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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從簡的眼睛裏能捕捉到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敵視和嫉妒,儘管被她用笑意掩蓋得很好。

簡儀態萬方地微笑,抬起頭,正好對上靳子琦淡然的眸光,一怔,微笑猶如一道清風拂過,吹散了一縷輕嘲,“第一次見麵,還請多海涵。”

那語氣,那神態,都如同是高高在上的一位公主,對著仰望她的民眾,表現得很親和,然而,沒有遮掩住的是骨子裏的孤傲和清高。

靳子琦一直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清高了,見到簡,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

這樣的女人,即便是娶回家,也隻能當觀世音菩薩供起來。

突然想到這個比喻,靳子琦忍不住彎起嘴角,卻恰好被簡收入眼底,她眸光一閃,“這位就是靳小姐吧,久仰大名了!”

簡的中文說得很流利,像是刻意去認真地學過,沒有五六年說不到這麼好。

靳子琦迎視上她,表現得有些詫異,但依然噙著笑,握著了簡伸過來的橄欖枝,“喬尼先生不止一次提起你,讓我也對與簡小姐的碰麵頗為期待。”

“哦?”簡揚了揚用眉筆描繪過的秀眉,“看來我們還真是有默契。”

“應該的,簡小姐遠道而來,若去s城一定要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那倒是可要叨嘮靳小姐了。”

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看起來笑容嫣嫣,實則早已硝煙彌漫。

“我可以坐下嗎?”

靳子琦點頭,態度格外友善,一點也不見女人的善妒。

對麵的尹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自嘀咕,不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

本站在簡後麵的宋其衍折回去拿餐點,這會子剛回到桌前,就看到坐在桌邊的簡,眉頭忍不住擰起,不是很歡迎她坐在這裏。

“回來了?”靳子琦柔和的聲音響起,也讓他皺起的眉頭散開。

宋其衍低頭看著靳子琦溫和的笑靨,鬆口氣,嗯了一聲,在她旁邊坐下的同時,把那一盤餐點遞到她的跟前:“就這些種類,不喜歡也勉強吃點吧。”

靳子琦微笑著把手伸進宋其衍的手中、握緊,依偎在他的身邊。

宋其衍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長髮,很受用她這樣如貓咪樣的依賴,自始至終,都沒有再去看同桌的簡一眼,好似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我剛聽說下麵的酒吧旁邊有麵包坊,等會兒上去前先去買些當夜宵。”

靳子琦拿起叉子,朝宋其衍莞爾:“你說了算,我沒意見。”

聽到這段對話,外人不知情的,都會以為靳子琦是個對丈夫千依百順的小妻子,也滿足了宋其衍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哪裡見過這麼聽話的老婆?

這麼一來,宋其衍哪裡能不高興,乾咳一聲,咧著嘴角,摟著她的腰,摸摸那高起的肚子,壓著嗓子粗聲道:“把這些東西都吃完,別挑食知道嗎?”

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

靳子琦笑意更深,點點頭,擱在背後的手捏了下他結實的大腿。

宋其衍一吃疼,倒吸了口涼氣,立刻安分了要對靳子琦吆喝來吆喝去的念頭,話頭一轉:“這裏的食物味道不怎麼樣,要不喜歡就別吃了。”

“怎麼會,你特意拿來的,我都喜歡。”靳子琦露出羞赧矜持的神色。

簡不急不怒,悠然地喝著茶,把旁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

靳子琦微微眯上眼睛,坦然地接受這個類似於情敵女人的打量。

良久,簡才轉向宋其衍,誠懇地問:“frank,為什麼看到你妻子安靜下來的樣子,我就想起了幾年前自己坐在咖啡廳裏看書的情景?”

靳子琦聞言,不由多看了簡幾眼,還真看不出兩人有什麼相同之處。

但她說出這番話,無異於一種挑釁的預兆!

靳子琦非但沒有同戰鬥時豎起一身鎧甲,反而放鬆了臉部表情,嗔了宋其衍一眼,決定把捍衛她的權利留給他。

“你也可以說,你安靜下來的樣子,怎麼跟我妻子那麼像。”

宋其衍抿了一口咖啡,微微一側頭,不滿全部落入靳子琦的眼裏。

靳子琦本懸著的一顆心在緩緩著陸,好笑地抽手輕拍他的手臂,微微仰頭,這一次,她想要做一個可愛小女人,躲在這個男人的臂彎裏。

“其衍,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簡小姐?”

“你不是在大陸嗎,哪來的時間遇見。”

宋其衍不鹹不淡地應道,順帶著把咖啡杯歸於原位。

轉眼間,寥寥幾語便反客為主,將簡置於了被動的位置。

靳子琦又嗔了宋其衍一眼,轉過臉,那素來清冷的麵容盈上淺笑,直視著簡的雙眼,說:“簡小姐,我們安靜下來的樣子是不是傻乎乎的?他一直不喜歡我安靜下來的樣子,說很難看。”

簡微微一怵,臉色不好看,卻還是笑著搖頭:“不傻,至少,我很喜歡自己安靜下來的樣子。”

說著,她又轉頭看著沒拿眼瞧過自己一眼的宋其衍,笑得愈發燦爛。

“frank,你可要真的確定你愛的是誰,我不會再等你。”

靳子琦輕輕地笑出聲,起身親了親宋其衍的嘴角,回頭對著簡表示感謝:“我離開的那些日子,謝謝你的陪伴。”

不管簡和宋其衍有怎樣的過往,她表現出大度總沒有錯吧?

