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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人性,皮就那麼耷拉著掉在那裡,身體也吊在一旁,眼珠子死不瞑目的死死瞪著門口的方向,這誰看了不害怕。

偏偏城主看起來不是那麼的怕。

眾人吐夠了後在心裡偷偷的想,城主真不愧是城主,能夠掌管雲州城那麼多年,活了那麼多歲,果然見過了大世麵,和他們普通人不一樣。

沒人知道,在眾人麵前勉強維持冷靜的城主,在回到了自己房間後,想到王管家的死相,腿肚子發軟的癱倒在了椅子上。

椅子上明明墊著厚厚的蒲團,外麵的天兒也不冷,城主還一直都很胖,這樣的人是很怕熱的,可在這種情況下,城主全身瞬間都被冷汗浸透。

張開嘴巴像是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都在發涼。

太、太可怕了。

儘管現在沒有定論說王管家的事是誰做的,可他才剛剛同意王管家去綁伽臨的小孩,王管家就死了,這件事他查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伽臨那個可怕的魔頭。

他懷疑那魔頭是故意讓王管家死得那麼淒慘,他在警告他,不管他想做什麼,但絕對不能動他家孩子。

但他又必須解決掉血海的事,不能動魔頭孩子的話......

城主眸子裡劃過一抹陰狠,他想到了枯山派的伽風。

伽風對於伽臨來說,不是父親一般的存在嗎。

動不了孩子,他動伽風,伽風都已經是個老殘廢了,還能如何!

城主寒聲道,“來人!”

外麵很快有人進來,不知道城主說了什麼,那人很快下去。

......

城主心裡很清楚,有那一把曾經枯山派欠他一個人情抵押在他這裡的寶劍在,枯山派一定會來人。

那把劍據說是伽憐娘親的劍,被枯山派的二掌門抵在了他這裡,伽憐之前就派人來想要換回去,被他拒絕了。

有那麼一個好的把柄在手上,他怎麼可能還。

他用寶劍威脅過伽憐,讓伽憐和伽風聯起手來暗算伽臨,等伽臨再次被封印進暴天井後,劍就還給他們。

奈何被伽憐和伽風毫不猶豫拒絕了,說什麼劍的主人在,也不會答應這件事。

劍的主人就是伽憐的娘伽風的妻子,伽臨是被她和伽風一起養大,自己養大的孩子怎麼舍得為了一把劍就放棄他。

如今事已至此,城主隻能用彆的辦法。

伽憐很快帶著弟子前來,劍是她爹死後想要一起陪葬的東西,伽憐心裡還是想要的,但她現在是枯山派掌門,劍是曾經枯山派的人抵在城主府的,道門不能違背諾言,不能硬搶。

否則事情傳了出去,不管是雲州城內還是雲州城外的人,誰還敢委托他們辦事,枯山派有那麼多弟子要養,都靠著委托才能維持,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壞了枯山派名聲。

城主客氣的把伽憐和她帶來的人迎進了屋子。

讓人帶他們進王管家的院子看了現場,他自己站在院子外麵沒進去。

站在城主府外麵的時候,伽憐就感受到了裡麵揮散不去的魔氣。

但她還是進去看了一眼,王管家和他的皮都還懸掛著,地麵上滿是血,或許是知道是誰做的,伽憐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後並沒有其他什麼太大的感覺。

她相信師兄從來不會隨便殺人,除非是這人做了什麼讓師兄覺得不可饒恕的事。

伽憐帶人出去,公事公辦的對城主說,“是魔龍的氣息。”

雲州城內自從那一場枯山派的殺戮後,人人都知道伽臨在暴天井內入魔,修成了魔龍。

城主說,“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是誰做的,那麼這個委托就交給你們枯山派,價錢好商量,隻要你們把......”

城主話沒說完,伽憐不耐煩打斷,“不接。”

說完後,對城主道,“城主隻是讓我來一趟,告訴你們是誰犯下的事,我現在來了,所以可以把我娘的劍還給我了嗎?”

城主語塞,思忖了半晌,才歎了一口氣道,“好吧。”

“我從來不是強人所難之人,既然伽掌門已經做到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兌現諾言。”

“來人,去我房間把那把劍取來。”

“是。”

下人去後沒多久,就捧著一把伽憐熟悉的長劍過來。

城主從下人手中拿過長劍,遞到了伽憐的麵前,“拿去吧。”

伽憐一把拿走了劍,狐疑的看了一眼城主。

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一趟未免太容易了吧,她本以為被二掌門抵押在這裡的劍很難拿回去,沒想到這麼容易。

但不管如何,劍是拿到手了,爹爹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改天她得空了,得去霞山一趟,問一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伽臨下狠手要了王管家的命。

“事已完,那在下告辭。”

伽憐拿了劍後就想回去給伽風看。

城主笑眯眯的道,“不留下吃頓便飯嗎?”

“多謝城主好意,不了。”說完後,伽憐帶著長劍走了。

等伽憐走了後,城主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

麵色冰冷的看了一眼王管家的院子,寒聲命令,“傳我令下去,找人把他放下來,燒了,這個院子從今以後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劉副管家提拔為管家,管理一切王管家經手的事。”

“遵命。”

......

