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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就咽了口唾沫,然後往沈硯行那邊靠了靠。

“老辜你彆嚇她。”沈硯行察覺到葉佳妤的不安,忙對著辜俸清阻止道。

辜俸清反應過來,笑著打哈哈,“對不住對不住,我習慣一時沒改過來,葉小姐看看有沒有想吃的,儘管點,讓沈二買單。”

沈硯行挑了挑眉,轉頭對葉佳妤介紹道:“這是辜俸清,省廳特案組的,這是馮薪,一中的老師,這是我哥沈硯書,我叫沈硯行,就差一個字。”

“……我是葉佳妤,我、我認得你哥哥。”葉佳妤原是他介紹一個就對人家笑一笑,直到介紹到了沈硯書,她才有了其他反應,猛地將頭轉向沈硯行那邊。

她神色間似乎有些興奮,這讓沈硯行愣了愣,沈硯書也有些錯愕,“我和葉小姐……之前沒見過罷?”

葉佳妤忙搖搖頭,“沒見過,不過我看過您的演奏視頻,我們拍視頻時有時候也會用到您的音樂。”

“原來是這樣。”沈硯書恍然,又笑道,“葉小姐拍的什麼視頻?”

葉佳妤道:“美食視頻,就是那個叫罐頭夢工廠的,就是我們公司。”

沈硯行遞了個小碗過來放在她的手邊,是鹽煮毛豆,居酒屋常見的下酒菜。

他側頭看了眼葉佳妤,發覺她的身影和前幾天在視頻裡看到的模樣有些重疊,原來在罐頭夢工廠美食視頻裡出現的那個叫雪月花時的美食博主原來就是她。

“這裡的燒鳥很不錯,讓阿行給你點罷。”沈硯書溜了一眼正低頭看菜單準備點菜的弟弟。

沈硯行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行啊,葉小姐,減肥麼,有忌口麼?”

時下的年輕女郎們都追求窈窕,尤其是一個要出鏡的女孩,或許會對身材有著更嚴格的要求。

葉佳妤歪著頭笑了笑,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臉頰的肉,“美食博主是不需要太瘦的,不然怎麼說你做的東西好吃?”

沈硯行目光一頓,落在了她臉上,她的指尖下方是個甜美的小渦,看起來有些俏皮。

他忍不住失笑,轉頭叫了服務員開始點菜,“先來蔥蔥雞、雞肉丸……嗯還要雞皮和大葉梅醬雞肉,每樣要兩份,烏龍茶續杯,謝謝。”

這家叫醉的居酒屋葉佳妤從沒來過,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隻好聽憑沈硯行指揮。

蔥蔥雞上了桌,鮮嫩多汁的雞肉,翠綠的蔥花,蔥的辛香、肉的甜香和調味汁的鮮香,仿佛在舌尖翩躚起舞,令人回味悠長。

葉佳妤邊吃邊點頭,“好吃!”

“這是這裡的鎮店之寶,每桌必點。”沈硯行點點頭介紹道。

葉佳妤喝了口酒,轉頭打量著周圍的客人,果然又看見有服務員給客人送這道菜。

剩下的三道菜也送了過來,雞肉顆粒感十足,雞脆骨的配比好,肉丸汁水充沛,蘸一點搭配的黃芥末,辛辣鮮香立刻充盈口鼻,雞皮倒是脆脆的,撒上少許檸檬汁,清清爽爽一點也不油膩。

最後的大葉梅醬雞肉是雞肉搭配著紫蘇葉和梅子醬做的,梅子醬的酸甜混合著紫蘇葉的香氣,在口中糾纏然後擴散,侵占了她所有的味覺神經。

憑借著美食博主的職業本能,葉佳妤立刻就想到了可以報拍的選題,下周的視頻主題已經定好了,但或許下下周,可以拍一期diy田園烤串兒的周末聚會。

沈硯行聽辜俸清說完這次抓的變態殺手那殘忍的殺人手段,喝了口烏龍茶緩過氣來,轉頭看見葉佳妤正一臉認真的對付著手裡的串兒,仿佛對他們在一旁說的話充耳不聞。

忍不住有些好笑,低頭小聲問了句:“飽了沒有,我再要點?”

馮薪在對麵望著他們倆,見沈硯行麵色柔和語氣溫和,終究忍不住有些牙酸,都多少年沒見過沈二這模樣了,不過小姑娘怪好看的,他會喜歡也正常。

等轉天他問沈硯行是不是看上人家了,隻得到沈老板一句反問,“是你喝多了看錯了罷?”

他的神情極其平靜,馮薪又想想當時他和葉佳妤的一舉一動,全程隻有幾個男人在說話,沈硯行甚至沒想到要將葉佳妤拉進話局裡來,或許真的隻是他一時看錯了。

於是馮薪就歎了口氣,在沈硯行的世界裡,尊老愛幼是本能,但如何去愛一個人,或許他從沒真正的學會過,於是對男女之事,少了分應有的敏銳感覺。

但這都是後話,此時的居酒屋裡,辜俸清和馮薪正喝得高興,沈硯書兄弟倆時不時就跟他們說兩句,隻有葉佳妤一個人忙著埋頭苦吃。

店老板的說話聲時不時響起,一會兒是歡迎光臨,一會兒是下次再來,偶爾又和熟客閒聊兩句,笑聲洪亮。

散場時已經是過了晚上十點,馮薪已經有些醉了,辜俸清倒還很清醒,扶著馮薪努力讓他站直了,然後對沈硯行道:“沈二,你負責送葉小姐回去唄,路上小心點,不開玩笑。”

沈硯行點點頭,應了聲知道了,又看了眼醉得眯起眼衝他笑得像個二傻子似的馮薪,轉身招呼了一聲葉佳妤。

葉佳妤喝了幾乎一瓶的梅子酒,嘴裡酸酸甜甜的,但果酒本身度數不高,她一點醉的感覺都沒有,此時見辜俸清麵色嚴肅的一再強調安全,心裡忽然一突。

心裡無端的有些害怕起來,忙四下看看,一不小心還差點被一個過路的壯漢撞倒。

沈硯行眼疾手快的拽住她,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我說你怕什麼?”

