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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最近的一家酒吧。

和之前在京都時候林珞珞介紹的安靜酒吧不一樣,這家酒吧播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一進門,那閃耀的燈光配上吵鬨的音樂,徐宴雯差點覺得自己要變得又聾又瞎了。

“要不,我們還是……”

“什麼?”寧以貞問。

徐宴雯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喊道:“我說,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這裡太吵了!”

“不用。”寧以貞擺了擺手,帶著她找了一個遠離舞池、燈光與音響的角落。

徐宴雯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終於清淨了許多,說話也終於不需要扯著嗓子喊了:“這裡不會太吵了嗎?”

“出來喝酒,不就是要熱鬨一點嗎?”寧以貞點了單,問徐宴雯,“你要喝點什麼?”

徐宴雯點了一杯酒精度數比較低的:“這個就好。”

“OK。先這些,待會兒再說。”寧以貞揮揮手,示意酒保離開。

徐宴雯看著她熟練的樣子,無論如何也無法跟當年那個襯衣永遠要係到最上麵一顆扣子的人聯係到一起。

“你好像……很熟悉這些地方。”

“恩。”寧以貞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接說,“大學畢業之後,我就直接考到了京都。一個人在京都的日子很無趣,所以偶爾會一個人去酒吧喝喝酒。”

徐宴雯先是詫異“日子很無趣”這種話竟然是從寧以貞嘴裡說出來,接著又覺得,她說到那句“一個人去酒吧”的時候,語氣似乎帶上了點強調的意味。

是環境嘈雜,自己聽錯了嗎?徐宴雯偷偷打量著她。

寧以貞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勾了勾嘴角說:“在江臨這麼多年,過得不錯吧?還有可以教你怎麼做奶茶的好朋友。”

之前那句話,好像真不是自己的錯覺。徐宴雯覺得不止之前那句,現在她這句話,語氣裡似乎夾雜著一絲奇怪的……酸意?

她是在羨慕自己交到了朋友?但仔細品品,似乎又不是那麼個意味。

徐宴雯試探著說:“認識珞珞,也是靈玉結婚之後的事了。”

“看來你們關係真的很好。”酒被送了過來,寧以貞單手接過,直接端著遞到自己唇邊,“你以前從來不會省略掉姓稱呼一個人。”

好像還是有一股酸意。徐宴雯這次品出來了,這酸意是衝著席靈玉跟林珞珞去的。

難道……徐宴雯猛地喝了一口酒,結果一個不小心嗆到了,當即猛咳起來。

見狀,寧以貞湊身過來,給她拍著背:“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語氣溫柔到徐宴雯本來都快要止住的咳嗽,又變本加厲了。

她……到底什麼意思?!

徐宴雯覺得杯子裡的酒多了幾分奇怪的味道,好似自己這酒再喝下去,就要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了似的。

“抱歉,我……”徐宴雯放下酒杯站起身,試圖告辭離開。

寧以貞卻突然伸過手,拉住了她的手:“不是要跟我道歉的嗎?就隻有這點兒誠意嗎?”

徐宴雯:……理虧,挺不直腰杆,不能走。

隻能重新坐回卡座裡,徐宴雯說:“我要陪你喝到什麼程度,你才會原諒我?”

寧以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看情況。”

這就有些難辦了。徐宴雯隻能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我敬你這杯。”

寧以貞也沒有拒絕,看著她喝乾了,自己也跟著乾了。

新的酒也送了上來,寧以貞遞給她一杯。

“我沒點這個……”徐宴雯看著並不是自己點來的酒說。

“恩,我給你點的。”

酒精度數並不高,跟徐宴雯之前點的風格差不多,但並不是同一種。

接過來,徐宴雯心裡越發雜亂起來:她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對我有意思?還是還在生我的氣?如果是生氣的話,那其他的事情,可以理解為其實是在耍我玩嗎?

“在想什麼?”看她發呆,寧以貞往她這邊挪坐了一些。

看著慢慢靠近的人,徐宴雯覺得,自己可能找到了真相——她就是在耍自己玩吧?畢竟自己惹她生氣了,以她的性格……可是,她是什麼性格呢?

“沒什麼。”徐宴雯收回思緒。

她覺得她作為一個全能律師的基本邏輯思維,在寧以貞身上,已經被徹底繞沒了。不管是跟誰法庭辯論打官司,徐宴雯都從來沒打怵過。

可今天麵對寧以貞,徐宴雯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思維能力,以及見縫插針、借力打力的善變巧舌,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年底,班裡有個同學聚會,在江臨……”寧以貞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她的表情。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事情,徐宴雯的臉上的血色飛速褪去。

輕輕歎了口氣,寧以貞問:“既然這麼不想跟大家再有交集,為什麼當年還要選擇留在江臨呢?”

是啊……為什麼呢?

