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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地抬手拂過她緋紅光潔的麵頰,傾身,%e5%90%bb過她的額頭,眼睛,鼻尖,最後落在那朱紅的唇瓣上。

這一次不再是如虎狼般的啃噬,隻是淺嘗輒止的輕%e5%90%bb,感受著唇上異常的馨香柔軟,竟有些難以自持……

靳子琦的眉頭不知何時已經鬆開,雙手環著自己的身體,彎曲著雙腿,閉著美眸,純潔美好猶如初生的嬰兒。

宋其衍離開她的唇,倚在床頭俯視著她。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正當他決定也睡會兒的時候,忽然手機震動起來。

宋其衍眉頭一斂,生怕吵醒她,躲到洗手間裏才敢按下接聽鍵。

幾乎剛把手機擱到耳邊,電話那頭就響起鄒向的聲音,“boss,秦總來了。”

宋其衍被打擾了午休,錯失了抱著佳人入眠的時機,怎麼也好不了語氣,“哪個秦總,沒看到現在是午休時間嗎?”

鄒向又被宋其衍一聲壓低嗓音的低吼,免不了心生忐忑,猶豫了下,還是據實報告,“是秦氏集團的秦遠總裁,boss,您的老同學啊!”

秦遠,老同學,這兩個詞在宋其衍的大腦裏瞬間轉化為另外兩個字。

——情敵。

還真的是打不死比小強還頑強的情敵!

這兩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隔三差五出現在他的眼皮底下?!

宋其衍單手撐在盥洗台前,俯身抬眸看著鏡子裏滿臉煩躁的自己,“跟他說我不在,等我回來後再打電話約他。”

那邊的鄒向卻沉默了,在宋其衍準備掛斷電話時,他才突然補充了一句。

“對不起boss,我告訴他你在裏麵工作,他已經進去了。”

宋其衍沉%e5%90%9f了幾秒,繃著臉線沉沉地問道,“什麼時候?”

“大概一分鐘前。”電話裏傳來鄒向知道犯錯後吞吞吐吐的聲音。

宋其衍眉峰一蹙,把手機拿過來一看,通話時間五十八秒。

轉頭看了眼床上依然在熟睡的靳子琦,宋其衍的眉宇慢慢地斂起來。

在聽到秦遠來找他的消息,他大腦裏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絕對不能讓靳子琦看到他!

那些年的事他不清楚,但不代表他絲毫感覺不出那些事對靳子琦的影響。

況且,直覺告訴他,秦遠對靳子琦來說絕對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

失了憶都能模糊記起來,秦遠在靳子琦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

可是——

現在靳子琦是他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

不管那些年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現在她已經屬於了他。

並且,秦遠的身邊不是也已經有了別人嗎?

所以,他這麼做是沒有錯的,秦遠已經失去了擁有她的資格。

心口處不覺有了一種悶悶不樂的感覺,望著床上的女人,為什麼明明已經在我的身邊,我還是這麼患得患失,靳子琦,你要是想起來——

宋其衍扣著手機的手死死地攥緊,就算想起來,你也隻能是我的。

於是,越發堅定了不能讓這兩個人碰麵的信念。

卑鄙又如何?無恥又如何?

他隻是用盡一切方式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罷了!

眸色一暗,讓她一直待在休息室裏,就沒有機會見到秦遠了。

不再去理會電話裏鄒向的解釋,掛了電話,快步走向休息室門口。

剛走到門邊,門把便被人從外麵轉動,緩緩地推開來——

“秦總,您是要咖啡呢還是綠茶?”門外突然響起鄒向恭敬的詢問。

已經打開一條縫的門再次闔上,門外的人往後退了幾步,“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找其衍就行了。”

溫潤爾雅的嗓音,透著滲入心血的柔和,猶如冬日裏的暖陽一般。

宋其衍握著門把的手一緊,在門外那人再次靠近之前,拉開了門。

門外的那道頎長的白色身影正轉過身來。

熟悉而陌生的俊顏,驚喜大於驚訝的神情。

嘴角微微上揚,白皙英挺的五官猶如清風一簇,優雅而溫雅。

他身上一如既往的一身純白運動裝,卻從未失過格調。

“其衍,我以為你在裏麵睡死過去了,正打算去叫你起床。”

秦遠淡淡地笑了笑,走上前,修長白皙的五指抬起,拍向宋其衍肩頭的時候,宋其衍亦是往前一邁,手不露痕跡地合上了身後的門。

恰到好處地隔絕了秦遠欲越過他望進去的視線。

秦遠的俊眉一揚,促狹地一勾嘴角,“不讓我看,難道裏麵還藏了人不成?”

兩個身高相近的男人相對而立,卻是各有千秋。

一個冷峻穩重,一個溫雅自持,含笑間,卻恍若一場無聲的較量。

麵對秦遠的打趣,宋其衍雙手往褲袋裏一兜,嘴邊的笑意逐深,“方晴雲呢?以往你們兩個不是形影不離的嗎?”

