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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鏡花 有愛就可以 4223 字 5個月前

本部的位置之後,藍染就打算休息去了,降穀零便整理了一下情報之後,本來也想睡覺,但是想到自己手頭那本還沒看完的《尼羅河上的慘案》,忍不住就繼續翻了起來。

安室透憋著一肚子火回到現在居住的房子之後,飛快地繼續整理情報,另一個世界的情況和這邊有著非常大的差彆,但是也有不少值得借鑒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對方告訴自己的眾多關於組織的實驗基地。

因為兩個世界的實際情況有很大的差彆,特彆是在針對性上這一點,另一個世界因為存在不科學的特殊能力,所以他們除了研發藥物之外,同樣也還專注於研究各種可以針對特殊能力的東西,為此不得不拖慢了藥品研發的進度。

降穀零那邊所知道的很多關於組織的實驗基地,安室透這裡都沒有相應情報,但是他可以讓自己的手下去摸排,如果可以確定那些實驗基地裡有一家是跟組織有關的,那就是他的勝利。

一直排查到了淩晨一點,安室透還想繼續熬夜,卻不自覺地感受到了無可匹敵的強烈睡意襲來,這才有些不情不願地脫了衣服,隨意地衝了個澡睡覺去了。

大概是最近熬夜太久了吧……

十分難得的,安室透這次腦袋沾上枕頭就睡了過去。

“Zero,Zero?”熟悉的幼馴染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安室透勉強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穿著警校學生製服的諸伏景光正一臉擔心地推著自己,“Zero,你最近沒做什麼勉強自己的事情吧?居然在上課的時候睡著了。”

“還好我跟萩給你打掩護,不然被鬼佬發現你就完了。”一旁鬆田陣平明明是幫忙卻總是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過降穀醬你居然也會在課上睡覺,超級罕見的啊。”另一邊,一個幾乎要讓安室透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遺忘了的聲音響起,萩原研二打趣的臉靠了過來,讓安室透差點落下淚來。

“喂,你們幾個。”另一頭,伊達航無語地起身走過來,“給降穀掩飾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還有降穀,晚上彆熬夜,上課的時候更不要睡覺。”

看到走過來的這幾個熟悉的人影,安室透覺得自己早就涼透了的心臟忽然再次鼓動了起來,那強烈的跳動聲,甚至有些震耳欲聾。

“Zero,喂Zero你怎麼?難道是眼睛這邊受傷了嗎?還是怎麼……”諸伏景光看著他忽然低聲驚呼了起來,連忙去掏自己的手帕。

“哎?我?”安室透察覺到自己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他剛想伸手,就有水滴掉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哎,我……哭了?”

“喂喂,你沒事吧?”

“降穀醬?”

“降穀?”

看到如此令人驚訝的畫麵,其他三個人也都趕緊湊了過來,“喂你沒事吧?”

“還是說你有哪裡受傷了?”幾人連連追問,安室透都沒什麼反應,鬆田陣平坐不住了,他立刻起身將降穀零拉了起來,“走,我們送這家夥去醫務室,他肯定是哪裡受傷了又不肯說才會這樣又是上課的時候睡覺又是莫名其妙地哭起來的。”

“我沒事,真的沒事。”安室透連忙阻止這個最急性子的朋友,他伸手,幾下就抹掉了臉上的眼淚,“我隻是……”隻是太過於感動了。

“總之沒事,大概是我睡懵了。”安室透仰頭,露出一個屬於降穀零而非安室透的笑容來,“我什麼事情都沒有。”

這果然是在做夢吧?也隻有是在夢境之中,他才能再次看到這幾個早已死去的摯友,這樣說著,這樣笑著,他的眼淚卻又再度不期然地掉了下來。

因為是夢,所以讓他稍稍放鬆一下吧,有什麼問題,等到自己醒過來之後再說,現在,唯獨在現在這個時候,讓他稍微地放鬆一下,不要再繃得那麼緊,哪怕為此被鬆田那家夥嘲笑也不要緊……

第二天一早,藍染起來的時候就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色,他洗漱完,就看到跟自己同住的降穀零已經在做早餐了,他有些沉默地走過去拍拍對方的肩膀,“等下我們不用去橫濱了。”

“怎麼了?”降穀零有些疑惑,他記得自己的好友萩原和鬆田都跟藍染認識很多年了,他絲毫不懷疑,以藍染的性格,逢年過節說不定還會給那兩個家夥發個紅包什麼的,忽然之間就說不去橫濱了,難道藍染有什麼彆的更合適的拜訪計劃?

藍染對他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個手機來,搜了搜新聞之後遞給他看,三年前的新聞頭版最大的標題便是“《四年前的炸彈犯再次犯案,警視廳刑警光榮殉職》”。

降穀零看到這新聞標題就感到不太妙,等他點進去之後,看到新聞內容之後臉色更是變得極其難看,新聞上自然沒有詳細說明是殉職的是哪個警官,但是掛上了打了馬賽克的殉職警察的照片,降穀零隻看那頭有點亂的自然卷就知道,死的是哪一個。再結合文章裡寫的“四年前”,他立刻就意識到,“四年前”被炸死的數名機動隊爆處組警察裡都有誰。

“怎麼……可能……?”降穀零不敢置信地抬頭看向藍染,他明明記得……等下,七年前,他記得他們的世界似乎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兩個炸彈犯為了向警視廳勒索十億日元的贖金,而在好幾個地方安裝了炸彈,但是後來……