城主回了自己院子,手裡拿著兩玫核桃在院子裡走來走去,麵色很冷,眉頭皺得緊緊的,不知道在等待什麼,自從出了王管家的事後,他的四周都是護衛。

在伽臨沒有被封印進暴天井之前,他往後恐怕就連睡覺,都不敢一個人睡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後,有人匆匆前來,俯身不知道在城主耳邊說了什麼,城主麵色一喜,對人道,“賞!”

“多謝城主!”那人麵色欣喜的下去。

他根本不知道,在他走了後,城主笑意收了起來,眼裡劃過一抹陰森森的含義,每一個被城主當麵賞賜的人,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都會死得悄無聲息。

城主冷哼了一聲,人到手了,不算浪費他在枯山派安插的人。

伽憐一回到枯山派,立刻興衝衝的拿著娘親的劍就去找自己的爹。

看她到了伽風門口時,卻看到往日守在爹爹門外照顧爹爹起居的人不見了。

她麵色一變,快步上前推開了房門。

看到輪椅上空蕩蕩的,她爹早已不知去向。

這時外麵有人匆匆來報,“不好了掌門,在後山發現了小六的屍體!”

小六就是照顧她爹起居的人。

伽憐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聯想到城主的表現,問來人,“小六身上可有傷?”

“沒有,是毒發身亡。”

身為她爹的貼身護衛,她爹被擄走了後,小六卻在後山被發現中毒身亡,身上一點打鬥的傷痕都沒有,小六是奸細!

她爹極有可能在城主手裡!

想通了後,伽憐立刻放下了劍,匆匆往外走,“帶上人,跟我下山去城主府!再派一人去霞山讓我師兄來城主府找我。”

......

霞山。

伽臨沒有把自己昨晚上做了什麼事告訴兩個孩子,在他們吃晚飯時,伽憐派來的人到了。

就算知道伽臨不會濫殺無辜,但麵對入了魔隨時能夠要人性命的伽臨,很多人都會怕。

“大、大師兄。”來人顫唞著聲音傳遞伽憐的話,“掌門說讓您、您去一趟城主府。”

聽到這話,伽臨微微皺眉,“發生了什麼?”

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伽憐不會讓他過去。

“老掌門失蹤了,掌門帶人去城主府的時候就命我過來告訴大師兄您。”具體什麼情況這弟子也不清楚,隻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伽臨。

“什麼!”伽臨登時站了起來。

急匆匆道,“我們現在就走!”

蒼安也起來小跑著跟在伽臨身後,“爹爹,我和你一起去。”

伽霜是看哥哥去哪裡她也去哪裡,聞言飛著在身後,“我也要和爹爹哥哥一起去!”

伽臨有些猶豫。→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爹爹不是去玩,你們......”

蒼安知道伽臨在擔憂什麼,城主府的人想要抓他們威脅伽臨,他們還去萬一出了什麼事呢。

“爹爹,可我和妹妹自己留在家裡的話,就算拿著爹爹的鱗片萬一來不及點燃呢,所以我覺得我和霜兒還是待在爹爹身邊最安全。”

“還是說,爹爹你保護不了我和妹妹嗎?”

伽臨幾乎是立刻道,“我能保護你們!”

“那就行啦,爹爹把我們帶在身邊隨時都能看見,這樣爹爹也才能安心呀。”

他看向伽霜,尋找盟友,“霜兒你說對不對?”

伽霜瘋狂點頭,“對,哥哥說得對!”

“那好吧,你們和爹爹一塊兒去。”

“耶!”兄妹倆開心的擊掌。

......

伽憐帶人圍在了城主府外麵,和城主府的人對峙。

她沒有想到伽臨會帶著兩個小家夥來。

“師兄?”

“姑姑!”伽霜一下子飛進了伽憐的懷裡。

伽憐愛憐的抱著小姑娘,“這裡很危險。”

“不危險。”伽霜天真的糯糯道,“有爹爹哥哥和姑姑在,我一點都不怕的。”

伽霜手握成小拳頭凶巴巴的道,“麵對壞人,我們要人多......人多......”

她本來想說什麼,一時間忘記了,求助的看向蒼安。

蒼安笑著道,“是人多力量大。”閒暇時候他一直在教伽霜看書念字,小姑娘學得很快,就是有時候用的時候容易忘記。

“對,就是人多量大!”

蒼安知道伽憐是在擔心他們兩個小孩,對伽憐笑了笑安撫說,“姑姑彆怕,我會保護好妹妹的。”

伽憐看向伽臨,伽臨也說,“王管家曾經派人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想要抓走霜兒和鈺兒,我還是覺得把他們放在我身邊最安全。”

“好吧。”他們一家三口都是這個想法,她也不好說什麼。

“說說吧小憐,師父他怎麼失蹤的?”

伽憐就把發生的一切和自己的猜測都告訴了伽臨,伽臨聽了後心裡自責愧疚。

“對不起,都是我鬨出來的。”

伽憐搖頭,“不是你的錯師兄,你彆亂想。”

兩人這麼一對上話,事情瞬間就明朗了。

伽憐咬牙道,“看來是城主想要讓師兄你去鎮壓血海,他派人來枯山派說過讓我像之前二掌門他們那樣騙你,我沒有答應,他竟然喪心病狂到想要抓孩子威脅你。”

沒有抓到孩子,才故意設計抓了她爹。

不管是兩個孩子被抓還是她爹被抓,伽臨都會受製於城主。

“對不起,是我太蠢了,沒有想到那麼多。”伽憐自責的道歉。

“彆這麼說,不是你的錯。”伽憐又不知道城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