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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好氣地嗬斥。

甚至沒去看對麵是什麼人,一心低頭看懷裏的妻兒有沒有磕到碰到。

“宋老?”倒是靳子琦先看清了對麵的人,一聲驚訝的稱呼。

本來氣勢洶洶帶著管事和一乾傭人朝房間趕去的宋之任,在拐角處被迎麵一撞,踉蹌地倒退幾步,在一乾人等的攙扶下險險站住。

還沒緩過一口氣,就在聞聲抬頭後看到完好地站在跟前的宋其衍。

因為過於驚訝宋之任忍不住一聲高喝:“你怎麼在這裏?”

就連一手安排好事情的明管事也是滿臉的錯愕。

大少爺這個時候不是該在223房間裏跟白小姐——

宋其衍一聽到宋之任的聲音就沉了臉,掃了抖動著臉上皺紋的宋之任,語氣不善,“我怎麼不能在這裏,衣服也換了,沒有別的事我們走了。”

宋其衍的話還未落地,宋冉琴就如一道鬼魅突然出現在廊間。

她一把推開扶著宋之任的明管事,不忘再惡狠狠地瞪一眼,之後孝順地攙住宋之任的手臂,關切地詢問,“爸,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宋之任眼角一動,責怪地橫了眼明管事,明管事自知事情辦砸了,知錯地低下頭,麵對宋冉琴的好奇,宋之任隻是嗬嗬一笑,扯開話題。

“也沒什麼,飯後出來走動走動,有助於消化。”

“帶這麼多人興師動眾地散步,還是在狹窄的走廊裏,倒還真是有格調。”

麵對宋其衍的冷嘲熱諷,宋之任也不反駁,太陽%e7%a9%b4突突跳動著作疼。

他沖明管事擺擺手,“差不多了,都回去吧。”

宋冉琴卻不願意離開,拉著宋之任的手臂嚷道,“爸,就這麼走啦?”

“那你還想留在幹什麼?”宋之任也有些不耐煩。

好好的一出戲怎麼會演成這樣,到底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明明是223房間,怎麼宋其衍還是走到了221房間?

難道是明慧安排錯了靳子琦和白桑桑的房間?

宋之任看向明管事,明管事接收到宋之任眼裏的詢問,皺著眉搖頭。

她絕對沒有領錯房間,其實她也奇怪宋其衍怎麼就走對了房間?

誤打誤撞,看錯了門牌號?

可是那麼大的數字,“3”和“1”相差很大好不好?

“這不是子琦嗎?換好衣服了?對了,白小姐呢,她怎麼這麼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爸,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和宋冉琴熱忱的關心不同,宋之任隻覺得頭大,“不用了,桑桑換好衣服自然會出來,我們先回客廳去坐會兒吧。”

挽著靳子琦的宋其衍,看著宋之任和明管事之間的眼神傳遞,再看看宋冉琴一個勁想要拉著宋之任去看白桑桑,而宋冉琴所指的房間方向——

宋其衍眸底浮光掠影閃過,他似乎知道宋之任是來做什麼的了。

想到宋之任之前告訴自己的房間號,想到此時此刻的算計,宋其衍的手不由挽緊了靳子琦,望著宋之任的眸光愈發冷冽。

宋之任察覺到宋其衍落在自己臉上嘲諷而冷怒的眼神,堪堪地轉開臉,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扯開胡攪蠻纏的宋冉琴就要拄著拐杖走。

人有的時候倒楣起來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宋之任這次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但塞牙,還牙齦腫起了!

因為他甫一轉身,就看到久不見人影的喬念昭火急火燎地朝這裏跑過來。

喬念昭臉上流露著焦急,看到廊間堵了這麼多人才停下來。

她先沖宋之任恭謙地彎了腰問候,才看向宋冉琴,“媽,阿風呢?”

“人跑去找你了,你還敢來問我人呢,我要找你賠兒子才是。”宋冉琴開口就是一頓炮轟,言辭難以入耳。

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麵,喬念昭被訓得臉色突變,但依然隱忍地輕聲道:“有傭人說看到阿風朝二樓來了,我才過來看看。”

宋冉琴卻從鼻子裏輕哼一聲,撇開頭不去看哀求她的喬念昭。

喬念昭恐怕被這番冷遇也做了心理準備,見得不到答復,便看著臉色有些怪異的宋之任:“外公,我剛才聽樓下的傭人說,阿風好像進了最裏麵那個房間,我能過去找他嗎?”

“你說什麼?”宋之任的臉色頓時煞青,不敢置信地看著喬念昭,顫巍巍的手指著房門緊閉的223,“你說珩風剛才進去了?”

喬念昭不明所以,隻是誠實地點頭,“傭人說她剛才擦廊間花瓶時看到的。”

這句話驗證了宋之任心裏的不好預感,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拄在拐杖上的手的手背上青筋突起,素來精神抖擻的身子骨一個搖晃。

“董事長。”明管事眼疾手快地扶住宋之任,“您還好嗎?”

宋之任喘著粗氣,用隻能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聲嗬斥,“你覺得我會好嗎?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的,怎麼能讓珩風跑進去?!”

