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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嗎?”

陸遠嘴裡罵著臟話,疼得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想要推開助理發泄身上又疼,隻能用嘴巴罵。

“去,快去給我把醫生找來!”

陸遠自從進了陸家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被陸家收養之前受過太多苦,疼得太多,被收養後最怕疼,他幾十年來錦衣玉食的,連手指頭都沒有被切過,如今一下子被揍得那麼狠,怕疼的他更是覺得疼得要命。

“好好好,我這就去叫醫生,陸總您稍等。”

助理戰戰兢兢的跑了出去,不多時帶了一個醫生來。

看到醫生,陸遠立刻就要求,“快,給我止痛藥。”

醫生:“......”

醫生用一種看奇葩的眼神看著陸遠,一個一米七多渾身橫肉的男人,竟然怕疼?

他從醫那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被揍了後要吃止疼藥的。

但陸遠給的錢多,他點了點頭後道,“陸先生你稍等。”

醫生讓護士去拿了止疼藥過來,陸遠吃了止疼藥後,身上的傷緩了一會兒,頓時覺得沒那麼疼了。

這才看向醫生說,“給我做傷情鑒定。”

說完,又看向助理,“報警,給我報警!”

這一次不讓陸明那狗東西在拘留所待幾天,他就不是陸遠。

“啊?”

助理懵,“陸總,可這件事......沒證據啊。”

在麵試室發現陸遠被揍了之後,助理立刻去調取了麵試室的監控,看到根本沒有記錄,才想起來陸遠進麵試室之前讓人去把麵試室的監控給關閉了。

並且,當時對方公司怕陸遠找他們麻煩,就已經報警過了。

警察已經問詢過他們一遍,表示人證物證都沒有,這件事沒法辦。

“老子滿身的傷難道不是證據?”陸遠氣得破口大罵。

他在公眾前麵,穿上西裝後不自覺的學習陸明,讓自己看起來斯文可靠,可私下裡還是改不了他粗魯混混的脾氣,暴躁易怒。

“可是,沒有證據證明陸總您身上的傷是被陸明揍的,我當時也和警察說了是陸敏揍了陸總您,警察找了陸明,陸弈說是陸總您沒有證據就......就汙蔑他爸。”

“陸弈還說,陸總您再糾纏汙蔑的話,他那邊也會報警,說您惡意揣測汙蔑他人。”

陸遠:“......”

“草!”陸遠氣得罵了一聲臟話。

他被陸明打了一頓不說,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證據找陸明的茬,難不成他隻能吃下這悶虧?

眼下情況看起來,陸遠確實隻能吃下這悶虧。

他看向站在病床邊瑟瑟發抖的助理,抬腿就踹了一腳,“廢物!”

“這點事都辦不好,我要你有什麼用?給我滾,今天就去人事部辭職自己滾蛋!”

助理心想這和他有什麼關係,明明是陸遠自己的錯,之前看在助理的工資高他忍,但如今工作都沒了,助理氣得罵了一句,“是你自己蠢讓人關了攝像頭和我有什麼關係?要不是我當時進門去你現在還躺在地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敢罵......”

砰!

陸遠話沒罵完,助理轉身甩門而去。

醫生早就在陸遠和助理吵架時,識相的退了出去。

助理走了後,病房裡隻剩下陸遠自己一人,陸遠心裡更氣。

抬手砸了周圍的東西,砸完了後止痛藥失笑,又開始疼,脾氣更為暴躁。

......

三天後,陸遠出院。

一般人被揍了一頓來醫院做個簡單包紮當天就能夠回去,陸遠怕疼,一身肥肉都是在陸家嬌生慣養出來的,硬生生在醫院住院了三天,醫生心裡都覺得陸遠是個占床位的奇葩。

出院的陸遠對陸弈和陸明更是憎恨,又找了一圈自己的朋友,讓他們賣自己一個麵子,拒絕陸明和陸弈的麵試。

一連好幾天過去,陸遠那裡都沒有收到朋友們的消息,他疑惑難道陸明和陸弈都不找工作的嗎?

陸明和陸弈之前都陸氏,按照他們的履曆要找的工作會和自己如今的事業重合度極大,沒有消息,除非他們沒找工作,不然就是他們找的工作,和如今的履曆沒有關係。

想到此,陸遠想到了陸弈,陸弈是修金融和軟件雙學位,按照他的學曆,確實能夠找其他工作。

可金融公司和軟件科技公司的老板他都不認識,或許他認識的老板們估計認識金融和科技公司的人。

想清楚方向後,陸遠約了幾個老板一起吃飯,拖他們幫忙打聽有沒有陸弈的動靜。

過了幾天後,還真有人打聽到了陸弈的事,打電話告訴陸遠,“陸總,有個老朋友告訴我,陸弈最近成立了一家遊戲公司。”

“我那個朋友也是做遊戲的,在他們圈子裡,很多人知道陸弈手裡有一款幾乎成型的遊戲,他本來想要和陸弈買下那個遊戲,可陸弈不知道最近從哪兒得到了錢,自己成立了一個遊戲公司,說要自己做。”

“陸總,我朋友的意思是,如果陸總有辦法讓陸弈把遊戲放出來給他做的話,以後就當欠了陸總你一個人情。”

陸遠心裡疑惑,區區遊戲罷了,在他看來是不務正業的東西,有那麼搶手嗎?

