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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皇後多嬌美 延琦 4393 字 6個月前

,“這是什麼?”

“是山葵,”

衛婉寧答,“妾身從前養的,此物原產天竺,花好看,枝葉也可以解酒。”

“解酒?”

某人挑眉道,“好物是好物,不過本王酒量好,隻怕用不上。”

衛婉寧沒忍住笑了出來道,“方才王爺舉百斤玄鐵弓與大哥比試,將箭靶都射穿了,妾還當您醉了呢。”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朱永琰卻輕笑一下,慢慢向她靠近道,“本王方才清醒,現在倒有些醉了。”

語罷忽然伸手將她腰肢一攏,就要對著櫻唇親下去。

衛婉寧嚇了一跳,忙伸手來擋他的唇,“等會兒回府還要同母妃請安,王爺自重。”

他卻又是一笑,“那本王小心些,儘力不弄亂王妃的儀容。”

語罷大力捉住她的手,硬是親了下去。

幾日過去,眼看著到了上元節。

上元節當夜,宮中設宴招待宗親,因不是必要出席的場合,徐太妃借口身子不適告了假,叫兒子兒媳代她向弘武帝請安。

傍晚時分,夫妻二人更換好禮裝,登上了入宮的馬車。

過了今夜,年節才算正式過完,大街上有孩童玩耍,時不時響起爆竹聲。

夫妻二人並坐,朱永琰想起一事,對嬌妻道,“今夜母妃不在,你與本王同坐,若再有人想使絆子,本王會親自回敬。”

衛婉寧笑著應是,想了想,又道,“那日的虧不能白吃,妾想出口氣。”

朱永琰挑眉,“有什麼好主意?”

衛婉寧湊近他耳邊,悄悄耳語一番。

他聽罷笑著點頭,“就聽你的。”

沒過多久,馬車在宮門停下,夫妻二人一前一後下了車,相跟著往宮中柔儀殿中走,今夜晚宴正設在那裡。

一路有宮人遇見,紛紛停步向二人行禮,卻見二人麵色清冷,都不太想理人的模樣。

待到了殿中,依然如此,夫妻二人雖同坐一張桌前,彼此卻無甚交流,神色明眼可見的清冷。

上菜之後,朱永琰一個勁兒的飲酒,衛婉寧隻舉了幾下筷子,看起來像是沒什麼胃口。

他二人原本就引人注意,如此一番,自然被人看在了眼中。

順王妃與順王離他們的桌子最近。

眼看衛婉寧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順王妃不禁幸災樂禍道,“巽王與巽王妃這是怎麼了?才成婚沒幾日,莫不是吵架了?”

衛婉寧輕咳兩聲道,“並未,隻是這幾日沒什麼胃口罷了,多謝五嬸關懷。”

她一副委委屈屈欲說還休的樣子,叫人愈發肯定是吵了架,引得上座的弘武帝及幾位嬪妃也投來了目光。

趙賢妃眼珠一轉,忙關問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不要憋在心裡,可是初一那天,舞姬的事鬨得?”

“舞姬?”

弘武帝問道,“什麼舞姬?”

沒等衛婉寧開口,趙賢妃自己便續道,“陛下有所不知,元正那日後宮午宴,陳貴妃非要給巽王府送幾個她自己宮裡的舞姬,還說是什麼從前教坊司留下的……臣妾都沒好意思直說,人家小兩口才成婚幾日,就送舞姬?沒得叫人家吵架。怎麼不見陳貴妃給安王府送幾個?”

話音落下,弘武帝果然黑了臉,看向陳貴妃道,“此事是真的?”

陳貴妃一頓,忙解釋道,“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徐太妃說她們不要,臣妾便沒再提了,臣妾也是好心……”

“好心?”

話未說完,隻聽弘武帝沉聲道,“你整日很閒?”

