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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剛才珩風有來過。”

靳子琦猜到她有話要說,將某某交給阿姨,自己走到客廳裏,在蘇凝雪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在門口遇到了。”

“這是他送來的。”蘇凝雪拿過茶幾上的一張華貴請柬遞給靳子琦:“後天就是宋老的七十大壽,到時會在宋家的私人遊輪上舉行壽宴。”

靳子琦粗略地翻看了一下,看向蘇凝雪:“媽希望我去?”

蘇凝雪撲扇了下眼睫,靜默了幾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為什麼不去?你才是靳家未來的繼承人,隻有你才能代表靳家。”

蘇凝雪是擔心如果她缺席,喬念昭會霸佔原本屬於她的一切嗎?

若是去了,靳子琦、喬念昭二女爭一夫的話題又會再次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這種滋味並不好受。

但是麵對蘇凝雪的期望,靳子琦還是點點頭:“我知道了。”

作為靳家的繼承人,她沒有任何資格對一心栽培自己的母親說出“不”字。

“那就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下午就會有車來接你去碼頭登船。”

“好的。”靳子琦起身要走,卻好似想起了什麼,回過身望向端著杯子的蘇凝雪:“我昨天無意間看到媽的大學畢業照,才知道爸和媽竟然是大學同學。”

蘇凝雪喝咖啡的動作一頓,隨即便恢復如初:“提那些陳年舊事做什麼。”她的語氣非常平淡,就像在和靳子琦討論天氣陰晴。

靳子琦沉默了幾秒,盯著蘇凝雪淡然的表情繼續道:“喬念昭的母親也是爸和媽的同學,所以當年她未婚先孕被趕出喬家,爸媽才會一直照顧她?”

蘇凝雪抬頭看向靳子琦,許久之後才別開視線,幽幽地說:“為什麼忽然想知道老一輩的事情,我記得你以前最不喜歡刨根問到底。”

“那如果我現在想要知道,媽就會告訴我嗎?”

“不會。”蘇凝雪的回答毫不猶豫:“過去那麼多年,沒什麼好說的。”

“我聽說喬欣卉十年前是因為過失殺人罪入的獄。”

蘇凝雪手裏的杯子一抖,些許咖啡灑在了底盤上,麵上卻依舊冷淡平靜,在靳子琦的凝視下,站起身:“我累了,就先上去休息。”

“難道因為我失憶了,所以連基本的知情權也喪失了嗎?”

靳子琦往前一步,望著蘇凝雪僵持的背影,雙手慢慢握緊:“媽,其實喬念昭是爸的……”

“我知道你父親的做法讓你產生了誤會。”蘇凝雪突然轉身打斷了她的話,一雙幽靜看不清情緒的眼落在眉心緊皺的靳子琦臉上:“你隻要記住,靳家的繼承人隻有一個,隻會是你靳子琦,也隻能是你靳子琦。”

蘇凝雪不再給靳子琦任何追問的機會,轉身上樓,高跟鞋踩在臺階上,沉重的“噠噠”聲落在紅木地板上,也落在靳子琦的心頭。

靳子琦緩緩閉上眼,過去二十四年的記憶空白一片,所有人告訴她的都是幸福和睦的生活,為什麼她卻不曾感覺到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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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2宋老弟?!(二更求收藏)

尹瀝在翌日下午便早早地來靳家,為的自然是和靳子琦一同前往碼頭。

“我以為你不喜歡這種應酬。”

尹瀝接過靳子琦的行李時白了她一眼:“為了小青梅兩肋插刀都行!”

靳子琦笑而不語,彼此心照不宣。

等他們到達碼頭時,豪華遊輪上已經人頭濟濟,歡聲笑語一片。

看著刷在船體上鮮紅的“月蝕號”三個大字,靳子琦又抬頭望了眼站在船欄邊名媛們的彩裙飛揚:“看來三天四夜會是一場持久戰。”

尹瀝帶笑的眼掃過那一乾朝他投來曖昧目光的淑女:“真正的女戰士要敢於直麵各種羨慕嫉妒恨。”

靳子琦挽著唇角沒接話,做了相關的身份登記後,跟在其他貴賓後麵上了船。

找到自己的房間各自安置好行李,靳子琦才和尹瀝到甲板上透氣。

幾乎兩人剛踏上甲板就成了一處焦點,看尹瀝的大多為羞澀愛慕的眼神,至於看待靳子琦的目光,除了八卦就是看戲同情嘲諷。

“她還真敢來,這次宋老大壽可能就要宣佈宋家的繼承權轉讓,蘇珩風和喬念昭結婚是鐵板定釘的事,要是我就躲在家裏不出來丟人現眼了!”

靳子琦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落落大方,仿佛沒聽到附近的竊竊私語,兀自走到甲板一處角落眺望景色。

“說你這麼幾句就受不了了呀?”

尹瀝好整以暇地靠過來,靳子琦接過他遞給自己的橙汁,瞟了他一眼:“我還沒練就金剛不壞之身。”

尹瀝舉手做投降姿勢:“好吧,是我的錯。”

靳子琦倒沒真的不高興,悠哉地喝冷飲,眯著眼看著遠方的海平線。

尹瀝很快又湊上來,用下巴指指她身後:“那樣都受不住,這下可怎麼辦呢?”