明管事的頭垂得更低,“對不起董事長,我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兩人的怯怯私語換來一乾詭異的目光,宋之任站穩了後,深吸口氣來舒緩腦袋的漲疼,對喬念昭道:“珩風可能出去找你了,你先回……”

宋之任的“去”字還卡在咽喉裏,走廊盡頭的房間門卻驀地打開,隨之傳出的是女人驚天破地的尖叫聲,還有被丟出來的一個枕頭。

廊間的眾人除了知情人士,皆好奇地齊齊望過去。

房間裏又趔趔趄趄地跑出一道頎長的身影,濕漉漉的衣衫貼在身上,襯衫的下擺胡亂地塞在褲子裏,至於皮帶,還處於半係半解狀態。

然而,最讓在場的眾人驚愕的並不是他這身打扮而是那張佈滿口紅的臉。

這個狼狽地被枕頭砸出房門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宋之任口中出去找喬念昭還未歸來的蘇珩風!

喬念昭的身體頓時完全僵硬,甚至連呼吸也跟著停滯,當她看到從房間裏出來的用床單包裹著胴(禁)體的白桑桑。

似乎無法相信眼睛看到的這一幕,喬念昭的眼前猛地一黑,纖細的身姿就像突然脫了力一樣要跌落在地毯上。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桑桑嗎?怎麼是你在裏麵?”

宋冉琴唯恐天下不亂地故意扯著嗓眼大聲詢問,一雙眼睛時刻注意著宋之任的神態變化,心裏跟樂開了花似的。

這下生米煮成熟飯了,還怕白桑桑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不成?

白桑桑正拿著枕頭洩憤似的拍打著蘇珩風,乍一聽到宋冉琴的喊聲,一轉頭就看到走廊上竟然聚集了這麼多人。の思の兔の網の

尤其是,本該和她顛鸞倒鳳的男主角竟然活生生地站在靳子琦旁邊看戲。

一時羞憤難當,白桑桑摔了手裏的枕頭,捂緊%e8%83%b8口的床單,沖著臉色難看的宋之任尖聲質問,“宋老,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嗎?”

宋之任被白桑桑嗬責得一張老臉掛不住,責怪地掃了眼蘇珩風,拄著拐杖忙走上前,“桑桑,這是個意外,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意外?”白桑桑滿臉的不敢相信,怒極而笑,“這種事也能意外嗎?您煞費苦心地讓我來宋家,就是為了給我製造這樣的意外?”

宋之任再怎麼說也是本城聲望極高的前輩,哪被一個晚輩這麼當眾責問過,不免有些拉下臉,“桑桑,這件事……”

“我不想再聽您說的任何一個字,您還是留著跟我父親解釋吧。”

白桑桑說著便氣衝衝地走回房子,重重地關上門,將宋之任甩在了門外。

宋之任也氣得瑟瑟發抖,一轉身,指著衣衫不整的蘇珩風說不出一句話來。

蘇珩風的麵色也不好,不顧狼狽的形象,快步走到宋冉琴跟前,冷聲質問:“媽,這就是你騙我昭兒在裏麵的目的?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對嗎?”

終究是做賊心虛,宋冉琴不敢正視蘇珩風灼灼的目光,一邊理著%e8%83%b8`前灑落的捲髮一邊口不對心地哼道,“什麼我想要的結果,我這不是看錯了嗎?”

蘇珩風的雙手冷冷地握成拳,關節咯咯作響,他轉頭尋找喬念昭,卻是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卻在目光觸及一側的靳子琦時,心底一沉。

蘇珩風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下,就要往外走,卻被宋冉琴製止,“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要去哪兒,該呆在家裏等你外公發落。”

“放開!”第一次,蘇珩風竟敢忤逆宋冉琴,甩開了她的手揚長而去。

“反了反了,真的是反了,眼裏還有我這個母親嗎?”

然而宋冉琴的指責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她亦沒有放在心裏,難得心情愉悅地攏了下`身上的披肩,靜等著老頭子發話。

那邊的宋之任揉著發疼的額頭轉身,一看到準備離開的宋其衍,太陽%e7%a9%b4疼得更加厲害,出聲阻止,“你要去哪裡?”

宋其衍挽著靳子琦的手一直沒鬆開,他側頭看了眼臉色極差的宋之任,“我帶自己的妻兒離開這個汙穢不堪的地方,你還想攔著嗎?”

“汙穢不堪?”宋之任脖子青筋抱起,用手裏的拐杖狠狠敲著地毯,“再怎麼汙穢不堪這也是你宋其衍的家,我告訴你,隻要我一天在,我不會允許你娶一個單親母親進宋家的大門!”

“宋家的大門?”宋其衍冷嗤一笑,“別忘了這裏以前姓藍不姓宋,對了,我一直忘記告訴你,你嘴裏口口聲聲的父不詳的孩子是我的親生兒子。”

望著宋之任臉上凝固的神情,宋其衍就像是得到了報復的筷感,聲音慵懶而愜意,“不相信嗎?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我是你兒子嘛?”

宋之任的手緊緊地抓著拐杖,強忍著自己倒下去,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宋其衍。

“我也忘記告訴你,城郊外那塊農場是我的,四年前的婚禮你邀請的賓客裏有認識外公的長輩,不巧,剛好被我碰到了,更不巧,我長得像我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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