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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薦河山 退戈 1978 字 6個月前

是不得進入,可見到了不少半兵半民的府兵。

發覺他們大秦的軍隊管轄,比自己的部落要嚴格得多。跟著學了些耕種紡織的技巧,還下田采割。

大概是因為新鮮,她過得樂不思蜀。實在是想呆下去,隻是無奈下屬不停催促,最終還是啟程。

不過回去後沒多久,又回來了。

她帶著可汗的書信,信中大致是說,部落願意同大秦共護商道。隻要需要,族中勇士可一同出戰。

公主留在這裡,方便通傳報信,也示兩國之好。

她非要來,林霽也不能拒了不是?給她安排好住處,要她在城中自便即可。分派了兩位將士過去,負責平日跟著她,半是保護半是監視。

而先前收納進來的那群亡命之徒,在軍中呆著並無異樣。

那群人不善言詞,但一身的力氣,做事利落。不識字,可話學得還算快,漸漸懂了些簡單的詞句,餓的時候知道跟人要吃的,做事的時候也知道叫人如何配合。

這樣一通磨合下來,倒是融洽。

往日逃命積鬱的傷痛,在軍醫診治中慢慢治好了。他們也知恩情,對漢人極為客氣。

見表現不錯,平日也並無可疑的舉動,林霽開始考慮是否要將他們正式招到軍隊裡去,而不是四處轟趕著做雜事。

林霽叫方拭非書信去京城,彙報此事。方拭非便親自執筆,給顧澤長寫了封信。

她真是許久未見顧澤長,不知當初那個內斂天真的青年如今怎樣,坐在皇位上是否習慣。

想起當初答應過他會回去看看,如今怕是要遙遙無期了。

寫完政事後,在末尾同他說了些邊關的事。

他們這邊還未有動靜,倒是有突厥兵聽說他們收留了外族人士,率兵前來,以私怨為由,要求他們放人。

林霽不理,對方竟叫陣於城前,儼然一副要逼大秦死磕的架勢。

方拭非怒道:“豈有此理!宵小之輩也敢如此猖獗!”

不過都是借口而已。幾個外族人士能有何乾?對方怕是自以為勢大,所以前來征伐了。

林霽又哪裡是能叫人肆意欺辱之輩?已被攻到門前,自是不會坐以待斃,至於什麼理由什麼借口,他想信,不想信就打。總歸是贏的人才說了算。

倒是那幾人主動站出,自覺是罪魁禍首,請林霽將他們送出,以免戰禍。

“與你們無關!”林霽揮手喝道,“我若是連這等事都處置不好,陛下何需將邊關重任囑托於我?任個草包來不是就可?”

方拭非也道:“我們有個詞叫得寸進尺。今日送人過去,明日豈非要割地割城?他們若懂知足,也不至於關係僵化至此。既然不怕他們,何必畏畏縮縮?該叫他們明白,誰才是這裡說了算的人。”

林霽率領小股士兵出城,將在門口叫陣的一群人儘數抓了,掛到城門上麵,要突厥拿銀來贖。

結果等在不遠處,正是已整裝的十萬精兵,見秦軍發難,直接領軍壓來。

方拭非嗤笑。

正是此時,京城加急信函送至。

顧澤長洋洋灑灑給她寫了數千字。對於如何處置外敵,隻寫了一個字——打。

其餘全是瑣碎雜事,同她閒聊。

城中士兵尚不三萬,左右城鎮請求調集援軍,要出十萬應對也難。可顧澤長的這一封信,還是叫眾人熱血沸騰。

他們等了多少年,第一次等到暢快淋漓的出戰。

顧澤長還在信中說道,糧草已備齊,從南方水運運至京城,正轉運向邊關。

既無後顧之憂,又有何懼?

林霽便召集士兵,準備守城。

林行遠主動請纓。

林霽思量過後,決定任他為先鋒。

外敵既然已至城外,不容眾人拖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如千百次演練得一般,列隊等待出征。

方拭非負手站在人群之外,看向人群最前方的青年。

一張張年輕而堅毅的麵孔,在日光下動容地望著大秦戰旗。

林霽親自為林行遠理正衣襟,扣上鐵盔,再將手中的長刀遞給他。

林行遠兩手鄭重接過。

“去吧我兒。”林霽一手拍在他肩頭,“大秦安危,就交到你手上了。”

林行遠回頭,隔著重重人影,對著方拭非的位置輕笑。

高抬手臂示意,用力揮下。

悠長響亮的號角吹響,戰鼓咚咚雷動。

方拭非跑上城樓,看著城門打開,士兵們跟著將領,成箭式陣形向前衝擊。

身形越加遠離,逐漸變得渺小。黃塵在後方飛揚,又緩緩落下。

眾人高喝的誓詞,順著風聲傳回城樓。直到融入視野邊際的山丘。

十萬雄軍過邊關,我以我血薦河山。

作者有話要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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