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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以貞連招呼都沒跟辦公室的人打,就快步出了辦公室,下了樓之後,更是一路小跑到了門口。

辦公室的人一頭霧水:“小寧這是怎麼了?”

“說起來,剛剛我們回來的時候在樓下談案子,一個外麵來的女孩子,一直盯著小寧看。那女孩子看起來,也就是高中那麼大吧?小寧這麼著急,會不會跟這孩子有關係?”跟寧以貞一起在樓下看到徐宴雯的同事說,“不會是有什麼糾紛吧?”

“小寧行事向來穩重,應該不會跟什麼人有糾紛吧?”有人說,“說不定是私事呢。而且高中生的話,是不是家裡什麼親戚?小寧在京都,孩子考大學來投靠她,也不意外吧。”

“要是家裡人,怎麼會不去找小寧說話呢?”和寧以貞在樓下談話的同事說,“那孩子盯著小寧好一會兒,見我看她,轉頭就進了辦公樓。我跟小寧說了,她也沒說認不認識,但轉頭就跟著那個女孩子進去了。”

“是家人的話,不去小寧家裡,來咱們單位乾嘛?這都找到單位裡來了,不會是之前案子的相關人員家屬吧?”

“小寧這次休著假就被叫回來,不就是因為那個案子的問題嗎?”有人靈光一閃說,“該不會是這個案子相關的人吧?畢竟她跟小寧都去了那邊辦公室。”

聽到這,辦公室最熱心的大姐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可不能讓小寧有什麼事。”

“我也去。”有人附和。

反正大家也要準備去食堂吃飯要下樓,稍微繞點路,等確定自己同事沒事再去吃飯也不晚。於是大家一合計,乾脆一起下了樓——就算有點什麼事,人多了處理起來也快。

剛到樓下,大家就看到寧以貞在院門口,主動拉住了那個低頭往外走的女孩子,似乎說了句什麼。

徐宴雯沒想到自己隻是來打聽下情況,竟然能拖到這麼晚。她買了下午的機票,也不知道現在出去打車還來不來得及。

一邊低著頭看著手機,準備待會兒如果打不到車直接叫車,徐宴雯一邊朝外快步走去,卻突然被人拉住了。

寧以貞看她低著頭急匆匆往外走,從自己身邊路過也沒有看到自己,立刻伸手拉住了她:“你為什麼不……”

徐宴雯抬頭,就看到寧以貞竟然理直氣壯站在自己麵前,還反過來想要質問自己什麼。怒火重燃,徐宴雯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彆看徐宴雯個子不高,但這一巴掌力道屬實不小,毫無預料的寧以貞被打得甚至偏過頭去,臉上被打的地方也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徐宴雯打完這一巴掌,什麼都沒說,隻留給她一個眼神,就轉頭快步離開了。

遠處還在糾結要不要過來的同事們見狀,議論紛紛:“這看上去……像是私事吧?我看著像是小寧主動去找的人家。”

“那我們還是彆過去了吧。小寧是個好麵子的,應該也不希望我們看到這一幕。”

“也是。”看是寧以貞主動去找的對方,不是對方來找茬,大家也就放下心來,一邊說著,一邊往食堂走。

“也不知道這女孩子跟小寧什麼關係。”

“看著確實像個高中生,大概是家裡什麼親戚吧?”有人分析說,“不過這麼算起來,小寧應該是她的長輩?就算是同輩,也得是姐姐吧?看她那這一巴掌打的,嘖。”

“現在的孩子啊,脾氣都大著呢。”到了食堂,大家也就順勢結束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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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以貞沒有再回辦公室,看著徐宴雯的背影走遠後,這才一個人回了家。

她在躲著自己。

寧以貞很清楚得感受到,徐宴雯對自己,不僅僅是討厭,甚至帶上了恨。尤其是轉身離開前的那個眼神,她曾經在徐宴雯身上看到過,而當時被這目光緊盯著的,還是徐家那些人。

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寧以貞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那晚隻不過是她喝醉了罷了,醒來後會生氣,也該在預料之中的。寧以貞看著手機上,自己發過去數十條沒有答複的短信,歎了口氣。

午飯是從回來路上順手買的現成的,寧以貞味同嚼蠟地吃完了午飯,靠在沙發上,一遍遍翻閱自己發過去後就仿佛石沉大海般的短信。

語氣、措辭都無比的小心翼翼,可惜對方並沒有領情。

就……到此為止吧。寧以貞刪掉了自己發出去的所有短信記錄,癱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以後,再也沒有理由,也沒有借口去見她了吧。

手機下一秒卻響了起來,是群聊的提示音。

【下個周就到我們畢業約定好的聚會時間了,大家都沒忘吧?】

已經到了嗎?寧以貞看看時間:真快啊……從本科畢業到現在,竟然已經十年了啊。

不少人在群裡回複了“沒忘,準時到”,寧以貞本想以工作忙推拒,最後卻還是在群裡回複了那句“準時到”。

明知徐宴雯絕對不會去,可寧以貞的心底,還是抱著那麼一絲絲的希望,希望有人能聯係到她,邀請她也到場。

曾經的班長統計了回複的人數後,發了消息:【有誰能聯係到徐宴雯嗎?能聯係到的話,記得跟她說要準時到啊。】

過了一會兒,寧以貞收到了艾特提醒:【我記得你碩士的時候跟她也是同學,你應該能聯係到她吧?】

看到這條消息,寧以貞猶豫了一下,還是回複了“我試試”三個字。

即便見麵,她再甩自己一巴掌,寧以貞也還是想要去見她。想來,自己大概是要聽她親口說出那句“我恨你”,才會徹底死心吧。

手頭的案子快要處理完了,因為是年假休假期間被突然叫回來,所以寧以貞的年假算作了沒休,想休的時候還可以繼續申請。

給自己訂了聚會前一天的機票,寧以貞決定,再給自己最後一次機會,哪怕這將會是一次死心的機會,她也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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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番外四(09)

