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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告誡自己這是薄添要拐她的陰謀,才能忍住揪薄添去結婚的衝動。

五天後。

曲子做完了。

季若書聽到了最終版本的《最浪漫的事》,沒有前奏,直接進入**。

女聲溫柔,帶人漸漸走入情歌的佳境;男聲低沉,領人品嘗白頭到老的幸福。

又一次**循複。

男聲纏綿,訴說點點滴滴的愛情;女聲婉轉,將過去幾十年的回憶儘數收藏。

曲子停了。

餘韻仿佛還在心間流淌,暖暖的,很窩心。

季若書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唱出這樣的曲子,要說水準嘛,沒有多少,就是聽著很舒服。

“你怎麼沒想把歌曲填完?”

薄添是創作型歌手,有了大致的**部分,怎麼可能續寫不出前奏?

他搖了搖頭,“我隻想擁有一首我們倆共同的曲子,完不完整不重要。”

重要的是兩人共同參與的過程與回憶,還有多年後能夠拿來播放的情歌。

退圈後,他繼承公司,再唱不出製作不出這樣的曲子。

唯有現在。

曲子完成後,季若書想走了。

薄添猶豫過後,不舍地答應,終於以“又有好幾個月不見”的借口,磨得季若書答應他的求歡。

來到薄家後,兩人同吃同睡,可季若書總覺得樓下是長輩的房間,不能胡鬨,不肯答應。

這回答應了,還是去琴房做的——琴房隔音效果最好。

深夜。

季若書睡著了,手機一震,薄添探頭一看,發現季景曜的消息。

季景曜:【我明天來京城。】

薄添心中一喜,沒叫醒季若書,等第二天早上季若書收拾化妝品要走的時候,他才說:“若書,哥昨晚發來的消息你看了嗎?”

“啊?沒看。”季若書放下收拾到一半的化妝品,翻手機看到這條消息,有點驚訝。

季若書:【哥,怎麼了?】

季景曜:【工地出事了,我過來一趟。】

季若書:【嚴重嗎?】

季景曜:【沒事,有嘉嘉在呢。】

嘉嘉。

女朋友叫得這麼親熱呀。

季若書小吃醋,以前哥哥叫她“幺幺”,現在有女朋友了叫“嘉嘉”,她的“幺幺”不知跑哪去了。

心裡隨便一嘀咕,她沒真往心裡去,還覺得難得大齡哥哥能脫單,挺好的。

季若書:【好。】

季若書:【有我幫的上的,儘管說。】

季景曜:【當然。】

季景曜:【你是季家的一份子嘛/比心/比心】

工地出事,季景曜可以隱瞞季若書,她不怎麼管酒店的事,不說也不知道。

但正如他所說的,季若書是季家的一份子,不該毫不知情,縱然擔心,也得說。

季若書看得心裡暖和,再一抬頭,薄添已經把收拾到一半的化妝品全部放回去了。

小模樣很得瑟。

她雙手抱%e8%83%b8地靠在浴室門口,斜睨他得瑟的小模樣,“怎麼,早知道我哥要來,你占我便宜占得很高興啊。”

季景曜要來京城,還是工地上出的事,儘管不一定能幫忙,她肯定不回去。

所以昨晚的求歡,她不該答應的。

“冤枉!”薄添真的冤,他不知道,而且……“若書,你自己看時間啊,哥發來微信的時間,我們早就做完躺床上,你都累得睡著了。”

季若書惱羞成怒,差點把手機砸過去,“閉嘴!”

作者有話要說:  快月底了,差不多要完結了

第87章 自由戀愛第三十七天

薄添的小本本裡, 從初夜往下有很多√

最新的一項是:琴房日√

大床日、浴室日、琴房日, 季若書在性/愛上不怎麼放得開, 太羞澀了, 不肯去新奇的地方嘗試享受新鮮暢快酣暢淋漓的性/愛。

兩人交往後,薄添磨到現在, 就在三個地方嘗試過。

琴房是因為隔音好,不會被彆人聽見,才被允許去的。

以後的性鍢生活,堪憂啊。

薄添摸摸臉上被咬的位置, 心酸搖頭。

季景曜來京城,薄嘉不怎麼回家, 一是四季酒店的建築工地出事,她作為律師有很多事要忙;二是不多的時間裡,她要和男票甜甜蜜蜜地過。

唯一的好處是:季若書不用回A市了。

如今薄添的行程少之又少, 有行程的時候儘早完成回家,沒行程的時候兩人逛逛京城的名勝古跡,看看博物館,走走小吃街,吃喝玩樂,日子逍遙。

最重要的是, 他不再戴口罩戴墨鏡了。

戀情曝光,即將退圈,薄添提前回歸普通人的生活,正大光明地牽著女朋友去玩。

偶然遇到激動的粉絲, 稍稍解釋兩句簽個名能順利地離開——粉絲們很善良地為他們提供私人空間。

工地上的事,季景曜的說法是:建築工地有工人受傷,主要還是建築公司的事,他是出於道義過來看看,沒什麼責任。

沒兩天,薄嘉回了趟薄家,知道季若書擔心,特意回來和她說:“你哥怕你擔心,讓我和你說點情況。建築公司是比較負責和有名的,保險交了,工地安全過關,建築公司、保險公司、受傷工人之間的事處理得差不多,該有的賠償已經談好在走正常流程。”

“你哥和酒店沒有牽扯其中,他就是聽說出事不放心過來看看。而且,我不是在這嘛,我們倆好久沒見了,所以過來一趟。沒事,你放心啊。”

薄嘉的勸說,詭異地讓季若書有了種她是站在嫂子的角度來說的感覺。

既然沒事,她不再擔心,當晚就和薄添說了要回A市。

薄添:“怎麼又要走?”

