭一心想要在宴會上奪得頭彩,必然會尋找最適合自己的晚禮服,而她什麼也沒做,最後做出選擇的,依然還是喬念昭自己。

才一會兒工夫,喬念昭就已經拿著一條鑽石項鏈過來,而她的耳垂上已經戴了一副鑽石耳釘,她也不再問喬欣卉,徑直走向靳子琦。

“姐,你覺得我今天這身打扮怎麼樣?”

喬念昭話是對靳子琦說,但一雙眼直勾勾地瞅著那條還拿在手裏的項鏈,很顯然,她想把項鏈也一併戴上去。

靳子琦淺淺地牽動嘴角:“還不錯。”

喬念昭像是料準靳子琦不會誇讚自己,其實來她麵前走一遭,一是為了炫耀,二是真的想請靳子琦參考參考,但又擔心靳子琦使詐害自己。

於是在她這樣矛盾的思想爭鬥下,一直拿著項鏈做不出決定。

“你這樣已經很好了,把項鏈放回去吧,你又不是宴會的主人家,穿得那麼打眼要幹什麼。”喬欣卉黑著臉過來,就要拿走項鏈。

喬念昭被母親這話一激,自尊心作怪,非但沒有把項鏈交給顧問,反而指使著顧問給自己戴上,還拉過喬欣卉推著她往放珠寶處。

“媽,你單穿旗袍太素了,如果不點綴一些首飾,會讓你看上去老沉,今晚在宴會上的可都是名門太太,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爸爸想想。”

喬欣卉本拒絕的手勢一頓,看著擺在櫥櫃裏的閃亮首飾,心裏也動搖了,低頭看看自己光禿禿的手腕、手指和脖子,又摸了摸耳垂。

喬念昭見母親鬆動,立刻朝顧問使眼色,顧問立刻拿出一套齊全的鑽石首飾遞到喬欣卉跟前:“太太,您看看,這套還喜歡?”

鑽石映著黑色的盒子,在燈光下,閃爍著蠱惑人心的璀璨光芒。

喬欣卉也就一會兒的出神,理智佔據了女人對珠寶的喜愛,她指了指櫥櫃裏一個不太顯眼的手鐲:“這些我不要,我就戴這個吧。”

靳子琦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聽著,不由地在心裏感慨喬欣卉的精明,一個銀手鐲既讓靳昭東覺得她勤儉節約,又能在宴會上不至於太過窮酸。

不過……站在喬念昭這個閃光體旁邊,喬欣卉註定是眾目焦點。

靳子琦本來還有點好奇今晚的喬念昭為什麼這麼想引人注目,直到在宴會入口和盛裝打扮的白桑桑不期而遇時才明白過來——

純粹的爭強好勝!

白桑桑從喬念昭身邊搶走蘇珩風,就像是扇了喬念昭狠狠一巴掌,等喬念昭這樣的女子,有了反噬能力的一天,必然要壓白桑桑一頭。

恐怕,在這之前,喬念昭就見過了白桑桑。

蘇珩風瞧見靳子琦時愣了愣,但很快就恢復了冷漠的表情,甚至沒去看喬念昭一眼,任由白桑桑挽著先靳子琦她們一步進了會場。

“什麼東西,也不知道那肚子裏的是哪家的野雜種……”

靳子琦身後響起喬念昭憤懣的嗤笑聲,她回頭就看到喬念昭那張本精緻的妝容有些扭曲,兩塗著指甲的手更是撕扯著手提袋。

喬欣卉瞪了喬念昭一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喬念昭扁扁嘴,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一口氣憋著沒處撒,沖靳子琦嚷道:“姐,你怎麼還不走,站在門口給人家當雕塑嗎?”

靳子琦突然相信,要是沒喬欣卉陪在身邊,喬念昭今晚會死得很慘!

……

這場盛宴沒有邀請媒體參加,也沒有明星藝人,隻有商政界的名流,像喬念昭這樣的,能進來,依仗的也是靳家養女的身份。

不過,若是少了前麵靳子琦的帶路,養女的身份不夠格。

剛一入場,如其所料,喬念昭瞬間就吸引了整個宴會賓客的視線,人群裏傳來一陣唏噓聲,男的投來經驗的目光,女的則是羨慕嫉妒恨。

喬念昭作為女人的虛榮心頓時得到極大的滿足,她在那些目光的洗禮下,挺直了腰脊,自然而然地擺出了在攝影機前才做的pose。

靳子琦從一進場,就下意識地往邊上走,這會兒淡出了焦點視線。

喬欣卉麵對那些打量的目光,也僵硬了身體,終歸是沒見過這種場合的人,她在後麵輕推了推喬念昭,暗示她適可而止。

豈料,喬念昭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然後挽住喬欣卉的手臂,臉上的笑意不減,紅唇微動:“媽,別動,這是讓大家認識我們的機會。”