秦遠眸光忽閃,低眸無奈地笑笑,“她先回b城了,我明天也要過去。”

宋其衍黑眸一眯,笑得滲人:“千萬別告訴我,你是為了看我才留下來的。”

“你覺得呢?”秦遠的眼神諱莫如深,回身走向沙發區,“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s城首富的兒子。”

宋其衍眼角掃了眼緊閉的房門,也跟著踱步過去,“我也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事業竟然發展得這麼迅猛。”

秦遠在沙發區兀自坐下,雙臂攤在沙發背上,優雅地交疊了雙腿,似一株旺盛的食人草,然後仰頭望著宋其衍一笑,“隻要有動力,沒什麼是做不成的。”

宋其衍倒了兩杯藍帶,自己一杯,又遞給了秦遠一杯。

秦遠卻沒喝,將酒杯擱置在茶幾邊,遺憾地笑笑,“我等會兒要開車。”

宋其衍端起酒杯,輕搖,冰塊在被子裏碰撞出清脆的響聲。

在安靜的辦公室裏顯得有些詭異。

“又是方晴雲規定的?”片刻的沉默後,宋其衍突兀地來了一句。

秦遠一怔,隨即便溫柔地一笑,默認了宋其衍的猜測。

在牛津上學的時候,那個女人就像是影子跟隨著他,似乎隨時都準備著提醒他下一步該做什麼,總是細心而溫柔。

看來這些年都沒有什麼變化。

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舉起酒杯掩過了嘴角的那一抹嘲諷。

“我看報導聽說你們兩個快要結婚了?”

宋其衍沒有坐到沙發上,他倚靠在酒櫃邊,頎長挺拔的身體稍稍後傾,姿勢慵懶,杯子裏的酒已經去了大半。

也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又恢復了往日冷靜到冷漠的表情。

“嗯,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中旬就決定完婚。”

——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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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握著杯子的手一緊,那麼,他一定會努力保證不讓意外發生的。

而這個意外——

宋其衍的目光不由地看向緊閉的休息室。

無非就是躺在裏麵的女人。

秦遠也發現了宋其衍略微的心不在焉,卻並未放在心上。

他的眼神似雪,溫和笑笑,語調帶著懷念,“其實我今天來,不止是為了過來看望你,最主要的還是——”

說著便從運動衫的內袋裏拿出一張燙金的邀請函。

“這是我跟晴雲的結婚請柬,到時帶著女伴參加吧。”

——女伴?

宋其衍挑眉,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當他是傻子嗎?

把靳子琦帶過去,不就是把小綿羊放進虎口裏嗎?

“有時候想想,還真覺得命運弄人,沒想到最後走到一起的人竟然早已在自己身邊,倒是自己差點錯過了最在乎自己的人。”

“可不是嗎?”宋其衍嘴角上揚,搖了搖酒杯,“從你到英國那會兒,她就跟在你屁股後麵跑,冬天給你送手套夏天給你送雨傘的,你不感動我們這些旁觀者都要心寒了。”

秦遠的臉上不可遏製地露出幸福的笑容,“也許這就是命吧。”

宋其衍贊同地頷首,嘴角噙笑,眸光幽深,“有時候的確都是命,你可別再耽擱了,她跟了你十年,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耗得起十年,你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秦遠眸色一閃,抬頭看向喝著酒的宋其衍,凝眸一笑,“其衍,你今天怎麼回事?雖然知道你那張嘴裏說不出好話,但不知道你對我也是如此。”

能在商業界混出名堂的人,怎麼聽不懂宋其衍話裏包含著的諷刺。

宋其衍愜意地坐回沙發上,拿起酒瓶又倒了一杯酒,“有嗎?”

“你們的婚禮我可能不能參加了。”

秦遠一頓,詫異地看向渾不在意的宋其衍,“你有事?”

“噢。”宋其衍隨口應了聲,沖他舉舉酒杯,笑意頗深,“那一天,我也結婚。”

秦遠頗有深意地盯著宋其衍,“其衍,你連請柬都沒看,就知道同一天?”

宋其衍舉到嘴邊的酒杯頓了一下,不以為然地回視著秦遠,“你們哪一天我們就哪一天,想必你們選的日子不會錯。”

他刻意咬重的“我們”兩個字,讓秦遠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困惑地打量起宋其衍,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難道真的隻是他自己多心了?

秦遠拋掉商場上爾虞我詐的城府,竟也拿起了酒杯,卻未喝酒,隻是輕輕搖著酒杯,欣賞著裏麵透明油亮的棕黃在杯底旋轉。

思忖了幾秒,才抬頭看著宋其衍問道:“是在澳洲認識的嗎?”

宋其衍聞言,抿了一口酒,低沉了嗓音,“不,是本城人士,四年前相識,最後才剛在一起。”

秦遠挑眉而笑,“難道是白家的小姐?”

本城能和宋家一較高下的隻有白家,宋其衍素來眼高於頂,恐怕也隻有像那位白家小姐白桑桑配得起他。

然而,宋其衍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