陳貴妃嚇了一跳,忙說不是,“臣妾是想著巽王府從前一直冷清……”

話未說完,又被弘武帝冷聲打斷,“你有空不多操心操心老六,早日替他找個像樣的正妻,管阿琰做什麼?”

陳貴妃百口莫辯,隻好乖乖應是,“臣妾知錯。”

但頓了頓,她卻又順著說道,“提起深兒的婚事,臣妾正有一樁心願想求陛下恩典,臣妾記得鎮海侯的孫女與深兒年紀般配,性情模樣都很不錯。”

鎮海侯……

衛婉寧心間了然,那鎮海侯遠在明州府鎮守東海,手上兵力也算雄厚,陳貴妃胃口果真是好。

不過,弘武帝也不是好糊弄的,聞言立時皺眉道,“鎮海侯?他遠在明州,你幾時見過他的孫女?”

陳貴妃一噎,忙笑道,“鎮海侯上次進京時,曾帶了家眷入宮請安,臣妾自然是那時見過。”

這話一出,一旁的趙賢妃又笑了,嘖嘖歎道,“上次進宮?如若我沒記錯,鎮海侯上回領家眷入宮都是十二三年前了,那時候他的孫女隻怕才是個剛會走的小娃兒,貴妃那時就替安王相中了?”

陳貴妃又是一噎,咳了咳道,“……本宮早就聽聞鎮海侯府門風良好。”

這借口實在太過生硬,弘武帝臉色愈發難看。

“娶妻當娶賢,你若果真為了老六好,就給他娶個賢妻,好好幫他料理王府,其他的心思,不要動。”

這訓誡已經很是直白,堪稱不留情麵。

陳貴妃當場白了臉,終於不敢再狡辯,隻恭敬垂首,“臣妾遵命。”

今夜,錦容與衛俊鴻也在宴間,經這一場,才曉得初一那日宮中曾出過這樣的事。她自是替衛婉寧不平,又擔心她與巽王真的因此事鬨了彆扭,心間很是擔心。隻可惜當著眾人,不好立時上前安慰。

好容易待到散了宴,她才去到小姑子身邊問道,“阿寧,你這幾日怎麼樣?”

言語間還頗為怨懟的瞪了眼大侄子。

朱永琰,“……”

衛婉寧悄悄與她擠眼,“我沒事,不用擔心。”

錦容愣了愣,這才恍然大悟,放心笑道,“害我白擔心一場。”

又咳了咳,對朱永琰道,“殿下往後要多體貼些阿寧才是,你瞧她,平白受了多少委屈。”

朱永琰從善如流的點頭,“侄子遵命。”

逗得幾人噗嗤一笑。

幾人走了一路,終於到了宮門外,道彆之後,各自上了自家馬車。

錦容還是有些不放心,與衛俊鴻道,“今日若不是趙賢妃提起,我們都不知道會有這樣的事,還好皇伯父主持公道。但那陳貴妃一向心腸狹隘,不知日後會不會再給阿寧使絆子報複?”

衛俊鴻凝眉想了想,安慰道,“眼前應該不會,現如今都知道她恨阿寧,如若阿寧再遇上什麼麻煩,旁人也會第一個想到她,今夜她才受陛下斥責,如若夠聰明,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向阿寧使壞的,否則,隻會叫陛下更加厭惡。”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錦容這才放了放心。

第31章

出了宮門,時間還早,大街上依舊熱鬨。

上元佳節,乃京城最熱鬨的節慶之一,幾條大街都掛滿了燈籠,各處此起彼伏的響著煙花爆竹聲。

衛婉寧今夜心情不錯,行至最熱鬨的街口時,忍不住朝簾外看了一眼,恰好被某人看在眼中。

眼看馬車抵達王府,正打算下車之際,朱永琰忽然道,“方才宴間沒吃飽,我們去打打牙祭如何?”

“王爺餓了?”

衛婉寧道,“那妾身吩咐膳房做些吃的,您想吃什麼?”

