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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琦摸了摸他的西瓜頭,那邊蘇凝雪已經準備上樓歇息:“我去睡了,你們也上去吧。”

“好的。”靳子琦點頭,目送蘇凝雪離開。

蘇凝雪以往在晚飯後便會上樓,今天破例一直待在樓下,恐怕就是為了等她回來,替她擋掉靳昭東所謂的思想教育吧。

抬頭望著蘇凝雪走入的臥室,對於蘇凝雪和靳昭東分房睡多年的事,靳子琦已經見怪不怪,算不上恩愛,但勝在生活工作上有默契。

除去這些默契,蘇凝雪和靳昭東的婚姻隻能用“相敬如冰”來形容了。

有時候靳子琦甚至會思考,她的父母在這場婚姻裏,是否曾深深地愛過?

至於喬念昭,靳子琦看向二樓邊上那個房門緊閉的臥室,真的隻是養女嗎?

----錦素流年《婚寵:嫁值千金》本站獨家連載----

清晨,陽光很好,花園裏甚至還有晨露。

靳子琦走上陽臺,看見早起的靳某某正和蘇凝雪在花圃裏忙碌,小身板圍著粉紅色的小圍裙,一雙小肉手拿著一把特製的小鐵剪,像模像樣地剪著枝葉。

靳子琦專注地看著自己兒子認真勞動的畫麵,嘴角漾起幸福滿足的笑,似乎一夜難眠造成的身體不適頃刻間便煙消雲散。

她轉身回房間,隨便套上一件外套走下樓,卻在門口遇到剛晨跑完的喬念昭。

靳子琦不作他想地越過喬念昭,喬念昭卻叫住了她:“姐,我有話跟你說。”

停下下樓的腳步,靳子琦轉過身,就看到喬念昭站在那裏咬著唇角,眼圈有些紅腫,一副受氣小媳婦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樣。

“我知道姐你還怨恨著我和阿風,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把他讓出來的。”

靳子琦望著一臉癡情的喬念昭,黛眉蹙了下,唇角帶笑,似嘲非嘲:

“讓他出來做什麼?就算你願意,我也要不起。”

“既然如此,姐為什麼還總是做出一些令人誤解的事?”喬念昭直直地望著靳子琦,目光控訴:“難道我們在一起就那麼不可饒恕嗎?”

“你們值不值得饒恕自己心如明鏡,當你從我身邊搶走蘇珩風時,就該想到日後也會有另一個女人從你身邊搶走他,這就是因果迴圈。”

靳子琦望了眼喬念昭煞白的臉色,抬步欲走,喬念昭的聲音卻沒有停止:“他不會那麼做,因為他一直愛的都是我。”

喬念昭,你是想間接告訴我,因為蘇珩風不愛我,所以才會拋棄我嗎?

靳子琦轉頭望著喬念昭:“你和我說一直強調他愛你做什麼,若真是情比金堅,又何必這般自欺欺人地再三申明?”

“小琦,昭兒是你妹妹,你怎麼說話呢!”

一聲不悅的嗬斥從身後響起,靳子琦回過身,就看到靳昭東滿臉不贊同地皺眉看著自己:“你就這麼容不下昭兒,甚至不惜找人一起在宴會上羞辱昭兒?”

這就是昨晚喬念昭的片麵之詞嗎?不,喬念昭應該不會這麼說,她隻需要稍稍給點暗示做個引導,自然會讓靳昭東產生這種認識。

靳子琦抿著嘴慢慢笑開:“有人請她跳舞是她魅力四射;有人請我跳舞就是找托刻意刁難於她。同樣的過程,為何到您這裏會是不同的結果?”

靳子琦瞟了眼在靳昭東出現後就賣乖的喬念昭:“我一直都很好奇,在您的心目中,到底哪一個才是您的親生女兒?”

靳昭東被靳子琦質問得臉上一陣青白,久久說不出話。

喬念昭則抬起頭,兩眼淚汪汪地瞅著靳子琦,欲語泫泣。

“小琦。”靳昭東擰著眉頭,無聲地歎息:“你們都是我的女兒啊!”

“那為什麼我必須是退讓的那一個?”靳子琦當即就接了上去,說得靳昭東臉上閃過一絲僵硬:“她說什麼您都信,您可曾願意聽我一句解釋?”

“琦琦……”劍拔弩張的氣場被一道怯怯的童音打破。

靳子琦循聲往樓下看去,靳某某正邁動著兩條短小的蘿蔔腿,奮力地一邊往樓梯上爬,一邊發出小獸般的低吼聲。

本堅硬的心一軟,靳子琦丟下努力克製著情緒的靳昭東和喬念昭,走下樓,抱過爬到半途的靳某某往下走,在出門前停下回頭:“要我的未婚夫,我給了;現在要我的心,爸爸,您拿刀來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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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9將卑鄙進行到底!