靳子琦在尹瀝的瞳眸裏看到遠遠走來的一對男女,黛眉一揚,麵色波瀾無痕,在身後傳來一聲“姐姐”時才轉過身。

喬念昭一襲涼爽的波西米亞長裙,戴著一頂米色的大簷遮陽帽,站在一身咖色運動裝的蘇珩風身邊,的確是很登對養眼的金童玉女組合。

“姐姐,剛剛阿風還念叨你怎麼還不來,沒想到你是和尹大哥一道的。”

和喬念昭的熱絡相比,靳子琦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不經意對上蘇珩風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隻是不露聲色地越過,繼續扭頭看風景。

“姐姐……”喬念昭對於靳子琦的冷落有些喪氣,她咬了咬粉嫩的唇,遮陽帽下卷翹的雙睫眨了眨,那雙水盈盈的大眼睛含滿了愧疚。

“我知道自己昨天早上口無遮攔,才害得姐姐和爸爸吵架,對不起。”

靳子琦聞聲看向顰著眉一臉內疚的喬念昭,微微笑了笑:“你要真想道歉,就不該選在這種場合,是想顯示自己的委屈還是我的容不得人?”

喬念昭臉色大變,驀地睜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靳子琦,仿佛是驚慌於靳子琦的冷漠,眼底升騰委屈的霧氣。

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靳子琦的“刁難”,喬念昭的雙手無措地握在一起,輕輕地顫唞著睫毛,然後突然抓住身邊蘇珩風的手臂求助:“阿風,我……我不知道怎麼說,我真的想跟姐姐道歉……”

蘇珩風的雙眉微微蹙起,望著靳子琦的眼中出現隱隱的不滿:“子琦,昭兒已經把事情和我說了,她昨天為了讓靳伯父消氣不惜推掉了一天的通告。”

“阿風,不要說那件事了……”喬念昭急急地阻止蘇珩風,不忘抬頭瞄了靳子琦一眼,好像怕靳子琦生氣,十指絞在一起,趕緊改口道:“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臨時取消所有工作的。”

靳子琦注意到甲板上已經有很多人往這邊看了,心中不禁覺得可笑:果然,女人的柔弱和眼淚永遠是戰無不勝的武器。

比起心高氣傲的靳子琦,流著眼淚滿身卑微的喬念昭確實更值得憐香惜玉。

今天過後,她心腸惡毒、容不下妹妹企圖獨霸繼承權的謠言又將滿天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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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琦依舊慢吞吞地啜飲橙汁,一言不發,倒是一邊的尹瀝靠在船欄邊突然插話:“喬小姐前幾天好像入圍金像獎最佳女演員了吧?”

尹瀝嘴角含著笑,目光卻極度單純無害,仿佛這真的是他突然記起的一件事。

靳子琦暗暗搖頭,撇過頭,嘴角不由自主地揚起。

喬念昭臉色一僵,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蘇珩風望著尹瀝的眼神漸冷,早已沒了多年發小的情誼。

三個人,三種不同的態度,卻已詮釋了尹瀝那句話的殺傷力。

“我說怎麼不見他們,原來都窩在這裏啊!”

一道爽朗渾厚的中年男聲沖淡了僵持的氛圍,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循聲轉頭。

尹瀝在看到來人時率先喚了一聲:“爸,你怎麼來了?”

中等身材的尹國平穿了一身休閒服,雙手負背踱步走來,聽到尹瀝驚訝的詢問,頓時虎了臉不滿道:“怎麼就準你們年輕人出海,我們就不行了?”

靳子琦雖然也詫異但依然像每次見尹國平一樣,笑著問候:“尹叔叔好。”

尹國平樂嗬嗬地應下,他對靳子琦素來喜歡,要不是自家兒子渾,怕糟蹋了靳子琦,早就上靳家提親了,哪還輪得到……

“尹叔叔,您好。”喬念昭微微地彎下腰問候,相較於靳子琦更來得正式。

然而尹國平隻是淡淡地頷首,連看都未去看喬念昭一眼。

喬念昭的立場有些尷尬,蘇珩風在身後捏了捏她的手心,給她無聲的鼓勵,她才勉為其難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讓他放心的笑。

靳子琦目睹了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不發表任何感言。

“尹叔叔,外公正在房間裏和秘書下棋,知道您來了他一定很高興!”

蘇珩風想一盡地主之誼,尹國平卻揮揮手,拒絕他領路的好意,然後回頭沖扶梯那頭高聲喊道:“我說昭東你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索了?”

靳昭東也來了?

靳子琦和尹瀝麵麵相覷,甚至連喬念昭和蘇珩風也一併錯愕地看過去。

隻見靳昭東也是一身閒適的穿著,走上甲板,靳子琦瞧見靳昭東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心跳突然開始加速。

靳昭東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扭頭對著扶梯下道:“宋老弟,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你也上來吧。”

扶梯上傳來腳步聲,靳子琦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地掃過去。

靳昭東身後慢慢走出一個青年男子,穿著淺灰色的運動衫,雙手插在褲兜裏,碩大的墨鏡幾乎遮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高挺鼻樑下,薄削的唇抿著。

靳子琦在看清來人時,手裏的高腳杯一個不穩,差點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