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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續太久。

這早已在靳子琦的預料之中,甚至於宋其衍,宋之任也都有這種預知。

因為當客廳的門被再次推開時,沒人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

在這個家裏,怎麼可能遇不到那些人?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靳子琦聞到空氣中那陣令人戰慄的香水味時,還是蹙了蹙眉頭,不由抬手碰了碰鼻子。

宋其衍在注意到那道風風火火而來的暗紅色身影時,直接皺緊了眉頭,相比於靳子琦,他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厭惡之色。

“爸,停車庫裏怎麼停了兩輛車?難道不知道那是我的專用停車位嗎?”

宋冉琴還是穿著中午那身旗袍,飛揚跋扈地走進來,甚至連腳上的高跟鞋都沒脫,一路走來身後是一串灰色的腳印。

隻是,在看到沙發上的靳子琦和宋其衍時,宋冉琴臉上的囂張瞬間凝固在那裏,尤其是在發現宋之任懷裏的靳某某時,一張臉更是直接拉長成晚娘臉。

指指這邊又指指那邊,宋冉琴愣愣地有些回不過神,但一旦明白過來,她立刻指著坐在一起的靳子琦兩人嚷道:“你們怎麼在我家?”

這話一出,最先表現出不高興的是宋之任。

他擰著花白的眉毛,敲敲手裏的拐杖,“什麼你家?其衍是我兒子,你弟弟,難道還不能回自己的家啦?”

宋冉琴被宋之任一訓,剛想頂嘴,但看到宋之任冷沉下來的眼色,便立刻閉緊了嘴。

宋冉琴對人雖然囂張,但也知道誰是她的衣食父母,若是宋之任一個不高興,把她趕出去,那她可真什麼都沒有了。

尤其現在……

宋冉琴看向坐在那裏麵無表情的宋其衍,心裏算盤也是打得啪啪響。

那個女人的兒子回來了,即使父親再疼愛她,也不過是個嫁出去的女兒。

中國人就有這麼一點劣根性,無論時代怎麼變化,總有那麼點重男輕女,尤其是像宋家這種大家族,總希望有個兒子繼承家業。

本來父親就不怎麼願意把宋氏交給她家阿風,不然這些年她旁敲側擊地提醒了這麼多回,父親要麼裝聽不懂要麼就是岔開話題。

後來好不容易決定在壽宴上宣佈繼承權,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宋冉琴不爽地瞪了眼宋其衍,不該是程咬金,該說是宋咬金!

宋其衍他就是來他們宋家咬金的!

這麼多年都不見人影,偏偏父親要轉讓繼承權了他就回來了,這事上哪有這麼巧的事,這不存心讓她把吃到嘴裏的肥肉吐出來嗎?

這麼想想,宋冉琴就又要一個晚上睡不著!

但當著宋之任的麵,即便心裏再氣也不好表現在臉上。

宋冉琴整了整自己的表情,強迫自己扯出一個“知心姐姐”一樣和善的笑容,又抬手輕拍自己的臉頰,“瞧我這張嘴,到現在還記不得其衍是宋家的子嗣。”

這番話說得好像是在認錯,但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宋冉琴在暗著擠兌宋其衍。

靳子琦聽著蹙起黛眉,宋其衍不怒反笑,似贊同地頷首,“你不記得是好事,省得以後等我動手的時候你還要怨我不顧所謂的親情。”

宋其衍看起來何其無辜,如果戴上隔音耳際單看他的神情,絕對不相信他會說出這麼無情的言辭。

宋冉琴那幾欲扭曲的五官和顫顫的雙手告訴靳子琦,她已經氣瘋了!

最可恨的卻是,在宋之任麵前,她不能直接沖過來掐架。

至於上座的宋之任,也沒有出言幫她的意思,一直逗弄著懷裏的靳某某。

宋冉琴很快就發現自己手裏操的不是勝券,擺明瞭是寫著敗字的破劵子。

深吸口氣,宋冉琴橫了眼宋其衍,心想我說不過你還躲不起嗎?

“喲,子琦,這是你兒子吧,長得可真漂亮!”

宋冉琴突然話題一轉,走到沙發邊坐下,想要去抱靳某某,靳某某卻像跟泥鰍一溜,讓她撲了個空。

宋冉琴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扯了扯嘴角,伸在半空的手改為撣撣自己身上的旗袍,交疊了雙腿,擺出一個優雅矜貴的姿勢。

靳子琦把手擱在嘴邊,強忍著不笑出聲,這宋冉琴平日裏頤指氣使慣了,這麼一而再吃癟倒也不常見。

中午被她掃地出門,晚上被宋其衍氣得說不出話後還要被一個孩子嫌棄。

肩頭忽然攬過一條長臂,靳子琦一回頭,宋其衍正溫柔地摟住她的肩膀,有意無意地當著宋冉琴的麵做出親密動作。

靳子琦難得配合地沒推開他,宋其衍卻得寸進尺般拾掇起她散落在肩頭的一縷長髮,在自己修長的指間纏繞。

宋冉琴看了之後果然臉色更差,宋其衍發現她的目光,不忘抬頭奇怪地回問一句:“這麼看著我們夫妻,有事嗎?”

“沒……沒事。”宋冉琴連忙搖搖頭,生怕宋其衍那張嘴說出讓她噎氣的話。

麵對宋其衍的微笑,宋冉琴也很勉強地笑著,簡直比哭喪還難看。

心裏更是恨得緊,想找個地方撒出這口氣。

在轉眼看到坐在一邊自己玩耍的靳某某時,宋冉琴眼底精光一閃,一挑柳眉,笑嗬嗬望著靳子琦道,“子琦啊,這孩子長得不像你,應該像他父親吧?”

