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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單親爸爸摸著自己的光頭,失笑地搖首,“人家怎麼可能看上我?不說那長相,但是她的姓氏就已經說明了她跟我們這些人的差距。”

有人詫異地接道:“我承認她是很美,但也沒有你說得那樣高不可攀吧?”

那位單親父親隻是搖搖頭,“算了,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探究,女人啊,都是陷阱,但她卻不是陷阱,更像是一口甜水井。”

“怎麼說?”

“看一眼,覺得很清澈很美好,看兩眼,就開始神魂顛倒,要是不小心喝了一口,那簡直就非得跳下去不可了。”

那位單親父親說得煞有其事,其他人卻哄然而笑,“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難道你自個兒已經跳進去了?”

“唉,我哪裡敢跳啊,隻是在丼邊走,這些年連正眼都不敢瞧。”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尷尬地笑笑,“勸你們還是別動歪心思,不然有你們受的。”

最後一句話,也完全表達了宋其衍此刻心裏最為真實的想法。

那群八卦的男人因為比賽的即將開始而三三兩兩走開。

宋其衍卻依舊繃著唇青著臉站在那裏,被嫉妒包圍了周身。

“哈,哈,哈!”身邊突然響起小孩子詭異的奸笑聲。

宋其衍陰沉著臉低頭,看到靳某某正兩手叉腰,跨著大字步和自己並肩而立。

“每年都這樣?”指著那些榕樹附近躍躍欲試的男人。

靳某某小大人般地一點頭,“嗯哈!每年都這樣!”

這下,宋其衍的臉不再鐵青,而是直接成了剛炒過菜的鍋底。

……

“這位母親,能告訴我你的親子裝是在哪個商場買的嗎?”

耳邊忽然傳來一個溫厚的男聲,本在假寐的靳子琦掀開眼簾,稍仰頭就看到自己跟前不知何時竟站了一個穿著灰色運動裝的俊秀男子。

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微抿著唇角的笑意,一雙桃花眼直直望著她。

而在靳子琦抬起頭時,他卻詫異地微張那雙桃花眼,然後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是孩子的媽媽,沒想到……”

靳子琦並未表現出多大的熱絡,淡淡地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而他卻未徑直走開,反而在她旁邊的木椅上坐下,側頭摸著下巴看著她。

“你也是來參加親子棒球比賽的吧?”

靳子琦看了他一眼,男子便眯著眼笑笑,“你爸媽沒空,所以讓你這個姐姐頂替家長過來吧?我也差不多,我是孩子的叔叔。”

他看靳子琦依舊沒搭話理會自己的意思,並未覺得尷尬,反倒自顧自說得開心,“我叫袁戈,今年二十六了,你呢?我看你應該有二十四了吧?”

靳子琦又看了看這位太過自然熟的男子,黛眉微微一擰,剛想開口說話,他卻抬手製止她,“先別說,讓我自己來猜。”

這位叫袁戈的男人果真十分認真地上下打量靳子琦:“難道是二十二?”

即便是再清高的女人在麵對年齡問題時都無法免俗。

二十八歲的靳子琦被誇讚年輕得像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難免會有點高興。

但這份高興表現在她臉上,也不過是淺淺地一彎嘴角,再無其他。

男人一見她笑了,猜得越加賣力,“不是吧?別告訴我你隻有十八歲啊!”

靳子琦嘴角的笑意又深了點,甚至連本平靜的眼波也微微漣漪泛動。

然後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那你猜猜我幾歲了?”

靳子琦回頭就看到拿著可樂臉色黑沉的宋其衍。

他走到她的木椅邊,把可樂隨手一放,動作幅度有些大。

然後自己在她旁邊坐下,宣示佔有權地攬過她的肩頭,沖那個一愣一愣的男人勾唇一笑,“你猜我孩子他媽猜得這麼起勁,那順帶著把我的也猜一下吧。”

那男人幹幹地笑笑,就從木椅上站起來:“我忽然想起我侄女還等著我,就不打擾你們夫妻了,有空再聊啊!”

說完,人已經跑得沒了蹤影,就連那些對靳子琦垂涎的目光也頃刻消失了。

“某某呢?”靳子琦四下尋找,卻未看到那道蛋黃的小身影。

宋其衍至今餘火未消,悶悶地哼了一聲,但見靳子琦並未把剛才那個搭訕的男人放在心上,心裏這才好受點。

“比賽快開始了,他們老師說要組隊,把他喊走了。”

靳子琦了然地頷首:“那我們也過去吧。”頓了頓,目光好奇地看著宋其衍,“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會打棒球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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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6】子琦的阿遠+晚宴前奏(精)

靳子琦了然地頷首:“那我們也過去吧。”頓了頓,目光好奇地看著宋其衍,“我一直忘了問你,你會打棒球嗎?”