按照自己逃避的心裡,徹底離開江臨才是更優的做法。徐宴雯知道,單純一句“江臨發展機遇多”是無法回答寧以貞這個問題的。

畢竟除了江臨,京都也好,其他幾個頂尖的國際城市也罷,都能滿足她發展野心的需求。可她卻在最想逃避的時候,選擇了留在江臨。

徐宴雯看著酒杯裡水紅色的液體,在彩色變換的燈光下,變得有些莫測:“……我不知道。”

說不知道是假的。她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對於自己內心深處被隱藏起來的真實想法,稍一剖析,也就明白了。

她的逃避並不是真的跟過去說了再見,反而恰恰是因為無法完全跟過去說再見,才會做出這樣“逃避”的選擇。

就好像,在京都,從寧以貞家裡逃走時一樣。

無法徹底跟寧以貞割裂,所以選擇了落荒而逃,這樣,她的人生中,便會永遠留下一個名為“寧以貞”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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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番外四(06)

原本打算少喝一點的徐宴雯, 在寧以貞提起那個問題之後,最終還是沒忍住喝了許多。

不過比起在京都的那次來說,喝得也不算太多, 畢竟這次徐宴雯沒有喝斷片,還是可以正常走路回家,甚至思緒還是十分清醒的。

看著跟著自己回來家裡的寧以貞,徐宴雯說:“我可以給你去訂酒店,錢不是問題。我家沒有客房, 沙發你也看到了,是這種, 真的沒法住人……”

然而寧以貞卻直直看著她說:“我想待在你身邊。”

一句話, 似乎徹底激醒了徐宴雯的酒勁兒, 或者說是嚇醒了更貼切一些。

“啊?”徐宴雯覺得自己可能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聽。

不然她怎麼會聽到, 寧以貞說想待在自己身邊?!

寧以貞朝她逼近了兩步,又看著她, 重複了一遍:“我想待在你身邊。從很久以前, 就開始想了。”

突然靠近的人身上還帶著酒氣,徐宴雯下意識後退兩步,卻直接退到了牆邊。“逃避”的念頭猛地冒了出來,頓時充斥著徐宴雯此時的所有思緒。

避開她那直白又火熱的視線, 徐宴雯瞄準旁邊的客廳, 準備要逃。

然而眼前人已經察覺了她的意圖, 伸出胳膊, 將她困在了牆壁跟自己之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寧以貞的個子很高,對徐宴雯來說,這樣的動作, 似乎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避無可避。

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逃避的視線看向自己,寧以貞帶著幾分醉意說:“我想%e5%90%bb你。”

“噔”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崩斷了,徐宴雯臉色頓時漲紅,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句話。

寧以貞的臉越靠越近,最終停在了鼻尖快要相碰的位置:“你現在完全可以推開我。隻要你推開我,我今晚立刻買機票回京都,這輩子,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徐宴雯抬起的手,在聽到那句“這輩子不會再出現”時,突然頓住,就這麼懸在了那裡。

“不推開嗎?”寧以貞垂眸,看著那隻本該推在自己身上的手,帶著幾分忐忑的心情說,“如果你不推開的話,我會以為,你並不討厭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推開?不推開?徐宴雯自己也想不清楚自己剛剛抬起的手,為什麼會停下。殘存的理智告訴自己,現在應該推開她,讓她離開自己的家。

可手仿佛不聽自己的使喚,就一直懸在那裡,不肯再往前一點。

看她遲遲沒有動作,寧以貞有些開心。即便徐宴雯是有過要推開自己的動作的,但最終她並沒有推開。

隻要她有一絲的不堅定、一絲的動搖,寧以貞便已經知足了。

唇上傳來陌生的觸?感與溫度,讓徐宴雯比起剛剛,更不知所措了。

內心並沒有一絲抵觸的情緒隨之冒出,這也讓徐宴雯感到有些驚慌。她竟然任由寧以貞親了自己,在自己的家,就在此刻!

懸在兩人之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垂了下去,而後,被人緊緊握住。

徐宴雯感覺到,握著自己的那隻手,正在分開自己的手指,將她的五指插在了自己指縫中,與自己十指相扣。

無論是親%e5%90%bb,還是牽手,這些體驗對於徐宴雯來說,都無比陌生,卻……讓人有些貪戀,不舍得推開。

或許是醉了。徐宴雯想:不然,我怎麼會跟寧以貞在接%e5%90%bb?

就當自己是醉了吧。

不知道何時,徐宴雯已經躺在了自己臥室的雙人床上。

寧以貞手正放在他裙子的卡扣上,俯視著她,輕聲問:“可以繼續下去嗎?”

徐宴雯扭過頭去不看她,卻沒有推開她,似乎是默認了這一切。

夜深人靜,意亂情迷。

徐宴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什麼都沒去想,任由自己感受著這一切。

寧以貞很溫柔,就像徐宴雯夢裡夢到的那樣。不,比夢裡似乎還要溫柔上幾分。

酒意挾雜著倦意在陌生的感覺之後襲來,徐宴雯在這份溫柔中沉沉睡去。

等到再睜開眼時,雙人床上已經隻剩下了自己。

散落在床邊的衣物也隻剩下自己的了,那件墨綠色的吊帶與破洞牛仔褲早已不見了蹤影。臥室外麵也很安靜,好像昨晚壓根沒有人來過一樣。

可徐宴雯清楚的記得,昨晚都發生了什麼。

本來在夢裡,她還在擔心醒來如何麵對寧以貞,沒成想,問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