靳子琦眉眼驟冷,宋冉琴話裏有話,是想諷刺她生下一個父不詳的孩子嗎?

剛想開口反駁,宋其衍卻加重了扶在她肩頭的力度。他忽然“哦”了一聲,還故意拖長尾音,了然地看看宋冉琴又望望宋之任,“蘇夫人長得可不像我父親,看來應該是像你母親吧?”

宋冉琴臉上的得意來不及散開,就被宋其衍一棒子打回原形。

倒是宋之任這次不再坐視不管,“有的沒的胡說些什麼,都給我消停會兒。”宋之任的語氣已經很明顯的不快。

宋冉琴自知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怏怏地起身,高傲地斜了眼坐在一邊的靳子琦和宋其衍,“遠來是客,我去讓廚房多準備些菜肴。”

說完,身姿婀娜地就要離開,不料一直安靜地在沙發上玩耍的靳某某卻突然大喊一聲,“奶奶你好漂亮,就像電視裏的白鳳婆婆!”

這聲剛喊完,宋冉琴腳下步伐一個不穩,生生被十釐米的高跟鞋崴了腳。

白鳳,看過《回家的誘惑》的觀眾都知道,那可是出了名的惡婆婆!

很顯然,宋冉琴的反應告訴了客廳裏的各位,她自己也看過。

但她還是穩定住自己被氣得顫巍巍的身形,堅持瘸著腳一路走到門口,然後重重地推開門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而靳某某,仿佛不曉得自己剛才說了多氣人的話,還是安靜地拿著宋之任的那枚戒指坐在那兒自個兒玩得開心。

客廳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僵冷,宋之任沉%e5%90%9f了會兒,轉頭望著某某問道:“太公家後麵養了一條很大的狗狗,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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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一聽有動物可以看,兩眼直發亮,小手把戒指往袋裏一藏,就飛速爬下沙發,拉起宋之任的手就往外拖,“太公快點,某某要去看!”

“某某!”靳子琦輕喚,宋之任年紀大了,怎麼經得起靳某某這樣的折騰。

宋之任卻擺擺手,氣色大好地道,“不礙事,我這把老骨頭要是不折騰折騰就徹底老化了,你們要想出去逛就跟管家說,她會帶你們去熟悉環境的。”

話音還沒落下,已經被迫不及待的靳某某拉得沒了人影。

“不用擔心,宋家這麼大,不可能沒保鏢,再說那麼多傭人,不可能走丟或是磕著碰著的。”

聽到耳邊傳來宋其衍的聲音,靳子琦才收回自己的視線。

察覺到他盯視著自己暈染著某種熱度的眼神,靳子琦心裏忐忑,不由端起茶杯假意喝水實則想擋去他的目光。

剛抬起的手腕卻被握住,滾燙的溫度從他的掌心傳進她的肌膚裏,似要灼燒了她的一顆心。

靳子琦努力壓下自己的心悸,轉頭故作無事地沖他笑笑:“肚子突然有些餓,我們出去先找點填肚子的東西吧。”

她剛一站起就被驀地重新拉回沙發上,還順理成章地跌進了他的懷裏。

他低著頭的時候,下頜幾乎要觸碰到她的額頭,似有似無的曖昧摩挲。

靳子琦的臉紅得發燙,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起來,宋其衍卻像是抓準了機會,就朝著她的唇瓣快狠準湊過來。

被逼得方寸大亂的靳子琦,紅著耳根想要左躲右閃,在陌生的地方親%e5%90%bb對她來說還是存在著一定的心理障礙。

三番兩次後都沒得逞的宋其衍有些訕訕然,一雙眼盯著靳子琦嫣紅的唇瓣,狼光乍現,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吞吞吐吐地道,“手,手,手有點疼。”

“手?”靳子琦紅著臉看向他,看到他吊起的左手臂恍然大悟,想到他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不免愧疚心起,慢慢靠近關心,“哪個位置疼?”

“這裏……”宋其衍胡亂指了個位置,一雙眼還是不離那紅唇,“疼死我了。”

“真的很疼嗎?”靳子琦擔憂地仰起臉看他,結果眼前突然一片黑影覆下,還未等她詫異地發出驚呼,她的唇瓣就被他如狼似虎地啃住。

宋其衍的%e5%90%bb落下,就像是一張熾熱的網包裹了她的全身。

靳子琦最初還有些抗拒,到最後是沉淪在他的親%e5%90%bb裏,不由地攀住他的脖子,閉上眼睛,羞澀地回應。

後來的狀況不知是怎麼發生的——

靳子琦隻覺得後背倏地往後一仰,然後整個人天旋地轉地從沙發上跌落。

幸好地板上鋪了羊毛毯,摔得不疼,隻是有點受驚過度。

她躺在火紅色的地毯上,眼眸微合,那些披散開來的黑髮不聽話地散落一地,孩子般地懶散著。

待看清自己上方撐著一條手臂凝望著自己的宋其衍時,靳子琦窘紅著臉掙紮起來,可惜男女力氣相差甚大,怎麼也撼不動他的身體。

無奈之下,靳子琦的雙腿微一抬起,卻不經意觸碰到一個硬硬的,熱熱的東西,一張臉瞬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