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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死 風溯君 4311 字 5個月前

采訪請求,許庭給他挑選了一個更傾向於《怪奇故事》這片子的采訪內容,就算最後落選,也能夠稍稍轉移網民的注意力,關注他之後的作品和事業。

“剛錄完,”劉誌偉說,“這是在等誰呢?”

閆明看著劉誌偉就覺得荒唐好笑,他冷笑著說:“全世界都在圍著你轉呢,就你事外人似的。”

劉誌偉來回看了看閆明和許庭,不禁問道:“……出什麼事了?”

就在這時,許庭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是許願的名字。

許庭頭也不抬,冷靜地說:“我去接個電話,在這兒等我。”

劉誌偉於是在閆明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庭到了安靜的房間裡,一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

“不太妙,他已經知道錢有前不是他的人了,”許願在那頭說,他的背景音很哄鬨,像是在開車途中,“而且錢有前現在不在風行,我懷疑被安排去做他的‘私人業務’了。”

趙澤霖的“私人業務”肯定不太合法,許願知道其中的幾個,他跟趙澤霖打的煙霧彈說要加入的也就是其中一項“私人業務”。

“不過也有個好消息,”許願說,“我靈機一動從他那裡要了個人。”

“你說什麼?”許庭皺起了眉,“你真跟他談了個合同?”

“彆急,他也不放心引狼入室,”許願說,“我把他行政分管要來了,‘互相了解’一下。”

許庭皺起眉回想了一下,趙澤霖是有那麼個頗像貼身助理的行政分管,除了錢有前,就數他關係最近。他以前跟許願去趙澤霖那兒的時候見過一次。

那個人長得很俊俏,跟許庭的風格有點兒像,做事非常嚴謹。

“你——”許庭的腦袋上忽然加裝了一根天線,“你該不會是看人好看,想——”

許願:“你說什麼?我是那種人嗎?!你看我周圍除了你有長成個人樣的嗎?!我看中的那是業務能力!業務能力!”

副駕駛座上之前還被嘲諷過業務能力不行的漂亮秘書:“……”

等許庭打電話的期間,劉誌偉和閆明就不尷不尬地在房間裡乾瞪眼。沉默的一言不發的氣氛很讓人難受,劉誌偉於是開口問道:“你好像說過你以前有個樂隊。”

閆明抬眼斜了劉誌偉一眼。

“為什麼當時隻有你被雪藏了?”劉誌偉說。

閆明的眉頭動了一下,依舊保持著沉默。劉誌偉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隻聽閆明說道:“他們都是我兄弟,當時本來我們一整個隊伍都得下去,我跟星耀協商,我被拍的,後果全都由我來承擔。”

閆明當時被雪藏的最大原因也是因為星耀需要找個事來將觀眾的注意力從柳意當時闖的禍上轉移到另外地方,本來閆明被拍不算嚴重,星耀合理公關就能解決問題。每個明星身上多少都有點兒捏造的假黑料,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對整個隊伍來說都不算太大的威脅。

可星耀必須讓這個醜聞升級。閆明和這個隊伍就是被犧牲的一塊墊腳石。

隻是閆明作為樂隊裡的一員,竟然隻有單人受到影響,後續那個樂隊又重添新丁繼續出他們的唱片,這的確有點兒奇怪。

劉誌偉沒想到會得到閆明這樣的答案。

“我一個人的事,不能讓他們承擔後果,”閆明說,“當年一起唱上來的,我知道出頭有多難。”

劉誌偉看著閆明沒有說話。

“我和我那幫兄弟一起組樂隊組了八年。”閆明說。

劉誌偉沒有說他覺得閆明的樂隊其他成員好像並沒有像閆明那樣重感情。他們甩下閆明重新組了樂隊,乃至他一個人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說是走投無路也不為過。

“現在找到合適的成員了嗎?”劉誌偉問。

閆明的眉頭皺了起來。劉誌偉知道問題出在哪。現在閆明找到的成員,不再是當年那幫跟他一起從底層奮鬥起來的夥伴了,感情、默契都不再能找回當年的感覺。

“我有個朋友,你應該也知道,”劉誌偉說,“我對樂隊的事不懂,但他很了解。張成騫正在組他的樂隊,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找他跟你見一麵。”

閆明之前好幾次提過張成騫,語氣裡對他又是羨慕又摻雜了點兒崇拜。張成騫在他們這行算是出了頭,整個地下搖滾圈的人都對他有紅眼病。

閆明愣了好一會兒,看著劉誌偉說:“你有病吧?”

劉誌偉:“……”

“你跟我關係很好嗎?見誰都幫啊?”閆明瞪著他說,“你還想我替你做什麼?”

劉誌偉看著閆明說:“我也不是什麼人都幫,我現在成全你就跟你當年成全你樂隊一樣。我也用不著你替我做什麼,我隻不過是介紹張成騫給你認識認識,你們談不攏,我也沒有辦法。我隻是不愛看到那麼喜歡音樂的人,被世俗磨滅了他的赤誠。”

閆明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他有空,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第219章

許願回去找許庭之前,先去了一趟金光。他換了一輛最低調的車,慢吞吞地開去了小楊家。

秘書坐在窄小的迷你車裡很不自在,她之前還坐在拉風的跑車裡臭美呢,這會兒隻能擠超小女式車,連帶著看許願都覺得娘炮兮兮的。

許願停在小楊房子樓下,對秘書說:“你在這兒待著,這路邊不能停車,一會兒有交警隨時call我。”

秘書隻能點了點頭。

許願鬼鬼祟祟蹭一個住戶門卡進了單元樓,一路上了小楊的樓層,按響了他們的門鈴。

有人在裡麵叫了一聲:“誰呀?”