徐宴雯又一次逃了, 逃回了自己曾經的“安全區”。

書房桌子上擺著的台曆,在下周六上打了個叉,那是她們本科班級約定好的, 畢業後的第一個十年聚會。

她從來沒有真的放下過,未來,也不可能放下。

徐宴雯知道自己這樣的心理需要去看心理醫生,去調整,但她還是選擇了逃避。她不想再一次把那些事情拿出來, 放到另一個陌生人麵前。

如果這樣做了,她連心理醫生, 都會想要逃避。

一個人窩在安靜的家裡, 厚重的窗簾也緊緊閉著, 徐宴雯請了假沒有去律所,也給她山之石那邊打了請假條, 準備休個長假。

每天一個人在家裡吃著外賣看著那些沒有營養的電視劇,徐宴雯本以為自己放縱這麼一段時間, 就可以像以前一樣, 把這些事拋之腦後,又變成那個乾練、穩重的徐律師。

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離日曆上畫著叉的那天越來越近,徐宴雯發現, 自己之前認為最舒適、最放鬆的生活方式, 也變得令人焦躁起來。

每天都是在焦慮中入睡與醒來, 徐宴雯發現, 自己現在,竟然連“逃避”都做不到了。就像在她麵前那次,無處可逃、避無可避。

“要不報個團出去旅遊幾天?”徐宴雯嘟囔著, 打開了旅遊社的宣傳網站,然而卻連那些圖文並茂的美景,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

或許,是時候離開江臨了。徐宴雯躺在客廳的地毯上,電視屏幕的光線在她身上閃爍:離開江臨,到一個全新的地方去。

電視劇裡的男女主正因為誤會鬨著矛盾,她逃他追,狗血卻熱鬨。

劇裡的畫麵從夜晚演到了白天,隨著晝夜交替,電視屏幕發出亮白色的光線,把沒有開燈的客廳也照得十分明亮。

書房的台曆被拿到了客廳裡,就放在不遠處的電視機櫃上。今天是周五,明天就是班級聚會的日子了。⑥思⑥兔⑥網⑥

徐宴雯拉了拉蓋在身上的空調毯,把自己團成一團,轉過頭去,不再看那邊。

聽著電視劇裡的人吵著架,徐宴雯突然覺得,有些寂寞。她現在好想身邊能有個人,哪怕是像電視劇裡一樣大吵特吵呢?

過了這些天足不出戶、晝夜顛倒的生活,徐宴雯已經開始有些昏昏欲睡,卻在朦朧間,聽到自家門鈴響了。

是幻覺吧。徐宴雯眼皮微微動了動,思緒迷糊間想:怎麼會有人來找我呢?

然而門鈴聲響過一遍,安靜不到半分鐘,又響了起來。

徐宴雯一開始還是當自己在做夢,可等到門鈴響到第五聲才意識到,她家門鈴真的在響,不是她的幻聽,也不是做夢。

從地攤跟空調被之間鑽出來,徐宴雯被自己開得空調凍了一下,光著腳匆匆跑到了門口。

透過貓眼,徐宴雯看到了外麵站著的人。

寧以貞身上還穿著那身灰藍色的製服,領帶摘下來塞在了口袋裡,像是剛一下班就去趕了飛機一樣。

看著門內半天沒有動靜,寧以貞又按了一下門鈴。

近在耳邊的門鈴聲,吵得仿佛仲夏夜裡的蟬鳴。徐宴雯低頭看著門把手,一聲不吭。

以為家裡沒人,寧以貞轉過身去,背靠在門上,對麵那家卻開了門。

“你找誰啊?”對門的人拉開房門,試探著問。

“請問住在這邊的徐小姐,現在是還沒回來嗎?”寧以貞立刻站直身子問。

“你是她什麼人啊?”

“我是她大學同學,”寧以貞說,“明天我們班畢業十年聚會,因為電話聯係不上,所以我來問問她。”

聽完這話,又看了看她身上穿著的製服,那人說:“她在家呢,這幾天都沒出過門,一天兩頓外賣……”

聽到對門的鄰居這麼說了,徐宴雯也沒辦法繼續裝不在家,隻好開了門。

“抱歉,剛才在睡覺。”看了一眼對門那人八卦的眼神,徐宴雯說。

寧以貞一眼就看見了她光著踩在地上的腳:“怎麼沒穿鞋?”

見對門那人依舊站在門口,試圖八卦,徐宴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人拉了進來:“進來再說。”

等寧以貞進來,徐宴雯瞪了對門一眼,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來做什麼?”關上門,徐宴雯冷聲冷臉問。

然而寧以貞卻一把抱起了她。

“你乾什麼?!”身體突然懸空,徐宴雯發出驚呼。

寧以貞把她抱到沙發上才說:“開這麼低的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