季若書:“出來太久,調香室缺貨了。”

理由太正當,正當得沒法找理由。

薄添沒法讓季若書放棄調香室留在京城陪他,和他喜歡唱歌一樣,季若書喜歡調香,他說不出口。

“若書,又要好長一段時間不見,今晚我們嘗試個新姿勢吧,名為……”

最後兩個字,薄添是貼在季若書耳廓邊說的。

說完後,季若書耳朵紅了,臉紅了,眼睛都紅了。

流氓!

還小奶狗呢,真的是越來越狼了!

自己撩來的小狼狗,能怎麼辦?跪著也要寵下去!

深夜。

季若書酣然入睡,薄添美滋滋地在小本本上寫下:後入日√

*****

季若書回A市有段日子,一直宅在家裡調香,先是把調香室缺少的香水補上,再大劑量地補充一批。

稍微緩解後,她開始研製新香水。

新香水名為“浪漫”,靈感來自於薄添背著她在三亞的海邊行走,還有那首《最浪漫的事》。

“浪漫”的初調是淡淡的柑橘味,酸中帶甜,中調多了甜絲絲的蜜,清新綿長。

不熱烈,不纏綿,有的是隨時光日久更為享受回味的甜蜜感。

“浪漫”上架後,起初並不受歡迎。

客人試香水不可能長期站在原地等候香水從初調到中調,很多人聞到酸甜的初調,立即放棄了。

正如愛情。

很多人覺得酸甜的愛情太磨人,選擇更為甜蜜的愛情。

真正能夠經受時光歲月磨練,耐心地等候到中調後調感受裡麵的變化,與伴侶攜手幾十年的人才會明白這款香水的真正含義。

攜手伴侶一同變老,直到白發蒼蒼依然不放手。

平平淡淡的生活裡藏著清新綿長的愛,至死不渝,經年不變。

泰之蕊與米聽春拿著豐厚的薪資,挖空心思地想辦法,最後兩人在自己身上噴香水,往咖啡區噴香水。

終於,有客人覺得香味好聞,開始買了。□思□兔□網□

季若書的情操沒高到客人不懂香水的真正含義就不賣,她調製這款香水不過是為了紀念她和薄添的感情,以及那段日日夜夜為錄製《最浪漫的事》做下的努力。

以及寄托她的期盼。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浪漫”出來後,季若書送了季向文一瓶,往京城寄了三瓶,招靖、薄添、施宛安。

季向文破天荒地用了。

“浪漫”的味道很清新,男女皆宜,他在自己去得最多的地方噴。

招靖不怎麼喜歡這款香水,很直接地問季若書為什麼要調製一款酸甜的香水。

施宛安發來一條簡短的消息:【珍惜。】

薄添收到香水後,當天飛來A市,把季若書累得差點把他踹下床。

這瓶香水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

薄添拉著季若書進入工作室,學習調製香水的基礎知識,讓她手把手地教他。

薄添的鼻子不靈敏,對香味沒有那麼深的感覺,不適合調香。

季若書明確地告訴他不會有很大成果,他也不放棄,天天泡在裡麵。

期間,有行程了到處飛,飛完了回來繼續泡工作室。

四個月的時間,薄添調製出一款香水,取名:似水。

靈感來源於她。

他的原話是:“我調製香水的時候,什麼都沒想,沒想要調製什麼,沒想用什麼,我想的隻有你,覺得什麼適合你,什麼能給我你的感覺就用。調製出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才有了這個。”

這是一瓶像海洋,像天空,又像微風。

海洋,包容;天空,高闊;微風,自由。

季若書在房間裡坐了整整一個小時,感受著香水的變化,想著薄添用怎樣的心情來製作這瓶香水。

薄添的感覺是對的。

她包容彆人,隻要對方不觸及底線,陸羽賈巧巧愛怎麼樣怎麼樣;她難以觸摸,為雙方樹立高牆,與季家父子還有隔閡不經常回季家;她是自由的,即便身處異世,她的心,她的想法沒有束縛。

反之,她感覺到了薄添的不安。

他急切地錄下她唱的情歌,隻為留下她喜歡他的證據;

他頻繁地索取,帶她回家,想要確認名分,確定關係;

他迫切地用她喜歡的方式向她表白,表明自己的心情。

季若書在想,她是否從一開始就沒有融入這個世界。

覺得這裡是本寫好的書,覺得這裡的人物紙片化,覺得或許總有一天要離開,所以和人保持了距離。

季家父子是,招靖蒼思遠是,薄添更是。

關係再好,不過遠遠近近的泛泛之交,身體心靈上最親密的薄添,依然不過是個隨時能夠舍棄的人。

是她的錯嗎?

是她太涼薄了嗎?

大概吧。

自私一回。

季若書想通了,推開房門。

薄添抱著膝蓋蹲在門口,見她出來,兩眼一亮,如被關出房門的可憐小狗終於被主人允許回家。

“若書……”

“傻瓜。”季若書伸手,“起來吧,地上涼。”

“不冷,有你給我暖。”

薄添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