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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垂在身側,此刻卻緊緊地握成拳,他專注地望著某個方向,眼神冷淡,夾雜著些許隱忍的怒氣。

----《你好,農民先生》----

“琦琦,某某的頭好暈哦……”

本趴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孩子,聽到靳子琦急切的叫喚,立刻撲進了靳子琦的懷裏,像條毛毛蟲扭動著圓嘟嘟的身體哼唧起來:“唔唔,琦琦,某某好害怕,某某以為再也見不到琦琦了!”

靳子琦上下仔細檢查了懷中孩子的身體,確定除了額頭有個小包其他無礙後,才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然而她的臉上卻是陰沉下來,望著滿臉哀戚的孩子訓道:“靳某某,是誰教你可以偷偷從幼稚園跑出來的?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做琦琦會有多擔心嗎?如果琦琦不來找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回家了?”

“琦琦……”

靳子琦看著靳某某無辜而委屈地憋著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終是硬不下心來,無奈地輕歎口氣,一邊撣著他身上的灰塵一邊拉著他站起來。

“靳……靳小姐……”

靳子琦聽到叫喚聲回頭,便看到縞潮一臉尷尬懊惱地站在那裏,便出於禮貌地點了下頭,然後牽起某某的小胖手準備離開。

還沒走兩步,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縞潮已經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靳小姐,我不知道這是靳家的孩子,才會失手誤傷了他,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靳小姐見諒。”

靳子琦聞言盯著縞潮看了一會兒,直到縞潮不自在地笑了笑,她才移開眼,低頭摸了摸某某的西瓜頭,然後抬眸迎上縞潮希冀的眼神:“高先生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麻煩你讓一讓,我們趕時間。”

靳子琦的冷漠相待讓縞潮神情一僵,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

待縞潮反應過來,靳子琦已經繞過他牽著孩子走遠,想起父親的囑咐,縞潮心頭一急,連跑帶走追過去,又一次攔住了靳子琦:“靳小姐,我知道你因為這個孩子對我有所誤會,但今晚是高靳兩家家長安排的相親,如果讓雙方長輩知道你就這麼走了,會不會太過失禮了?”

靳子琦看著一臉不滿的縞潮,挽起唇角露出一抹淺顯的笑:“如果高先生的女朋友聽到高先生剛才說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靳子琦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縞潮卻是聽得後背滲出一層汗,剛開口解釋解釋,卻在對上靳子琦含笑的眸子時變得啞口無言,有種被看穿的狼狽。

“關於今晚的相親,我之前並不知道有這回事,高先生過了今晚最好也忘了,如果擔心兩家長輩那裏不好交代,我會親自上門跟高老道歉。”

縞潮看著自己對麵身姿高挑的靳子琦,她的言行舉止都透著優雅的氣質,她淺棕色的瞳眸裏倒映著大堂銀色的燈光,淡淡的光暈,很是漂亮迷人。

縞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靳子琦美麗的鎖骨上,望著那長裙下曼妙有致的身體,頓覺一陣口乾舌燥,身體也泛起一陣熱烈的狂潮。

他本來不過是為了家族利益才和靳子琦相親,如今近距離接觸了這位傳聞中的名媛公主,不過短短幾分鐘,卻好似被她牽住了心神,怎麼也移不開眼。

所以當他聽到靳子琦說要取消這場相親,不由地臉上閃過緊張,再也顧不上禮儀,伸手抓住靳子琦的皓腕,聲音也急促起來:

“靳小姐,如果你是因為介意我外麵有女人,我可以馬上處理好,絕不會出現電視劇裏演的小三鬧上門的戲碼,我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的。”

靳子琦望著縞潮禁錮自己的手,掙脫了幾下沒掙開,不免也冷了臉色:“高先生,看來你還是沒聽懂我的意思,不管你有沒有其她女人,我都不會和你交往甚至結婚,這一點我希望你能認識清楚。”

縞潮聽完靳子琦直白的拒絕,她堅定的眼神裏是他難堪的神情,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更加用力地抓緊她的手腕,忿忿哼道:“這話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這個時候說,有你這麼玩弄……啊!”

靳子琦本牽著某某的左手一空,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便聽到話說到一半的縞潮徒然一聲哀嚎,回聲響徹整個大堂,慘絕人寰。

縞潮本垂在身側的右手被某某重重地咬住,血肉模糊,指縫間潺潺滲出鮮紅的血液,觸目驚心。

靳某某似乎使出了吃奶的勁咬下的這一口,不管縞潮怎麼甩都不肯放開。

“小畜生,還不給我放開,我打死你!”

縞潮疼得血色氾濫的眼底閃過陰狠,失去了理智一般,猛然推開被自己抓著的靳子琦,高高地抬起大手,一聲怒吼,便狠狠地朝咬著自己不放的靳某某揮去。

靳子琦猝不及防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開,眼看縞潮真的抬手要打某某,來不及穩定自己的身形便要過去阻止,不想高跟鞋一拐,整個人往地上倒去。

電光石火間,一隻遒勁溫熱的大手穩穩地托住她的後腰,她的後背貼上一個堅實寬敞的懷抱,倏地回頭,她的目光於光影交錯中與那雙黑眸的視線重合。

------題外話------

今天字數還行吧?嘿嘿……關於宋大叔的處男問題,最近頻繁被搬上留言板啊,在這裏說一句:他是一隻童子雞啊童子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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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5那一聲“小琦”......

