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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熄,說:“我想了你很久。”

車裡的音樂還在繼續,這個%e5%90%bb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綿長,昏暗,就像車裡持續不斷的小提琴一樣,但又熾熱,他感覺到了他壓抑的某種東西一點一點地顯露形狀。

..

下車的時候林縕沒站穩,謝墨嶼從身後扶住了他,笑說:“親一下就腿軟了。”

“你隻親了一下嗎,”林縕往前走了幾步,耳朵紅透了,說:“我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

一開口,發覺嗓音不太對,有點軟,林縕又閉上了嘴。

嘖。

隨後謝墨嶼便走了過來,從後抱住了他,低頭,說:“對不起,我的錯。”

林縕轉身,說:“沒關係。”

說完湊近又%e5%90%bb了他的唇一下,飛快地。

謝墨嶼怔住。

林縕後來才明白,他主動的後果很難想象。

那天他們進電梯後,謝墨嶼又壓著他在電梯裡接%e5%90%bb,手也不太安分,可他不論往哪裡放,都被林縕拿了下來,最後隻好和他牽著手,接%e5%90%bb。

隨著那次的縱容後,他們舌%e5%90%bb的次數不由變多了。

從前林縕自己說的不能接受「舌%e5%90%bb」的條款,不知被他扔到哪裡去了,他自己不提,謝墨嶼也不提,心照不宣的維護著他的高傲。

但有的東西卻還沒變。

如今在他看來,「舌%e5%90%bb」似乎是可以接受的。

隻不過,再進一步卻有點困難。

又過了一天,謝墨嶼的父親過生日,幾人約了朋友,一起聚餐。

謝墨嶼把酒店的位置發給林縕,叫他也去。

聚餐的時間是晚上,晚六點,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車堵的水泄不通,車尾燈閃爍個不停,據說是前麵一段路施工,還有車撞車了。

謝墨嶼在後座劃了一下屏幕,看見妹妹的消息:

-“哥,你到了嗎。”

-“圖片”——”我們這兒都快齊了,等你來了就能開飯啦。“謝墨嶼點開圖片,放大,看見坐在角落裡的林縕,他穿一身煙灰色的羽絨服,皮膚很白,鼻尖兒有點紅,像是凍的,羽絨服進去了也沒脫,裹在身上,袖口伸出一隻瘦白骨感的手,細細指尖夾著紅色長筷子,在那兒吃青菜。

又看了眼車窗外,一溜的車,排到天邊去,半天不動。

他回了句:“堵車了。你們先吃。”

說完關了電話,閉上眼睛。

司機小陳從後視鏡看謝墨嶼,問:“謝老師,聽電台嗎?”

“可以。”謝墨嶼靠在後座上,閉上眼睛休息。

“聽什麼?”小陳打開車載收音機。

謝墨嶼搖搖頭,說:“你想聽什麼聽什麼。”

小陳打開了車載收音機,一個女主持的聲音熱情洋溢地傳來:“這裡是fm942,八卦集聚地-最近呢,又有一對大熱的cp被網友拍到了,他們就是——謝墨嶼和林縕。據網友說啊,林嶼是真,每天都在發糖..”

“不過話說回來,本台主持隻想問,為什麼cp名是林嶼,不是嶼林呢?難道謝老師是受?啊這,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小陳:“……”

謝墨嶼:“……”

小陳輕咳一聲,尷尬壞了:“謝老師,不好意思啊,我換一個台。”

說完他識相地切台了。

另一個電視台的男主持用播音腔說:“接下來,由我來念一下網友留言……網友brink說,cp感太強了,咱就是想問,他倆的愛情小電影什麼時候上映……網友sss說:內地版電影有無高清無刪減,我要看我嶼當受……”

謝墨嶼:“……”

他自我懷疑地看了眼內視鏡,而後認真地問小陳:“你看我是1還是0?”

小陳:“……”

他嗆了一口口水:“您,您是……我不知道……”他欲哭無淚又心虛地說:“謝老師,1和0是什麼意思,我不懂!真的!”

電台也不敢聽了,小陳隻好開始放音樂,車裡有老早的一張唱片,大提琴,不知是誰的版本,蠻好聽。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不堵車了,優雅纏綿的提琴聲,窗外流瀉過城市的光景,很安靜,恍若隔世。

“抱歉,來遲了。”

吱呀一聲,包間的門被推開。

謝墨嶼推開門,披一身寒氣,他穿了件灰色的外套,黑色圍巾,進去了就開始熱——這個天氣,外麵冷,屋裡熱,都習慣了。

這次飯局一共來了七個人,他的父親母親妹妹都在。

還有一個林縕。

這種場合,什麼意思,他希望林縕能夠理解——他們的事情,他並沒有對父母隱瞞。

實際上,也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反對。

聚餐的地方是中餐,圓桌,燈光很暗,謝墨嶼看過去,看見一個空座位,那座位旁邊,恰好是林縕。

他端端正正坐那兒,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安靜,又有點孤矜的氣質,皮膚又白,人有種難以言說的溫雅動人。氣質這種東西很微妙,他分明渾身都透著一股子疏離氣,莫名的,卻很容易讓人一眼就看見他。

林縕低著頭,安靜地捧著熱水,見他來,側眸看了一眼。

蜻蜓點水一般的視線,一觸即離。

謝墨嶼大大方方走了過去,坐下,摘下一圈圈的圍巾放在一邊兒。

沒一會兒就上菜了,這家餐廳主打湘菜,很辣。

林縕低頭,吃了幾樣,唇色變得鮮紅無比——純粹是辣的。

“你少吃點。”略低的嗓音。

不用看就知道是誰,林縕嗯了聲,沒轉頭,謝墨嶼繼而夾了一片青菜,放進他碗裡。

林縕:

他終於側眸看了一眼謝墨嶼,青年坐在他身邊,並沒有什麼異色,仿佛這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兒。

“不用這樣。”林縕放下筷子,說:“你自己吃東西就好,彆管我。”

他這句話說完,謝墨嶼的動作頓了頓,又夾了一片魚,放進了自己碗裡,低著頭,果然沒動靜了。

隨後林縕就略有點困擾。

謝墨嶼那麼大一個人坐在他身邊,存在感著實有點強,林縕餘光總是不經意注意到他——有時候和幾個前輩搭話,有時候就低頭看看手機,也不知在和誰聊天,手指打字,劈裡啪啦的,時不時笑一下。

可惜沒等他看清謝墨嶼和誰聊天,自己的手機先響了。

他接起來,屏幕上兩個字,阿玲。

屏幕亮起的一瞬,謝墨嶼也看見了。

他沒說什麼,隨即移開目光。

林縕起身,走到走廊接起電話:“喂?”

電話那邊的女孩兒是前不久父親執意給他安排的對象,說是「各方麵都很合適,有機會就結婚吧」的對象,林縕沒往心裡去,隻是加了個聯係方式,卻沒想到她現在打電話過來了。

他在走道儘頭說了幾句,說是有事,改天再說。

實際上改天頂多是和她說明原因,推拒掉就好了。

很快掛斷了。

一轉身,恰巧看見樓道裡站著一個青年,光從屋頂灑下來,謝墨嶼的麵部輪廓勾勒的很立體,他回眸看了林縕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又不知要說什麼。

最終他轉頭,很快離開。

林縕看著他的背影,一瞬間有點想解釋些什麼,轉念間,又把這衝動壓下。

林縕打完電話,就離開了,推門進去時恰巧撞見一群路過吃飯的女孩兒。

過道裡,有小吊燈,光線很暗,隻能隱約瞧見輪廓,瞧不清五官,正是飯點的時候,這兒來的客人又多,挽著手的小姑娘們都忽然停下,看著他的背影。

青年身形清瘦,他微微側過身,腿很長,白皙的側臉被光照亮,看見一點挺拔的鼻尖兒和薄唇,鬢角漂亮的好似淡墨一筆一筆描上去的。‖思‖兔‖網‖

他本人卻沒注意,輕輕把包間的門合上。

隨後,過道裡傳來尖叫:“剛剛看見個明星。”

“啊啊啊我看見林縕了,他真的好高冷,但是好有氣質啊,救命。”

隨後又來了幾個,一臉興奮:“在哪兒在哪兒,我也去看!”

“在裡麵,門關了……”幾個少女遠去了,聲音逐漸減小。

謝墨嶼站在陰影處,低頭,扯了一下唇角,笑了。

隨後就在窗戶縫兒那站著,偏頭想了下,覺得不該疑神疑鬼,又很快回去了。

他轉身,回到包間。

屋子裡的人還滿著,大家吃東西慢,一邊吃一邊聊。

林縕雖見過他父母,卻很少和他們幾個這樣參加一大桌子的聚餐。這次和從前在合作上的聚餐不大一樣,以往很多次聚餐,都是更多的是應酬,氣氛很容易緊張,這次不同,桌上幾人聊天,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謝墨嶼的父親看著林縕,越看,就越覺得親近,忍不住問謝墨嶼:“換個位置?”

林縕一怔,看著他。

周圍幾人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謝墨嶼的母親不太讚同地問:“你坐那兒乾什麼?”

他父親一臉茫然:“那兒..不能坐嗎?”

隨後他父親雖然沒有換座位,但依舊時不時夾菜,和他聊天,兩人聊天的聊的似乎很投機,有說有笑的,林縕坐在不遠的地方,濃黑的睫毛抬起來,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謝墨嶼也恰巧抬眸,兩人視線撞了一下。

哢的一聲,果殼被剝開,林縕撚了一下指尖。

他低睫,發送一條消息:

-“你父親知道我們的關係麼?”

謝墨嶼點開,笑了。

他回複:

-“猜。”

隨後從容地放下手機。

剩下林縕一個人糾結著,緊張了。

“林導下一部拍什麼?”謝墨嶼的父親抬起眼睛,問:“謝墨嶼一直特彆喜歡你,以前就經常和我提起來。”

“是的啊。”他的妹妹遠遠看了過來,笑說:“我就不記得他對哪個女孩子有這麼上心過。”

“下一部,”林縕臉熱了,想說假如他願意,他們可以一直合作下去,但料及兩人的關係,卻說不出口,他最終說:“還沒定吧。”

“你們的事兒,我和他媽都很支持,”他的父親凝望著林縕,怎麼看都是好的,說:“就是關係確定了,就穩定下來,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林縕一怔,問:“我們..”

他們知道了?謝墨嶼沒有隱瞞父母——林縕下意識看向他,對方倒是淡定,從容不迫的。

他腦子嗡了一聲,說:“謝謝叔叔,謝謝阿姨。”

仍有點茫然的空白——這就在一起了?他站起身,去洗手間冷水洗了臉。

席間又喝了不少酒,唯一一個沒喝酒的,是林縕——他早年喜歡熬夜寫劇本,時間長了,胃不好,不該吃的不該喝的,慢慢都戒掉了,包括辣椒和酒精。

“走了!”他的父親站起身,說:“回家休息吧,不等他們小兩口!”

“行,”他母親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說:“我叫助