他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

不屑的冷哼,“怪不得最近沒他找工作的動靜,原來是自己開了公司,還開遊戲公司,果然是小孩子,隻想著玩。”

在做製造業的陸遠看來,遊戲這種行業就是玩,但他還是不爽,因為他插不上手,想使絆子都不知道怎麼辦,更讓他急得上火的是陸弈竟然還上了陸明造成的負債。

他本以為把陸氏弄破產後,可以讓陸明負債千萬,下半輩子窮困潦倒被踐踏進貧窮的泥潭裡再也爬不出來,就和當初被收養之前的他一樣,為一口吃的沒有尊嚴朝人搖尾乞憐。

可誰能知道那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毛頭小子陸弈比他想象的有本事,區區幾個軟件竟那麼值錢,還上了債務不說,還能剩錢開公司。

陸弈不在他的算計之內,陸遠想到被自己忽悠離開A國的人,心裡不安起來。

他得想想辦法,不能讓陸明和陸弈真東山再起,否則他之前做的事還有什麼意義,謀劃了那麼多年,才把自己的心腹都安插在陸氏,一舉得手讓陸氏破產,他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如果......”

陸遠表情變得怨毒起來,自言自語道,“陸明死了的話,對陸弈來說是一個巨大打擊吧。”

那時候,陸弈忙著陸明的後事,哪兒還有心情開什麼遊戲公司。

......

自從那天在麵試室揍了陸遠一頓後,雖然知道沒監控沒人證,但陸明心裡還是不安了好幾天,陸遠真沒來找茬後,他一顆懸著的的心逐漸落了下來。

這幾日陸弈一直在外奔波,陸明又想去找工作了。

不過他沒再瞞著陸弈,在做好了飯菜,晚上和陸弈一起吃飯時,說了自己的想法,“小弈,爸爸想過了,有陸遠在,按照以前的履曆不會有公司要爸爸,所以爸爸想試一試找其他工作。”

“你覺得怎麼樣?”

蒼安吃了一口菜,“爸,你想找什麼工作?”

外麵工作不好找,特彆是現在陸明都已經四五十歲了,拋棄以前的履曆去找工作,看他的年級都不會有公司要他。∞思∞兔∞在∞線∞閱∞讀∞

除非......是門衛保安停車場收費這樣的工作。

“咳咳......”陸明不好意思的道,“在你今天出去時,我在咱們住的這小區裡逛了一圈,看到物業在招收車位費的人,我想去試一試,一個月兩千塊。”

“雖然錢少了點,但也是錢,而且是靠我自己的勞動得來的,小弈,爸爸想去,你同意嗎?”

“你放心,爸爸就是在停車場出車口收費,不會在外麵,你以前的同學不會看見,不會丟臉的。”

陸明以為年輕孩子會覺得自己的父母去做這些事丟他們臉,他以前當老板的時候,他助理和他吐槽過他們小區裡有個退休的大爺不服老,在小區應聘掃地的環衛工,被高管的兒子看見,嫌棄他丟人,讓他彆乾了。

如今到了自己,他想到助理吐槽過的話,怕孩子像那個高管兒子一樣介意。

這點錢,以前陸明都不放在心上,但如今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要他的工作。

錢再少,也是錢,不能總吃兒子的不是嗎。

陸弈本以為像是陸明這樣曾經前半生順遂富貴的人,一朝從高位跌落,會還留著以前的習慣,看不上且內心看不起這樣的工作,沒想到看陸明的模樣,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甚至還躍躍欲試。

蒼安之前隻是看陸明被白眼狼陸遠坑得太慘,所以才接下了這個任務。

沒想到陸明本性很好,讓他越發覺得這個任務很值。

“爸,你想做的話就去做,勞動最光榮,我怎麼會覺得丟臉。”

“就算是被我的同學看見了,那也沒什麼,我們一不偷二不搶,靠自己的本事賺錢有什麼好丟臉的,咱這叫堂堂正正。”

“兩千也不少,咱們自己在家做飯吃都夠吃一個月,爸,你很棒!”

這心態,比很多人要好多了。

“那就行。”陸明高興的笑了。

有陸遠的阻擋在,就算不能像以前一樣坐辦公室當管理層,但隻要孩子不介意,坐在停車場出口收費他也開心。

“對了爸,陸氏之前卷款走的三個高層,爸你對他們周圍的關係知道點什麼嗎?”

“他們三人,平時在一起聯係多不多?”

陸明知道陸弈想問什麼,“小弈,你是不是懷疑他們三人卷款攜逃是受了陸遠的指使?爸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沒有證據。”

陸明仔細回想那三個高層在公司裡的事,“他們三人進公司的前後相差都隔了兩三年,在公司時除了平時公司會議和在我辦公室彙報會有正常交談之外,在公司裡關係一般,甚至有兩個是陸氏裡人人都知道的對頭,經常嗆聲鬨出事來,總給對方使不大不小的絆子。”

“公司出事後我查過,什麼證據都找不到,他們的人際關係我也讓私家偵探查了,他們之間私下裡沒有任何聯係。”

所以在公司出事之前陸明才沒有察覺到他們三人有不對勁。

“爸,我這邊也查了一些,他們三人都是被父母從孤兒院收養,其中有兩人的父母在兩人很小時就突發車禍死亡,但他們的學業並未因此停止,有人資助了他們完成學業,資助他們的資金,是從陸遠建立的慈善基金組織撥出去。”

“三人年紀不大,卻能夠連連升級成陸氏高管,是因促成了幾個大單子,而那幾個單子,都有陸遠的牽線搭橋。”

陸明深深歎了一口氣。

“可是小弈,就算我們都知道和陸遠有關,沒有證據,那三個人也不回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