卻聽他道,“我想吃的,府裡廚子做不出來。”

“哦?”衛婉寧不禁奇怪,“那哪裡能做出來?”

卻見他一笑道,“等會兒見過母妃,你去換身衣裳。我還在此處等你,要快。”

衛婉寧,“……啊?”

雖則一頭霧水,但見他主意堅定,她也隻好照做,待見過婆母後便回房換了身便裝,又與他登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暢行,待不多時後到達目的地,衛婉寧才終於知道他要做什麼。

落腳處是京城最熱鬨的銅獅子街,抬目望去,隻見街道兩側燈火如晝,遊人如織。^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還有各色攤販兜售商品,十分熱鬨。

遠處的餛飩攤冒著熱氣,一旁的酒樓裡飄出糖醋魚的酸甜香,更有甚者,還有家胡人開的烤肉店,正當街現烤全羊,羊肉表麵金黃,滋滋冒油,正是到恰到好處之際,濃鬱而直白的葷香在空氣肆意飄散,引了不少人品嘗。

衛婉寧望過一眼,笑問身邊的青年,“不知爺是想吃哪樣美食了?”

此時他們二人身穿便裝,乍看上去,隻是一對兒尋常年輕貴族夫婦,言語上自然也當注意。

朱永琰一身玄色錦袍,墨發束在頭頂,夜色中愈發清俊出塵,聞言對嬌妻笑道,“今夜為夫來做東,娘子想吃什麼,儘管說便是。”

衛婉寧曉得,定是她方才回府路上撩簾看車外,叫他以為自己想出來玩,這才帶了她出來,心間其實十分溫暖。

不過,她並不太餓。

目光逡巡一圈,隻見不遠處有一攤販,正在售賣一串串紅色果子,果子外麵包裹一層糖殼,看起來光滑油亮。

她不由得眼睛一亮,那是……糖葫蘆吧?

對,應該就是糖葫蘆。

她還記得小時候上街曾見過,那時很想吃,但奶娘卻擔心不乾淨,不讓她吃,從此便一直沒有機會嘗試。

這種遺憾一隻拖到如今,即便她已經嫁做人婦,再次看見此物,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未等她開口,身邊青年順著她的目光一望,已經了然,便拉起她的手兀自上前,掏出銀錢來買。

“一根可夠?”

衛婉寧忙點頭。

若不及時應下,他差點將攤販手裡的糖葫蘆都給她買下來。

衛婉寧歡歡喜喜拿著糖葫蘆,與他在街上繼續遊逛,但見他兩手空空,還有些不好意思,問道,“爺不吃嗎?”

朱永琰搖頭,“你吃就好,我一直不愛吃甜食。”

況且,方才宴間為了表演冷戰,他一直在喝酒,肚子早就喝飽了。

見他如此說,衛婉寧便放心嘗了起來。

一口下去,半顆山楂帶著糖殼都進了口中,再細細嚼來,酸甜相伴一直湧上味蕾,比想象中還要好吃。

她很是驚喜,忍不住又吃了半顆,全然沉浸在心願得償的喜悅中。

她吃的文雅又可愛,叫一旁原本號稱不愛吃甜食的某人看在眼中,忽然心間大動。

於是趁她又咬下半顆之際,忽然湊上前去,將剩下的半顆叼進口中。

衛婉寧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著正在嚼糖葫蘆的某人,“爺不是不喜歡?”

朱永琰輕咳道,“忽然想嘗嘗。”

“那,滋味如何?”衛婉寧狡黠笑問。

哪知他忽然湊近,在她耳邊低語,“沒有你甜。”

衛婉寧瞬間紅了臉。

若論臉皮厚,天下隻怕無人比得過他。

吃著糖葫蘆,二人繼續在街上遊逛,擠在人群中看了會兒雜耍,又去燈市看燈。

不親自來街上逛逛,衛婉寧都不知道,原來民間的花燈跟宮中王府的燈很不一樣。

民間花燈出自民間手藝人之手,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