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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魏叔,你剛才說什麼轉讓權?”

“子琦,怎麼是你?”魏仲明顯然沒料到接電話的是靳子琦,但很快就掩飾了自己的錯愕,語氣平常如初:“哦,沒什麼,我剛說錯了,是租借合同。”

靳子琦這個人向來喜歡刨根問到底,以她的精明程度哪會這麼容易被忽悠。

她握緊手機時也嚴肅了語氣:“魏叔,你以為我會信嗎?”

魏仲明幹幹地笑了聲,“子琦,你真誤會了,你媽就是讓我修改下合同--”

“魏叔要是不肯說我也不勉強,我親自去問我媽。”靳子琦說完就要掛電話。

那頭的魏仲明及時阻止了她,歎了口氣,終究妥協地全盤突出:“這件事我其實也不贊同你媽這麼做,那畢竟是你外公給你媽的陪嫁嫁妝……”

……

蘇凝雪把靳某某交托給虹姨洗澡後就回了自己的書房。

推開門就看到站在傳真機前的靳子琦,而她手裏赫然拿著一份文件在翻閱。

蘇凝雪一怔,隨即便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合上門走過去:“怎麼在我書房裏?”

靳子琦從檔上抬起頭,望著神情並無異樣的蘇凝雪,擰起眉心:“媽,你打算欺騙我到什麼時候?”

正在書架前抽書的蘇凝雪身形一滯,但她仍然斯條慢理地拿下那本書,然後優雅地轉身,看著靳子琦帶著埋怨的目光隻是一笑。

“你的話媽不是很懂,媽欺騙你什麼了?”

若不是已經知道事情原委,靳子琦恐怕真會被蘇凝雪這副粉飾太平的淡然樣騙過去。

她抿緊唇瓣,舉起了手裏由魏仲明傳真過來的百貨公司產權轉讓書:“那這是什麼,hoses百貨公司的受益人我竟然不知道是喬念昭?”

蘇凝雪眉角一動,被靳子琦當麵拆穿,也不再隱瞞,索性點頭應下:“她既然要嫁入宋家,總該有點嫁妝過去。”

“嫁妝?”靳子琦嘲諷般一笑:“那也是由靳家出,而不是從你的嫁妝裏拿!”

“從我這裏拿和從靳家拿有區別嗎?”蘇凝雪說得似乎此事見怪不怪。

“怎麼會沒有?”靳子琦聲音有些沙啞,掩蓋著聲音裏的慍怒:“一向不怎麼待見養女的母親突然給了一大筆嫁妝,這不是很奇怪嗎?”

蘇凝雪坐在沙發上,低頭翻看著書籍,開始下逐客令:“我已經決定這麼做,就不會再做任何更改,沒其他事你出去吧。”

“在我失憶後,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還是媽你覺得,隻要你和爸那樣費心遮掩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蘇凝雪的臉淹沒在書架打下的陰影裏,看不清神色:“我們能有什麼事好瞞你,你不要因為一些謠言而妄加猜測。”

“真是謠言嗎?”

蘇凝雪不再回答,靳子琦也不再繼續問下去,明知道不會有結果。

她將那疊檔擱在桌邊,徑直走向門口,手握上冰涼的門擺,開啟了一道門縫,回頭望向蘇凝雪:“喬念昭要的你們給,我要的,誰給?”

說完不再回頭看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的蘇凝雪,兀自打開房門,卻看到了不知何時站在那裏的靳昭東。

他的父親應該聽到了她和自己母親說的話。

靳子琦沒有給靳昭東開口的時間,她越過自己的父親回去自己的臥室,打開,然後緊緊地合上,靠在門背上怔怔地仰望天花板。

黑暗寂靜的空間突然傳來隱約的流水嘩嘩聲,回過神的靳子琦心頭一動,慢慢地走向浴室,越近水聲越加清晰。

半毛玻璃上倒映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還偶爾傳來幾聲歡快的口哨聲。

靳子琦微眯的美眸露出警惕,正想出去叫人,浴室的門卻豁然打開,一陣熱氣撲麵而來,她不適地退後兩步。

“你回來啦?”

靳子琦聞聲一驚,揮開朦朧的霧氣就看到宋其衍正咧著一口白牙笑眯眯地望著自己。

------題外話------

咳咳,大家該知道當年喬欣卉是因過失殺人入獄的,現在可以猜猜為什麼會殺人,這裏麵是不是有陰謀哈?猜對有獎瀟湘幣哦,親你還在等什麼?╭(╯3╰)╮

皮埃斯:這也是即將揭開的秘密之一,嘿嘿,不怕你猜不到,就怕你不想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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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53最美年華的那人

浴袍鬆鬆垮垮地套在他的身上,露出麥色的精壯%e8%83%b8膛,肌肉紋理分明,在柔和淡黃的光暈下,愈發地性感誘人。

靳子琦不經意瞟見那浴袍下若隱若現的紅色小點,腦袋一陣發暈,口舌乾燥,一股子熱流直沖到頭頂。

旖旎的氛圍讓她吞了吞口水,撇過臉去呼吸沒有他身上沐浴露清香的空氣,

宋其衍望著靳子琦紅透的耳根,滿意地挽起嘴角,隨即體貼地讓開道:“不早了,你進去洗吧,洗完好早點休息。”

靳子琦打量著宋其衍殷勤的笑容,身體不動,眼角卻往浴室裏多瞄了幾眼。

盥洗臺上的梳洗用品就這麼突然間多出了一份!

