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1 / 1)

穿成豪門作精後 豔扶 4373 字 6個月前

瞬間,一聲“滴”的解鎖聲,隨之而來。

十分悅耳,十分十分悅耳。

霍女兒眼睛一亮,揚聲叫了一聲:“爸爸,這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霍榮國也愣住,他又摸了摸車身,目光不自覺看向自動打開的車門,喉嚨有些乾。

但很快,他放在車上的手就被一隻白皙漂亮的手拍掉,火辣辣的疼痛感讓他火速扭頭:“你!”

“你擋到我的車了。”池殷淡淡道。

她看著霍榮國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皺起眉:“這車很值錢嗎?車庫裡好像還有一輛一模一樣的?”說著,她就看向陸玖,“值錢?”

陸玖搖頭:“我也不清楚,”她又糾正:“本來是三輛的,還有一輛被哥哥今早開走了。”

池殷:“哦。”

她看向霍氏父女:“怎麼?上來坐坐?”

第18章 男二上線(含入v通告)

一時間,針落有聲。

四人之間似乎多了個無形互斥空間,兩兩對峙——誰都知道,誰先說話就輸了。

池殷倒退半步斜倚在高端大氣的車門邊,勾住車鑰匙在食指上隨意轉了兩圈,又反扣在手心。

正值午後,她逆著光站著,及腰的長卷風隨風微蕩,兩條筆直修長的長腿交疊,嘴角含笑,眼神是明目張膽的挑釁。

能承受住池殷氣場的人不多。

但很顯然,霍榮國不歸於這個行列。

他明知道這時候說話就會落於下風,他也知道女兒就在旁邊,但沒辦法,如果他再不說話,就徹底說不出話了。

“就不打擾了,”他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拍了拍肩膀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用肢體動作把自己從那種強壓下掙脫出來。

“哦對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似得,看向池殷旁邊的陸玖,又把視線轉到池殷身上,“不知小姐貴姓啊?”

一邊說,一邊用目光死死盯著池殷。

他從包工頭起家,起始資金是十年前一張彩票,價值,兩千萬。

這種運氣,千萬有一,所以他向來堅信他是被上天眷顧的人,能力和運氣更是什麼都不缺,假以時日他一定能登上福布斯富豪榜!

霍榮國臉色逐漸好轉,他視線依舊緊盯著池殷,嘴角勾起一抹%e8%83%b8有成竹的冷笑。

隻要知道這女人的名字,他就能推斷出她的身份。

他可從沒聽有人形容過這麼一個漂亮女人,要知道,這種女人出現在上流交際圈,絕對會引發轟動,不是她想寂寂無名就能寂寂無名的。

所以——大概,這位是哪家大少爺包養的金絲雀吧。

霍榮國放鬆起來,老神在在等一個籍籍無名的名字。

池殷現在也懂這個世界的社交禮儀了——大抵是問過名字,才能聊天。

她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池。”

“你應該不認識我。”

“姓池啊,”霍榮國腦中閃過頂尖豪門,確定絕對沒有一家姓池。

他心裡倏忽被一股狂喜包裹,早上家長會的哄笑聲,剛才軒尼詩毒蛇的啟動聲同時在他耳邊響起,他簡直克製不住自己的惡意。他霍榮國就該說什麼都是對的,假話也要成真,任何敢落他麵子的人,他都要好好教教怎麼做人!!

“金絲雀我有什麼好認識的?哈哈哈,你說你怎麼就姓池呢?姓池的我可從沒聽說——”霍榮國的聲音戛然而止,竭嘶底裡的麵部表情與突然凝固住的笑容奇妙地融合在一張臉上,搞笑至極。

池殷慢條斯理地彆過被風吹起的碎發,一揚眉,“繼續?”

“都聽著呢。”

“……”霍榮國想起昨天聽說的程家鬨劇,瞧著池殷雲淡風輕的神色,笑容一點點收斂。

“池…池殷?”霍榮國聲音無比僵硬,像鏽了的木鋸在樹乾上來回拉,他低聲確定了一聲,“你是池殷?”

池殷“嘖”了聲:“原來你腦子裡還有一毫米能用啊”。她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最近房地產大概是不行了,你這智商都能成前三,我得讓陸墒把投在上麵的錢收回來。”

霍榮國麵色徹底僵住,他呆呆站在原地,表情像是重新上了一層油畫,表情活躍地像舞台上表演的小醜。

誰不知道,他現在穩在第三位置上,就是因為手裡有塊地被陸墒看上了,投了近乎兩億,如果陸墒撤資……

越想他麵色越絕望。他竟然敢說池殷是金絲雀,現在上流誰不知道,池殷是陸家說一不二的女主人。

程老生日宴上,陸墒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僅工資卡全部上交,而且當晚撤了與程家唯一的合作項目,程家臨時召開集資大會,卻…硬是沒有一個人敢觸這個黴頭。

霍女兒也被霍榮國剛才的神色嚇得不清,她輕聲拉了拉霍榮國的衣袖:“爸?”

霍榮國恨恨推了一把往日捧在手心裡的女兒,怒道:“都是你,要不是因為你!!”

霍女兒大力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驚恐地看著往日溫和有禮的父親,池殷皺了皺眉,一手拿著手機,一邊抬起高跟鞋,一腳狠狠踢在霍榮國伸出的腿上。

皇室子女因為身份原因自幼便學習防身術,池殷貴為鳳池國最受寵的公主自然有最好的老師教她詩詞歌賦,也有最好的老師教她如何用最刁鑽的角度做出最痛一擊。

這一踢不可謂不重,霍榮國麵容扭曲一瞬,抽著氣抱腿坐在了地上。

視線內沒了礙眼的人,池殷也舉起了手裡一直握著的手機。

她淡淡道:“都聽到了?”