頓了頓,他又疑惑道:“不會你被彆人威脅了罷?”

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害怕,平常人就算再膽小,也沒有這樣的罷。

葉佳妤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道:“有個同事……嗯、就是同公司的……上周走在路上見到個男人,就是那種、那種穿了個大衣裡麵什麼都沒的那種……你明白麼?”

她對著一個剛認識沒幾天隻見過兩三麵的男人說這種事,都不好意思說得太明白,又怕漏了人家隱私,什麼都說得含含糊糊的。

辜俸清和沈硯行兄弟倆都愣了愣,看見她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用腳尖蹭了蹭地上的土,一時也有些尷尬,辜俸清忙笑了兩聲道:“沒事沒事,以後讓沈二送你。”

“以後下班早點回去,晚上出去玩也彆太晚回家,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就安全了。”沈硯書倒是實事求是的提了個建議。

葉佳妤忙謝過他們關心,又被沈硯行催了兩聲,忙轉身跟著就走了。

直到回了家,她望著燈火通明的屋子,都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驚訝於自己對沈硯行似乎毫無來由的信任,她連想起孟孟說的在路上遇見暴/露狂都覺得背心發涼,可是卻不怕沈硯行是個騙她的壞人。

她今晚見到了很欣賞的古琴演奏家,才知道他是沈硯行的哥哥,雖然他們兄弟倆長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想到沈硯行,他總是說自己是個做買賣的,總是說自己是個商人,好似總是可以強調什麼自己沒有的東西似的。

她翻了個身,忽然覺得,剛過去的這個夜晚真是奇妙,她認識了一個人,那個人叫沈硯行。

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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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老爺子壽宴的第二天,早上葉佳妤起來時祖父已經出門去公園晨練了,父親也不見,隻有兩個哥哥在吃早飯。

她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豆漿,聽見葉銳清忽然問了句:“阿渝,昨天整理賀禮,服務生說那副《麻姑獻壽》的畫是你特地交代要交給我們的,怎麼回事?”

“哦對,阿渝,這麼重的禮是誰家送的?”葉銳淵也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轉頭看著葉佳妤,等著她給自己解惑。

以麻姑獻壽為題材作畫並不稀罕,但這份賀禮的稀罕之處在於它的作者。

這是被西方藝壇稱作“東方之筆”的張大千老先生所作,他的畫作已經珍貴到被限製出境的地步,這樣千金難求有價無市的珍品,誰家不是小心翼翼的藏著,怎麼會輕易拿來送禮。

更何況,禮單上的簽名是草簽,隻看得清個“沈”字。

葉銳淵浸%e6%b7%ab商場日久,見慣了各種人情世故,不怕人有求於你,就怕人家所求過大你給不起。

這份禮,太重了,重到他想立即退回去。

但葉佳妤不知他的重重顧慮,伸手抓了個包子咬了一口,鼓著腮幫子漫不經心的解釋道:“沈老板替他家老爺子送來的,就是爺爺很推崇的那個沈家。”

“……真的?”葉銳淵愣了愣,看了眼二弟,遲疑的問了句,“他家……”

葉佳妤這時才看清他麵色裡的一絲凝重,也愣了愣,隨即笑了笑,“大哥,就是隨便送個賀禮,你也說了,咱們家和人家八竿子打不著,要是擔心啊,日後人家長輩過壽,咱們也送一份大禮不就得了。”

“我仿佛記得去年,爺爺也給沈家老爺子送過賀禮,應當隻是禮尚往來。”葉銳清想起舊事,出聲幫了句腔。

葉銳淵點點頭,心裡的疑慮暫且按了下來,但到底有些不放心,想將那副畫收進保險櫃去,可轉念又想到祖父實在是愛不釋手,隻好作罷。

他抬眼看看已經開始吃第二個包子的葉佳妤,又問道:“阿渝,你怎麼知道是那個沈家送的?”

“我昨天有的時候遇到沈老板了啊,後來還一起吃了宵夜。”葉佳妤滿不在乎的應道。

葉銳清聞言忍不住吐槽道:“你跟沈老板很熟麼,就這麼跟人出去,不怕被賣了?”

葉佳妤咕咚咕咚的喝完豆漿,起身一麵往外走一麵笑道:“本來是人家朋友聚會,怕我在路上被劫了才帶我去的。”

她彎腰拉上靴子上的拉鏈,扭過頭來嫣然一笑,“我們家有的人家也有,人家有的咱們家卻沒有,你們說人家能圖我們什麼?”

說罷她就噔噔噔的出了門,葉銳淵兄弟倆對視一眼,彼此都不知該說什麼,隻好彼此都沉默。

沈硯行不知自己送去的一份壽禮會在葉家引起不大不小的波動,照常出門去店裡,臨走前母親穆教授還問他:“你那裡有沒有好的花盆,給我找一個,我要用來種花。”

近來穆教授開始研究培育牡丹四大名品中姚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