“那次的事情我也在場。”藍染主動解釋起來,“那天我正好在朋友家裡做客,然後就遇到了機動隊的人來疏散,我的朋友蘭波君為了不影響我們難得的新年相聚,就主動出手將公寓裡的炸彈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降穀零有點驚訝地問道。

“嗯,蘭波君是空間係異能力者,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藍染稍微解釋了一下,對方就聽明白了,“後來我將這件事情委托給了橫濱的武裝偵探社,江戶川亂步偵探將剩下的那個炸彈犯很快就找了出來,成功將人抓獲。”

聽到這裡,降穀零這才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想起來了,似乎是有這樣一回事的,江戶川亂步這個人雖然因為他的社長福澤諭吉的關係在之前的審查裡也受到了不少質疑,但是這人的實力擺在那裡,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是這個大偵探出手的話,確實可以輕鬆抓到那個炸彈犯。

降穀零歎了口氣,他忽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無論是對自己,又或者是對這個世界的自己。

他將手機還給藍染,“……我們去買兩束花,然後去祭拜一下吧。”

藍染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告訴他其實在這個世界,伊達航也死了的事情比較好。雖然去了墓園之後就會知道。

第二百四十五章

降穀零還是注意到藍染多帶了兩束花在手邊,他以為隻是對方想要以自己的名義送兩人鮮花,所以沒多想。

出來的時候他還看到了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

他知道這兩個人還是因為他在回警察廳述職的時候,偶然遇到了正在相互打趣的萩原和鬆田。萩原吐槽鬆田,說明明是他先告的白,最後卻被班長的後輩撬了牆角,鬆田反懟萩原,說他好歹也算是有談過戀愛,萩原到現在都沒個女朋友雲雲。

為了避免和他們碰麵,降穀零沒有繼續聽下去,隻是在後來去稍微調查了一下萩原的吐槽,然後就得知了鬆田陣平和佐藤美和子之間的光速戀愛和光速分手。他們兩個毫無疑問都是好人,但是性格都太過強硬,反而沒辦法好好在一起,倒不如各退一步,還能成為好朋友。

而所謂的撬牆角也不過是萩原的打趣之語,他們都對佐藤美和子能找到高木涉這樣一個有原則有堅持,又很能體貼人的警察同行感到高興。為此鬆田陣平甚至還有好幾次明裡暗裡地在搜查一課幫高木,避免他被同行們捉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高木涉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很多時候也都會對鬆田陣平表現出尊敬的神色來。

不過在這邊,如果鬆田陣平三年前就過世了,那麼他跟佐藤美和子也許有關係,但是跟高木涉這個年輕後輩就肯定沒關係了。那他們倆來墓地做什麼?

降穀零默默地產生了疑惑,他按照記憶之中殉職警官的墓地找過去,果然就在其中找到了鬆田家之墓和萩原家之墓的墓碑,他神色略有些黯淡地將兩束花放到了兩個好友的墓碑前。

雖然知道這倆人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死,可是在這邊看到他們的墓碑,還是讓降穀零莫名地產生了一些共情般的悲傷。警察真的是一份危險的工作,哪怕不是像他這樣潛伏去當臥底,也有各種各樣的風險,然而每一個投身至此的人,又都無比清楚這其中的風險,並抱著這份即使遭遇不測也要堅定向前的覺悟。

所以降穀零不會說什麼他會保護他們之類的話,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隻有默默地替所有人祈禱,並努力且堅定地走好自己的道路。

在這裡告慰過兩位友人同位體的在天之靈,降穀零正奇怪怎麼藍染帶了花卻不放下的時候,就看到藍染走到另一邊的一塊墓碑前放下了手裡的一束鮮花。

降穀零好奇地看過去,就看到那上麵居然寫著“伊達家之墓”,他頓時呆愣在原地,他低下視線,就看到除了藍染放下的那束鮮花之外,還有一束沾著水滴的鮮花,和一把依然在冒著青煙的香,以及一根再眼熟不過的牙簽。

到了這時候,他哪裡會不知道這塊墓碑下麵埋藏的是誰?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向藍染。

藍染平靜地說道:“去年2月的時候,伊達警官路遇車禍,即使當時和他同行的高木警官已經以嘴快的速度叫了救護車,依然重傷不治就此身亡,同年,他的未婚妻娜塔莉女士上吊自殺。”他說著,抬頭看向了天空,“所以,對這個世界的你稍稍溫柔一些吧,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孤家寡人了。”

藍染說完,站起身又走到一塊什麼都沒有雕刻的無名墓碑前,放下了手裡最後一束花。

降穀零愣愣地站在伊達航的墓碑前,過了良久才無奈地歎了口氣,他伸手輕輕拍了一下這位老班長的墓碑,過了好一會才問道:“如果是去年的事情的話,我們那邊好像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吧?”

“這就不知道了,等你回去之後說不定也可以問問伊達君。”藍染微笑著對他說道。

在最後的無名墓碑前,降穀零反而坦然了,他輕輕捶了一記墓碑,對著這塊自己幼馴染好友的墓碑嘀咕了好一陣,這才直起身來。

“這就回去了?”藍染好奇地看向他。

“是啊,也沒其他什麼事情了。”降穀零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莫非藍染還有什麼事情想做?

藍染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他搖晃了一下,“不跟他們的墓碑合個影,然後回去調侃他們麼?”

降穀零忽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