簡的麵容一僵,握著茶杯的手指不由地扣緊。

靳子琦握緊宋其衍的手,十指緊扣,無名指上的紅寶石婚戒熠熠閃爍,豔紅的光澤晃了誰的眼,她卻兀自說著:“十年前的匆匆一別,讓我們錯過了那麼多年,還好,現在還來得及補救。”

“呃?”這下不僅簡,甚至連一直旁觀的尹瀝都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狀況?

尹瀝則瞅著靳子琦,似要把她盯出格洞來,簡看向宋其衍,無比的納悶,十年前,十年前宋其衍怎麼可能認識這個女人?

然而,稍稍片刻,簡便平復了自己翻滾的複雜心緒,她端起茶杯,低下頭,掩住了眼底片刻閃過的錯亂,再抬頭時早已一片平靜。

“不過,靳小姐,不知道是該同情一個尋求慰藉的男人?還是該同情有一個需要尋求慰藉男人的女人?”

這話問得很犀利,靳子琦都不禁正襟危坐,桌下悄悄地踢了踢宋其衍的腳,他卻沒有動,將這個尷尬的局麵丟給了她。

靳子琦不得不收斂了笑容,認真回答:“我也很好奇,是該同情一個被當成替身的女人,還是要同情那個有替身的女人?”

簡被靳子琦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氣得豁然站了起來。

這樣的憤怒,然而,在簡這樣的大家小姐臉上,也隻是讓那姣好的麵容出現了絲絲波瀾,隨即便恢復了最初的平靜。

隻是未等她緩過一口氣,那頭,靳子琦又依著宋其衍問:“阿衍,我聽說景升銀行是極致的最大投資商,你和簡小姐,是怎麼認識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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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沉%e5%90%9f了會兒,剛想張嘴回答,有人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我先走了。”簡驀然開口,臉上卻像結了一層冰般冷森。

簡沒想到在初次見麵的時候自己就輸了,還輸得麵子裏子都丟光了。

她強忍著%e8%83%b8口的慍怒之氣,靳子琦的心計太深,在麵對自己的時候,她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嫉恨和質疑,隻是一直溫和地笑著,聽到她曖昧的話語,也沒有說扯著宋其衍的衣領質問他,反倒是像是看笑話樣看著她。

簡自認為是個沉得住氣的女人,在商場上也是,甚少遇到像靳子琦這樣的對手,要不是她後麵幾句鋒銳的反駁,她都要以為宋其衍娶了個傻大姐。

剛剛靳子琦所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是在給宋其衍臺階下,即便是和她針鋒相對的時候,都沒忘記炫耀宋其衍對自己的愛護之意,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不在心底裏竊喜?

輕輕巧巧,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把她踢出局,人家還是相親相愛的好夫妻。

如果她現在大吵大鬧,丟臉的是整個羅家,靳子琦毫髮無損,反倒會給人留下她不知檢點的壞形象,宋其衍對她一定會心生反感。

到時候,靳子琦隻要稍微裝個楚楚可憐,就能在這場較量裏占得上風。

這個女人,果然是高手,是她以前小看了她!

簡無心再戀戰,也不想再看人家夫妻秀恩愛,轉身就要走。

“怎麼就走了,既然碰到了,一起用餐吧。”靳子琦客氣地跟著起身,“如果不喜歡這裏的餐點,我們可以去附近的餐廳,讓阿衍做東,好不好?”

靳子琦說著,詢問地看向宋其衍。

宋其衍配合地笑笑,“求之不得,請都請不來呢。”

一直沉默的尹瀝卻笑嗬嗬地插話:“子琦,人家有事,別耽誤人家了。”

靳子琦有些遺憾地看看簡:“那好,簡小姐,再見。”

說請也是她,又說不請下逐客令的也是她,自己就被牽著鼻子跟著走?

簡怨懟地回眸,看了眼坐在那裏的宋其衍,略顯狼狽地離開。

“剛才說要去外麵就餐,是中餐還是西餐?”尹瀝磨拳擦腳,躍躍欲試。

靳子琦瞥了他一眼,轉而對宋其衍說:“阿衍,我想吃蛋糕,你陪我去。”她挽著他的手臂,輕輕地晃了一下,還維持著之前小女人的姿態。

“好。”別說是買蛋糕,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會勇往直前。

宋其衍笑得坦然,並沒有躲躲閃閃的心虛,倒是有一點點的緊張,簡*羅切爾出現在這裏,不是什麼好事,他不讓靳子琦來的原因也在這裏了。

“我知道酒店左側五百米處有個元祖麵包坊,很不錯,裏麵還有哈根達斯,我剛才看到了,帶你們去吧。”尹瀝舉著手主動請纓。

靳子琦斜睨著他:“尹三少,我和我老公視力都很好,不需要太明亮的燈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一肚子壞水的尹瀝哪那麼好心?

宋其衍好心地說明:“我聽說,尹董事長有意給英俊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