“真的決定要那麼做了?”梁一辰將流覽完的資料塞進牛皮檔袋。

這裏麵的資料足夠證明宋其衍就是三十年前宋家遭遇海難逝世的嫡長子。

嫡長子,這個詞語聽上去多麼諷刺,也宣告了又一樁豪門的醜聞。

宋其衍仰躺在皮椅上,單手捂著雙眼,沒有出聲,書房內詭異地沉默著。

“雖然宋之任現在手握大權,但當年你外公遺囑上清清楚楚寫著你才是第一順繼承人,既然你回來了,他理應把曾經屬於藍家的一切還給你。”

梁一辰探身安慰性地拍拍宋其衍的肩:“過兩天宋之任的七十歲壽辰請柬我會幫你搞到手,到時就看你自己了。”

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梁一辰隻是歎了口氣便轉身顧自己離開了。

待房門被砰地一聲關上,宋其衍才拿下擱在眼睛上的手背,眼角的目光瞥向書桌下的一個抽屜,他伸手打開,裏麵正躺著一個盒子。

那是早上快遞公司送來的,正是那塊他遺忘在靳子琦辦公室裏的手錶。

本來說要親自送過來的人,現在卻敷衍地叫了快遞,還讓他自己付郵費!

接連幾個電話打過去,都被她按掉,到最後,她索性直接關機了事。

宋其衍煩躁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憋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洩,繃著唇線盯著樓下的車水馬龍看了許久,才轉身拿了衣架上的外套出門。

他去了風琦,正值下班高峰期,車子停在大廈門口,準備守株待兔。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宋其衍逐漸變得不耐煩,他打開車窗,將修長指間的煙蒂扔出車外,未多時,便滿地的煙蒂。

過往的行人小聲地抱怨,擰著眉頭回頭觀望。

然而到最後,所有不滿的觀望逐漸換成女孩羞澀的偷窺,時不時地看向豪華轎車裏這個頹廢卻英俊非凡的男人。

靳子琦久久未出來,宋其衍忍了一肚子的火,腆著臉下車去保衛處詢問,才得知靳子琦今天早退,四點半就回家了!

宋其衍當即黑了臉,上車踩著油門,沖了過去,嚇得那些正竊竊私語議論他的小女生花容失色。

靳子琦這個無情的女人算什麼,他就該把這個目中無人的女人拋到腦後!

宋其衍忿忿地開著車,然後發現自己竟把車開到了靳家所在別墅區的附近。

他覺得自己忽然喜歡上開著車在馬路上兜圈子,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

偶爾路邊出現人影時,他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往外看,外麵除了綠化帶沒什麼好看的。

結果他的餘光還是在繞完第六圈時不小心瞄到了路邊一道纖柔熟悉的身影。

刹那間,宋其衍的心臟和身體同時安逸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黑色的雅致轎車迅即在路邊停下,輪胎摩攃地麵發出劇烈的響聲。

宋其衍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車窗緩緩落下,他將視線投放出去。

對麵馬路不遠處,靳某某正騎著一輛童車,身上還穿著幼稚園的製服,係著一條紅領巾,襯得一張小臉粉嫩白皙,兩條腿使勁地踏著,時而回頭喊道:“琦琦,快點,快點,不然某某不給你吃冰激淩了!”

彼時的靳子琦穿了一套西瓜紅的修身運動衫,黑髮高高地紮起,她小跑著跟在童車後麵,身後的馬尾在黃昏裏劃下俐落的弧線。

靳某某騎到一家超市門口便不肯再前進,拖著靳子琦耍著賴皮就要進去,靳子琦滿眼寵溺,把童車安置在超市門口才進去購物。

宋其衍望著手牽手的靳子琦和靳某某,眼神愈加地柔和,他下車走到超市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卡通小巧的童車。

他剛一腳踏進超市,腦海裏忽然想起昨晚靳子琦的態度,腳下也跟著遲疑了。

宋其衍轉頭皺眉盯著那輛童車,若是靳子琦不理他,他不就又自討沒趣了?

“先生,別堵在門口啊,你這樣讓大家怎麼過?”

一位頂了個爆炸頭的大嬸左手拿一把車鎖右手拎一袋蔬果,一邊轟趕著擋在超市門口的宋其衍一邊火急火燎地往外趕。

宋其衍剛欲嫌棄地避開大嬸揮過來的手,目光卻被那把不銹鋼車鎖吸引……

……

“啊啊啊!琦琦,琦琦!某某的車!”

正在結賬的靳子琦聽到先跑出超市的靳某某突然大叫,心頭一緊,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拎了袋子就往外跑。

結果看到靳某某正背對著她,蹲在他的小童車旁邊,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正搗弄著什麼,一副小狠勁。

“某某,怎麼了?”

靳子琦一走過去,靳某某便回過頭,耷拉著小肩膀,一臉要哭出來的樣子:“琦琦,某某的車,動不了啦!”

靳子琦順著靳某某的小手看去,童車的後輪胎竟然硬生生多出了一把電動車的車鎖,還是上了鎖的車鎖!

眉心慢慢地斂起,靳子琦將一袋零食放在樹邊,自個兒也蹲在車邊開始擺弄那把鎖,過於全神貫注而沒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旁邊停下。

“你在做什麼?”

一道低沉而充斥著磁性的男聲忽然從身後傳來時,靳子琦忍不住要跳起來。

她手裏還捏著那把車鎖,蹲在那裏,回過頭就看到自己腳邊的一雙麂皮皮鞋。

她沿著那筆挺的西裝褲往上看,白皙的香頸拚命仰起來,才看清有著堅毅的下巴弧線的男人--宋其衍。

“是那個怪蜀黍哦!”靳某某恍然大悟地喊起來,“琦琦,是那個怪蜀黍!”

靳子琦被靳某某一拉扯手臂,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