許願說:“查水表。”

小楊:“……到底誰啊,我們家都是下麵總表。”

“那查個電表吧。”

小楊:“……”小楊湊近貓眼一看,許願低個頭,看不太出來麵孔,可是整個形象好認,小楊一下子給認了出來,立刻將門打開了。

“許、許先生……您怎麼來了?”小楊有點兒拘謹地說。

“來找你老公。”許願說。

小楊楞了一下,臉色漸漸不安起來:“有前出差了。”

許願貓進了門,讓小楊在背後將門關上了:“多久了?”

小楊看許願的臉色嚴肅,說道:“才三天,他說要出去一個禮拜……”

許願四麵掃了一圈,問道:“你兒子呢?”

“有錢給他報了個夏令營,這段時間都不在家……”

許願一問,小楊就開始覺得不安奇怪起來,這段時間她一個人在家怪冷清的,錢有前和兒子都不在,她就隻能自己乾點彆的活。孫天晴也就算了,錢有前這幾天也是一個電話沒有打回來。錢有前工作忙,工作又特殊,本來跟她聯絡就不頻繁,兩三天不通過手機聯係算是正常的事,可現在這個期限一過,她自己也開始有點不安了,而許願的出現更加重篤定了這種不安和猜測。

“有錢出事了?!”小楊猛地問道。

“還不確定,得看你兒子在哪兒才知道。”許願一說,小楊立刻忍不住了,慌忙抓住他叫道:“什麼意思?!”

“你兒子在哪個夏令營?”許願問。

小楊楞了一下,急道:“我不清楚……有錢說那個很好,就直接送去了……你不知道他們倆跟親父子似的,天晴跟他的關係比跟我還好……”

“學校的老師呢?知不知道?”許願又問。

“對!我去問問學校老師!”小楊說著給班主任打了電話,“……‘勤道夏令營’?謝謝老師……”

許願一聽就查了起來,小楊掛掉電話的同時他已經找到了地址,開門就往下走。小楊見狀立刻跟了下去,連門都沒鎖:“等等我!我也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許願一溜小跑衝到樓下,一看兩座女士車裡秘書正在看自己的指甲,他一開門對小楊說:“上車。”

秘書楞了一下:“我呢?”

“你在這兒看家。”

許願幾秒種後載著小楊絕塵而去。

秘書在原地站了幾秒,撇撇嘴上了樓,打開小楊家沒有鎖上的房門,在客廳裡坐了下來。她環視了一圈四周,隻見房子裝修得很簡潔,打掃得也很乾淨,除了地上的一些孩子的玩具火車軌道沒有彆的雜物。秘書揣著雙手在房間裡走了兩圈,碰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也一如外麵那樣乾淨整潔,秘書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許多文件。她上前看了一眼封麵,本著對風行“知己知彼”的許願精神翻開了文件。文件碰到了一旁的鼠標,睡眠中的電腦“醒”了,跳出了一個密碼輸入對話框。

秘書一直跟著許願到了現在,對許願關注的人和事做的功課實在很多。她試探地輸入了一串密碼。

顯示“密碼錯誤”。

“不是老婆……”

秘書再輸入了一串號碼,屏幕再次顯示“密碼錯誤”

“不是小孩……”

隻剩下一次機會。

秘書想了一會兒,輸入了最後一次號碼。

這一次密碼通過了。

秘書挑了挑眉毛,看到了被縮小在任務欄裡的幾張照片,然後她點開,拿起手機拍下了所有照片。

“許總啊許總……再不漲我工資我可就跳槽到風行了……”秘書說著小心地將一切恢複原狀,走出了書房。

-

許願和小楊一路加速開到了“勤道夏令營”,可是按照許願查到的那個唯一的地址來看,這個園區都空蕩蕩的,隻有幾個辦公人員在辦公樓裡。

“夏令營?現在孩子們都剛放假,起碼還要過幾天才開始呢,”一個招生辦的人說,“現在我們沒有活動啊。你們要給孩子報名嗎?我們活動很豐富……”

小楊的心涼了半截。她知道錢有前給她看的一些關於夏令營的活動正是那些,指的也就是這個夏令營。可這裡沒有任何活動,當然更查不到孫天晴的名字。

許願緊皺著眉頭,轉身問小楊:“隻有這個信息?你就這麼放心把孩子交給錢有前?”

小楊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慢慢地轉了過來:“有……我想起來了……有錢給過我一個號碼……說是夏令營的電話號碼……但是……”但是這夏令營都沒辦,那電話怎麼可能還會有用?

“給我看看。”許願立刻說。

“我、我記在家裡的日曆上了……”小楊一說,許願一把抓住她就又飆車回了她家,回程的速度比離開的更快。許願和小楊一上樓,秘書就迎了上來,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許願已跟著小楊旋風一樣衝向日曆,對著號碼撥了過去。那頭響了好幾下,沒有通。

許願沒有停,又打了一次,這一次也沒有通。

“我……我再打打……”這像是最後的希望,小楊快哭了,差點按錯了好幾次按鍵,可這一回,那頭嘟聲響了三次之後,傳來了接通的聲音:“喂?勤道夏令營。”

小楊幾乎不知道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