還沒看清這個及時出手相助的男人,靳子琦的眼前一花,她被腰際的那隻手一帶,穩穩站住的霎那間,身後的那堵肉牆也同時離開。

一道疾勁的風從靳子琦的身側拂過。

靳子琦的視線緊跟著追過去,一道穿著黑色西裝的修長背影闖入她的視野。

是那個扶住她的男人……

緊接著,靳子琦便看見男人單手接住了縞潮即將落在靳某某頭上的拳頭,男人背對著她,所以她隻能看到縞潮震驚的眼神和惱怒的低喝:“吃飽了撐著多管閒事!”

說完一聲怒喝,便握緊那隻血淋淋的手,迅即而使勁地揚起。

隻是縞潮還沒揍下,便被男人的另隻手壓住了胳臂肘,技巧性地一掰,隨著一聲骨頭錯裂的清脆聲響,縞潮反被擒住,並因為疼痛失聲痛呼起來。

“啊……放……放開我……”

靳子琦瞧見縞潮蒼白猙獰的麵容淌下無數虛汗,又看了眼那個鉗製縞潮的男人,不由地輕蹙了下黛眉,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拳腳相向的地步。

若縞潮不肯就此甘休,她也不能讓這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為她擔上這個麻煩。

一隻小手悄悄地扯了扯靳子琦的裙子,也拉回了靳子琦飄遠的思緒。

“琦琦,那個蜀黍好像要吃人一樣,好可怕!”

靳某某跑到了靳子琦身邊,怯怯地回頭看了眼還抓著縞潮不放的男人的背影,一雙短小的蘿蔔臂摟著靳子琦的腿哼哼道。

靳子琦撫摸了幾下靳某某的腦袋,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然後便看到聞訊趕來的大堂負責人和一乾保全,火急火燎的樣子。

“我說你有病啊!還不放開我,放開我,聽到沒有!”

縞潮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注意到周圍圍著他指指點點看熱鬧的賓客,疼痛難捱之餘,內心升騰起的是壓製不住的羞惱難堪。

“我說你他媽的放不放!啊……”

縞潮不可遏製地一聲痛嚎,因為那扣著他的男人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似要把他的手肘三百六十五度扭轉過去,下手快狠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大堂負責人眼看事態不但沒有緩和,反倒是愈趨嚴重,便上前試圖勸架:“先生,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行為,這裏不允許打架鬥毆。”

宋其衍不為所動。

他的臉色陰沉,唇線繃緊,微微瞟了負責人一眼,淩厲的眼神,似要將他開膛剖腹後吞吃入腹。

大堂負責人在宋其衍陰戾的眼神下,頓時語塞,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先生!”

不是很甜美的聲音,略顯低沉的聲線夾帶著清雅的溫柔。

靳子琦提著過長的裙裾,疾步走到這個幫助自己的男人身側,她的%e8%83%b8口因為快走而微微地上下起伏,鬢角的發絲略略有些散亂,卻依然美得不露痕跡。

她微微揚起下頜,仰視著這個男人輪廓鮮明的側臉。

他的半張臉融入流蘇燈過於耀眼的光線裏,另半張臉剛巧暈在大堂樑柱打下的大片陰影裏,靳子琦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她隻看見他堅毅的下顎,行雲流水般完美的曲線,卻又不失男人的剛性。

靳子琦可以確定,她不認識這個男人。

最起碼在這四年的記憶裏,她不曾遇到過這個男人。

她平復了略微喘急的呼吸:“先生,很感謝你剛才的出手相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吧。”

宋其衍的目光掠過靳子琦燈光下如瓷器般細嫩無暇的肌膚,最終對上她帶著淺笑的眸子,幽沉的黑眸裏隻有靳子琦一個人的影子。

靳子琦看到男人偏過頭,視線定在她的臉上,他的手雖然沒有鬆開縞潮,但是力度已不再如之前那麼狠。

她低斂的睫毛輕顫了下,然後重新掀起眼簾看著他,唇角挽起淡淡微笑,她伸出自己帶著手套的雙手,那裏有一張名片:“因為我而給您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我很抱歉,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在本城有什麼需要,不介意的話可以聯繫我。”

空氣中隱隱流淌著一股淡淡的甘甜茶香,宋其衍比誰都清楚,那來自於靳子琦的身上,清新中帶著甜,卻不膩。

他自始至終都未去看一眼她手裏的名片,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靳子琦沒有忽略男人斂起的眉頭,她以為自己的話讓他有所誤會,便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要感謝您……”

宋其衍緊抿薄唇,沒有任何表示,他直直地望進靳子琦泛著微瀾的眼波裏。

他不得不再次認清一個事實:靳子琦真的不認識他。

即便他就這樣站在她麵前,她望著他的眼睛裏除了陌生唯有客套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