此時,高速馬路上,神情嚴肅的陸墒一邊開著車,一邊回:“放心,我會處理。”

“合作方有人品問題是我的失誤。”

副駕駛上,他泛著光的手機屏幕上,赫然寫著:九分三十六秒。

池殷掛了電話,徑直走到霍榮國麵前,半蹲下`身子,用手機殼拍了拍他滿是崩潰的臉:“會有人盯著你的,如果你好好修身養性呢——”

她神色溫柔起來:“那就祝我們後會無期吧~”

丟下一句明晃晃的威脅,池殷徑直離開,徒留一動不動的霍榮國在原地,像條落水狗,沒人可憐。

陸玖第一次直麵池殷懟人,在車上坐了五分鐘都沒緩過來。

姐姐以前對她和小白的欺壓簡直太小兒科了,太太小兒科了!

池殷對著鏡子補完口紅,隨手把手機扔給陸玖:“臟了。”

陸玖秒懂,當即把手機外層的保護套扯下來,扔進車裡垃圾桶,又用酒精濕巾前前後後擦了一遍。

池殷接過手機,新奇地看了眼陸玖。

陸玖正襟危坐:“姐姐怎麼啦?”

“像回事了。”池殷收回眼。

像她的貼身小丫鬟了,但依舊有待提高。

到學校後,池殷先一步下了車,她身高腿長,陸玖小跑跟在一旁,往博物館帶路。

陸玖完全沒想到池殷會在飯後說要來博物館一趟,她當時列舉來她們學校的好處時,博物館完全就是瞎提的,但姐姐既然說了,她還是非常樂意當這個導遊的。

陸玖一邊小跑一邊介紹,博物館的信息像倒豆子一樣都倒給了池殷。

直至到博物館大門口時,她才擦了把汗,在池殷的示意下停下了話頭。

池殷放下抬起的手,揚頭打量起這座與這裡格格不入的博物館。

——朱紅窗子,折舊壁畫,墨綠爬山虎爬過之處,金錫寥落,時光潦草。

了了可見的古樸,觸手可摸的陳舊,這裡有著喧囂人聲都掩蓋不了的滄桑感和古韻悠長。

池殷垂著眸不知在想什麼,想了一會兒,抬手摸了摸門扉。

一陣風吹過,館前的鳳仙花與六月雪齊齊浮動,一隻青翠葉子搖搖晃晃落在地上,像是早早的,就想落土歸根。

池殷斂下神色,轉頭,淡聲道:“你就到這兒吧。”

說罷,她手微微用力,徑直推開了紅木大門,一襲紅色長裙,隨著“嘎吱”聲響,邁過了門檻,檻上光影流轉,像歲月長河終於流動了一寸。

博物館不大,一眼就可以望到頭。

池殷沿著青板路慢悠悠走著。

薑國、大良、北巫、青城,種種與鳳池並存過的國家,如今都成了博物館的小小一隅。#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消片刻,池殷就走到博物館儘頭。

儘頭是一幅美人圖。

因為彌足珍貴,所以被保護得很好。

畫中麵具女子單足而立,一腳倒踢於頭頂,飛旋中可見,細腰堪折。手間金線遙遙墜墜,紅色宮裝迎風簌簌,衣袂飄逸如盛開晚棠。

美極,卻都沒她唇角那抹旖麗笑意攝人心魄。

池殷站了三分鐘,輕輕嗬了聲,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轉身刹那,她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極輕的物體落地的聲音。

池殷倏地止步,眼眸緩緩眯起。

與此同時,背後傳來一聲清朗如月的聲音。

很溫柔,如玉石擊泉,讓人生不出任何被冒犯之意。

“很抱歉叨擾到您。”

“但…小姐,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第19章 男德

午後, 朱紅窗外傳來一聲清脆鳥鳴。

雲被風出著走,日光時有時無,光影落在男子身上也深深淺淺的, 但不妨礙池殷看清他。

這是位一看就很有學識的男子,不過三十歲的年紀, 眉目溫潤,眼神清淺,頭發微長但柔順有光,在這般炎熱的天氣裡也穿著黑色長褂。

這樣一個人, 出現在這所館裡, 很容易讓人模糊了時間的概念。

“ 吵到你了吧。”男子俯身拾起掉落於地的鋼筆, 又緩緩起身。他比池殷高半頭, 低頭的時候,微長的頭發便有些遮擋了眼睛。他隨意揉了揉頭發,自說自話起來:“我記得才剪不久啊, 長得也太快了。”

“因為太閒。”池殷沒回頭,不鹹不淡道。

沈清時一愣,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話這麼刺人, 這是被當成登徒子了。

還是彆礙人眼了。沈清時一邊消遣自己, 一邊抬眸看向這有些眼熟的背影:“叨擾您了, 小姐還是繼續看畫吧。”

沈清時等女子回個“嗯”,或者“哦”,他就離開, 但遲遲沒等到, 他強迫症有些犯, 為了等到這個回應又乾站了一分鐘。

他目光不自覺又落在池殷隱隱熟悉的背影上, 而後視線飄忽一瞬, 不經意間落在畫上。

兩襲紅衣,雪膚姿美,皆是長發細腰。

沈清時眉心徹底平緩,恍然:“實在是抱歉,剛才把小姐錯當故人了,如今來看,我是把你與畫中人看混了。”

說完這話,他越品越覺得登徒子味兒似乎更重了,他抽了口氣,連忙解釋:“最近我們團隊負責研究鳳池出土文物,我是看這畫看太久了,把她當故友了。”

池殷微微側眸:“故友?”

“是的。”

“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