隻是好景不長,沒一會兒,就有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接到投訴,過來轟堵在門口的喬念昭和喬欣卉,雖然話說得很客氣,但保鏢的臉色是極差的。

他指指被她們攔在後麵的賓客,母女倆不回頭還好,一回頭臉色當即大變,好多賓客都沉著臉,如同瞅著跳樑小醜一般瞅著她們。*思*兔*網*

喬欣卉的臉連著耳根通紅,懊惱不已,扯著喬念昭,硬著頭皮讓開道。

靳子琦站在一邊,都有些看不下去,深深地為喬念昭的智商感到擔憂。

幸好今天在場的沒有媒體,不然,明天的報紙必然能讓靳昭東吐血。

甚至於,還能聽到經過賓客嘲諷的輕笑聲:“這次羅家怎麼回事,這麼上不上臺麵的人都請來了,看來下次我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來了。”

“誰說不是呢?”有深受年輕美麗小三荼害的貴夫人結伴,斜睨著喬念昭,冷嘲:“最近流行的一句話還真應景,都是千年的狐狸,跟我演什麼聊齋!”

有好奇的名媛走到靳子琦身邊,低頭耳語:“子琦,這是你家親戚?”

靳子琦含笑地看著窘態百出的喬家母女,“一個是我父親的養女,一個是我父親養女的母親,你覺得,她們是我家的親戚嗎?”

養女?他們這個圈子裏,很多打著養女標籤的可都是私生女!

那位名媛立刻就聽懂了靳子琦的話中話,靳董事長離婚的消息一經在圈子裏傳得有模有樣,有人還親眼見過靳夫人和另一個男人挽著手逛街,和蘇凝雪打過交道的商人都清楚蘇凝雪為人,那麼,出錯的就是靳昭東。

如今,看到恨不得全天下都把注意力投在自己身上的母女倆,名媛鄙視地輕嗤一聲,同情地歎了口氣:“那你今晚還替她們搭橋?”

“我不過是順道帶她們進來,至於接下來,跟我有什麼關係?”

旁邊幾位看熱鬧的太太一聽靳子琦這話,心中立刻清楚了,這對母女看來並沒有博得靳子琦的好感,以靳子琦宋家少夫人的地位,還有靳家繼承人的身份,有足夠的能力阻止自己的父親娶新太太。

如果真是這樣……她們可沒必要去和那對母女打交道,從而開罪靳子琦,甚至是靳子琦背後的宋其衍,這可對她們丈夫的生意沒好處!

再看看靳子琦的穿著,和那個私生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靳董事長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啊,怎麼說,靳子琦才是他妻子生的嫡長女!

一時間,這些深有同感的闊太太紛紛地對靳昭東表示鄙視,對局促地站在門邊的喬家母女投去輕蔑的眼神,恨不得朝她們身上吐口唾沫渣子!

有幾位機靈的太太立刻圍著靳子琦,柔聲細語地安慰,那關切的模樣,好像生怕靳子琦因為喬家母女的引人注意而氣得轉身就走。

靳子琦隻是淡淡地笑,這不爭的樣子更是讓不少名媛跟她同仇敵愾。

那邊,喬欣卉暗暗怒瞪了幾眼這個惹事的女兒,還真是扶不起的阿鬥,一得意就忘形,除了點小聰明,什麼都沒有!

喬念昭也被那些不堪的言詞諷刺地臉一陣白一陣紅,一手捂著%e8%83%b8口的鑽石項鏈,一手握著喬欣卉的手臂,一雙眼,慌張地尋找靳子琦的人影。

她看到靳子琦被無數名媛包圍談笑時,心裏又恨上了幾分,認定靳子琦是故意的,袖手旁觀,竟然一點也不提點她,否則她也不會這麼出醜!

喬欣卉瞧見女兒一副反人類反社會的嫉恨表情,小動作地推了推她,“還嫌不夠丟臉,還不給我進去,到子琦那邊去!”

喬欣卉沒有喬念昭糊塗,最起碼還知道這個時候,這些人對她們或多或少抱有了敵意,隻有傍著靳子琦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