宋其衍的眼睛閃了下,從木椅上起來,“本來不會,但看到那群人就會了。”

“哪群人?”靳子琦好奇地緊接著問了一句。

他沖她笑笑,輕而易舉就轉移了話題,“晚上我想吃火鍋,讓虹姨做吧。”

靳子琦望著他愜意的模樣,也不再過分深究:“我等一下打電話回家。”

宋其衍嘴角的笑容擴大,六顆白牙在陽光下燦然一閃,滿意地點點頭:“記得多買點食料,今天我要好好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靳子琦總覺得他在籌畫著什麼,但又猜不到。

宋其衍故作淡定地露出疑惑神情,“有嗎?”

知道他的嘴巴緊得很,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靳子琦搖搖頭,拎起椅子上的一袋零食:“算了,我們過去吧。”

宋其衍立刻殷勤地接過袋子,一手挽住她的腰,“怎麼能讓女人拎東西?”

皺著眉頭,輕聲地開始責備,動作卻格外小心。

靳子琦被他擁在懷裏,感受著他穩健的心跳,無法言語的心安。

……

等靳子琦弄明白宋其衍所說的“看到那群人會打棒球了”是什麼意思,宋其衍扔出的棒球正砸在一名光頭擊跑員的身上。

毫無疑問,這個被打中倒地的光頭男正是之前讚美靳子琦的那位單親父親。

“怎麼投球的?這是我們隊的擊跑員?你不把球扔給擊球員給他幹嘛?”

跑壘指導員匆匆從指導員區跑過來,一邊扶起被砸到的光頭男,一邊有些氣急敗壞地朝宋其衍指責,“要是砸傷了人怎麼辦?”

宋其衍戴著手套的大手握著另拿的一個球,沖捂著被砸到的肩膀的光頭男一笑,俊臉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經心,“sorry。”

“騷……騷裏?”指導員對宋其衍這種囂張的態度驚得一愣一愣的。

光頭男吃疼地倒吸口涼氣,但卻擺擺手道:“不礙事,手誤誰都有,不怪你。”

指導員質疑地看看宋其衍,明顯不相信他是手誤幹的好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宋其衍舉舉手裏的棒球,有些訕然地一笑:“第一次玩,難免失誤。”

指導員礙於一旁那麼多孩子看著,便不再和宋其衍爭執,離開前警告道:“再砸傷人我就把你換下去啊,好自為之吧。”

“不會了,放心吧。”宋其衍就差沒拍著%e8%83%b8脯指天發誓。

光頭男揉著肩頭打量了宋其衍幾眼,剛要走卻被宋其衍叫住:“請問,這個球是要投給那棒球棒的擊球員?”

“嗯,”光頭員覺得宋其衍的笑容陰森森的,提防地不想和他多說,“你自己看著投吧,隻要不再砸到人就行了。”

靳子琦在宋其衍砸傷人時就從看臺上站了起來,密切注意著場上的動靜。

事實上,當宋其衍再次擊中對方擊球員的背時,再也沒人相信他是無意的。

因為那名擊球手正是之前跟靳子琦搭訕的叫袁戈的男子。

顯然,宋其衍今天根本不是來打棒球的,而是來打“情敵”的!

望著鬧成一團的場中央,靳子琦心頭一緊,匆匆地跑下看臺去。

剛跑到場地邊緣,就瞧見靳某某趴在護欄上,咯咯地咧著嘴笑,看到她下來,立馬撲了過來,在靳子琦懷裏大聲喊道:“怪蜀黍是瘋狂的小雞崽!”

靳子琦頭疼地捂捂額頭,瘋狂的小雞崽,憤怒的小鳥的別稱。

那邊的棒球場裏本聚眾的人群已經散開,重新一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場打擊報復的鬧劇也以宋其衍被調到外場做外場手而告終。

除了接近尾聲時,宋其衍又溜到內場路過性質地絆倒正在當擊跑員的袁戈,整場比賽還算是完美落下帷幕。

……

操場邊的座椅上。

靳子琦和宋其衍並排坐著,一起看著在操場上奔跑玩耍的靳某某。

靳子琦即便是坐著,也顯得身姿優雅挺拔。

宋其衍坐在她的旁邊,卻沒有絲毫的閒適可說,隨時保持著警惕。

因為四周還是有那麼些色膽熏心的人在覬覦著靳子琦,時不時看過來。

最後被那些視線弄得煩不勝煩,宋其衍索性霸道地把靳子琦攔腰抱起,就像平時抱某某那樣,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不顧她的掙紮,環著她盈盈不及一握的腰肢,不間斷地偶爾偷個香%e5%90%bb。

周圍愛慕的目光瞬間驟減不少,宋其衍才逐漸開始心安起來。

靳子琦被他又抱又親的行為折騰得臉紅,畢竟大庭廣眾之下——

“放開我。”

“不放。”義正言辭地駁回她的抗議,反倒腆著臉湊近她的臉頰,又親了一下,曖昧地喃語:“老婆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