她古怪地看了看宋其衍,轉身迅即地走進衣帽間,幸好沒多出一櫃子男裝!

待她出來,宋其衍正坐在床頭翻看著雜誌,抬頭沖她無害一笑,然後掀開蠶絲被躺了進去:“你去洗澡,我幫你捂被子!”

理所當然的語氣,義正詞嚴的態度!

靳子琦盯著他足足有三分鐘,然後一聲不吭地原路返回,打開房門,走出去。

合上門一抬眸就看到上樓的蘇凝雪,一時間有些尷尬。

“怎麼還不進去休息?”蘇凝雪瞟了眼靳子琦身後的門,就要走過來。

“額……”靳子琦的手還握著門把,在蘇凝雪過來之前搶話道:“剛去看了某某,正打算回去睡。”

說完這話就打開房門,在蘇凝雪的注視下,重新走進臥室然後關門上鎖。

“這麼快就回來了?”看到沉著臉站在門口的靳子琦,宋其衍不忘關心一番。

靳子琦不去看他,徑直拿了睡衣走進浴室。

溫熱的水流從花灑裏噴出,整個浴室都氤氳氣暖暖的霧氣。

靳子琦站在花灑下,思緒一團紊亂,當她想到等會兒出去還要麵對一個虎視眈眈的男人。

然而事實上,她並未因此覺得恐慌,佔據她情緒最多的是氣惱。

氣惱宋其衍三番兩次不經她的允許翻進她的房子,氣惱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自以為是地對待她,甚至氣惱--

靳子琦仰起頭,任由水柱子澆灌她的五官,借此來澆滅她心中的慍火。

她不懦弱,所以也不會否認心底對宋其衍的那一抹悸動。

這個男人,潛移默化地吸引著她。

她想起這些年偶爾會在夢中看到的那抹白色身影以及午夜夢回時的愴涼低落,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如果那感覺是真的,那麼那道白影應該就是她最美年華曾遇到的那個人。

靳子琦睜開眼看向半毛玻璃,似乎在透過它看外麵那個躺她的床蓋她的被子的男人,被水珠沾濕的唇瓣微微地抿起。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會是同一個人嗎?

而另一頭,宋其衍倚靠在床墊上,拿過一個枕頭抱在懷裏,咧嘴聽著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沾沾自喜。

忽然想起遊輪上靳子琦從泳池裏起來的模樣,清水出芙蓉都不足以形容當時那靈動清雅的氣質。

宋其衍咳嗽一聲,慵懶地伸過手臂端了雜誌亂翻,順帶著教訓被子下的躁動分子:“跳什麼跳,你要不怕死自己沖過去,急?我比你還急!”

這話一說完,看到那邊的門就被推開,忙斂下煩躁的心情低頭假裝看書。

靳子琦穿著一套保守的睡衣走出來,她瞟了眼看似認真的宋其衍,走到梳粧檯前吹頭髮。

剛把吹風機插上電源,手裏的吹風機便被一隻麥色的大手搶走。

靳子琦坐在椅子上回頭,就看到宋其衍高大的身體站在她身後,骨節分明修長的五指穿梭在她的濕發間。

他半垂著眼睫望著她,聲音低魅而沙啞:“我幫你吹吧。”

靳子琦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打錯了,竟然乖乖地坐在梳粧檯前,任由他拿著吹風機吹自己的頭髮。

嗡嗡的吹風機聲是房間裏唯一的聲響,雖然嘈雜卻格外的溫馨。

靳子琦望著鏡子裏宋其衍專注的側臉,心頭仿佛被一道暖流熨帖。

隻是這份感動還沒過去,頭皮突然一陣灼烈的滾燙,疼得她倒吸口氣。

那一邊宋其衍手忙腳亂地將吹風機吹口偏向別處,輕柔地觸摸她燙到的地方,生怕她生氣急忙解釋:“不會再燙到你了。”

靳子琦看到他緊張的眼神,懊惱逐漸散去,唇角隱隱地一彎,遞上一把梳子。

宋其衍立刻默契地接過,重新打開吹風機邊吹邊梳理她背後的長髮。

烏黑的發絲被熱風吹得在空氣飄揚,微醺的暖風讓她昏昏欲睡。

剛合上沉重的眼皮,驟然頭皮又一疼,似要被一股蠻力把一撮頭髮全拔起來。

忍住痛楚的靳子琦轉頭就看到宋其衍手裏一大把打結的頭髮,而他正皺著眉頭咬牙用她給的那把梳子在“浴血奮戰”。

“你沒給人吹過頭髮?”

“什……什麼?”宋其衍冷不丁被靳子琦一問,有些措手不及,想隱藏那些被他扯成一團的頭髮,卻發現已然來不及。

靳子琦將他笨手笨腳的樣子看在眼裏,並未動怒,相反心裏前所未有的平和。

她平靜地接過他掌心的頭髮,拿起梳子緩緩地理順,神情安然。

站起身時感到一陣微弱的頭疼,纖柔的身體也有刹那的搖晃。

--是車禍的後遺症。

單手撐著梳粧檯平衡自己,然而整個身子倏然騰空,一雙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的後背將她抱起。

靳子琦抬起頭,看到宋其衍英俊的臉,他的眉頭蹙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